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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神经 蘑菇

    (魔球谏言:良言三冬暖,恶语六月寒)

    快要上宇航食品课了,智星的课桌在第一排,路过的同学们看到他桌上有两个一样的小瓶子、里面放着一样的白色粉末。这是什么?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个瓶子里是食盐,另一个瓶子里是白糖,你愿意吃哪一个自己挑,挑对了你是赢家、成就感,挑错了就算是上当受骗一次、也有长进,任人评说。”

    这种设计很有趣,很多同学乐意参与,就算是一次认知测试,对错无大碍。但不管对与错,智星都是最有成就感的赢家:他设计、他是检察官、别人是被检验,他的主人感不亦乐乎。

    十几个同学测试结果,鉴别糖和盐的正确率50%。尚若是在执行外星飞行或移民任务,在没有营养师的情况下,即便是类地飞船能提供食品素材,他们照样做不成好吃的饭菜、甚至是饿肚子。

    朱旁路过智星的课桌,取了点‘白糖’,放在鼻子上闻一闻。他身体胖,鼻子胖、鼻子眼就瘦小、几乎是方形的,喘气都困难,嗅觉不灵、没有发挥鉴别作用。放在舌头上品尝,感觉很咸,伸着舌头:“我上当了。”

    智星给予的评价是:笨蛋、自不量力。朱旁耸动鼻尖,很不乐意地走开了。

    企妞和企帝从这里路过。企妞问清缘由,直接回答:“左边是盐,右边是糖。”

    企帝告诉智星:“你把瓶子放进桌子下面,我也能猜对。”

    智星并不甘心,他把两个瓶子藏在桌子下面,左右各一个,企帝毫不犹豫地回答:“右手是盐,左手是糖。”智星给与最高规格地赞赏:“你们是大海里的佼佼者!”

    学成来到座位上,仔细辨别了一下这两种白色粉末,伸手取了点‘白糖’,放在舌头品尝,感觉很咸,伸着舌头,悔不当初,说:“我也上当了。”

    智星笑了:“别人上当,那是他不知趣。你上当不叫上当,叫会吃。”

    学成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智星,听智星进一步解释:“先吃一点盐,再吃点糖,糖更甜,所以这叫聪明人会吃。”

    “智星聪明,吃法考究,玩法新颖。”

    “这个方法我只告诉你,谁让咱们是同桌朋友呢。”他们得到了心里满足,营造出非常和谐的氛围。

    朱旁是他们的邻桌,听到他们的对话,有意见了:“学成吃错了叫会吃,刚才我吃错了,喝斥我笨蛋,出口伤人。”

    智星大声说:“你姓朱、属猪,猪脑子,不能享受聪明人的待遇。”

    这话很伤自尊,他想发火,但又想起“一个好事+一个坏脾气,好事办砸了,结果等于零”。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还是会多一份雅量,少一份狭隘。

    朱旁还是憋不住心中的不悦,说道:“昨天咱俩的作文都是‘良好’,猪脑子想出来的作文,‘良好’就是最好。”

    “你的作文良好,老师在鼓励你,怕你总是不及格跳河自杀,给你树立自信、急起直追的机会;我的作文良好,老师压低成绩单,鞭策我更上一层楼。”

    珍珍说话不热不冷:“只有厚脸皮能说出这话来,绝对不会跳河自杀。”

    “我要预习课文,笨鸟先飞吗。”朱旁爬到桌子上预习作业,推出斗嘴。

    智星在那里冲着珍珍卖乖:“我经常夸奖你漂亮,你让我太伤心。你不要拦着我,我要跳河自杀。”他说要跳河自杀去,身子坐着不动,玩弄水笔在手指上转动,情绪不会被别人绑架。

    笔在手指上转动,笔帽受到离心力的作用脱落,落在朱旁课桌旁,跳到朱旁的两只臭脚中间。

    珍珍看到这一幕,冲着智星说:“我爱面子,宁肯明天再买一支笔,也不求人、丢人现眼。”还冲着智星咋舌头,拭目以待。

    学成另有说法:“这事难不倒智星,他的最大好处是灵活。瞬间可以从领导型性格变为店小二型性格,机智灵便,不吃眼前亏。”

    智星张嘴、挤眼,展露一个聪明脸造型,咽下一口唾沫,一改刚才气盛凌人表情,耐着性子给朱旁满脸堆笑:

