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过小年
思鹿抱着胸口，其它部位任由那两个弟子拳打脚踢。两名弟子倒也懒得踢思鹿的胸口，他们俩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思鹿的头、手、小腹以及背上。思鹿的身上很快伤痕累累。
赵平凡皱着眉头望着这一幕，但并没有上前。
或许是思鹿身上其它部位的伤痕已经满了，这两个弟子的眼睛无比刁钻，飞快的转动，寻找着思鹿身上还完好的地方。
砰——
其中一名弟子一脚向思鹿的胸口踢去，一直默默承受的思鹿，在此刻却突然面露慌张。他为护住胸口，下意识的用手拨开那名弟子的脚，仅这随手一拨，却让得那名弟子的身体摇摇欲坠。
随后，思鹿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脚。
“还敢还手？”
那名弟子一开始有些慌张，他愣了一下，强装镇定的命令思鹿道：
“松开手。”
思鹿默默的松开这个弟子的腿，趴在地上继续承受着殴打。
赵平凡发现，其实思鹿的力量是远大于这两个干瘦少年的。虽然思鹿也很削瘦，但或许是常年干活的原因，思鹿的力气比这二人大的多。练气三层以下的修士，身体都未被元气改变，交手大多数靠的还是力量。
因此，只要思鹿还手，这两个弟子必败无疑。
那两名弟子似乎是找到了规律，不去碰思鹿的胸口，在他身体的其它部位拳打脚踢。
赵平凡越看越觉得膈应，犹如吃入腹中一只苍蝇似的不舒服。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
“老爹你干什么？”
小东皇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他是谁，他可不是你该同情的人。现在他这一世是会一直平庸到死的，这将救无数人的性命。你身为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本来就是不确定因素，与他越少接触越好。”
赵平凡闻言，止住了脚步。他压下心头的不适把头扭了过去，不看那边的画面，径直走进了他和思鹿共同居住的那间木屋里。
啪——
赵平凡重重的关上了门。
外面的殴打声越来越小了，赵平凡坐在床上冥想。
“呸，废物。”
那两名弟子似乎打累了，他们气喘吁吁的擦擦汗，各自面露厌恶的朝思鹿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这两名弟子惊讶的回头，看到思鹿用手臂艰难的撑着身体，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
两名弟子紧张的向后退了两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弟子壮起胆子，看着思鹿问道：“你、你想干吗？”
“呼呼——”
思鹿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这两个弟子。
“别先走，等着我。”
思鹿沉声吐出这几个字，随后，他转身走进木屋里。
两名弟子一怔，透过敞开的门，看着思鹿在木屋里一阵收拾，不知道在找什么。
其中一名弟子看着另一名弟子，忍不住紧张的问道：
“怎么办，走不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另一名弟子脸色阴沉，目露思索。
没等他们考虑完，思鹿已经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两名弟子面前，从后背拿出一样东西。
“上次你们送过来的衣服。”
思鹿把手里的包袱托到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洗好了。”
两名弟子茫然的对视一眼，他们二人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慢慢接过来衣服。
这两名弟子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思鹿，转身飞快的离去了。
望着这两名弟子离开后，思鹿一瘸一拐的走回木屋。
思鹿看了一眼赵平凡，赵平凡沉浸在冥想之中，似乎没有感觉到思鹿走进来了。思鹿没有打扰他，蹑手蹑脚的扶着墙边，艰难的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下。
思鹿从自己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三个野果，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沉吟片刻后，他把那个被踹坏的果子拿起来，吸吮了一下果液，小口小口的咀嚼起来。
“就是为了区区三个野果，才那么死命的只护住胸口？”
一道声音从思鹿耳边传来，思鹿抬起头，赵平凡依旧是闭着眼睛，却开口问道。
思鹿摇了摇头，慢慢说道：
“也不是，我母亲教给我，被别人打时要护住胸口。”
“你母亲？”
赵平凡轻笑着睁开眼睛，凝视着思鹿问道：
“那你母亲有没有教过你，还手打别人时应该做些什么？”
思鹿沉默了一下，咬了口野果。
“我不打架。”
赵平凡点点头，似乎是赞赏的说道：“好习惯。”
思鹿不再说话了，他把果核小心翼翼的收好，继续看他那本已经泛黄的书。
“老爸，老爸。”
小东皇兴奋的声音在心底传来，“这有个更好的问题，比刚刚那个条件好。”
赵平凡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理会他，闭目养神。
小东皇翻着书页，继续颇有兴趣的在赵平凡心底念道：
“这个问题是，说假如给你三亿两白银，换你三年寿命，问你换不换？”
说完，小东皇搓着下巴，露出深思熟虑的模样：“要我的话，我肯定换，比刚刚那个问题条件优越多了。”
“五年吧......”
