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走在骠骑镇的街头2
剑飞扬点头同意，撇过头，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就在此别过了。”
剑飞扬起身欲走，王笙却悄悄拉住了剑飞扬的衣角，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剑飞扬手头，待干完这件事情，打量了一番四周后，小声道：“王某是个小商人，不敢惹江湖上的是非，这是百两银票，虽然不多，可以够你在路上吃穿用度了。”
捏着银票，剑飞扬疑惑道：“这是干嘛？”
见有人从前面的路口经过，王笙忙将一张脸遮住，过了片刻才说：“现在骠骑镇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我建议你早做离开的打算，若是迟两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毕竟，镇上不只有平头老百姓，还有镖局和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高手。”
剑飞扬呵呵笑了两声，将银票还给王笙，“无功不受禄，这银票你留着吧，毕竟你有家人、有伙计、有护卫要养着，可不能缺钱。”
见王笙还想给他钱财，剑飞扬退后几步，笑道：“别给我钱，我不缺钱！离开骠骑镇是不可能的，我倒想看看，江湖是个什么鸟样。”
王笙不敢离开府门半步，多次朝四处看去，就怕有人看到他和剑飞扬说话。
剑飞扬见状轻声安慰：“放心，我不会大吼大叫，不会让人知道我和王老板你有任何关系。”
“喂，不是，不是……”王笙还准备解释，一脚踏在街道的石板路上，仿佛被蝎子咬了一口，立刻缩回去。
剑飞扬见状哈哈大笑着，将手放在后劲上，大步离开。走出这条街道后，笑容收敛，面色冷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
见人走远了，王笙从门缝中挤入府中，连忙关上大门。却见王小彭拄着两根拐杖走了来，疑惑的问：“剑飞扬人呢？”
“你个小兔崽子，伤势还没好，怎么又跑出来了？是不是想找打啊！”王笙气不打一处来，四处寻找趁手的棍棒。
刚找到一根，却听到王小彭哎呀叫了一声，额头冒着虚汗；他赶忙丢下棍子，急冲冲来到王小彭身边，上下打量，问：“怎么啦？哪里痛了？要不要找大夫啊？”
王笙的表情从愤怒到关心的转变极快，王小彭显然已经习惯了，虚弱的道：“老爹，我没事，可能是刚刚走路太快，伤口被扯到了，应该不用请大夫。”
“那就好，那就好。”王笙拍了拍胸口，这些天可把他给担心坏了，就怕这小子伤得太重，导致腿瘸之类的问题。
忽听到王小彭的偷笑声，自知受骗，“哼！等你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王小彭收敛笑容，看着严丝合缝的门，“我刚才都听到剑飞扬说话了，他怎么没有跟进来？”
“他惹上大麻烦了，现在最好与他撇清关系！让他进来是不可能的了，你最近也不要跟他来往，免得惹祸上身。”王笙郑重的嘱咐。
“啊？我还等着他跟我讨论武功呢。”王小彭满是讨好的语气，“爹，他惹上什么麻烦了？能将你吓成这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爹我是能被吓着的人吗？”
王笙让王小彭把耳朵凑过去，在其耳边小声道，“昨日，他砍了天魔教的魔头一剑，被一掌打飞，虽然留得性命，可谁知道魔头会不会放过他？要是再次出现，恐怕他凶多吉少。所以啊，我们要与此人撇清关系！”
王小彭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你听明白没有？”王笙大喝道，捏着王小彭的耳朵。
“哎哟，哎哟，哎哟。”王小彭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惨痛的叫着。
王笙吓得赶忙松开了手，却不想再问王小彭是不是想请大夫，他哼了一声，“你就是不让人省心。”
“老爹，之前你还求剑飞扬揍你家的儿子呢？这才几天功夫，就忘了？”王小彭骂骂咧咧的道。
他对王笙的行为极为不齿，别人有用的时候就再三讨好，别人遇到点事就躲得远远地，算什么英雄好汉？
