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中-镜子
折叠停了下来：
旁边的柳树树干已经由圆柱形变成了宽阔的巨型双曲面，树干纵向的沟壑变得更加明显，几十根垂下的柳枝从实心圆柱形变成了空心薄壁的管道，就像是在看万花筒，但每个方向不再是等分的‘像’，而是被强行拉伸开来。
“这，应该是我吧。”
面前的自己已经被展开的不成样子，但还是能辨认出校服的颜色以及棕色反光的眼睛下那颗蓝色的痣——小时候用油笔不小心扎的，一直长到了现在，此时的那颗蓝色的痣凸了出来，成为了张洋的“身份证”。
压在身上的自行车此时也变成了纵横交错的管道，像藤蔓一样缠在这个“张洋”身上，身下的柏油路则陷了下去，形成一个完美的曲面，仿佛是定做的赛车座椅一样托举着张洋，不过却是侧躺的姿势。
他环顾了下四周，自己的视角并没有看到身体的其他部分，而且自己的一部分感觉还在面前的身体上，手、脚、衣物的触感、自己的体温，还有压在他身上的自行车。
剧烈的疼痛还在继续，但似乎在变的可控，这种感觉，像是被分离出来了。
看着眼前躺在地上捂着膝盖的自己，怪异的场景立刻让张洋想到了之前自己看过的一个思想实验，记得是关于物质与意识的关系：
想象一下你准备出席一场盛大的宴会，现在正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小憩，等待着正在洗漱的同伴。你闭着眼睛，想着待会得去照一下镜子，于是你从沙发上起来，穿过房间的门，走向卫生间，来到一面平整的镜子前。那么此时，你能不能想象出一个站在镜子前，但没有镜像的自己呢？
答案显然是可以的，不过当时的张洋仅仅感到这个思想实验有些诡辩的成分，人可以想象任何事情，这里面是没有物质参与的。
但此时的镜子里却不再是空无一物。
张洋观察着自己，感觉、意识、身体从未如此分明。在那颗蓝色的痣的后方，有一个三棱锥形的物体，底面依靠着“展开张洋”的一侧，尖端顶着蓝色痣后方的一侧，而且还由变大的趋势，张洋感到那个三棱锥现在就像是被压紧的弹簧一般，积攒着巨大的势能。
这个棱锥是张洋在这个空间里看到的唯一熟悉的形状，很快他就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物体，那是膝盖带给他的痛感！
疼痛还在继续，意识越来越难以支撑，看着眼前这个钻心的三棱锥——不像伤口，身体没有任何立刻缓解脱臼的机制，他有些承受不了了，得立刻破坏这个三棱锥！
突然，眼前的小部分空间又开始了折叠，眼前透明的空间中被打开，一把灰黑色的石矛出现在张洋的眼前。
是岩雨！
那天梦里的景象又一次浮现，他开始感觉到自己能触碰到石矛的后方，这种感觉很不一样，是意识层面的触碰。
还是那温润的触感，通体灰黑的石矛闪着熟悉的光芒。
石矛被掷出，这个空间的距离和有些视觉偏差——张洋的物质实体其实离自己很远。
想象着镜子实验的感觉，他控制着石矛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高速的石矛撞到了那个三棱锥，在上面砸了一个浅浅的裂纹，石矛倒是像刚体一样没有什么损伤，只是飞了出去，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石矛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几乎是瞬时的，面前的那小部分空间开始折叠，一把完全相同的石矛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用的时候从里面开始，类似于液体那种，放松一些。”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他静了下来，手中的石矛又开始飞向三棱锥，接着，空间开始高速折叠，一把又一把完全相同的石矛开始出现，像是液体一样喷发，向着三棱锥倾泻而出！
棱锥的主体开始破碎，向着中心压缩，剧烈的痛感开始减弱。小空间的折叠速度慢了下来，石矛恢复成了初始的数量，停在张洋的面前自转着。
“把膝盖扳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昨天晚上的那声‘你好’。
张洋来不及思考是谁了，他操纵着身体，此时已经可以将疼痛分离，思维也明晰起来。右手扳着髌骨往里一掰，“嘣”的一声，沉闷的软骨摩擦骨头的声音传来，一阵刺痛后，韧带和肌肉的疼痛消失，髌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张洋躺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周围的空间又开始高速折叠，柳树那巨大的曲面开始压缩，藤蔓状的自行车也开始回到笔直的模样，周围开始慢慢回到了熟悉的世界。
看着眼前的柳道与夕阳，身心无比疲惫，像是刚刚远途旅行一般。看太阳的位置，刚才的时间应该是和现实时间差不多的，大概过去了两分钟左右。
张洋活动了活动，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手臂、手腕和左腿没有什么一场，脱臼的右腿膝盖处稍有不适，但远比刚才的脱臼舒服多了，想到刚才髌骨的惨状，还是心有余悸。