赵平凡的情绪显的十分冰冷，他在心中向小东皇不善的说道：“另外我再吃三斤屎，不然这钱我收的不安心。”
似乎是感受到了赵平凡情绪的变化，小东皇缩了缩脖子，嘟囔道：
“怎么了嘛，突然态度变的这么冷冰冰的。”
“让我安静一会吧！”
赵平凡心底的声音突然烦躁起来，不知为何，一股无名之火出现在他的心中。
小东皇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缓缓的传来，语速慢的像是古钟声回荡：
“老爸，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思鹿很像你以前？烂泥扶不上墙？”
赵平凡突然被小东皇这句话惊醒，他心头的无名之火被浇灭，慢慢退去。
他垂头沉默片刻，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咧嘴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呢？小时候都是我欺负别人，哪里有人欺负我？”
小东皇耸耸肩，不再理会赵平凡，继续翻书做他的选择题了。
赵平凡却开始发呆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思鹿站起身来，向屋门方向走去，赵平凡的视线随着他移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砰砰砰——
思鹿刚走到木门处，敲门声恰好响起，思鹿打开木门，韩丰年大大咧咧的走进来。
“怎么这么大的腥味？”
韩丰年一边往屋里迈，一边捂着鼻子说道。
思鹿垂着头，细微的声音从他头发下面传出来：“你来了阿年，我、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韩丰年满不在乎的摆手道：“跟我还用帮忙这个词，说吧，说完了以后，我再好好处理一下你居然不来我册封仪式的事。”
思鹿慢慢把头抬起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痕，表情很僵硬的撒了个谎：“帮我取点丹药去吧，我采野果的时候摔伤了。”
看来他很不擅长撒谎，说话时面瘫的像个泥塑。
韩丰年惊讶的看着他浑身的伤势，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从多高摔下来能摔成这样？”
说罢，韩丰年皱起眉头，凑近思鹿的身体，自言自语道：“你这好像不是摔伤。”
思鹿突然小声的嘟囔一句：“还不是你上次把我的绳索拿走了，我没编好新的，才会摔下来。”
“你说什么？”
韩丰年听罢恼羞成怒，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一直罩着你，你敢跟你大哥这么说话，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冤枉我，我韩丰年从出生就穷，可我有鸿鹄之志，从来不会拿别人东西。”
思鹿倔强的小声道：“不是你还会是谁，只有你一个人会来我的屋子。”
韩丰年气的几乎要冒青烟，他百口莫辩，这时他看到床上有一人正在冥想，气急败坏下指着赵平凡说道：“谁说只有我一个，这不是还有第二个人在你的屋子吗？”
这时，韩丰年才看清床上那冥想之人的模样，他惊讶的看着赵平凡，自言自语道：
“是你？”
他惊喜的朝赵平凡走过来，不客气的在床边坐下，“你居然跟我小弟住在一起？”
赵平凡颇为无奈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思鹿，暗道好聪明的家伙，如此轻易的就转移了韩丰年的焦点。
赵平凡起身下床，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圣子。”
不料韩丰年的脸色一沉，拍着桌子说道：
“你以后万万不可对我这么客气，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时候，只有你肯站出来，以后你我就是兄弟，和思鹿一样。”
赵平凡心头微微讶异，这韩丰年虽然看上去傻里傻气的，但人品还是可以的，算是他在这个毫无规则与情义的修真世界里，感觉最像地球人的人了。
韩丰年从桌子上拿过来那两个野果，与赵平凡各自一个碰杯道：
“来，今日过后，我们就是兄弟，以后我罩着你。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一个仗义的人。”
赵平凡哭笑不得，暗道你此刻再豪情万丈，也得拿自己的东西送人啊，拿着思鹿拼了命护住的宝贝神果交朋友算怎么回事啊。
傻里傻气的家伙，一点都不会交朋友，以后必被人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赵平凡撇撇嘴，以社会老哥的身份，对韩丰年盖棺定论。
交朋友应该先干什么？应该先寻找对方身上象征成功与财富的亮点，再慢慢引入他的这个亮点，夸赞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实在找不到就深挖......