所以，他早已打定主意，做个会武功的英雄，别跟王笙一样陪着笑脸和其他人侃天说地。
“你知道个屁！这叫江湖智慧，是我纵横几十年的不二法门！这招学会了，你也就能够继承家业了。”王笙怒道，“别给我扯什么英雄好汉，这当不了饭吃的。”
“是是是，老爹说的对。”王小彭笑道，“听爹一番教诲，胜读十年书啊。”他依然看着大门，心想：不知此时剑飞扬在做什么？
剑飞扬站在柳青山的学堂外，听着众多学子的读书声，他一时没想好是不是要进去，若是进去了，又被人给赶出来，岂不是难受。
短短的几个时辰内，他已经多次像轰老鼠一样被赶走。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只老鼠，偷用了他人躯体的老鼠。
书声郎朗，剑飞扬觉着自己不该去打扰别人学习的步伐，他该走了。
虽然有些失落，可总比被人赶出去的好吧……
后门吱嘎一声开了。
这道门年久失修，推拉之间声音极大。
剑飞扬听着声音转头看到柳青山板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和昨日初见时几乎一模一样。他疑惑的问：“柳师傅，你这是……”
“第一天读书便迟到了。你还想不想学，不想把钱拿走！”柳青山的脸如同一块万年寒铁，说话不留半分情面，剑飞扬却感觉心头一热。
“我，我……我昨日……”剑飞扬吞吞吐吐，无法将一句话给说明白。
“我什么我？赶紧进来！看在你有伤在身、又是第一天的份上便饶了你，若是再犯，就不用再来了！”刘青山喝道，走入学堂，见剑飞没动喊：“快点进来。”
剑飞扬深吸一口气，走入了学堂，里头和昨日一样坐满了人。他一进去，众学子的读书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的看着他坐在最后一排的凳子上。
刘青山紧皱眉头，对这些个忽然停止读书的学子，喝道：“我没喊停，你们为何停下？继续读下去！”
众学子纷纷回头，继续读书，刘青山将一本手抄的、装订整齐的书放在剑飞扬的桌前，“翻倒第五页，跟着一起读，不懂不要紧。”
剑飞扬点点头，翻开书本，只见上面写满了涓涓细字，笔锋苍劲有力，墨迹很新鲜，刚干涸了不久，他估计这书是刘青山昨夜刚抄写好的，他便跟着众学子读了起来。
大致读了三遍，他便将整篇文章给记了下来，一一对照文字的写法。
读书声停了，一个莫约十四五岁的男孩陡然站起来，指着剑飞扬道：“师傅，你怎么能让他进来呢？你不知道昨天，他刺了魔头一剑吗？要是被那魔头知道他在这里，我们这些人都要跟着完蛋。我希望您将他赶出去！”
“坐下。”柳青山命令，那男孩不情不愿的坐下，歪头一脸愤怒的看着剑飞扬，好似想将他吃了一般。
“在学堂里头，他和你们一样，都是学子，不分彼此。”柳青山看了一遍学子们的表情，“我曾教过你们一篇文章，名叫‘落日学堂’，你们谁还记得？”
一个学子站起来，将这篇文章给背了一遍。
柳青山点头道：“不错，一个字也没有背错。其实这篇文章主要讲的就是一个唇亡齿寒的故事，若当时落日学堂的学子没顶住压力，将那个才华横溢、热情洋溢、却因为一言而获罪的人交出去，就没有日后东洲的兴旺。”
“可是师傅，为了保住那么一个人，便有数十个学子先后殒命！他们的命便不值钱了么？道理我们都懂，可是如果你硬要留下剑飞扬的话，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家里人也不会答应！”
平日不敢在柳青山面前废话一句的人，却顶着柳青山越发愤怒的眼神，站起来说。
“你们……”柳青山指着众多学子，“怎么一点骨气也没有？”
“柳师傅！我们不是没有骨气，而是为了此人而死，不值得！他又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的好处，我们为什么要为他而死？”另一个学子道。
柳青山一时说不出话来，看起来期待这些学子中出现一个武林高手根本不可能了。
“求师傅将剑飞扬轰出去。”
“将剑飞扬轰出去！”
“轰出去！他就是个灾星，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滚出去！”
“你们，你们，你们……”柳青山指着众人，喝道：“你们反了不成？他是学子，你们也是学子，我不会让他出去的。”
有七成的学子站起来，纷纷叫喊着让剑飞扬离开。
“哎！”柳青山拂袖，看着弟子们，气不打一处来。