他将自行车从身上挪下来，然后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弯了弯受伤的右腿——看来支撑着骑到家里应该是可以的。此时他没有注意到，在道路的另一头，一对蓝色的光点也刚刚飞走。
“你腿咋了！是受伤了吗？”
看到走路不对劲的张洋，妈妈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由于洗菜二湿哒哒的手还没还得及擦。
“没事，就是腿崴了一下，我先躺会，没事的，今天吃啥呀？”张洋想搪塞过去，他实在太累了。
“你这...你真没事假没事？不行明天请个假先去医院看一看，伤筋动骨事儿不小啊！你别等到时候耽搁啊！”妈妈很焦急。
“应该没事，今天吃啥呀？”张洋已经很饿了。
“那就先观察一天，这事情别硬撑，你先躺会吧。吃馒头烩菜，你爸待会就回来了。”
张洋吃完后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在妈妈的督促下去洗了个澡才得以躺在床上。
——
还是熟悉的藤阁，张洋穿过绿色的藤蔓地毯走进正房，来到了二楼。
女人还是穿着拖鞋，坐在藤椅上喝着茶，不过这次她的头发干了一些，房间里的视野更加清晰，这次他看清了面前人的样貌，窄窄的瓜子脸，标准的杏仁眼型，有些女生男相，嘴角一颗黑色的痣，笑起来很亲切。
“才刚刚准备好，你就已经用上啦，事情总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一些呢。”
“你们？”
“岩雨用着怎么样？其实本来是想给先你解释下，等你熟练了之后，再去完成过几天的事情的，没想到你给提前激发了，我还挺意外的呢。”女人没有回答继续说着。
“很好，那种感觉，岩雨像是一种，鼓励。”张洋也没有追问，倒是回答着女人的问题。
“嗯~，很贴切，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女人若有所思。
“今天发生的事，岩雨在那里的话，我想你们应该会了解那种事情，空间折叠，还有我意识的分离。”张洋说。
“呵呵，折叠的你也吓了你一跳吧。”女人调侃道。
“是，感觉自己好像被解剖了一样，有点不舒服。”张洋说。
“嗯，这个没关系，我们会做一些改进。”女人说。
“另外，确实是空间折叠，我们为你提供了通道和钥匙，也就是岩雨，它本身是一种高维物质，而今天发生的痛感如若没有岩雨其实你最后也会自己想办法，不过岩雨起到了催化的作用，它使你脱离此维度的阈值变得非常低，本来是想通过预想的练习让你完成升维的，谁知道今天会发生脱臼这件事，让你提前完成了，我们还在分析，不过这样的话进度会提前一些。”
“除此之外我无法再向你解释更多，你现在的水平有些事情无法理解，提前知道反而不好。”女人解释道。
“嗯，好吧，了解。”他不明白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哦，还有，那对光球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它，很孤独。”张洋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光球？”女人停下品茶，抬头问张洋。
“我今天早上看见操场有一对蓝色的光球，会发出嗒嗒的钢琴声，之后就飞走了。记得奶奶之前说她见到过红色的，不过细节不大清楚了。”张洋叙述着早上的景象。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女人答道。
“刚才你说，过几天的事情，是指什么？”张洋想起刚才女人说的话。
“哦。”女人迟疑了一下。
“我先问下哈，高维空间会让你产生恐惧吗？”女人说。
“嗯，会有一些...不过更多的，我想了解这个世界。”
“如果是关于这方面的，我想我会克服这种恐惧。”张洋思考了一下补充道。
“我们想让你帮一个忙，或者是说做一件事情。每天晚上你过来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不想的话到时候转过身就可以回到你的意识中，和普通睡眠没有区别，这个你可以自己选择。过几天我会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进行狩猎，可能叫‘清理’比较合适吧。不过你我的维度和力量，和我们的目标有着本质区别，我们仅仅只是清理，放心吧。”女人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好，我答应。”张洋脱口而出。
“这么快？”女人很诧异。
“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不止这个范畴了，我怎么会拒绝呢。”张洋解释道。
“果然是你呀，行了，脱臼得康复好一段时间了，不过现在有岩雨和之后的工作，你应该会轻松许多。”女人脸上浮现出上次一样的笑容。
“来，喝茶吧，今晚的月亮也不错哦。”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谢谢，月亮的确很美。”张洋接过茶，细细品啜，尝起来是一杯绿茶，有些微的苦味。
——
早上起来，张洋再一次测试着自己的腿部，伤势比预想的要严重一些，膝盖已经肿了。
旁边的柳树树干已经由圆柱形变成了宽阔的巨型双曲面，树干纵向的沟壑变得更加明显，几十根垂下的柳枝从实心圆柱形变成了空心薄壁的管道，就像是在看万花筒，但每个方向不再是等分的‘像’，而是被强行拉伸开来。
