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红星轧钢厂是市里面排得上号的重点企业，上级对厂子的安全非常重视。
既然上级这么重视，厂保卫科的权力就很大，从行政级别到人员配置，还有人员装备，都不能含糊了，特别是装备，可能比街道办派出所还好一些。
先说说行政级别吧，国企干部是有行政级别的，现在的保卫科和派出所是平级的，改革开放以后，国企衰落，保卫科的干部们很多都调去派出所补充基层警力了。
再说说人员配置，这个年代还没有监控摄像头，全指望人员不停地巡逻才能保障安全，而每个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能够负责的区域就那么大一块儿，这样保卫科的人员数量必须要够多，身体素质必须要好，最好能会点擒拿什么的，遇到坏人也更好抓些。
这要求简直是为退伍军人量身定做的，所以保卫科的干部和职工有不少都是转业、退伍的军人。
夜间值班就需要吃夜宵，不然一晚上十来个小时，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
食堂下午的时候，会帮值夜班的保卫科做一顿晚饭，临下班的时候保卫科会派专人过来领走，凌晨的时候在保卫室的小煤炉上热一下再吃。
为了公平起见，这件事情自然就不能都落在同一个食堂头上，得几个食堂轮流来干。
但保卫科的同志们一晚上都要巡逻，辛苦不说，活动量又大，这样免不了要吃好吃饱才有士气。
可各个食堂的水平就在哪里放着，某些食堂肯定是达不到同志们要求的。
饭吃不好了就会给领导抱怨，搞得主管保卫工作的领导也很为难。
但保卫科和后勤科不是同一个系统的，自己管不到后勤科的人，没法儿直接下命令给某个食堂。
而且现在的国营工厂没有权利开除员工，这就造成了员工们的自主意识极强，很多时候连上级领导的不合理命令都不会听。
这样走上层路线，让后勤科领导直接指定某个厨师做饭的路子是走不通了。
那就只能靠私人关系了。
所以保卫科的领导就免不了要和厨艺最好的何雨柱打打交道拉拉关系，好让何雨柱在不忙的时候多承担点儿工作，帮保卫科的职工们多做几顿可口的饭菜。
人和人之间只要有相互用得着的地方，这关系自然就差不了。
今天晚上保卫科值班的是厂保卫科张副科长，见前来求助的是老熟人何雨柱，就赶紧安排手下找了辆大车，张副科长还怕何雨柱一个人招呼不过来，专门指派了一个值夜班的同志帮忙推着车一路护送，回来的时候顺便把大车拉回来。
这样，许大茂就像过年时要被屠宰的猪，被一路拉着回了四合院。
两个人拉车就轻松许多，不一会儿就到了四合院。
天色不算太晚，许大茂家的灯还没熄，看来是傻蛾在等自己的汉子。
周峰直接把大车拉到了许大茂家门口，放好车，上去拍了拍门。
“蛾子，我是何雨柱，快开门！
今天厂领导招待客人，我下班就碰见许大茂喝醉了躺在路边。
我怕他冻死，找厂里保卫科借了辆车拉回来了。”
“傻，哦，柱子，等一下我来开门。”
不一会儿，娄晓娥就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个人。
“蛾子别愣着，外面天冷，人会感冒的，快去把床铺好，我们把许大茂抬屋里去。”
周峰催促娄晓娥。
“好好，我这就去铺床。”娄晓娥赶忙回屋里铺床去了。
“李同志，来搭把手，把许大茂抬进去。”周峰把许大茂扶起来，这个马脸的家伙还是蛮重的，他一个人抬着很吃力。
保卫科派来过来的工友姓李，比周峰小几岁，但周峰不想直接叫人家小李同志，那样显得有些不够尊重。
小李同志是退伍军人出身，平时比较机灵，所以张副科长才会派他过来帮忙，这样也好和何雨柱联络联络感情。
听到周峰叫他上去帮忙，小李赶紧上去搭了把手，两个人一人抬着胳膊，一个人提着大腿，总算是把许大茂抬到了床上。
“李同志，赶明个我要好好谢谢你，今天天有点晚了，你先拉着车回去吧。
这许大茂在外面冻了半天，处理不好估计会感冒，我跟蛾子交代一下怎么预防。”
周峰把饭盒从大车上取回来，对前来帮忙的小李同志表示感谢，还给娄晓娥使了个眼色。
