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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学会用驴 品升一级

    (魔球教诲:驾驭人心,驾驭性格)

    学成已经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阴云密布,下午如同黑夜,他担心会有企鹅星72小时中1小时阳光的情况,要尽快赶回家,照看企帝、企妞和温顺。

    天黑不易辨别方向、野果中毒乏力,走路更慢。更不可思议地是,他来到居住的地方,好像是步入迷魂阵,就是找不到能睡觉的那个山洞和适应囊。

    其实,万户山公园有两个山坡地形非常相似,加上天黑看不清,容易混淆。

    在远处监护他的指令长主动走向前去:“小朋友,天要黑了。你是不是迷路?我可以帮助你找到家。”

    “我没有迷路,不需要帮助,万事不求人。”

    “我确实想帮助你。出门在外,脾气倔犟会吃亏。”

    学成听到这话恨的牙根痒痒,两只大眼睛瞪着他、绷紧嘴唇不说话。

    他讨得无趣,便想了解一下他头上的那个会飞、会说话的“玩具”:你如果有灵,告诉我怎么帮助学成?

    穿着魔衣的“玩具”就说了两个字:入学。

    他返回原地,大卫指责指令长方法不妥,又独自来到学成身边:“小朋友,咱们交个朋友,我给你这些钱,好不好?”

    大卫看学成不为钱所动,还偷偷把钱放进学成书包里,返回原地。

    学成一边走路,一边想:“陌生人为啥给我钱?”百思不得其解,身体更无力,坐在大石头上休息。手中不停地用小石头敲大石头,闪现一簇火花,击石生火?看过燧人氏的故事有收获。

    他双手划拉地上的干草,堆在一起。在干草中间,用石头砸石头。这个山上的石头又硬又脆,含有丰富的铈和镧,撞击次数多了,火花热量聚集,终于点燃了干草、树叶,一缕青烟之后便是火苗升起,干柴形成一堆篝火。

    有了篝火相助,他想起妈妈在篝火前跳舞的情景,要求魔球播放音乐。

    魔球魔音:我也很疲乏,送你一支《友谊地久天长》,我要休息了。

    学成也不自主地躺在篝火旁的地上、入睡了。

    他梦见妈妈在篝火旁跳舞;他手捧着火焰送给《卖火柴的小女孩》;女孩变成天使,给他送来腹泻药,腹泻好了,天使要走;他抓住天使的手不放,却抓到一个狼尾巴,狼越来越高大,变成凶神、凶神身上写着两个字:爸爸。

    一阵风吹走了篝火枝叶,带着火苗飞起来,火在山坡开始蔓延。

    火星落进他的鼻孔,炝的猛地坐起来,书包和鞋子有被烤焦的痕迹。

    他无法扑灭火,捡起书包和那条棍子,离开篝火,来到小河边,火势仍然炙热,便趟水到对岸。

    火苗和灰烬借风势向高处攀爬,学成害怕了,适应囊会有危险吗?

    瞪大眼睛看,山火中,一头驴拼命奔跑,皮毛被点燃,找不到逃出火场的路。

    一阵轰鸣声传来,消防飞机从天上飞过,洒下灭火的水、雾、粉,驴身上的火得以灭掉。但终因烧伤严重、热气熏蒸,发出“嗷·啊”的尖叫后,倒在地上,不再挣扎。

    看到这场景,他不顾一切地趟水返回河对岸,要去适应囊营救企帝、企妞、温顺。

    有个臂章上写着‘police’的人看到他。追问他在找谁?回答找温顺。

    “这个山上没有任何可以活着的人,你必须离开,我要把你带上警车。”

    学成被警务人员赶回到河边,趟水过河。他完全失望了,模糊的眼睑看见企帝、企妞、温顺、淘淘在火中奔跑。

    “友谊地久天长”的柔情变得悲壮、撕心裂肺,让草木都感受到痛苦。

    友谊的牵挂遇到了凄惨玉碎,天长地久遇到了悲欢离合,欢声笑语顿时转化成昏天黑地的断魂悲歌,摧残者学成无所适从的心。

    在篝火被阵风吹散时,指令长负责学成的安全,必要时会直接引导脱离火场;大卫负责报警,才有了警务人员、飞机灭火等等;其他人员及时营救了适应囊内的企帝、企妞、温顺,送至《银河俱乐部》高仿人研究所保护起来。

    最倒霉地是大圣老师,他培育这片火星窑村大豆交互试验基地,丰收在望,给火星窑村基地配送高产量大豆品种的希望,化为乌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晨风吹散烟雾、清扫火场。

