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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剑飞扬的新身份

    “教主,到前方右侧的布匹店去,第二格中央的花布匹中,有一封给你的信。”

    走入布匹店,剑飞扬看完了四周的布匹,走到一点点的接近血仆说的位置,那里躺着一匹花里胡哨的布匹,一看便是给女孩做衣服用的。

    他不禁对血仆的欣赏水平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他摸了一阵,果然摸到了布匹中间包裹的东西,小心的将其藏到袖口内,这才松了口气。

    掌柜的见他在那里站了很久,走了过来,“小哥,您眼神真好,一下子就相中了我们店最好的布匹,若是拿来提亲送人最好不过了。”

    提亲?

    送人?

    拜托别往我的伤口上抹盐好吗?

    他本是善良之辈,在一家店里站了这么久,不买点东西走,有些过意不去。

    可这掌柜的不会做人,买你东西就是给自己找不快。

    “这匹布这么漂亮,你自个留着就好了,拿出来干嘛?”剑飞扬将花不皮扔到掌柜的手上,急冲冲离开。

    看着剑飞扬的背影,掌柜的摸了摸额头,“我说错了什么?”

    离开店面,剑飞扬再次听到了血仆的声音。

    “信封内,有你现在身份。”

    剑飞扬最近一直在为身份的问题发愁,没想到血仆已经想到办法,给解决了。他不禁悄悄竖起了拇指,可摸到袖口内的信封之后,心头一凉,暗道:

    “完蛋了,我不识字啊!”

    血仆的声音像是在耳边说的一样,他无法定位血仆的位置,又因为有人跟踪不敢随意的张望,他黯然神伤,想说一句:“到底什么身份,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如果不能从血仆嘴里得到信息,那份信件对他来说就是废纸一张。

    他此刻万分后悔胡诌了羊皮卷的内容骗血仆,让血仆认为他识字,导致了这样一种局面。

    见到百姓酒楼近在眼前,他没有走进去,又逛了数条街道,总算从血仆的只言片语中得到如下简单的信息:

    他的新名字叫江志,是破落江家的独子。

    除此之外,就没了。

    真的就没有了!

    天可怜鉴,他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啊,就得到这寥寥的几句话。

    对血仆的惜字如金,他总算有了新的认识。

    他悠悠的想着:

    这天下有多少姓江的人,他怎么知道江志的父母是谁?都有什么过往?

    他为什么出现在骠骑镇,而不是红河镇,李河镇?

    他在哪里长大,遇到了哪些人,那些事?

    什么玩意嘛?

    想到自己正在被监视,破口骂人的话一时半会也不敢说出来,直到正午,血仆的下一句话也没有出现。

    他回到百姓酒楼,将满当当的一瓶酱油扔给了徐有余,自个回屋睡觉去了。

    说是睡觉,其实是为了看信。

    关掉窗户,落下窗帘,躲在角落,拿出信封并撕开。

    一张白纸被他拿在手上,密密麻麻一行又一行字,他看得头昏眼花。

    然而,没有丝毫用处,他根本不认识任何字。

    他微张着嘴巴,眼神呆滞,生无可恋,对着白纸望而兴叹。

    白纸啊,白纸,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啊!

    纸上文字如同远古的魔咒,渐渐将他笼罩,让他难以动弹。

    他松开手,写满字的白纸轻飘飘落在地上,一时僵住了。

    仅仅知道自己叫做江志,来自破落的江家,根本不够。人家只要问一个,咦,你家住哪里?家里有几个人?父母健在否?有什么家传绝学?

    随便一个,立刻完蛋,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这可让他怎么办啊!

    “不行,不行,不能继续坐以待毙,我的想个法子解决此事。”

    找徐有余倒是可以读懂内容,可惜,此事除了自己外,谁也不能告诉。

    那么从谁哪里去探听江家的消息呢?开了多年酒楼的徐有余可能知道一二,要是不行,去找骠骑镇上那个教书先生柳青山。

    经过多方打听,他知道柳青山脾气古怪,教书本事大。原来是个武林高人,后来武功尽失,便来了骠骑镇,已有三四十年。

    打定主意,打开窗帘,离开房间。

    刚下楼,忽见两人从天井飞入,落到入后花园。他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是血仆,和其扭打在一起的就是监视他的人?

    再看了一眼,发现此人居然是齐楚寒!