看见何雨柱的眼色，娄晓娥醒悟过来，赶紧从桌斗里抓了一把糖果，塞给前来帮忙的小李，边塞还边说：“李同志辛苦了，赶明儿许大茂酒醒了，让他专门再去保卫科一趟，说什么也要给保卫科宣传宣传。”
娄晓娥不是个傻子，她只是受了许大茂影响，妇嫁夫随，平时才对何雨柱态度不好，今天见何雨柱这么关心许大茂，心里觉得之前是不是对何雨柱太过分了，但现在要直接感谢何雨柱她又转不过弯儿，只好感谢小李和保卫科起来。
“嫂子不客气，许大茂同志没事儿就好，我先回去了。”小李推辞不过，只好把糖收了起来。
既然得了好处，就赶紧回去交差吧，厂里领导还等着呢。
看着小李拉着车走远，周峰把门关好，回头就看到娄晓娥正在把许大茂的身体翻过来，用枕头垫高了躺着。
“蛾子！喝醉酒的人不能躺着！不然半夜呕吐，食物呛到喉咙里了，会噎死的。”周峰急忙放下饭盒，对娄晓娥说。
“啊？还有这事儿？”娄晓娥很惊讶，这个小知识她可从来没听人说过。
“对付喝醉酒的人，斜躺着最好，万一吐了也不会被呛到。
这个是前阵子我去帮人做酒席的时候，听一个当医生的客人说的。”周峰向娄晓娥解释道，见对方在按照他说的把许大茂又翻过来，他连忙上去帮忙，同时嘴里也不闲着。
“你先把许大茂衣服脱了，留上秋衣秋裤，半夜注意帮他保温，这样不容易感冒。
他喝了太多酒，才会醉的连路都走不动了，估计一会儿就会口渴，需要补水。
你倒大半碗开水，加上一勺糖和小半勺盐，半夜他口渴的时候，再兑点开水，刚好配一碗温水给他喝。”
讲到这里，看娄晓娥有些疑惑，周峰又解释道：“他喝醉了肠胃功能变弱，直接喝凉水可能会拉肚子。”
……
俩人忙活了半天，这才终于把许大茂安排妥当。
“蛾子，许大茂没事儿了，我该走了。”
看情绪铺垫的差不多了，周峰拿起桌上的饭盒打算离开。
不过周峰不打算让许大茂好过这一关，只见他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扭头对娄晓娥说道：“蛾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上级这么重视，厂保卫科的权力就很大，从行政级别到人员配置，还有人员装备，都不能含糊了，特别是装备，可能比街道办派出所还好一些。
先说说行政级别吧，国企干部是有行政级别的，现在的保卫科和派出所是平级的，改革开放以后，国企衰落，保卫科的干部们很多都调去派出所补充基层警力了。
再说说人员配置，这个年代还没有监控摄像头，全指望人员不停地巡逻才能保障安全，而每个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能够负责的区域就那么大一块儿，这样保卫科的人员数量必须要够多，身体素质必须要好，最好能会点擒拿什么的，遇到坏人也更好抓些。
这要求简直是为退伍军人量身定做的，所以保卫科的干部和职工有不少都是转业、退伍的军人。
夜间值班就需要吃夜宵，不然一晚上十来个小时，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
食堂下午的时候，会帮值夜班的保卫科做一顿晚饭，临下班的时候保卫科会派专人过来领走，凌晨的时候在保卫室的小煤炉上热一下再吃。
为了公平起见，这件事情自然就不能都落在同一个食堂头上，得几个食堂轮流来干。
但保卫科的同志们一晚上都要巡逻，辛苦不说，活动量又大，这样免不了要吃好吃饱才有士气。
可各个食堂的水平就在哪里放着，某些食堂肯定是达不到同志们要求的。
饭吃不好了就会给领导抱怨，搞得主管保卫工作的领导也很为难。
但保卫科和后勤科不是同一个系统的，自己管不到后勤科的人，没法儿直接下命令给某个食堂。
而且现在的国营工厂没有权利开除员工，这就造成了员工们的自主意识极强，很多时候连上级领导的不合理命令都不会听。
这样走上层路线，让后勤科领导直接指定某个厨师做饭的路子是走不通了。
那就只能靠私人关系了。
所以保卫科的领导就免不了要和厨艺最好的何雨柱打打交道拉拉关系，好让何雨柱在不忙的时候多承担点儿工作，帮保卫科的职工们多做几顿可口的饭菜。
