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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魔术师

    回廊里轻响,脚步声硁硁向前。

    一片湖水中央,一叶扁舟缓缓地荡漾着。

    一个男子,穿着汉服,(也许是东亚其他国家的民族服饰),他跪坐在船上。

    涟漪荡漾。

    那人一直背对着来人。

    来人并没有上船,而是跪坐在船对面。

    这人正是战略家医巫闾。

    “你的状态如何?”

    “很好,”医巫闾将衣服理顺。

    “那我们开始?”那人的声音很特别,有些苍老,却似乎又带着点稚嫩。

    “开始你的故事~”

    “不,”那人摇了摇头,“今天我不讲故事,今天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哦?”战略家疑惑了起来。

    每次进入这里,他都非常的疑惑,这个人从来不按套路来,东拉西扯。

    关键是战略家还不能走神,只能全力以赴地记住他的所有东西。

    “你玩过扑克牌吗?”

    “打牌?”

    看起来今天是打扑克教学,面白いね(有趣)。

    “54张两种颜色,两张鬼牌。”

    哗啦~

    那人将扑克牌扬起来。

    扑克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从左手飞到右手。

    “今天这个魔术叫做,精神病的多重预言~”

    啪~

    那人将扑克牌拍在船舷上,“现在你挺好规则!”

    “好。”

    “我将这一副牌洗乱,”那人手法经典,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有理由相信,你其实是在扰乱我的视线。”

    “你觉得你在战无不胜的过程中,最为重要的是什么?”那人并不理会战略家的质疑。

    实际,魔术是不能够深究的,它大体上分为两种,一是思维固定,二是手法。

    “魄力!决心,emm还有就是智慧...”战略家想了想。

    “很好,那么你选择黑色还是红色?”那人点点头。

    “比如,黑桃A是你的魄力,黑心J是你的决心,黑K是你的emmm,红2是你的智慧。”

    战略家眼皮直跳,神他喵的emm。

    那人将四张牌挑出来,向战略家展示了一遍。

    好吧,战略家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在给他展示魔术。

    “插入,”将整个卡牌理乱。

    然后开始了他疯狂地调转。

    这手速看得战略家眼花缭乱,他根本就看不清这人在做什么。

    “啪!”

    那人的洗牌结束,将手上的牌狠狠地甩在船舷上。

    那人将牌切为两段,一部分反过来。

    “现在,我从左边拿出一些,切乱,再反过来放在右边,右边亦同理...”

    那人将手里的牌开始更为混乱地切牌。

    战略家疑惑了起来,他要做什么。

    啪嗒~

    两叠卡牌翻转了一番,再一次回到了那人的手里。

    “我开始预言。”

    那人将卡牌装进盒子里,直接丢给了战略家。

    战略家疑惑地伸出手,抓住卡牌。

    “很好,”战略家打开了卡牌。

    “第一,你手上朝上的全部是黑色,你喜欢黑色。”

    “全对。”

    “第二,你手里黑色的卡牌都是偶数。”

    “不对。”战略家抓起了一张黑色的方块3,正待展示给那人。

    “第三,除了你手上的那张方块3,”那人的话完全击中了所有的卡牌。

    战略家一愣。

    他仔细地回想那人的手法。

    切牌,打乱,分为两堆,然后从左边拿出翻转,到右边...

    按照一般逻辑来说,这些牌...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他给自己展示过那副派,黑色和红色是杂在一起的,就算怎么翻转,都会在一起...

    “怎么了?”那人笑盈盈地看着战略家,“我不是专业的魔术师,我坦白地告诉你,我没有用换牌什么的手法...”

    “这...”战略家低着头,沉思,一定有什么是自己漏掉的细节。

    “思维存在固有的逻辑,你应该知道...”那人从船上站起来。

    他的脚,轻轻地踩在荡漾的水纹里。

    那些水波,慢慢地荡漾着。

    水只是没到了脚踝。

    水里有一层玻璃隔板,将这个人稳稳地托起来。

    (人是没有办法在重水环境里活下去的,所以他踩着的地方是水。)

    “所谓的...”战略家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你作弊!”