【新认识的朋友就像是女人，如果你从外表实在找不到地方下口夸赞他的财力，就要深入挖掘，可能你朋友的外衣很廉价，但或许他的秋裤在市场上有几分难买。——赵平凡《人间失格》】
我身上就没有一点看起来富贵逼人的东西吗？
嗯？
赵平凡心中暗自难受，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保持微笑。
“咦，少了一个？”
这时，韩丰年看着桌子上只有两个野果，为难的挠了挠头。
思鹿急忙下意识的举起手，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再去采。”
赵平凡一愣，这才明白思鹿的这宝贝果子就是给韩丰年采的。
看着这一对性格天差地别的兄弟，赵平凡很好奇这二人怎么能成为朋友的。
“对了，平凡兄。”
韩丰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向思鹿和赵平凡说道：
“附近几个国家的修真宗派，刚刚来了不少人，皆是听闻齐玄宗新圣子册立，特来祝贺的。而且现在正值齐国小年，附近的庙会也开始了，我们不妨接待他们过后，一起去庙会逛逛可好？”
“小年？”
赵平凡微微惊讶，他忍不住反问道：“这个地方也有小年的风俗吗？”
韩丰年点点头，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赵平凡说道：“平凡兄此话何意，小年的习俗哪里没有？从神骸老祖那代起，这些习俗就传下来了。”
赵平凡感到有些新奇，除了书写的文字不同，这个位面的大部分东西，和地球竟是如此相似？
即便是文字，也只是书写不同，对话还是华夏语言。
赵平凡皱着眉头望着这一幕，但并没有上前。
或许是思鹿身上其它部位的伤痕已经满了，这两个弟子的眼睛无比刁钻，飞快的转动，寻找着思鹿身上还完好的地方。
砰——
其中一名弟子一脚向思鹿的胸口踢去，一直默默承受的思鹿，在此刻却突然面露慌张。他为护住胸口，下意识的用手拨开那名弟子的脚，仅这随手一拨，却让得那名弟子的身体摇摇欲坠。
随后，思鹿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脚。
“还敢还手？”
那名弟子一开始有些慌张，他愣了一下，强装镇定的命令思鹿道：
“松开手。”
思鹿默默的松开这个弟子的腿，趴在地上继续承受着殴打。
赵平凡发现，其实思鹿的力量是远大于这两个干瘦少年的。虽然思鹿也很削瘦，但或许是常年干活的原因，思鹿的力气比这二人大的多。练气三层以下的修士，身体都未被元气改变，交手大多数靠的还是力量。
因此，只要思鹿还手，这两个弟子必败无疑。
那两名弟子似乎是找到了规律，不去碰思鹿的胸口，在他身体的其它部位拳打脚踢。
赵平凡越看越觉得膈应，犹如吃入腹中一只苍蝇似的不舒服。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
“老爹你干什么？”
小东皇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他是谁，他可不是你该同情的人。现在他这一世是会一直平庸到死的，这将救无数人的性命。你身为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本来就是不确定因素，与他越少接触越好。”
赵平凡闻言，止住了脚步。他压下心头的不适把头扭了过去，不看那边的画面，径直走进了他和思鹿共同居住的那间木屋里。
啪——
赵平凡重重的关上了门。
外面的殴打声越来越小了，赵平凡坐在床上冥想。
“呸，废物。”
那两名弟子似乎打累了，他们气喘吁吁的擦擦汗，各自面露厌恶的朝思鹿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这两名弟子惊讶的回头，看到思鹿用手臂艰难的撑着身体，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
两名弟子紧张的向后退了两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弟子壮起胆子，看着思鹿问道：“你、你想干吗？”
“呼呼——”
思鹿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这两个弟子。
“别先走，等着我。”
思鹿沉声吐出这几个字，随后，他转身走进木屋里。
两名弟子一怔，透过敞开的门，看着思鹿在木屋里一阵收拾，不知道在找什么。
其中一名弟子看着另一名弟子，忍不住紧张的问道：
“怎么办，走不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另一名弟子脸色阴沉，目露思索。
