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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溃散奔逃

    话落,两人也降落在他等人的前方,闻此,丫鬟一愣,随后一抹怒气浮现在了脸上,指着面前嘴带微笑,伪善的大皇子大声呵道:

    “还公民?说得真是好听,一群追逐名利,恃强凌弱的蝼蚁说这种话你们难道不怕造天谴吗?!”

    闻此,大皇子的微笑停滞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笑,看向仍然紧闭着的房门,故作无可奈何地说道:

    “姑娘这话可不对了,恃强?我们难道本身不就是强者吗?凌弱?——你也看到了,是林服先斩我两届凌御军首领,并且还伤及了无辜,我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而如今林服真的肆无忌惮地骑在我的头上,但我为了维护宗门的利益与营造和平的气氛,于是一退再退,如今我只是讨个说法,难道两位姑娘也要来阻拦吗?”

    此话一出,丫鬟被怼得无言以对,以她的阅历和经验对付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属实是以卵击石。

    见丫鬟无言以对,大皇子再次扬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道:

    “你也见了,林服他软弱无能,到现在也没有出来,难道我们还能破门而入吗?姑娘这欲加之罪实乃是不明智啊,我们既然都是凌霜国的人民,怎么会无缘无故……”

    见大皇子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那套官场小人的话术,墨秋面色冷漠,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

    “你自己什么样的德行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们只不过也有事找林服,与你无关。”

    见墨秋打断了自己的话语,大皇子眼中露出一抹寒芒,但还是将出手的冲动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那标志性的假笑,同时心里也在思考:是什么事情让平日里难得出门的墨秋主动找林服上门?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是林服闯十层塔和墨秋闯十层塔的层数一样,得到了相同的宝物?想到这里,他心中暗道:绝对不能让墨秋和林服联盟!否则绝对会对自己不利,一定要趁早铲除!

    于是,他有了一个办法,只见他对着两人笑道:

    “两位姑娘,原来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那不如别坏了规矩——咱们就在这里等林服出关如何?”

    闻此,墨秋眉头一皱,看着大皇子那虚伪的笑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便陷入了沉吟。见此,大皇子心中冷笑,但脸上却依旧无动于衷,道:

    “想必姑娘也是识情理的人,我们与林服本就是一家,等等他又何妨……”

    然而,话未说完,只听轻蔑一声——

    “区区一条丧家之犬,谁会与你这种废物是一家?”

    话落,众人皆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后,只见林服推开房门,闲庭信步般走了出来,看着面前如此“浩荡”的阵势,心中之不屑更添几分。而此时,回过神来的大皇子笑容已是停滞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愤怒,至于墨秋,见状亦是眉头一皱。

    “大胆!”

    回过神来的凌御军顿时震怒,立刻持枪齐刷刷对准了林服,后者面对近在咫尺的长枪,却毫不慌乱,反而一直走到大皇子面前,途中瞥了一眼远处的墨秋等人。

    “我杀朱邪,你有意见?”

    “放肆!”

    话落,在场人无不再次一愣,大皇子被气笑了,凌御军见状更是胆战心惊,生怕大皇子会处置他们,大声喝道,但没有他的允许,他们都不敢出手。

    而此时,大皇子已是无法掩盖面色的冷然,看看了远处的墨秋两人,又转过头了看向林服,故作无奈道:

    “大家也看到了,林服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不略施惩戒,恐怕会扰乱了宗门气氛!”

    闻此,大皇子一摆双手,凌御军立刻领会,首领道:“结阵!”

    刹那间,十五位入玄境巅峰及以上的凌御军如众星拱月般将林服团团围住,此时天上阴云骤起,长枪上的寒芒伴着气息如张开獠牙的凶兽向着林服啮咬而来,枪尚未到,但气息已至,令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见到这一幕,丫鬟有些着急,她认为林服如此莽撞,接下来想必是要被凌御军制服了,正欲喝止,但却被墨秋用手拦下,墨秋此刻也是在赌,因为此时情理上说大皇子占据上方,如果自己强行出手,哪怕赢了也会落个“背信弃义”,破坏宗门气氛的称号,但她认为林服此举应该不会没有他的道理,于是她便拦住了丫鬟,站立在一旁静静看着场上的局势。

    “一群乌合之众,胆敢与皓月争辉?”

