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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离堆

    《山海经·海内经》载:“蜀有都广(即广都,今四川双流区一带)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黍、膏稷”。悦紫在蜀地都江堰的工程出现问题了。悦紫忙带手下去往都江堰。

    都江堰的工程已经修到离堆了。结果在离堆潭下钻出一条逆龙:“你们天天在我耳边吵来吵去,还要不要龙睡觉了。你们赶快走,要不我就把你们都吃掉。”

    人界的工匠们都非常害怕,一股脑都跑了。就剩逆龙一人在那:哈哈哈,逆龙其实准备在离堆下的寒潭下安家。最近到处找建筑材料,所以逆龙欢天喜地地把建材都拖进了寒潭的洞里。工匠将此事上报了。悦紫带着兵将在离堆的半空中,决定进逆龙的巢里去一探究竟。悦紫最终决定将官兵留在上面,一个人来会一会逆龙。“逆龙,你出来。我是魔族的公主悦紫,你为啥要破坏我们的水利工程?”“我初到此地,想要好好修修我的洞府。你们这些工程哪用得着这么多木材和石材啊?”“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只想到自己。我们建工程是为了福泽黎明百姓,你修洞府是为了你一个人舒服。”“你要不服气的话来打我啊!”“我就是要打你这种不知深浅的孽畜!”

    逆龙一个向悦紫一个摆尾,悦紫翻身躲过。逆龙又把身体蜷缩着,准备去缠绕悦紫。悦紫使一把龙泉剑,向逆龙砍来。逆龙只好有所收敛。逆龙忽然吐水,悦紫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水龙卷,似乎是要把悦紫卷入深潭。悦紫一个飞身,往岸上飞去。原来是悦紫觉得在水中自己处于劣势,遂故意装作败退,引逆龙上钩。

    逆龙不察,一个飞身跟随其后。结果到了岸上悦紫的一群手下已经做好准备,往逆龙头上丢下一个困龙网。逆龙被困,使劲挣扎。悦紫哈哈大笑:“逆龙这下你中招了。你服是不服?”逆龙继续挣扎,网越缩越紧。逆龙大喊道:“我不服,我不服。你们阴险。你们多数欺负少数。我们重新打过。”“你不服也没用,今晚我们已经准备好吃龙肉火锅了。大家支一口大锅,待我晚上把龙头和龙尾砍下,再放上香料,好好做个火锅底料。”

    结果,逆龙乘着夜深人静,把网咬了一个洞跑了。悦紫非常生气,说为什么困龙网会出现问题。叫来手下一问。原来是网子放在一直仓库没用,没放好。经年累月被水汽侵袭,已经有些问题。

    为了避免上次发生的事,悦紫决定这次要去借一个厉害的法器来用。悦紫来到青城山伏龙观,准备向玉真公主和金仙借宝物“煮龙鼎”。

    “原来是悦紫公主。拿我的煮龙鼎过来”。金仙说道。只见两个道童把煮龙鼎搬了出来。“玉真公主今天回丈母娘家去了。等她回来,我会给她讲你来过了。”“好的,她不在我也不好多待。我这就走了。”悦紫笑道。

    悦紫又一个人来到潭下。“逆龙,你不是想与我重新打过吗?出来!”逆龙出洞了。它看都不看悦紫一眼。直接卷起水龙卷。想要把悦紫困在潭底。悦紫取出煮龙鼎。只见鼎越变越大,直接把逆龙压在鼎下。“哈哈,收工了。”