没等他们考虑完，思鹿已经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两名弟子面前，从后背拿出一样东西。
“上次你们送过来的衣服。”
思鹿把手里的包袱托到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洗好了。”
两名弟子茫然的对视一眼，他们二人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慢慢接过来衣服。
这两名弟子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思鹿，转身飞快的离去了。
望着这两名弟子离开后，思鹿一瘸一拐的走回木屋。
思鹿看了一眼赵平凡，赵平凡沉浸在冥想之中，似乎没有感觉到思鹿走进来了。思鹿没有打扰他，蹑手蹑脚的扶着墙边，艰难的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下。
思鹿从自己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三个野果，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沉吟片刻后，他把那个被踹坏的果子拿起来，吸吮了一下果液，小口小口的咀嚼起来。
“就是为了区区三个野果，才那么死命的只护住胸口？”
一道声音从思鹿耳边传来，思鹿抬起头，赵平凡依旧是闭着眼睛，却开口问道。
思鹿摇了摇头，慢慢说道：
“也不是，我母亲教给我，被别人打时要护住胸口。”
“你母亲？”
赵平凡轻笑着睁开眼睛，凝视着思鹿问道：
“那你母亲有没有教过你，还手打别人时应该做些什么？”
思鹿沉默了一下，咬了口野果。
“我不打架。”
赵平凡点点头，似乎是赞赏的说道：“好习惯。”
思鹿不再说话了，他把果核小心翼翼的收好，继续看他那本已经泛黄的书。
“老爸，老爸。”
小东皇兴奋的声音在心底传来，“这有个更好的问题，比刚刚那个条件好。”
赵平凡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理会他，闭目养神。
小东皇翻着书页，继续颇有兴趣的在赵平凡心底念道：
“这个问题是，说假如给你三亿两白银，换你三年寿命，问你换不换？”
说完，小东皇搓着下巴，露出深思熟虑的模样：“要我的话，我肯定换，比刚刚那个问题条件优越多了。”
“五年吧......”
赵平凡的情绪显的十分冰冷，他在心中向小东皇不善的说道：“另外我再吃三斤屎，不然这钱我收的不安心。”
似乎是感受到了赵平凡情绪的变化，小东皇缩了缩脖子，嘟囔道：
“怎么了嘛，突然态度变的这么冷冰冰的。”
“让我安静一会吧！”
赵平凡心底的声音突然烦躁起来，不知为何，一股无名之火出现在他的心中。
小东皇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缓缓的传来，语速慢的像是古钟声回荡：
“老爸，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思鹿很像你以前？烂泥扶不上墙？”
赵平凡突然被小东皇这句话惊醒，他心头的无名之火被浇灭，慢慢退去。
他垂头沉默片刻，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咧嘴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呢？小时候都是我欺负别人，哪里有人欺负我？”
小东皇耸耸肩，不再理会赵平凡，继续翻书做他的选择题了。
赵平凡却开始发呆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思鹿站起身来，向屋门方向走去，赵平凡的视线随着他移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砰砰砰——
思鹿刚走到木门处，敲门声恰好响起，思鹿打开木门，韩丰年大大咧咧的走进来。
“怎么这么大的腥味？”
韩丰年一边往屋里迈，一边捂着鼻子说道。
思鹿垂着头，细微的声音从他头发下面传出来：“你来了阿年，我、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韩丰年满不在乎的摆手道：“跟我还用帮忙这个词，说吧，说完了以后，我再好好处理一下你居然不来我册封仪式的事。”
思鹿慢慢把头抬起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痕，表情很僵硬的撒了个谎：“帮我取点丹药去吧，我采野果的时候摔伤了。”
看来他很不擅长撒谎，说话时面瘫的像个泥塑。