    林服依旧是摇了摇头,轻叹道。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林服不过是死到临头硬撑面子时,林服却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古铜色的令牌(详见第22章),若是仔细看,上面“陆遂”两个字还隐隐可见。

    这是……

    大皇子一愣,随即仔细一看,想了几秒后顿时悟出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瞳孔一缩——他作为大皇子蚕食凌霜国十几年,这块令牌的来历他不会不知道——这便是凌霜国学院院主陆遂的贴身令牌,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甚至能与凌霜国国王相比肩!

    同时,远处的墨秋也认出了这令牌的来源,不顾身旁丫鬟的疑惑,喃喃道:

    “这,就是你的依仗吗?”

    自认为摸清林服有恃无恐的底牌的大皇子,此刻也不再收敛——区区一个闭关了几十年的老头子,哪怕和自己父王地位相平,恐怕早就沦为了一杯尘土!哪怕退一万步讲,纵使他尚活着,也是苟延残喘罢了,不会因为区区一个令牌与自己结下愁怨。

    “我倒还以为有天大的底牌,原来只是一位已逝多年的……院主。”

    大皇子冲着林服微笑道,就凭这一块令牌,是阻挡不住他的,同时,这也更加笃定了他内心灭杀林服的欲望,毕竟一个之前从未听闻的人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便成长到获得了“已逝”院主的令牌,在这途中取得了如此多耀眼的成就,到了争夺王位的时候,必然会成为自己的心头大患,而如今被自己逮到机会,即使墨秋在场,即使她出手援助,但仗在自己情理上占优势,散去他一身修为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见状,一旁的墨秋摇了摇头——凭借一块令牌,想要拦住将要篡夺王位,野心宏大的大皇子还是有些可笑了,如果自己待会儿出手,能不能占据上风尚不清楚,哪怕在武力上占据上方,情理上也依旧是大皇子领先,哪怕退一万步讲,这两者都占据上风,打退了大皇子等人,林服会不会给她落叶归根的功法也并不清楚,想到这里,墨秋甚至怀疑林服究竟是否取得了完整的落叶归根功法?几番权衡下,无奈之下只好冷眼旁观。

    就在墨秋权衡之际,场上的情况又一次地变化了。大皇子自认为已经吃定林服,妄想从林服脸上看到一丝慌乱,以掩盖自己之前被他震惊的狼狈,然而他错了——林服自始至终就是保持着他那张上若善水,波澜不惊的脸庞,当大皇子看向林服双眼时,他甚至从中看出了强者俯视蝼蚁的那种不屑。大皇子冷笑一声,扭曲的心似乎在无声地呐喊:他为什么还不慌乱!

    “真是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我这就让你尝尝……”

    “真正死到临头的,应许是你们。”然而,林服丝毫未给大皇子面子——他也没指望就凭一块令牌就能化解此次“危机”。而就在林服话落之际,本来就蓄势待发的十五位凌御军更是如同飞逝的箭矢般,齐刷刷刺向林服,几乎是一刹那,长枪便与林服只在几寸之间,仿佛下一刻便要将林服身躯刺破。此时,场面仿佛静止了,墨秋屏住呼吸,丫鬟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反观大皇子脸上的阴鸷已是无法掩盖,急欲要看到结果。

    然而,场上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是,在数百米的高空,一位一直观察着局势的老者已是玄气涌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莅临地面。

    “噗嗤!”——那是长枪刺入躯体的声音,就在人们认为林服恐怕已是“万枪穿心”之时,场上却传来了几声痛苦的呻吟,再看场上,哪还有林服的身影!反观是全力出手的凌御军误伤了彼此,长枪刺破暗金色的服装,深深地嵌入了血肉之中,顿时血流如注。

    什么?!