    悦紫到了岸上。把大鼎变出,压在地上。“今晚吃龙肉。赶紧叫人去。”众人一哄而散。不一会,在鼎边密密麻麻聚集了好多好多人。悦紫释放魔火,放在鼎下。正在这时,空中飘来一朵祥云。原来是鲛人王后来了。“悦紫啊,快不要煮了。那是我家看门的孽龙。”悦紫立马把火熄了。“原来是鲛人王后家的看门狗”。悦紫一个手下说道。悦紫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但是我们工程项目被这龙破坏不少。您看是不是......”“我正好带了些钱财出门,就用来弥补逆龙犯下的错好了。多的给大家买酒喝。”“可是,鲛人王后,我们这里少了条龙下肚。兄弟们可能会不答应啊。”众人起哄道:“龙留下,龙留下。”“我这有条龙鲤鱼。是我多年养的。虽有些舍不得,也只好给众将士添菜了。”“那好,谢谢鲛人皇后了,回见您。”悦紫说道。悦紫心里很高兴。心里想着一会把龙鲤鱼带回家养着,给将士们上点其他的干货。“兄弟们,鲤鱼刺多,大家都知道。今天看样子龙肉和鱼肉火锅是吃不成了,改吃驴肉火锅。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兄弟们觉得如何?”众人想了想,大喊:“谢谢公主,公主英明。”悦紫立即吩咐属下去置办驴肉。

    后据《史记·河渠书》载,蜀公主悦紫凿离碓,辟沫水之害。穿二江于成都之中,此渠皆可行舟,至于所过,百姓飨其利,旱则引水灌溉,雨则杜塞水门,于是,蜀,沃野千里,天下谓之天府也。

    悦紫回到华英山,叫来仪狄。“仪狄,你帮我建个水池。我要养一只龙鲤鱼。”“好的,我立刻吩咐工匠上门。你这次回来要呆多久?”“至少能呆到鱼池建成吧。”“我上次答应凤凰给长卿找把佩刀,你帮忙置办下。”“好好好,我这就办。”“你记得要实用的,不要华而不实的那种。”“我明白,你放心。”仪狄就是跑腿的命。悦紫很满意。

    悦紫吃过午饭,正吃饭间,工匠就上门了。工匠拿出好多张图纸:“这些个是江南园林的鱼池的样式。那些个是北方宫殿的鱼池的样式。您请选个样式。”“我看看...我觉得这个江南园林的不错。小小巧巧的,很别致。很适合华英山。”“那就定下这个...”“我再想想...我觉得这里还要改改,要不和我们山里的景致不符。”仪狄说道:“你觉得我们山里的景致适合你选的那个玉做的池子吗?”“我觉得还行啊。”“你好好看看我们山里的气质。是花果园林的气质。”“也是,那这事就你做主算了。”“那个佩刀你找到了吗?”“没这么快。你急着要?”“也不急。我一会去凤凰那看衣服,我怕她问起。”“我这有一把现成的。就是刀鞘的装饰有点过于华丽了。”“你拿给我看看。”悦紫拿起佩刀,“就是镶嵌有一颗硕大的祖母绿宝石嘛,我觉得还可以。拿给凤凰看看。”

    “仪狄,我觉得你最近办事越来越利索了。值得奖励。你想要些什么?我下次叫人带给你。”“悦紫,我想要你...你的龙鲤鱼。你放心,我会好好帮你养着的。过段时间我再找一只龙鲤鱼来陪它,让他们很快开枝散叶。”“很好,我就觉得你办事越来越好了。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着他们游来游去的了。其实带兵打仗和治水很累的。看看鱼游来游去,感觉会轻松很多。”仪狄想伸出手摸摸悦紫的脸。因为悦紫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有些心痛。

    “其实我很强的。是不是?”悦紫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们家悦紫最强了。”仪狄答道。悦紫笑得很灿烂,像春天的花一样。仪狄觉得好像春天到了,心里暖暖的。

    下午,悦紫来到凤凰的屋内:“凤凰,佩刀找到了,你看看如不如意?”凤凰拿过刀一看。“我觉得好像有点过于华丽了。”“其实长卿又不上阵杀敌,用不着那么实用的刀。你知道我们杀敌的时候都用什么刀吗?都用砍马刀。你看了砍马刀就觉得不适合长卿了。”凤凰想一想,觉得也是。“我想了想。要配我那件华丽的衣服,也需要有点装饰的刀。这样吧,这把刀我就收着了。谢谢你了,悦紫。”

