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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秦臣

    接着是南柒月冷到令人发怵的声音。

    “你以为你是我吗?”

    你以为花系的愈伤能同月系比?

    “找我很丢脸吗?”

    北新花感受着那团冰冰凉凉的火,的确比桂香令人安神。这几日撑得太重,又强忍了一口淤血,那股对危险的敏感通过血液一传上来,便是忍不住了。

    “我们复不完盘了。”北新花走到栏杆边,盯着楼下。

    “但会出现一些答案。”南柒月紫眸早扬洒洒,全是浓厚的杀意。

    守卫倒在地下,升起一股血腥味。

    玫瑰的荆棘针破了放在中厅的鱼缸,一尾孔雀鱼落在了楼底的水里。

    一个名字出现在姐妹俩脑海。

    “我没有很意外。”北新花说。

    “我倒有些意外,但不绝对。”南柒月说。

    “快攻。”北新花的手里攥紧了花香。

    黑云笼罩在二人头顶,落下的瞬间,变成无边无际的黑幕。一起风暴,二人都如置身黑色旷野。

    北新花和南柒月被分开了。

    预谋破出了水面,依旧平静得很。

    黑校的迷雾散尽,10组门口的花香也散了。

    牌局才起了两轮,白鹤没飞过万里

    游戏开始。

    ……

    北新花周围只有黑灰,深色的烟一缕缕从地上升起,描绘成人形,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数量增多,晃得烦人。

    “跟我玩幻境。”北新花看着那些风暴般快速起落的人形,身后凝了一朵很大的红玫瑰,只有线条,都不屑出手。

    她最喜欢桂花,但不得不承认,玫瑰更好用。

    这是一副很奇异的画面,像流落到了死亡尽头,准备去转世。凄清,又肃杀。风烟俱起,不败雷霆,与现实一切两断。

    “我自然玩不过你。”声音响起,人影突显。

    北新花并不意外。

    秦臣。

    “我不需要玩过你。”秦臣的表情很诚恳,眼神很炽热。

    北新花绝美的脸浮起了可笑的嘲讽。

    她第一次见到秦臣,就想起她小时候,傻傻地坐在街边,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他们的脸和面相,猜着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再说给北伍雪听。

    那时北伍雪才刚会识字,北家只有三个姐妹。

    北新花觉得秦臣不是好人,哪怕不会大奸大恶,也不会脚踏实地做事,一直不待见他,即使他创了魔系。

    “游戏开始了,小月没那么快出得去。”秦臣说,“拖住她就拖住了你。”

    “你想得不错。”北新花冷道。

    “这是魔系,不是小聪明。”秦臣炽热的眼神裹上了欲望。

    “我好喜欢你们啊。”

    “怎么我就不会分身呢,这样就能同时……”秦臣收住了话。

    玫瑰染了暗色,凝了黑色的形。

    秦臣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留恋地看了北新花的脸。

    “长得那么美,为什么还要有实力呢?”

    秦臣消失了,北新花可以摆脱这里,但她没有,她要找到南柒月。

    挥手赶走那些呼啸又烦人的人形,她明白了妹妹说的意外是什么。

    如果主使是秦臣,那和鬼族与夜首都失了关系。

    她的直觉,秦臣的目的绝不只是得到她们那么简单。简单到可以被说出来,那就意味着不止。

    南柒月说的不绝对,也在此。

    秦臣不一定是主便,他背后是鬼族,还是夜首?

    老问题。

    ……

    若说北新花的画面很奇异,那么南柒月的画面很疯狂。

    四处都燃烧着紫色的烈火,腾得整个幻境如坠冰窖。南柒月盯着秦臣,如同盯着一个猎物。

    秦臣每次刚想开口,一团紫火就朝他脸面砸去,他只好换个位置再出现,反反复复五六次,都没能发声。

    秦臣看见了南柒月眼里的杀意,她整个人都包裹在火里。

    南柒月没有开口,双手都糊着更深色的火苗,排山倒海,即将落地,奔涌而去。

    秦臣只好隐去形,说:“这是我的幻境,你怎么会认为能伤到我呢?”

    南梁月现在很心烦,还有心乱,刚刚她用火焰火杀四方时,手链上有颗珠子碎了。

    死丫头,滚到哪里去了。

    给陆晚晴手链上的珠子和法术书上,都滴了南柒月本人的血,血里有丹流,她自己的珠链上同样如此。和日盘有些像,不过这个法器是南柒月自创的,顺带着给了北新花一串。

    以血液为纽带并不是嗜族专属,而且纽带根本不是血液,是丹流。丹流在血液里,流血是迫不得已。

    珠子碎了,说明陆晚晴走的太远了。

    心烦和心乱全化作火气,南柒月收了烈焰,汇在脚底下,以她为中心,扩散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合上眼睛,左手捏着一根紫针,颜色很深,带着凉凉的寒意。那些火的波纹是她的第二双眼睛,它们喜欢吞噬生灵,生得暗沉。

    这是很偏的招数,同样是她自创的,还没取名字。

    秦臣要用幻境分别困住她们二人,凭他的实力,定是不会离得太远。

    火烧得贪婪,再狂燥些,定能烧到他身上,只要他跨了,幻境也就破了。

    控制这样的火,有些费心神。南柒月的喉腔涌上一股腥甜。

    北新花盘坐在地上,不慌不忙种起了桂花。

    ……

    北新花盘坐在地上,不慌不忙种起了桂花。

    邦宇刚甩出一副三带二,就听见洛晨杨的声音。

    “迷雾散了。”

    “我们能出去了?”朔雪试着推开门,吱呀一声,伴着冰块碎在地上的声响。

    “捕队是谁?”季枫习惯性问道。

    “没说诶,什么情况。”邦宇扔了手里的牌,舞弄着门口右侧的通知板,“不会要施法才看得见吧?”

    “胡扯。”洛晨骞在板面前挥了挥手,依旧一片空白。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就这捉迷藏的破游戏,有什么意义,又怎么能确认谁适合习法。”昀霖懒懒地靠在沙发里,“你们见过校长吗?”

    洛晨骞睨了她一眼,心里不顺。

    “至少现在应该应了学校的要求。”曲雅收好自己面前的牌。

    智锜第一个迈出门口,左右看看,才回来说:“陆陆续续都下楼了很多,我们整组一起走。”

    “可以。”洛晨杨说,也走了出去,“操场见。”又独自走了下去。

    众人习惯洛晨杨这般冷冷的性子,也没说什么。

    “最后一个走的,关灯关门。”曲雅说。

    昀霖拉住朔雪,说:“我收收牌,让他们先别管我,我会追上。”

    “行,那你也快些。”朔雪点点头,也出去了。

    “找不到的话,发讯号。”洛晨骞倚在门口,淡道。

    用法力发讯号。

    昀霖见是洛晨骞开口,有些惊讶,随即笑道:“没问题。”

    众人在离楼道不远处集合,季枫点着人。

    “昀……”

    “她在收牌,说要晚些。”朔雪说。

    “嗯,那这样我们……”智锜的话还没说完,广播响起了。

    “加强模式,现在开始。”

    “什么情……”邦宇的话也没能说完,便起风了。

    风里混含着黑色的粉末,所有人都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