    大皇子再一次被震惊了——以往无往不利的凌御军,如今竟在林服的手下吃瘪?而墨秋,则是舒了一口气,同时也在疑惑——林服究竟去了哪里?

    此时,一声幽幽的声音自他们头顶传来——

    “真是杀鸡焉用宰牛刀,能让我用这招你们应感到荣幸……”

    原来,林服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使用了玄冥瞬影,刹那间瞬移到了天空之中,就在人们正在反应之时,他竟然开始施展凌御·四绝!

    一绝!

    “尔等,竟施展我们的功法?”凌御军首领见状破口大骂,颇有种关公门前耍大刀的感觉,然而,究竟谁是关公,还尚未明确!只见凌御军迅速调整过来,欲要应对林服的这番进攻,然而等到他们真正接受到时,却皆是瞳孔一震。

    “噗嗤!……”众人慌忙抵挡,阵型顿时被打乱,断线风筝般齐刷刷地向后倒退而去,至于大皇子则因为境界较高而并无大碍,但抵挡这一招却也并不容易,而且,令他再一次震惊的是,林服这一招除了纯粹达到圆满熟练度的凌御·四绝之外,还有……五行之中的金属性玄气?

    (以下解释仅为推动故事情节,如有不当之处敬请谅解)

    众所周知,金是五行中偏向攻击属性的,象征着锐利。而林服这一施展,竟然巧妙地将攻击性的金属性玄气与同样偏向攻击性的凌御·四绝融合在了一起,威力呈几何倍增长。

    什么时候,林服偷偷地将自己的功法融会贯通,且将金属性玄气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未等大皇子再过多思考,林服接下来的攻击更是令他瞠目结舌。

    二绝!

    剑气刹那间冲向凌御军等人,后者全力以赴欲要来个针锋相对,然而那剑气像是雷声大雨点小,打在他们身上并无太大伤痛。但就在他们认为安全之时正欲上天与林服打斗,却发现自己浑身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无法自拔。大皇子见状立刻拿起自身配剑,大喝一声才将这冥冥之中的束缚斩断,再仔细一探,他竟在其中发现了同样深厚的木属性玄气!

    不过弹指之间,本来一边倒的局势却被逆转成了这样,大皇子面色三分忌惮,七分阴险,见识到了林服这匪夷所思的成长速度——今日不管是谁,这林服他都必须亲自手刃,否则后患无穷!想到此处,大皇子不再装作一副虚弱的书生模样,而是骤然间释放出自己炼玄境三重的气息,震得四周尘土肆意,只见刹那之间,大皇子已是腾空而起,直直地冲向了林服,来到了林服的正前方。

    “不得不承认,你出乎了我的意料。”

    见到大皇子来了,林服也暂时停止了施展。闻此,林服不禁地笑了笑:

    “我不需要一只丧家之犬的承认。”

    这话,几乎响彻整个云霄,甚至传到了地面上。刚刚解困的凌御军首领听到这话,顿时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大声喝道的同时运转玄气欲要上前帮助大皇子镇压林服。

    “鼠辈,勿要再大言不……”

    然而,林服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玄气涌动,施展荡炎,抬手便是一个火球,冲向了凌御军首领。

    “聒噪!”

    话落,那位已臻至炼玄境的凌御军首领竟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化为了一滩灰烬,而火球却威力不减,向着地面上那些残余的凌御军袭去,没过几秒,在他们痛苦的哀嚎下,血肉顿时被蒸发,只剩下骨头同样被化作灰烬。

    !!!