    悦紫在家休息了五日。等到鱼池都建好了。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聚的凌云山麓处水势大涨的消息传来。

    等到悦紫带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出事了。当地的河神常年无作为,导致水势凶猛,船毁人亡。悦紫马上组织手下的人救援出事的渔船。但是江水湍急,找个人真比登天还难。几十只渔船被江水砸得稀巴烂。只见江上飘着一些散木,不见有人生还。

    悦紫真的非常悲愤。每到秋汛,江上就会出事。这次是最严重的。每次和河神商量修筑水利工程的事,河神就推诿。要不就说上面没有通知,他不敢私下用兵。悦紫说她出人手,河神又说三江交汇处有水怪,不是修筑水利工程能解决的。悦紫之前就怀疑有水怪,但是每次出事,一丁点妖气都没有。不像是水怪作祟。所以悦紫还是倾向于修水利工程,造福百姓。不过河神这个态度,是干不成任何事的。因为每次修水利工程都要当地河神的认可,才能修建。

    悦紫查过这个河神的底,知道这个河神是个关系户,河神的职位是捐官来的。也没有什么真本事。这次悦紫准备动真格的,悦紫花了很多钱。疏通了上面的关系,把下面的灾情向上反映,并派人向玉帝游说换掉河神。

    “玉帝。下界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聚的凌云山麓处经年水势凶猛,往来舟辑至此往往被颠覆。每当夏汛,江水直捣山壁,常常造成船毁人亡的悲剧。”

    “这等小事也需在大殿上通报。你知道今年黄河泛滥,死了多少人吗?死了3亿7千万6百3十8万人。众位卿家,有事上奏,无本退朝。”玉帝佯怒。“送玉帝。”众位上仙缓缓退出大殿。

    悦紫花了很多钱,水花都没溅起来一个。悦紫想着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再也不想对天界抱有希望了。

    于是悦紫和手下的幕僚开会。“今天你们必须想一个能治水患的办法。但是又不能是水利工程。想不出来,大家就都不用睡觉了。我也在这陪着大家一起想。”有的人说要找道士作法,有些人说干脆偷偷修个水利工程。“我看,找道士作法可以试试。”悦紫说道。

    “公主殿下,我这有更好的方法。我这有个祖传的弥勒佛图样。用于修建名山大川的。据说是同时有镇压妖邪和减弱水势的作用。”“拿图来。”悦紫把图取来看了。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个佛像有什么特别的。“公主殿下,我这还有些图纸,因为图纸过大,所以没有带来。”“哦,那这样。今天已经太晚了,大家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商议。”只留下悦紫和一个叫做易水寒的幕僚。这个幕僚说道:“公主殿下,小人愚见:今日那位同僚,其实是想说因为是家传之物所以图纸所绘细节在人多的地方不好展示。”“嗯。你倒是聪明。”“公主殿下,微臣虽没有家传之宝,但对于水利工程和各种法事皆有过丰富的参与经验。小人只是想要为公主殿下效力而已。”

    “那我考考你,你知道蜀国都江堰工程吗?”

    “都江堰水利工程充分利用当地西北高、东南低的地理条件,根据江河出山口处特殊的地形、水脉、水势,乘势利导,无坝引水,自流灌溉,使堤防、分水、泄洪、排沙、控流相互依存,共为体系,保证了防洪、灌溉、水运和百姓用水综合效益的充分发挥。

    都江堰渠首枢纽主要由鱼嘴、飞沙堰、宝瓶口三大主体工程构成。三者配合,相互制约,协调运行,引水灌田,分洪减灾,具有“分四六,平潦旱”的功效。”

    “你答得不错,为什么之前我对你没有什么印象?”“公主殿下,参与工程和法事的人多如牛毛,小人长得不够显眼。自然是不会被公主殿下青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