“这，应该是我吧。”
面前的自己已经被展开的不成样子，但还是能辨认出校服的颜色以及棕色反光的眼睛下那颗蓝色的痣——小时候用油笔不小心扎的，一直长到了现在，此时的那颗蓝色的痣凸了出来，成为了张洋的“身份证”。
压在身上的自行车此时也变成了纵横交错的管道，像藤蔓一样缠在这个“张洋”身上，身下的柏油路则陷了下去，形成一个完美的曲面，仿佛是定做的赛车座椅一样托举着张洋，不过却是侧躺的姿势。
他环顾了下四周，自己的视角并没有看到身体的其他部分，而且自己的一部分感觉还在面前的身体上，手、脚、衣物的触感、自己的体温，还有压在他身上的自行车。
剧烈的疼痛还在继续，但似乎在变的可控，这种感觉，像是被分离出来了。
看着眼前躺在地上捂着膝盖的自己，怪异的场景立刻让张洋想到了之前自己看过的一个思想实验，记得是关于物质与意识的关系：
想象一下你准备出席一场盛大的宴会，现在正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小憩，等待着正在洗漱的同伴。你闭着眼睛，想着待会得去照一下镜子，于是你从沙发上起来，穿过房间的门，走向卫生间，来到一面平整的镜子前。那么此时，你能不能想象出一个站在镜子前，但没有镜像的自己呢？
答案显然是可以的，不过当时的张洋仅仅感到这个思想实验有些诡辩的成分，人可以想象任何事情，这里面是没有物质参与的。
但此时的镜子里却不再是空无一物。
张洋观察着自己，感觉、意识、身体从未如此分明。在那颗蓝色的痣的后方，有一个三棱锥形的物体，底面依靠着“展开张洋”的一侧，尖端顶着蓝色痣后方的一侧，而且还由变大的趋势，张洋感到那个三棱锥现在就像是被压紧的弹簧一般，积攒着巨大的势能。
这个棱锥是张洋在这个空间里看到的唯一熟悉的形状，很快他就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物体，那是膝盖带给他的痛感！
疼痛还在继续，意识越来越难以支撑，看着眼前这个钻心的三棱锥——不像伤口，身体没有任何立刻缓解脱臼的机制，他有些承受不了了，得立刻破坏这个三棱锥！
突然，眼前的小部分空间又开始了折叠，眼前透明的空间中被打开，一把灰黑色的石矛出现在张洋的眼前。
是岩雨！
那天梦里的景象又一次浮现，他开始感觉到自己能触碰到石矛的后方，这种感觉很不一样，是意识层面的触碰。
还是那温润的触感，通体灰黑的石矛闪着熟悉的光芒。
石矛被掷出，这个空间的距离和有些视觉偏差——张洋的物质实体其实离自己很远。
想象着镜子实验的感觉，他控制着石矛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高速的石矛撞到了那个三棱锥，在上面砸了一个浅浅的裂纹，石矛倒是像刚体一样没有什么损伤，只是飞了出去，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石矛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几乎是瞬时的，面前的那小部分空间开始折叠，一把完全相同的石矛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用的时候从里面开始，类似于液体那种，放松一些。”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他静了下来，手中的石矛又开始飞向三棱锥，接着，空间开始高速折叠，一把又一把完全相同的石矛开始出现，像是液体一样喷发，向着三棱锥倾泻而出！
棱锥的主体开始破碎，向着中心压缩，剧烈的痛感开始减弱。小空间的折叠速度慢了下来，石矛恢复成了初始的数量，停在张洋的面前自转着。
“把膝盖扳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昨天晚上的那声‘你好’。
张洋来不及思考是谁了，他操纵着身体，此时已经可以将疼痛分离，思维也明晰起来。右手扳着髌骨往里一掰，“嘣”的一声，沉闷的软骨摩擦骨头的声音传来，一阵刺痛后，韧带和肌肉的疼痛消失，髌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张洋躺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周围的空间又开始高速折叠，柳树那巨大的曲面开始压缩，藤蔓状的自行车也开始回到笔直的模样，周围开始慢慢回到了熟悉的世界。
看着眼前的柳道与夕阳，身心无比疲惫，像是刚刚远途旅行一般。看太阳的位置，刚才的时间应该是和现实时间差不多的，大概过去了两分钟左右。
张洋活动了活动，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手臂、手腕和左腿没有什么一场，脱臼的右腿膝盖处稍有不适，但远比刚才的脱臼舒服多了，想到刚才髌骨的惨状，还是心有余悸。
他将自行车从身上挪下来，然后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弯了弯受伤的右腿——看来支撑着骑到家里应该是可以的。此时他没有注意到，在道路的另一头，一对蓝色的光点也刚刚飞走。
“你腿咋了！是受伤了吗？”
看到走路不对劲的张洋，妈妈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由于洗菜二湿哒哒的手还没还得及擦。