    学成站起来,背上书包,低头顺着小河边走,不忍心看到对岸:地上没有草、树上没有叶、空中没有鸟,黑呼呼一片,死气沉沉的世界。

    突然,地上有个东西绊了脚。他抬脚就把那东西踢出好高、好远。

    当他看清被踢飞的东西是一穗苞米时,不由地一阵兴奋,飞快追过去,趴在地上,扒**米穗皮,接连三口,苞米穗被咬去一半。

    苞米上有个虫子,爬的很快,胆怯地藏到苞米芯洞里去了。

    学成也如临大敌,站起身来,口中奶水、奶油味道全消失了,出现一阵恶心反酸,把苞米抛向空中,等它落下时,又飞起一脚,踢飞虫子的晦气。

    现在的学成,晦气和饥饿致使他手发抖、眼发绿,看什么都像虫子和苞米。继续向前走,终于看到了苞米地。

    苞米地边上,站着一个高大的动物:全身灰毛、四条腿、长尾巴、特大号的耳朵。嘴巴上拴着一条长绳子,正在从苞米秆上啃食生苞米,得意忘形。

    根据画册图案,这是一头驴:“你吃东西,为什么还用绳子拴住嘴?”

    驴不回答,继续咬苞米,吃到嘴里,咽到肚里,眨眨眼睛,咧咧大嘴,用鼻子发出有节奏的短曲,像是展示微笑、展示它大人大量的绅士风度。

    “你为什么吃我的苞米?”驴没反应。

    他绕到它身后,靠近一些,摸一摸它的屁股、抓它的尾巴。驴的屁股摸不得,它竖起耳朵、撅起屁股,两条后腿用力跳起来一阵乱踢。幸亏躲闪的快:“你敢踢我,你有本事把我再踢回到企鹅星上去,那里有妈妈在,我也不会挨饿了。”

    驴踢人不成,便“嗷了”一声叫喊,顺着苞米地土埂向前走去。苞米地里走出一位小姑娘,顺手抓住绳子,大声嚷道:“你这驴脾气”。

    小姑娘注意到身后有人,上下打量一番:“咱们见过面,你叫学成。”

    “你叫奥林,你还有一个名字。刚才驴喊‘嗷了’,你就过来了。”

    姑娘喜悦的脸上,顿生怒气:“看你耳朵与驴耳朵一样大,板着脸跟驴脸一样长。不同的是,驴只有脾气,你还会骂人。”

    学成最忌讳说板脸:“你说我‘板’,揭我的短。我命令你向我道歉。”

    “是你无礼在先。你为什么叫我‘嗷了’?”奥林理直气壮。

    “‘奥林’和‘嗷了’都有‘奥’字,两个名字差不多。”

    奥林知道碰上了癞皮脸:“驴是动物,不说人话,你刚才给它说话了?”

    他靠近奥林,背过身、跳起来,用双脚踢奥林,自己差点趴在地上:“这种踢法不科学。”

    这种情景把奥林逗笑了:“跟驴学踢人,确实不够科学。你要向它学不惜力气地干活、忠厚诚实,才能吃我的苞米。”

    “驴吃苞米为什么用绳子拴住嘴?”

    “驴不顺心的时候也会耍脾气,这根绳子能制服驴脾气,让驴听话。”

    “你给我的嘴上栓一根绳子,跟你干活、劳动。吃苞米时,再给我解开。”

    奥林明白了,他不光脸皮厚,还很滑稽,说话不着调,没有必要给他较真:“你像是从大城市里来,没见过乡村俗事。若想劳动,咱们交个朋友就行了。”

    “朋友这个词我很熟,能当饭吃吗?”

    “朋友不能当饭吃,能相互帮助。”

    他们的话题趋于缓和,少年之间有了共同语言、去掉戒心,就会心心相通,男子汉也会去除强硬的伪装,孤独的心在谈笑中融汇,紧锁的眉宇舒展,口无遮拦:年龄多大了、爱好是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满天星星随便聊。

    那头灰驴走过来,她说驴要回家喝水去,学成让驴在小河边喝水。

    “原本常喝小河水。山火之后,河水会有传染病。我们走了,小树林里有狼,为什么不戴我给你的面具?”

    “狼不会再来了,全让我给烧死了。”

    她这时才注意到,学成脸上还有灰烬、身上发散出烤驴肉的气味,书包和一只鞋子上有烧焦痕迹。

    “你为了烧死狼,放火烧了我的树林、还有宇航大豆实验基地?”

    学成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

    奥林说话更自信了:“你不叫学成,你叫缺德!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他被吓得脸色苍白,驴脾气全消失了,让人可怜。

    “苞米随便你吃,吃饱了等着警察来抓你。”话毕,她牵着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