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招徕成功

    失神的廖兴跪倒在地喃喃着，眼前诡异渗人的字迹，感觉他人生就像程序一样……早就设定好了你能走到哪里，心里泛起一种被某个未知存在控制着的宿命感，因为没有人喜欢为了改变命运，付出着无数的努力，最后却发现结果都是早已注定的，终其一生其实不过是在命运中辗转的无力感，即使在正午最炽烈的阳光中也都让人心里带着微微的凉意。

    或是求生的渴望冲淡了内心的恐惧，心中泛起的巨大无力感并未将他吞噬掉，心电闪转间廖兴冷静的盘算起来。

    ‘家里还有弟弟妹妹……’

    ‘家里很穷……为了不拖累他们……’

    ‘我不甘心等死……为了赚钱给家人一笔，我才独自来到S市……只可惜我天真了……’

    ‘但病情突然恶化……’

    ‘不管眼前这个人是谁，又是怎么办到这些事情，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的处境……他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你……想把我这条烂命怎么样呢？”廖兴表情平静地对着牧凡说。

    人们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是带着好奇与畏惧的，特别是这种未知还将以往被树立起来并受普世所认可坚信不疑的观念打破时，人们的畏惧都将统统变成恐惧，巨大的恐惧会使人直接奔溃。

    牧凡看着眼前的杀马特青年在被震撼的失神又经历了一阵短暂的沮丧后，没有被打击到奔溃，反而能够神情淡然的询问自己的目的来。见此对廖兴这种反应，心中暗道‘有意思，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随意开口说道“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我是一个时间商人，我……可以延长你的寿命……但是我需要你付出的代价是……你的忠诚和自由！”

    “……！”听牧凡说完，廖兴瞬间愣住。心想这介绍大概也是中二病的一种吧？只是别人都是‘世间无我这般人’或者‘莫欺少年穷’这种拉风的中二病患者，眼前这位‘牧先生’似乎也有些不太对劲。

    见廖兴脸色古怪，牧凡作为一个成年人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表现有些幼稚，就像小学生在另一众小学生面前高喊“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你们，你们应该臣服我！”

    牧凡强压下心中的尴尬，继续说“那么你的回答是什么呢？”

    ‘反正横竖都是死，如果这人真能让我活命，那么……’

    ‘付出忠诚和自由又算什么！’

    掏出香烟打火点燃，廖兴狠狠一口吸进肺中，接着再重吐出，丢掉香烟单膝跪拜着神色郑重的对牧凡大声喊道“小弟廖兴，从今起你就是我大哥！”

    牧凡很满意的说“不错，你很识时务，我很欣赏！”，眼底金光微闪一张淡淡金光萦绕的纸页顿时出现在廖兴的跟前，“签了这份契约，我将送给你一年完全健康的寿命！”

    见自己跟前突然出现的所谓‘契约’以及牧凡递过来签字笔，已经打定主意豁出去一搏的廖兴，没有丝毫犹豫地接过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廖兴还在等待新认老大接下来要自己做什么，便见到一道金光唰地一下笼罩向自己，同时头顶的血腥字迹一阵模糊。

    『廖兴』

    『年龄：25岁』

    『剩余寿命：1年27天……』

    霎时，待到金光敛去字迹重新清晰，廖兴一边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一边在心里惊疑着道‘这就……完了？这感觉……是真的……这感觉是真的……生病后的各种不适感消失了！’

    “怎么样？重回健康的感觉！”牧凡的声音打断了廖兴的心中震惊。

    “大哥！从今以后只要您一句话我廖兴万死不辞！”回过神的廖兴闻言立刻大声的回答着，之前的单膝下跪也变成了双膝下跪，甚至为了显得更加恭敬紧贴地面的脑袋将身子压得更加底了几分。

    牧凡看着面前对自己敬若神明的廖兴，递出一张纸条到他面前便开口说“接下来，我要你办两件事，第一件事你先把自己捯饬好，把头发给染回来，第二件就是明早到纸条上的地址来找我。”

    牧凡淡定自若地接着说“另外！以后不要叫大哥……要叫主人！”

    “是！主人！”接过纸条后，廖兴再次拜服在地恭敬的回答道。

    牧凡说完也不待这新收的小弟什么回应，便转身离开，眼中金芒闪灭能力解除。

    跪拜在地的廖兴听到纷乱的脚步声，抬神便见周围又恢复人头攒动起来却未见到牧凡，“主人？走掉了？”廖兴说。

    周围人群见有人就那么跪拜在地，顿时围着指指点点议论起来，廖兴心里又一惊，他忽然担心这会不会是他酗酒喝醉后的臆想，连忙再次感受着恢复健康的身体，目光再次慢慢看着手里的纸条，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还是因为太过用力地将纸条攥紧，手正在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