“没事，就是腿崴了一下，我先躺会，没事的，今天吃啥呀？”张洋想搪塞过去，他实在太累了。
“你这...你真没事假没事？不行明天请个假先去医院看一看，伤筋动骨事儿不小啊！你别等到时候耽搁啊！”妈妈很焦急。
“应该没事，今天吃啥呀？”张洋已经很饿了。
“那就先观察一天，这事情别硬撑，你先躺会吧。吃馒头烩菜，你爸待会就回来了。”
张洋吃完后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在妈妈的督促下去洗了个澡才得以躺在床上。
——
还是熟悉的藤阁，张洋穿过绿色的藤蔓地毯走进正房，来到了二楼。
女人还是穿着拖鞋，坐在藤椅上喝着茶，不过这次她的头发干了一些，房间里的视野更加清晰，这次他看清了面前人的样貌，窄窄的瓜子脸，标准的杏仁眼型，有些女生男相，嘴角一颗黑色的痣，笑起来很亲切。
“才刚刚准备好，你就已经用上啦，事情总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一些呢。”
“你们？”
“岩雨用着怎么样？其实本来是想给先你解释下，等你熟练了之后，再去完成过几天的事情的，没想到你给提前激发了，我还挺意外的呢。”女人没有回答继续说着。
“很好，那种感觉，岩雨像是一种，鼓励。”张洋也没有追问，倒是回答着女人的问题。
“嗯~，很贴切，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女人若有所思。
“今天发生的事，岩雨在那里的话，我想你们应该会了解那种事情，空间折叠，还有我意识的分离。”张洋说。
“呵呵，折叠的你也吓了你一跳吧。”女人调侃道。
“是，感觉自己好像被解剖了一样，有点不舒服。”张洋说。
“嗯，这个没关系，我们会做一些改进。”女人说。
“另外，确实是空间折叠，我们为你提供了通道和钥匙，也就是岩雨，它本身是一种高维物质，而今天发生的痛感如若没有岩雨其实你最后也会自己想办法，不过岩雨起到了催化的作用，它使你脱离此维度的阈值变得非常低，本来是想通过预想的练习让你完成升维的，谁知道今天会发生脱臼这件事，让你提前完成了，我们还在分析，不过这样的话进度会提前一些。”
“除此之外我无法再向你解释更多，你现在的水平有些事情无法理解，提前知道反而不好。”女人解释道。
“嗯，好吧，了解。”他不明白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哦，还有，那对光球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它，很孤独。”张洋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光球？”女人停下品茶，抬头问张洋。
“我今天早上看见操场有一对蓝色的光球，会发出嗒嗒的钢琴声，之后就飞走了。记得奶奶之前说她见到过红色的，不过细节不大清楚了。”张洋叙述着早上的景象。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女人答道。
“刚才你说，过几天的事情，是指什么？”张洋想起刚才女人说的话。
“哦。”女人迟疑了一下。
“我先问下哈，高维空间会让你产生恐惧吗？”女人说。
“嗯，会有一些...不过更多的，我想了解这个世界。”
“如果是关于这方面的，我想我会克服这种恐惧。”张洋思考了一下补充道。
“我们想让你帮一个忙，或者是说做一件事情。每天晚上你过来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不想的话到时候转过身就可以回到你的意识中，和普通睡眠没有区别，这个你可以自己选择。过几天我会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进行狩猎，可能叫‘清理’比较合适吧。不过你我的维度和力量，和我们的目标有着本质区别，我们仅仅只是清理，放心吧。”女人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好，我答应。”张洋脱口而出。
“这么快？”女人很诧异。
“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不止这个范畴了，我怎么会拒绝呢。”张洋解释道。
“果然是你呀，行了，脱臼得康复好一段时间了，不过现在有岩雨和之后的工作，你应该会轻松许多。”女人脸上浮现出上次一样的笑容。
“来，喝茶吧，今晚的月亮也不错哦。”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谢谢，月亮的确很美。”张洋接过茶，细细品啜，尝起来是一杯绿茶，有些微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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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张洋再一次测试着自己的腿部，伤势比预想的要严重一些，膝盖已经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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