人和人之间只要有相互用得着的地方，这关系自然就差不了。
今天晚上保卫科值班的是厂保卫科张副科长，见前来求助的是老熟人何雨柱，就赶紧安排手下找了辆大车，张副科长还怕何雨柱一个人招呼不过来，专门指派了一个值夜班的同志帮忙推着车一路护送，回来的时候顺便把大车拉回来。
这样，许大茂就像过年时要被屠宰的猪，被一路拉着回了四合院。
两个人拉车就轻松许多，不一会儿就到了四合院。
天色不算太晚，许大茂家的灯还没熄，看来是傻蛾在等自己的汉子。
周峰直接把大车拉到了许大茂家门口，放好车，上去拍了拍门。
“蛾子，我是何雨柱，快开门！
今天厂领导招待客人，我下班就碰见许大茂喝醉了躺在路边。
我怕他冻死，找厂里保卫科借了辆车拉回来了。”
“傻，哦，柱子，等一下我来开门。”
不一会儿，娄晓娥就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个人。
“蛾子别愣着，外面天冷，人会感冒的，快去把床铺好，我们把许大茂抬屋里去。”
周峰催促娄晓娥。
“好好，我这就去铺床。”娄晓娥赶忙回屋里铺床去了。
“李同志，来搭把手，把许大茂抬进去。”周峰把许大茂扶起来，这个马脸的家伙还是蛮重的，他一个人抬着很吃力。
保卫科派来过来的工友姓李，比周峰小几岁，但周峰不想直接叫人家小李同志，那样显得有些不够尊重。
小李同志是退伍军人出身，平时比较机灵，所以张副科长才会派他过来帮忙，这样也好和何雨柱联络联络感情。
听到周峰叫他上去帮忙，小李赶紧上去搭了把手，两个人一人抬着胳膊，一个人提着大腿，总算是把许大茂抬到了床上。
“李同志，赶明个我要好好谢谢你，今天天有点晚了，你先拉着车回去吧。
这许大茂在外面冻了半天，处理不好估计会感冒，我跟蛾子交代一下怎么预防。”
周峰把饭盒从大车上取回来，对前来帮忙的小李同志表示感谢，还给娄晓娥使了个眼色。
看见何雨柱的眼色，娄晓娥醒悟过来，赶紧从桌斗里抓了一把糖果，塞给前来帮忙的小李，边塞还边说：“李同志辛苦了，赶明儿许大茂酒醒了，让他专门再去保卫科一趟，说什么也要给保卫科宣传宣传。”
娄晓娥不是个傻子，她只是受了许大茂影响，妇嫁夫随，平时才对何雨柱态度不好，今天见何雨柱这么关心许大茂，心里觉得之前是不是对何雨柱太过分了，但现在要直接感谢何雨柱她又转不过弯儿，只好感谢小李和保卫科起来。
“嫂子不客气，许大茂同志没事儿就好，我先回去了。”小李推辞不过，只好把糖收了起来。
既然得了好处，就赶紧回去交差吧，厂里领导还等着呢。
看着小李拉着车走远，周峰把门关好，回头就看到娄晓娥正在把许大茂的身体翻过来，用枕头垫高了躺着。
“蛾子！喝醉酒的人不能躺着！不然半夜呕吐，食物呛到喉咙里了，会噎死的。”周峰急忙放下饭盒，对娄晓娥说。
“啊？还有这事儿？”娄晓娥很惊讶，这个小知识她可从来没听人说过。
“对付喝醉酒的人，斜躺着最好，万一吐了也不会被呛到。
这个是前阵子我去帮人做酒席的时候，听一个当医生的客人说的。”周峰向娄晓娥解释道，见对方在按照他说的把许大茂又翻过来，他连忙上去帮忙，同时嘴里也不闲着。
“你先把许大茂衣服脱了，留上秋衣秋裤，半夜注意帮他保温，这样不容易感冒。
他喝了太多酒，才会醉的连路都走不动了，估计一会儿就会口渴，需要补水。
你倒大半碗开水，加上一勺糖和小半勺盐，半夜他口渴的时候，再兑点开水，刚好配一碗温水给他喝。”
讲到这里，看娄晓娥有些疑惑，周峰又解释道：“他喝醉了肠胃功能变弱，直接喝凉水可能会拉肚子。”
……
俩人忙活了半天，这才终于把许大茂安排妥当。
“蛾子，许大茂没事儿了，我该走了。”
看情绪铺垫的差不多了，周峰拿起桌上的饭盒打算离开。
不过周峰不打算让许大茂好过这一关，只见他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扭头对娄晓娥说道：“蛾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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