第十九章 心意难平
凌立春刚刚自昏睡中苏醒，面色有些苍白，模糊地发现姜渊就站在一旁，也未发现异常。
在询问之后，却不见姜渊有所回答，凌立春这才揉着头往洞口看去。
视线越过姜渊，发现了其身后的大量野狼尸体。那血腥的一幕让将凌立春瞬间清醒了不少。
“先前发生了什么事？”凌立春抬头望向姜渊，皱眉问道。
一抬头，正看见手持滴血匕首，双眼通红的姜渊，脸上带着残忍笑意地看着自己。
姜渊那怪异的模样，让凌立春感觉到了陌生，一股莫名的恐惧自心头升起，甚至生出了想要逃离的念头。
“姜渊你没事吧？”凌立春缓缓后移，同时再次出言，尝试着唤醒姜渊：“我是凌立春，你还记得吗？”
但是姜渊闻言却不为所动，依旧邪笑着一步步靠近，其身上散发的杀意，已经让凌立春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姜渊！”
就在姜渊高高举起匕首之际，凌立春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喊声在山洞中极具穿透力，让被杀意蒙蔽了双眼的姜渊瞬间清醒了过来，原本的神志也将仅剩的戾气，压回丹田中的黑色种子。
姜渊看到了一脸惊恐的凌立春，又看了看手中高高举起的匕首，亦是一阵惊慌，一缩手就将匕首扔到了一边。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渊惶恐不已，一步步朝着洞口退去，直到被野狼尸体绊倒。
看着姜渊扔掉匕首，凌立春心头略松，但又不敢确定他是否清醒，于是出言试探着问道：“姜渊，是你吗？”
呼声落地，姜渊本能地转头回望。在这一刻，凌立春看见了他的眼神，惊慌胆怯，但又十分清澈，还是之前的姜渊。
“你别慌，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凌立春柔声询问道。
原本还在惶惶不安的姜渊，闻言镇定了不少，低头看着身下大量的野狼尸体，很快回忆起了先前的种种，随即知无不言地告诉了凌立春。
“涌入你身体的气息和之前在金元城那次的一样？那是什么样的气息？”凌立春听完姜渊讲述，沉吟片刻后问道。
“那股气息感觉很是浑浊，也很邪恶，入体之后会快速修复受伤的躯体，但也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很想杀戮。感觉杀戮能够我带来快感。”姜渊闭着双眼，努力回忆着之前的感觉。
“如此说来，我感觉你像是被戾气入体了。”凌立春直视姜渊，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之前也这样想过，但是我想不通我为什么能够吸收戾气。”姜渊摇头道。
“你有没接触过魔宗的人？”凌立春问道。
“魔宗？”姜渊有些不解道。
“对，魔宗，你的情况似乎和魔宗的传闻有些相似。”凌立春提出了一种可能。
“我不清楚，我以前从没听过什么魔宗。”姜渊皱眉摇头，在此之前他从听过关于魔宗的任何事。
凌立春见状，便开口解释道：“魔宗的事，我也只是听过一些传说。传说这世上除了大多数修道者修炼灵气外，还有一小部分人修炼戾气。
这些修炼戾气的人一起成立了一个门派，好像叫做永夜山，但正派修道者更愿意称他们为魔宗。
魔宗之人嗜血好杀，以阴邪鬼魅为伍，以杀戮生灵为乐，所行之事也是偏激残忍。最终引得天怒人怨，被正派修道者联手围剿，覆灭于千年之前。
只是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魔宗余孽好像又在世间重现了踪迹。”
姜渊听完凌立春讲述，连连摆手道：“我不认识魔宗的人，也从没接触过这样的人。”
话到此处，二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想不通姜渊为何能够吸收戾气。
许久之后，还是凌立春出言说道：“你可以去拜访一下窥天真人许文，听说他能窥探天机，无所不知，也许他能解开疑惑。”
姜渊闻言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姜渊为自己对凌立春拔刀相向感到十分惭愧，再次道歉。
“那不怪你，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本意。你要是想杀我，根本不会为我阻拦狼群。”凌立春看着那满地的野狼尸体道：“我还要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谢，你不怪我就好，你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吃东西？”姜渊见凌立春并未责怪自己，心中很是欣喜。殷勤地想要为其做点什么。
凌立春见姜渊这番模样，心头压抑的感觉顿时消散了不少，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意。
“此处血腥污秽，不宜久留，趁着天色放亮，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凌立春出言商议道。
姜渊闻言，转头看向洞外，这才发现折腾一夜，已经天亮了。
“好，听你的。”姜渊露出了微笑。
凌立春伤势未愈，行动并不便利，姜渊便直接将其背了起来。而凌立春对此也并未拒绝。
得戾气修复，姜渊的状态很不错，再加上此时心情愉悦，便感觉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背着人赶路也丝毫不觉得累。
看着满山积雪，似乎也不再寒冷。山风拂面，只感觉清凉爽快，好不惬意。
“昨夜独战狼群，你害怕吗？”凌立春趴在姜渊背上，发现他虽然伤势已经痊愈，但是浑身衣物都沾满了血迹，破得不成样子，可想而知昨夜的战斗是何等血腥。
“额，怕不怕的也说不好，毕竟当时怕也没用啊，一动起手来就什么都忘了。”姜渊大步赶路，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
凌立春闻言也未再说什么，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到了姜渊肩上，眼中泛起了一丝波澜。
她能够想象姜渊面对群狼时的情景，就是换做自己，可能也会感到害怕，更何况是当时还毫无灵气的姜渊呢。他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自己又怎么能心头平静呢。
姜渊不知凌立春心中是何想法，只是能够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温度，心头也是难以平静……
在询问之后，却不见姜渊有所回答，凌立春这才揉着头往洞口看去。