    原来血仆将信的事情交代清楚,看着剑飞扬回到酒楼后,便来到点苍派在骠骑镇的大本营——点苍派武馆,偷袭两人得手后,立刻施展轻功离开。

    两个弟子身死,齐楚寒气的抽出宝剑,直追着血仆。

    血仆顺手杀掉在百姓酒楼监视的点苍派弟子,见齐楚寒追来,也没有逃走,两人便在百姓酒楼房顶上打斗起来,打斗极为激烈,在血仆的刻意引导下,从天井坠入酒楼内部。

    吃饭的食客早已跑光,两个伙计也见势不对,逃之夭夭。只有徐有余还待在柜台后头,脸色铁青。

    更让人意外的是,酒楼的门居然被人给关上了,虽然不影响光亮,却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

    酒楼门口躺着一具尸体,歪着脖子,穿着白蓝相间的衣服,是点苍派派来监视剑飞扬的弟子,此刻血已经冷了。

    有不明真相、从酒楼门前走过的人,吓得连声惊叫,跳着跑走。

    酒楼内,剑飞扬飞快走下楼梯,看着战斗中的两人。

    徐有余冒着风险,走到距离剑飞扬不远的地方,“那穿黑衣服就是抢了我几回店面的贼人,就是他害的我们酒楼没有生意,今天还在酒楼门口杀人,酒楼生意恐怕没法做了!”

    “剑飞扬,你是我们酒楼的守护神,接下来就看你的!”

    徐有余一脸怒意,将那把“洪四火”的剑塞到剑飞扬手里,鼓动道:“乘着现在有人拖住他,你往他后心窝一捅,贼人就没了,天下就太平了。”

    看着手中剑,剑飞扬一时拿不定主意,血仆对他来说太过重要,这一剑怎么下的去?

    “怎么?怕了?”徐有余不依不饶的推了他一把,心头怒火中烧,“老娘我平时供你好吃的好喝的,还拿银子给你用,就指望你现在挺身而出,别站着不动啊!”

    正犹豫间,血仆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

    “拿剑刺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剑飞扬一脸愕然,血仆怎么让我刺他?他快速思索,想到若攻击血仆的话,就可以借机摆脱自己与血仆有关的怀疑,摆脱魔教的身份。

    定下心神,剑飞扬双手握剑,冲入战局。

    血仆身上的伤口并未痊愈,实力发挥不到七成,再加上有意拖延时间,为剑飞扬创造机会,所以战况非常焦灼。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不下百余回合。

    剑飞扬一来,战局陡然变化,血仆忽然手掌发力,以伤换伤,将齐楚寒子打的口吐血水,倒飞了十来米,撞烂一堆座椅,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看是受了重伤。

    剑飞扬依然没有和血仆打斗的打算,剑去的并不快,可不知为何,在距离血仆不远的时候,陡然有一股吸力传来,他居然一剑刺中了。

    可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他虎口震裂,当即傻了。

    怎么会这样?

    只听得啪的一声,剑身断裂,血仆一掌击来,他倒飞撞在梁柱上,体内七荤八素,受了内伤。

    百姓酒楼的门被一脚踹开,冲进来数个点苍派的弟子,血仆见势不妙,当即从天井处离开。

    回头看了剑飞扬一眼,心道:“教主,对不住,这一掌必须要打。”

    这掌力比“洪四火”上百掌还要厉害,剑飞扬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不是吧?

    这么拼!

    玩真的?

    徐有余快跑过来,询问伤势,可是剑飞扬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嘴巴甜嗖嗖的,牙齿已被染成红色,萎靡不振。

    若是血仆全力一击,他恐怕就要上西天,见佛祖了。

    一旁的齐楚寒就没这么幸运了,血仆全力一击,就算玄品高手也挡不住,说了几句遗言就走了。

    剑飞扬听了个大概,其中一条是让人照顾弟子浩中平。

    江湖斗争,你死我活。

    剑飞扬对此有了更深的感触。

    点苍派的弟子们不善的看着剑飞扬,抬着齐楚寒的尸体,纷纷离开了。

    一天之内,一个长老,数十位弟子死掉,对点苍派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人走后,酒楼内安静无比,有许多好事之徒前来围观,被徐有余一嗓子给吼得没了踪迹。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徐有余将剑飞扬裹了一圈又一圈,“贼人太厉害了,连点苍派的高手都殒命了,若非他受了伤,恐怕你也死了。”绑好后,看到剑飞扬苍白的面庞,自责道,“是我没看清楚形势,差点害了你的性命。”

    “老板娘,我可是酒楼的门神,你说的。”

    “别在那里笑!我很想哭,你知道吗?”

    “老板娘要是哭,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笑的时候,拉扯了伤口,剑飞扬忍着痛,皱着眉头,看着四周破碎的桌椅,若有所思,“你是应该哭一场,你看看四周,桌椅板凳坏的是七七八八,若想开门,至少要买齐家具才行,恐怕得等上几天了。”

    “哎,算了,算了,我不打算继续了,这么三天两头的遇到麻烦,谁还敢再来这里吃饭?”徐有余看着被撞碎的桌椅板凳,干脆坐在了地上。

    “别啊,你不开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你们有手有脚,还有武功,在我这里那是屈才了。走吧,走吧,我一个人也清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