剑飞扬苦笑几声，站起来，“你们不用吵了，我走便是！”说完，便起身了。
柳青山不怕遭来横祸，叫他进入学堂，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不想柳青山为难，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不准走！”柳青山喝道。
剑飞扬依旧站着，看着声讨自己的学子，非常想笑。
柳青山对众学子说，“你们都给我坐下！继续读下一篇文章。”他以为凭借自己往日的气势一定可以压服这些学子，可谁知，当即就有一个学生摔书站了起来，喝道：
“读个屁！”
“命都没了，读个屁的书！”说罢，这个学子摔门离开了学堂。
“继续读。”柳青山冷声道，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
剑飞扬看不下去了，再度站起来，“柳师傅，我还是走吧……再这么下去，还有谁敢继续待在这里？”
说着便朝后门口走去，只见剩下的学子似乎松了一口气，谁知柳青山却跑来拉住了剑飞扬，“不准走，听到没有？今天一定要学完，才准离开，明白吗？”
剑飞扬苦闷道：“何必呢？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他们便会多难受一会儿，还不如就此散了，来的清净。”
“回来！”
声音依旧冷峻而没有感情，剑飞扬却觉得比什么都好听，“柳师傅，别为难自己的弟子，他们和你不一样，并非孑然一身。”
门外，听到了消息的学子的亲人们，三五成群的来到了学堂外头，有拿扫把的，有拿锄头的，有拿长板凳的，一个个看起来气势汹汹，一言不合就会暴起伤人。
纷纷指着剑飞扬，怒吼：
“剑飞扬，你要继续留在这里，我们便不客气了！”
“滚啊，待着干什么？”
“不要打搅我家孩子学文章。”
“扫把星，地老鼠，快滚！”
……
各种骂人的话纷纷飞来，剑飞扬不为所动，对着柳青山道：“你看到了吧，让我离开是大伙的想法，我没法继续待下去了，走了。”
柳青山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剑飞扬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剑飞扬起身欲走，王笙却悄悄拉住了剑飞扬的衣角，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剑飞扬手头，待干完这件事情，打量了一番四周后，小声道：“王某是个小商人，不敢惹江湖上的是非，这是百两银票，虽然不多，可以够你在路上吃穿用度了。”
捏着银票，剑飞扬疑惑道：“这是干嘛？”
见有人从前面的路口经过，王笙忙将一张脸遮住，过了片刻才说：“现在骠骑镇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我建议你早做离开的打算，若是迟两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毕竟，镇上不只有平头老百姓，还有镖局和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高手。”
剑飞扬呵呵笑了两声，将银票还给王笙，“无功不受禄，这银票你留着吧，毕竟你有家人、有伙计、有护卫要养着，可不能缺钱。”
见王笙还想给他钱财，剑飞扬退后几步，笑道：“别给我钱，我不缺钱！离开骠骑镇是不可能的，我倒想看看，江湖是个什么鸟样。”
王笙不敢离开府门半步，多次朝四处看去，就怕有人看到他和剑飞扬说话。
剑飞扬见状轻声安慰：“放心，我不会大吼大叫，不会让人知道我和王老板你有任何关系。”
“喂，不是，不是……”王笙还准备解释，一脚踏在街道的石板路上，仿佛被蝎子咬了一口，立刻缩回去。
剑飞扬见状哈哈大笑着，将手放在后劲上，大步离开。走出这条街道后，笑容收敛，面色冷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
见人走远了，王笙从门缝中挤入府中，连忙关上大门。却见王小彭拄着两根拐杖走了来，疑惑的问：“剑飞扬人呢？”
“你个小兔崽子，伤势还没好，怎么又跑出来了？是不是想找打啊！”王笙气不打一处来，四处寻找趁手的棍棒。
刚找到一根，却听到王小彭哎呀叫了一声，额头冒着虚汗；他赶忙丢下棍子，急冲冲来到王小彭身边，上下打量，问：“怎么啦？哪里痛了？要不要找大夫啊？”