    大皇子目眦欲裂,简直到了发疯的地步,看着面前弹指间连杀十五人却连眼都不眨一下的林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在如此短时间内丢掉了如此多的精兵,他很清楚,失去凌御军的这些巅峰战力,到那时别说争夺皇位,就连自保恐是也难了!保不准会被其他皇子截杀……

    想到此处,大皇子顿时汗毛耸立——林服展露出来的实力,或许自己根本等不到那一天,就会被眼前的林服所灭杀!这下,他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衰竭。

    只见大皇子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脸色苍白,握紧拳头,心有不甘到后槽牙几乎要被他生生咬碎,却也因为局势,只得从牙缝中吐出了几个决然的字:

    “你,究竟是谁?”

    闻此,林服心中冷笑——就等着这句话了。只见林服外表上依旧是神色淡淡,仿佛一切的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面对大皇子的质问,他甚至都没有看他的正脸,道:

    “我乃鹤珠国之神使,尔等蝼蚁不配知吾姓名。”

    话落,大皇子瞳孔猛地一缩,心跳都似乎漏了半拍——面前的这位号称是林服的年轻人,居然是四国之首,实力最为强盛的鹤珠国的神使?这么一想,林服的恐怖实力,以及他所用的火球都一下子有了原因,但林服刚才所用的多种玄气,又是从何而来?莫非又是鹤珠国秘密培养的顶尖战力?!

    通过眼角余光注视到大皇子如此神态的林服,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殊不知,在下方的墨秋两人却愣住了,墨秋更是不敢置信——现在鹤珠国已经如此猖狂了吗?她不禁陷入怀疑之中。而远在天空之上的老者一开始也是一惊,但当他细细地用玄气观察林服全身,却通过根骨发现林服不过弱冠之龄,怎么也不可能像是鹤珠国神使,于是老者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并没有什么举动。

    “既已知吾等身份,也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闻此,大皇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但下一刻,他便像是回光返照般玄气如滔滔江水般决堤而出,像是要淹没林服。只见大皇子抽出身旁配剑,像是动用平生最大力气,冰属性的玄气仿佛连空气都要冻结。

    ——正是那【三阶一品】冰霜决的第二式——凝寒!

    显然这一式已臻至圆满熟练度,应是大皇子的底牌,但如今他却也顾不上那么多,像是要拦腰斩杀林服。

    “我和你拼了!”

    若是其他人,纵使大皇子只是炼玄境三重,在如此近距离的袭击下,哪怕是炼玄境六重也要饮恨在此,然而林服却感到有些许的不同寻常,不过他也并未轻视,修炎术刹那间启动,林服周身立刻升腾起赤红色的烈焰来,伴随着又一次地施展荡炎,两式相撞,顿时轰隆作响,翻涌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尘埃四处飞扬。待到尘埃落定,环顾四周却已是不见了大皇子的身影,只剩下一句愤恨,不甘到极点的威胁之声响彻整片空间:

    “林服,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闻此,林服却并未在意,他早就预料到大皇子可能会逃离。这不代表着林服没有能力去杀死他,而是因为这也是他众多计划中的一步,他很清楚狗急跳墙这个道理,更何况是久经官场的大皇子,但林服就是有这个自信和实力逐步地去瓦解,先给予其希望,到那时再毫不留情地令其绝望。

    边想着,林服便已从高空降落到了陆地上,一尘不染的白衣与淡淡的微笑,令人与他刚才的行为丝毫无法联系在一起。丫鬟还沉浸在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而无所自拔,看向林服的眼神中只剩下恐惧与忌惮,而墨秋亦是在强压住自己的情绪,面对着这么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实力强大的“恶魔”,却实在是忍不住,有些颤声地问道:

    “你,真的是……”

    然而,回应她的则是林服如沐春风般的一笑:

    “这并不重要。”

    恰巧此时,一阵风舒卷而来,像是讨糖的童子,路旁的碧树笑盈盈地抖出几片树叶来,温暖的阳光争先恐后地突破叶子的束缚,将那十五人的灰烬照得熠熠生辉,风继续蹦蹦跳跳地前进,调皮地将林服与墨秋二人的发丝撩起,露出林服无邪的微笑,很难不让人相信这不过只是一场温馨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