韩丰年惊讶的看着他浑身的伤势，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从多高摔下来能摔成这样？”
说罢，韩丰年皱起眉头，凑近思鹿的身体，自言自语道：“你这好像不是摔伤。”
思鹿突然小声的嘟囔一句：“还不是你上次把我的绳索拿走了，我没编好新的，才会摔下来。”
“你说什么？”
韩丰年听罢恼羞成怒，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一直罩着你，你敢跟你大哥这么说话，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冤枉我，我韩丰年从出生就穷，可我有鸿鹄之志，从来不会拿别人东西。”
思鹿倔强的小声道：“不是你还会是谁，只有你一个人会来我的屋子。”
韩丰年气的几乎要冒青烟，他百口莫辩，这时他看到床上有一人正在冥想，气急败坏下指着赵平凡说道：“谁说只有我一个，这不是还有第二个人在你的屋子吗？”
这时，韩丰年才看清床上那冥想之人的模样，他惊讶的看着赵平凡，自言自语道：
“是你？”
他惊喜的朝赵平凡走过来，不客气的在床边坐下，“你居然跟我小弟住在一起？”
赵平凡颇为无奈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思鹿，暗道好聪明的家伙，如此轻易的就转移了韩丰年的焦点。
赵平凡起身下床，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圣子。”
不料韩丰年的脸色一沉，拍着桌子说道：
“你以后万万不可对我这么客气，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时候，只有你肯站出来，以后你我就是兄弟，和思鹿一样。”
赵平凡心头微微讶异，这韩丰年虽然看上去傻里傻气的，但人品还是可以的，算是他在这个毫无规则与情义的修真世界里，感觉最像地球人的人了。
韩丰年从桌子上拿过来那两个野果，与赵平凡各自一个碰杯道：
“来，今日过后，我们就是兄弟，以后我罩着你。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一个仗义的人。”
赵平凡哭笑不得，暗道你此刻再豪情万丈，也得拿自己的东西送人啊，拿着思鹿拼了命护住的宝贝神果交朋友算怎么回事啊。
傻里傻气的家伙，一点都不会交朋友，以后必被人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赵平凡撇撇嘴，以社会老哥的身份，对韩丰年盖棺定论。
交朋友应该先干什么？应该先寻找对方身上象征成功与财富的亮点，再慢慢引入他的这个亮点，夸赞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实在找不到就深挖......
【新认识的朋友就像是女人，如果你从外表实在找不到地方下口夸赞他的财力，就要深入挖掘，可能你朋友的外衣很廉价，但或许他的秋裤在市场上有几分难买。——赵平凡《人间失格》】
我身上就没有一点看起来富贵逼人的东西吗？
嗯？
赵平凡心中暗自难受，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保持微笑。
“咦，少了一个？”
这时，韩丰年看着桌子上只有两个野果，为难的挠了挠头。
思鹿急忙下意识的举起手，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再去采。”
赵平凡一愣，这才明白思鹿的这宝贝果子就是给韩丰年采的。
看着这一对性格天差地别的兄弟，赵平凡很好奇这二人怎么能成为朋友的。
“对了，平凡兄。”
韩丰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向思鹿和赵平凡说道：
“附近几个国家的修真宗派，刚刚来了不少人，皆是听闻齐玄宗新圣子册立，特来祝贺的。而且现在正值齐国小年，附近的庙会也开始了，我们不妨接待他们过后，一起去庙会逛逛可好？”
“小年？”
赵平凡微微惊讶，他忍不住反问道：“这个地方也有小年的风俗吗？”
韩丰年点点头，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赵平凡说道：“平凡兄此话何意，小年的习俗哪里没有？从神骸老祖那代起，这些习俗就传下来了。”
赵平凡感到有些新奇，除了书写的文字不同，这个位面的大部分东西，和地球竟是如此相似？
即便是文字，也只是书写不同，对话还是华夏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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