王笙的表情从愤怒到关心的转变极快，王小彭显然已经习惯了，虚弱的道：“老爹，我没事，可能是刚刚走路太快，伤口被扯到了，应该不用请大夫。”
“那就好，那就好。”王笙拍了拍胸口，这些天可把他给担心坏了，就怕这小子伤得太重，导致腿瘸之类的问题。
忽听到王小彭的偷笑声，自知受骗，“哼！等你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王小彭收敛笑容，看着严丝合缝的门，“我刚才都听到剑飞扬说话了，他怎么没有跟进来？”
“他惹上大麻烦了，现在最好与他撇清关系！让他进来是不可能的了，你最近也不要跟他来往，免得惹祸上身。”王笙郑重的嘱咐。
“啊？我还等着他跟我讨论武功呢。”王小彭满是讨好的语气，“爹，他惹上什么麻烦了？能将你吓成这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爹我是能被吓着的人吗？”
王笙让王小彭把耳朵凑过去，在其耳边小声道，“昨日，他砍了天魔教的魔头一剑，被一掌打飞，虽然留得性命，可谁知道魔头会不会放过他？要是再次出现，恐怕他凶多吉少。所以啊，我们要与此人撇清关系！”
王小彭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你听明白没有？”王笙大喝道，捏着王小彭的耳朵。
“哎哟，哎哟，哎哟。”王小彭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惨痛的叫着。
王笙吓得赶忙松开了手，却不想再问王小彭是不是想请大夫，他哼了一声，“你就是不让人省心。”
“老爹，之前你还求剑飞扬揍你家的儿子呢？这才几天功夫，就忘了？”王小彭骂骂咧咧的道。
他对王笙的行为极为不齿，别人有用的时候就再三讨好，别人遇到点事就躲得远远地，算什么英雄好汉？
所以，他早已打定主意，做个会武功的英雄，别跟王笙一样陪着笑脸和其他人侃天说地。
“你知道个屁！这叫江湖智慧，是我纵横几十年的不二法门！这招学会了，你也就能够继承家业了。”王笙怒道，“别给我扯什么英雄好汉，这当不了饭吃的。”
“是是是，老爹说的对。”王小彭笑道，“听爹一番教诲，胜读十年书啊。”他依然看着大门，心想：不知此时剑飞扬在做什么？
剑飞扬站在柳青山的学堂外，听着众多学子的读书声，他一时没想好是不是要进去，若是进去了，又被人给赶出来，岂不是难受。
短短的几个时辰内，他已经多次像轰老鼠一样被赶走。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只老鼠，偷用了他人躯体的老鼠。
书声郎朗，剑飞扬觉着自己不该去打扰别人学习的步伐，他该走了。
虽然有些失落，可总比被人赶出去的好吧……
后门吱嘎一声开了。
这道门年久失修，推拉之间声音极大。
剑飞扬听着声音转头看到柳青山板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和昨日初见时几乎一模一样。他疑惑的问：“柳师傅，你这是……”
“第一天读书便迟到了。你还想不想学，不想把钱拿走！”柳青山的脸如同一块万年寒铁，说话不留半分情面，剑飞扬却感觉心头一热。
“我，我……我昨日……”剑飞扬吞吞吐吐，无法将一句话给说明白。
“我什么我？赶紧进来！看在你有伤在身、又是第一天的份上便饶了你，若是再犯，就不用再来了！”刘青山喝道，走入学堂，见剑飞没动喊：“快点进来。”
剑飞扬深吸一口气，走入了学堂，里头和昨日一样坐满了人。他一进去，众学子的读书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的看着他坐在最后一排的凳子上。
刘青山紧皱眉头，对这些个忽然停止读书的学子，喝道：“我没喊停，你们为何停下？继续读下去！”
众学子纷纷回头，继续读书，刘青山将一本手抄的、装订整齐的书放在剑飞扬的桌前，“翻倒第五页，跟着一起读，不懂不要紧。”
剑飞扬点点头，翻开书本，只见上面写满了涓涓细字，笔锋苍劲有力，墨迹很新鲜，刚干涸了不久，他估计这书是刘青山昨夜刚抄写好的，他便跟着众学子读了起来。
大致读了三遍，他便将整篇文章给记了下来，一一对照文字的写法。