    “朱旁老弟,我最赞成你直来直去的性格。‘良好’的作文都是猪脑子想出来的。但你属白猪、我是属黑猪脑子。请高抬一下你的贵脚,给我提供点方便。”

    朱旁若无其事,拿着书读给大家听:白糖是晶体状、颗粒大、细滑,盐的形状是圆形的、颗粒小、粗燥。

    智星有些心急、但表情毫无显露:“同学开玩笑,你不要在意。只要你朱旁挪动一下臭脚、香脚、香臭俱全的脚,我的笔帽就能物归原主了。”

    朱旁挪动双脚,智星弯腰曲背、伸手灵利,从地上捡起笔帽,用湿巾擦了擦:“幸亏时间短,脚丫子的臭味与笔帽还没有发生化学反应。”

    珍珍追问:“你献媚淘好、弯腰曲背。在你的眼里,什么是尊严、自尊?”

    “你这样问我,有点直白露骨,有些不礼貌。我温雅地给你解释:不能笼统地谈自尊。昨天那位应聘获胜经理的《性情输赢公式》,内容可以灵活多变。有的时候说大话、占上风就是尊严;有时候能成事就是尊严;有时候士可杀不可辱;有时候好死不如赖活着;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事而异。”

    妈老师来到教室,没有走上讲台,而是站在智星桌前:“我谢谢你给同学们上了一颗白糖和食盐的鉴别课。你还有很大的潜力没有发挥,用夸奖的口气指正错误,褒贬有度,尊重别人,你就把智星的名字改成智圣了。”

    “我有乱说话的臭毛病,改不掉,不敢攀智圣。”

    学成看到妈老师来上课,高兴地站起来,裂裂嘴,来个猫笑笑,冲着妈老师喊了一声“妈,欢迎您来上课。”

    “哎,我来上课,也想来看我儿子。”

    “她是我们的老师,你为什么称它为妈呢?”珍珍追问。

    “我没有忘记,我去教师餐厅的时候吃过她的奶水,妈老师很爱我、也很可爱,情感冲动让我这样喊,不好吗?”

    一声开课铃声响过,妈老师走上讲台:“我负责制作宇航食品,是同学们的后勤部长。现在就算是进入外空,外空环境无聊,同学们可以随时磋商课文内容,甚至是开玩笑、争辩结论,方便同学们学习兴趣、记忆、理解和实践操作。”

    现在,我们的食材大部分来自类地飞船“种植养殖单元”,但缺乏长时间的外空实验。今天的食品制作,同学们可以根据教科书制作,也可按照想象制作。

    女同学在外空也要保持充足的水分、保护青春。选择制作汤、糕、汁、果酱之类的保健食品,制作好以后,放进塑料袋或牙膏状的软铝管里。

    大部分同学都观模妈老师制作“大蛋糕”。她选择了低筋面粉、牛奶、鸡蛋、柠檬汁、玉米油、细砂糖、精盐等所需要的十几种食材,制作技术娴熟,同学们看的眼花缭乱,频频称赞。

    智星在制作一份蘑菇肉的时候,不小心把蘑菇洒在地上,捡起来放在垃圾楼里。

    妈老师看到后,提示:“外空食材来之不易,不能浪费呀。即便是掉在地上,要尽量想办法清洁处理,不能随便扔掉。”

    智星说:“大圣老师种植的冰藻,丰收以后,准备送往外空做培植实验。如果能够成功,说明食材培植也很容易。”

    这时,学成头上的魔球发出弱弱蓝光,他告诉大家:“魔球有很多外空食材知识,如果大家想听,现在可以让它讲话。”

    马老师点头示意允许魔球说话。

    魔球播报:最近,外空植物培植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现象:苦瓜在太空长的像黄瓜、皱褶明显减少;蘑菇长得像树一样高大,颜色还会随着环境变异:它在黑色箱子里长成黑色蘑菇,在黄色箱子里长成黄色蘑菇。

    智星问:“太空食物会变颜色?人说什么颜色就会变成什么颜色?”

    魔球回答:水里长出来的蘑菇没有任何颜色,只有你伸手抓到它,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如果你随便说了一个黑色,它就变成黑色,说黄色,它就变成黄色,也叫神经蘑菇。

    听到这里,企妞有些害怕:“智星刚才说他是黑猪脑子,是不是也会像神经蘑菇那样,真的变成黑脑子?”

    智星听到这句话,有些后怕:“我对别人说话不友好,是否已经变成了黑猪脑子?”

    “做个脑代谢检查,能查看黑脑子、白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