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鞍马少年》第十一章 心起波澜

    “杜大哥！切慢！”见事态升级，韩延德赶紧叫住杜霭。

    杜霭见韩延德回来了，走了过去，朝着韩延德拱手说：“延德，这厮着实需要敲打一番！”

    两人都出身天子近臣，韩延德不好直称杜霭之名，杜霭与韩延德相熟之后，也羞于陈韩延德为贼曹，二人一番商量，便以兄弟相称。

    “杜大哥稍安！此事交给延德兄处置吧！”程知终站出来打圆场

    “那好吧，延德不可慈悲为怀！”杜霭见两人都了站出来，自知这事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仍然不甘心的叮嘱韩延德。

    韩延德见杜霭转身走了进去，转过头来，对薛砌十分歉意的说：

    “薛砌莫要生气，杜大哥亦是忠于职守，待我再多加劝导，日后不会再为难于你！”

    程知终也走了过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不要介怀！日后不会再搜查于你的！”，算是给了薛砌的一个称诺。

    薛砌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心中却委屈不已，那人把自己当做奸细一般的盘查，着实让人不悦，向韩、程二人告罪一声，便走进府中。

    韩、程二人摇头无奈，将杜霭叫到别院，两人又是一番劝解叮嘱，杜霭虽仍有不悦，但只能答应日后不在查验薛砌。

    进了府门的薛砌，原本要去彭萤那边，但去了小院，才发现彭萤等他不到，去了母亲哪里，薛砌不忍打扰，便想去后院打理蔬果幼苗，快走到院门口时，发现彭庆从后院出来了。

    薛砌行礼问候：“郡侯怎在此地？”

    “今日闲来无事，去看了看你们中的蔬果。”彭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

    薛砌见彭庆衣袍之上还沾着些泥土，不放心的冲里面瞅了一瞅。

    彭庆见他担心自己糟践了幼苗，便索性站开身子，让他看个清楚。

    看到远处完好无损的幼苗，薛砌再次躬身致歉，彭庆也没在意，叫薛砌去端些酒水到他的屋里。薛砌称诺，去后厨准备吃食酒水。

    月上梢头，薛砌端着酒水吃食走进了彭庆的屋内，将一应物品拜访整齐之后，准备退出去，彭庆叫住了他。

    “今日可曾觉得委屈？”冷不丁的一句让薛砌没明白什么意思，疑惑之际，彭庆提示说

    “府门前！”

    薛砌这才明白彭庆所指，心中的不高兴再被提起，薛砌更不愿多说，垂着头站在那里不言。

    “你可是杜霭为何那般盘查于你？”彭庆见薛砌不愿说，只得硬推。

    “他不知我底细，不恳相信我罢了！”薛砌终于开口，话语之中尽是无奈。

    “他是知道你的底细的，但仍然如此！”彭庆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

    “那为何要如此对我！”薛砌更觉疑惑。

    彭庆没有给他解释，而是反问他：

    “你可是为何韩延德、程知终、梁叟他们不盘查你！偏偏这个杜霭查你？”

    “韩贼曹他们是知道的我情况的，杜霭？”

    薛砌觉得此时再将原因归结为他不知道自己底细，定然是不对的，想起府中近些日关于杜霭的传言，薛砌接着说：

    “他自都城而来，又听说以前是个大官，怕是不屑信任于我！”

    “他以前是做过内府长史，不屑信任于你，也对！”彭庆点头，随即又说：

    “可今日之后，他便不会再盘查于你，你可相信？”

    “今日，韩贼曹与程右史已经出言制止，想必他必回遵从！”薛砌相信这一点，但不相信彭庆背后的嘲讽。

    “他曾掌管着皇家府库，乃天子近臣，韩延德在京时，还得恭恭敬敬的稽首称一声‘长史’，今日虽然被流，但依然得到皇帝照拂，怎会听从韩延德、程知终的话！”

    彭庆对这个少年的稚嫩无言以对。

    “多说无益，明日你且出去试试，看杜霭是和做法。”

    说完彭庆挥手示意薛砌出去。

    第二日，薛砌来到了府门前，见杜霭握着长刀在门口巡视，薛砌走上前去，向杜霭拱手说到：

    “杜军门，砌家中有事，特此出府！”

    “可曾告知于韩贼曹？”杜霭没好气的问

    “此事一直不需向韩贼曹言说”薛砌准备跟杜霭杠一杠

    杜霭没理他，转身问向门口的守卫，见对方点头，杜霭便让开路说：

    “那便去吧，日落之前必须回来。”

    说完也没去抽查他，就往放他过去，薛砌不解，连忙问道：

    “军门不搜查吗？”

    “赶快滚！”杜霭喝骂到

    薛砌惊奇，连忙提脚往外面走，在乡野里整整转了一天，直到日暮迟迟，才拿了一些糕点刻意揣在怀中，向着侯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