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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未来构想

    人类的未来是什么?从物质层面是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的。

    科技的发展,颠覆人类的想象极限。

    但是在人类的思想上,却可以窥探一二。

    首先,思维模式不会改变。比如逻辑,先有因后有果,现象与本质联系,古代人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因为站得高所以看得远,当代人说看得远是视野的切线落点远。

    无论知识如何进步,因果相连这种解释不会退出舞台。

    希腊哲学家的三段论,我是男人,男人是人,所以我是人。

    现代的数学建立一个公式A∈B,B∈C,A∈C,命题为真命题。这个命题的逻辑完全一致,而且扩大了一个集合,即A=B=C,A=C。

    不要觉得这个全等于的传递是个废话命题,事实上,在复杂的运算里,他的作用远远大于不等于。

    解决方程,首选的便是这种等式传递。

    再比如,类比思维。这种东西从文学作品里最常见,儒家讲推己及人,人类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感受带入别人。

    “槛菊愁烟兰泣露,”人将外在的形状相似,类比到情感相似。也许有人说这是修辞,但是需要知道的是,在认识到思维这件事之前,人类是没有办法确定情感是否存在普遍性的,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比喻、拟人的伊始一定带有同向类比的色彩,只不过随着认识的加剧而淡出。

    这种思维在现代犹然存在,譬如物理学。

    在研究天体引力的时候,人总是用数学的方式建立一个简单的模型,将整个研究简化。

    人类对于外星文明的认识也是,基于人类文明的类比。

    第二点人的追求不变,即对如何更好活着,人在历史的长河里,用时间检验了真善美。

    “真”对世界本质的追求,“善”对人性的追求,“美”对客体感性体验的升华。

    这些都是从生存概念,演化而来,除非有一天人类克服了生物规律。

    亚里士多德他的一生:他出生,他思考,他死亡。

    人的追求是因为这种时间的限定,而有一种特殊的意义,历史的风沙,让无数先贤看不透彻,却也吸引人不断向前。

    当然,在时间轴上不存在完全恒定的事物,唯物哲学的三大基础告诉我们,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

    人类的追求受限于物质的基础,会有所更改。

    比如一代之道德,孔孟提出治国齐家平天下;但是到了魏晋那种风度盛行之后,一种隐士的风尚又开始抬头;而到了明清,泰州心学延续宋代的精密思理的返照内心又成为了风尚。

    活得好,是人永恒的追求。

    诸如此类等等。

    无论是哪种恒定,他都是基于人类的某种恒定特性传导出来的。

    最重要的还是两个规律:生物规律和意识规律。

    未来简史便是按照这个维度徐徐展开的。

    内容很简单,只是需要一些简单的思考。

    作家拖着下巴很严肃地思考着,这个未来简史。

    台上的那个演讲者的英语不是很好,带了毛熊特色,时不时还来来个小舌颤音。

    灯光打在作家的脸上,作家的脸色没有一丝丝的血色。

    “绅士们,淑女们,”这个英国人举起了右拳,“有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发生在了我们的身上...”

    同声传译顿了一下。

    “就像爱情一样美妙。”

    作家却咧咧嘴,“这翻译绝了。”

    “年轻人嘛~”几个老教授讳莫如深地笑了。

    一个前排的同学茫然地抬起头来,“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不得了的词?”

    “翻译说了,爱情!”

    “明明是as_wonderful_as_rubbing(摩擦)_kasugano·sora(春日野穹)!”

    这猝不及防的车,还接轨国际。

    演讲者会心一笑,也是瞬间了解,不在进行下去,而是到了提问环节。

    “QUESTION?”

    死寂。

    因为他讲得虽然很简单,但是听了个寂寞。

    “我,”一个后排的女生高高的举起了手。

    众人自然的往那个女生看过去。

    川源回眸,眉毛都拧成了一堆,手上的力道加了不知道多少。

    端的满堂兮美人,忽独与其兮目成。(《少司命》)

    “你认识她?”江澈的眼神很冷淡,但是很犀利,任何小动作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是个牙疼的女人。”气话。

    这人正是作家电脑上,写真里托腮的女人。

    也是莫名其妙被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给恨得死死的。

    一个穿蓝马甲的场控,迅速拿了话筒,飞快地跑上台阶,将话筒送到这个女生手里。

    这女生一头长发,身上浅蓝色的连衣裙,瓜子脸,很瘦,但是凹凸有致。

    男人们看到的第一反应是,打赌她站直能不能看到她自己的脚尖,堵住一个星期的啤酒。

    “沃森先生,你对华夏的文化很了解。”

    “谢谢~”

    女人却抬起手来,“不,我不是在夸你。”

    沃森显然不明白转折这种东西,就是将前面的东西完全推倒,然后重新定义。

    “沃森先生,你给的论据不充分,并且必要也不足够。”

    充分和必要是一个数学的概念,大约就相当于一个车道,在AB之间,充分是右车道,必要是左车道。

    “你先立出论点,再寻找条件。”

    无论是所谓的不变,还是变。

    沃森的选择都是一个逆推过程,这其实很好理解,毕竟世界的分支何其纷繁,要是一条一条整理,穷其一生也无可能。

    “结果就是,凡是不符合里论点的任何相斥内容,都会被你手动筛选掉。”

    “然后你用条件得出的结论,自然是无比的正确。”

    这就是一个悖论。

    看起来一环扣一环,但是实际上就像预设的一样,根本不具备普适性。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沃森笑了笑,“确实,这个未来简史,存在无法弥补的不足。”

    一种未发生的前置时间内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事实证明的。

    时间只有三种,过去、现在、未来。

    用过去到现在的东西,证明现在,只能证明在这一段时间里是正确的,至于未来,它缺乏说服力。

    “但是,我想这一切的推理是有可信度的。”

    沃森对于质疑表现地很淡定,并没有挂在上面,不知所措。

    金老点着头,小鸡啄米。

    这些天马星空的东西,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小老头点着点着,就靠在作家的肩膀上睡着了。

    睡到深处,还流下了口水。呼噜声渐起。

    斜对面的黄院长捂着脸,狠狠地摆了摆脑袋,太丢人了。

    作家拖着腮帮,全然不过周围人的眼神,在那里当思考者。

    对于这个种扯淡的学说,作家非常有兴趣,甚至于在这方面还获得了不少神棍称号。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学校待不下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女生的提问,是个死结,知道是错的,却谁也没有办法解决。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个小年轻,约莫是太阳国的人。

    不过作家听不习惯这种夹杂了大阪口音的日语,甚至在许多用词上,作家根本就不明就里。

    至于同声传译,作家从来就没有听过。

    肩膀上已经湿了一片,作家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年纪这么大了,口...水还这么多。

    一种血脉不通的压迫感,在左肩上传来。那充满智慧的大脑,让作家不堪重负。

    “我...”

    “咳咳~”

    金老砸吧砸吧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