读书声停了，一个莫约十四五岁的男孩陡然站起来，指着剑飞扬道：“师傅，你怎么能让他进来呢？你不知道昨天，他刺了魔头一剑吗？要是被那魔头知道他在这里，我们这些人都要跟着完蛋。我希望您将他赶出去！”
“坐下。”柳青山命令，那男孩不情不愿的坐下，歪头一脸愤怒的看着剑飞扬，好似想将他吃了一般。
“在学堂里头，他和你们一样，都是学子，不分彼此。”柳青山看了一遍学子们的表情，“我曾教过你们一篇文章，名叫‘落日学堂’，你们谁还记得？”
一个学子站起来，将这篇文章给背了一遍。
柳青山点头道：“不错，一个字也没有背错。其实这篇文章主要讲的就是一个唇亡齿寒的故事，若当时落日学堂的学子没顶住压力，将那个才华横溢、热情洋溢、却因为一言而获罪的人交出去，就没有日后东洲的兴旺。”
“可是师傅，为了保住那么一个人，便有数十个学子先后殒命！他们的命便不值钱了么？道理我们都懂，可是如果你硬要留下剑飞扬的话，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家里人也不会答应！”
平日不敢在柳青山面前废话一句的人，却顶着柳青山越发愤怒的眼神，站起来说。
“你们……”柳青山指着众多学子，“怎么一点骨气也没有？”
“柳师傅！我们不是没有骨气，而是为了此人而死，不值得！他又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的好处，我们为什么要为他而死？”另一个学子道。
柳青山一时说不出话来，看起来期待这些学子中出现一个武林高手根本不可能了。
“求师傅将剑飞扬轰出去。”
“将剑飞扬轰出去！”
“轰出去！他就是个灾星，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滚出去！”
“你们，你们，你们……”柳青山指着众人，喝道：“你们反了不成？他是学子，你们也是学子，我不会让他出去的。”
有七成的学子站起来，纷纷叫喊着让剑飞扬离开。
“哎！”柳青山拂袖，看着弟子们，气不打一处来。
剑飞扬苦笑几声，站起来，“你们不用吵了，我走便是！”说完，便起身了。
柳青山不怕遭来横祸，叫他进入学堂，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不想柳青山为难，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不准走！”柳青山喝道。
剑飞扬依旧站着，看着声讨自己的学子，非常想笑。
柳青山对众学子说，“你们都给我坐下！继续读下一篇文章。”他以为凭借自己往日的气势一定可以压服这些学子，可谁知，当即就有一个学生摔书站了起来，喝道：
“读个屁！”
“命都没了，读个屁的书！”说罢，这个学子摔门离开了学堂。
“继续读。”柳青山冷声道，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
剑飞扬看不下去了，再度站起来，“柳师傅，我还是走吧……再这么下去，还有谁敢继续待在这里？”
说着便朝后门口走去，只见剩下的学子似乎松了一口气，谁知柳青山却跑来拉住了剑飞扬，“不准走，听到没有？今天一定要学完，才准离开，明白吗？”
剑飞扬苦闷道：“何必呢？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他们便会多难受一会儿，还不如就此散了，来的清净。”
“回来！”
声音依旧冷峻而没有感情，剑飞扬却觉得比什么都好听，“柳师傅，别为难自己的弟子，他们和你不一样，并非孑然一身。”
门外，听到了消息的学子的亲人们，三五成群的来到了学堂外头，有拿扫把的，有拿锄头的，有拿长板凳的，一个个看起来气势汹汹，一言不合就会暴起伤人。
纷纷指着剑飞扬，怒吼：
“剑飞扬，你要继续留在这里，我们便不客气了！”
“滚啊，待着干什么？”
“不要打搅我家孩子学文章。”
“扫把星，地老鼠，快滚！”
……
各种骂人的话纷纷飞来，剑飞扬不为所动，对着柳青山道：“你看到了吧，让我离开是大伙的想法，我没法继续待下去了，走了。”
柳青山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剑飞扬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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