视线越过姜渊，发现了其身后的大量野狼尸体。那血腥的一幕让将凌立春瞬间清醒了不少。
“先前发生了什么事？”凌立春抬头望向姜渊，皱眉问道。
一抬头，正看见手持滴血匕首，双眼通红的姜渊，脸上带着残忍笑意地看着自己。
姜渊那怪异的模样，让凌立春感觉到了陌生，一股莫名的恐惧自心头升起，甚至生出了想要逃离的念头。
“姜渊你没事吧？”凌立春缓缓后移，同时再次出言，尝试着唤醒姜渊：“我是凌立春，你还记得吗？”
但是姜渊闻言却不为所动，依旧邪笑着一步步靠近，其身上散发的杀意，已经让凌立春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姜渊！”
就在姜渊高高举起匕首之际，凌立春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喊声在山洞中极具穿透力，让被杀意蒙蔽了双眼的姜渊瞬间清醒了过来，原本的神志也将仅剩的戾气，压回丹田中的黑色种子。
姜渊看到了一脸惊恐的凌立春，又看了看手中高高举起的匕首，亦是一阵惊慌，一缩手就将匕首扔到了一边。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渊惶恐不已，一步步朝着洞口退去，直到被野狼尸体绊倒。
看着姜渊扔掉匕首，凌立春心头略松，但又不敢确定他是否清醒，于是出言试探着问道：“姜渊，是你吗？”
呼声落地，姜渊本能地转头回望。在这一刻，凌立春看见了他的眼神，惊慌胆怯，但又十分清澈，还是之前的姜渊。
“你别慌，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凌立春柔声询问道。
原本还在惶惶不安的姜渊，闻言镇定了不少，低头看着身下大量的野狼尸体，很快回忆起了先前的种种，随即知无不言地告诉了凌立春。
“涌入你身体的气息和之前在金元城那次的一样？那是什么样的气息？”凌立春听完姜渊讲述，沉吟片刻后问道。
“那股气息感觉很是浑浊，也很邪恶，入体之后会快速修复受伤的躯体，但也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很想杀戮。感觉杀戮能够我带来快感。”姜渊闭着双眼，努力回忆着之前的感觉。
“如此说来，我感觉你像是被戾气入体了。”凌立春直视姜渊，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之前也这样想过，但是我想不通我为什么能够吸收戾气。”姜渊摇头道。
“你有没接触过魔宗的人？”凌立春问道。
“魔宗？”姜渊有些不解道。
“对，魔宗，你的情况似乎和魔宗的传闻有些相似。”凌立春提出了一种可能。
“我不清楚，我以前从没听过什么魔宗。”姜渊皱眉摇头，在此之前他从听过关于魔宗的任何事。
凌立春见状，便开口解释道：“魔宗的事，我也只是听过一些传说。传说这世上除了大多数修道者修炼灵气外，还有一小部分人修炼戾气。
这些修炼戾气的人一起成立了一个门派，好像叫做永夜山，但正派修道者更愿意称他们为魔宗。
魔宗之人嗜血好杀，以阴邪鬼魅为伍，以杀戮生灵为乐，所行之事也是偏激残忍。最终引得天怒人怨，被正派修道者联手围剿，覆灭于千年之前。
只是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魔宗余孽好像又在世间重现了踪迹。”
姜渊听完凌立春讲述，连连摆手道：“我不认识魔宗的人，也从没接触过这样的人。”
话到此处，二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想不通姜渊为何能够吸收戾气。
许久之后，还是凌立春出言说道：“你可以去拜访一下窥天真人许文，听说他能窥探天机，无所不知，也许他能解开疑惑。”
姜渊闻言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姜渊为自己对凌立春拔刀相向感到十分惭愧，再次道歉。
“那不怪你，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本意。你要是想杀我，根本不会为我阻拦狼群。”凌立春看着那满地的野狼尸体道：“我还要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谢，你不怪我就好，你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吃东西？”姜渊见凌立春并未责怪自己，心中很是欣喜。殷勤地想要为其做点什么。
凌立春见姜渊这番模样，心头压抑的感觉顿时消散了不少，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意。
“此处血腥污秽，不宜久留，趁着天色放亮，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凌立春出言商议道。
姜渊闻言，转头看向洞外，这才发现折腾一夜，已经天亮了。
“好，听你的。”姜渊露出了微笑。
凌立春伤势未愈，行动并不便利，姜渊便直接将其背了起来。而凌立春对此也并未拒绝。
得戾气修复，姜渊的状态很不错，再加上此时心情愉悦，便感觉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背着人赶路也丝毫不觉得累。
看着满山积雪，似乎也不再寒冷。山风拂面，只感觉清凉爽快，好不惬意。
“昨夜独战狼群，你害怕吗？”凌立春趴在姜渊背上，发现他虽然伤势已经痊愈，但是浑身衣物都沾满了血迹，破得不成样子，可想而知昨夜的战斗是何等血腥。
“额，怕不怕的也说不好，毕竟当时怕也没用啊，一动起手来就什么都忘了。”姜渊大步赶路，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
凌立春闻言也未再说什么，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到了姜渊肩上，眼中泛起了一丝波澜。
她能够想象姜渊面对群狼时的情景，就是换做自己，可能也会感到害怕，更何况是当时还毫无灵气的姜渊呢。他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自己又怎么能心头平静呢。
姜渊不知凌立春心中是何想法，只是能够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温度，心头也是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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