    “哦~”这人轻轻的一声并没有太多的诧异。

    实际上,他真的就是在作弊。

    他在最开始给战略家展示的时候,已经将纸牌安排好了。

    因为他给战略家看的一面没有任何规律,黑色有偶数也有奇数。

    而真正的背面全部是黑色,并且是他已经选择好了的黑牌。

    也就是说,他后面的所有安排都是混淆视听的。

    包括所谓的左右翻转切牌。

    左右翻转其实就是个诈骗,因为无论怎么翻转,两种牌的相对位置永远不变,他只要保证偶数次翻转即可。

    也就是说,他从展示的时候开始,所有的预言都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作弊。

    战略家毕竟还算是聪明的,看了之后,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在黑牌偶数上,还是差点被骗了。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今天的谈话内容就结束了。”

    “那我先退下了,”战略家站起身来,正待离开。

    那人忽然问道,“听说那个人已经醒了?”

    “你是说江南?哦不对,是作家先生。”

    那人没有说什么。

    “作家先生前两天醒的,现在似乎还没有恢复,先生的意思是...”

    “我没有意思。”

    战略家摇了摇头,“你不会问一些无聊的事情,不过作家你不用想了。他不会为了人类而战,如果可能的话,他会站到对面去....”

    作家是什么人呢?

    残暴,看着理性实则感性异常的人。

    他与人类,仇恨颇深,他的姐姐被联合太空军处死。

    他的朋友被太空军杀了,恋人(也许还算数)在痛苦里度过恒久的岁月。

    以作家以前表现出来的行为,他掌握了人类的机密,绝对会给人类带来灾难。

    “也许吧。”

    长叹一声。

    他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呢。

    “再见。”

    “再见。”

    人类的情况不是很妙。

    从远方的星云处看,那里有几道明显的光路。

    那是庞大的舰队带起的星云扰动。

    (虽然说牧马人只有300人,但是他们的舰队并不小。)

    (牧马人的工艺一向是暴力美学,做工粗犷,以大为美。)

    (何况他们现在走的是,光粒标记的捷径,他们的飞船要达到相当的质量才能避免被带偏。)

    (他们的飞船也分很多种。)

    (最多的正反物质湮灭飞船,这是一种巨大的飞船,因为它有两个极大的物质收集漏斗。)

    (另外一种是冲压式喷气发动机,听起来像是个化学燃料发动机。)

    (但实际上,他是个核聚变发动机。发动机利用强大磁场形成巨大的磁漏斗,磁漏斗的作用是将星际旅行中沿途的氢收集起来,作为飞船核聚变反应堆的燃料。没有燃料负载的飞船在星际冲压式喷气发动机的推动下,能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在宇宙中自由穿梭。)

    (这玩意,看起来就很暴力美学,以量取胜。)

    (还有一种是等离子发动机,为主要动力的飞船。)

    (这种飞船加速实在太慢,他必须要用燃料进行强行前期加速。)

    (在本星系开始的旅行的时候,它需要使用其他的发动机。确保提速初期的速度。)

    (它主要是用来星际移民的,并不参与到对地球的战争,所以它可以在几个世纪内,不断的加速,直到加速到光速的30%。)

    (这种飞行器,在穿越一些恒星星系的时候,还能打开太阳帆进行有限度的加速,不过这种加速可以忽略不计。)

    。。

    。。

    作家站在冰冷的玻璃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失神。

    它何等的丑陋,脸就像横亘轻佻的两条蚯蚓一样。

    扭曲满满地占满了他的脸,没有余地。

    作家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这些伤疤,他的手轻轻地一颤。

    “这是他们强加给我的吗?”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脸,那应该是一张俊秀的,充满理性的脸。

    “可以整容的”,川源靠着栏杆,愣愣地看着作家,她温声细语地安慰着作家。

    “不,”作家摇了摇头,“这是他们强加给我的”。

    他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普通人,直到他们敲开了他的门,不这太文明了,应该是开了他的门。

    “他们打着拯救人类的幌子,肆意地践踏我作为人的尊严,他们不也野蛮吗?”

    作家醒来的这段时间,他们什么也不跟作家说,只是让他休息。

    对于一个被定罪的人来说,这种能冷淡的态度,是致命的。他让作家在无边恐惧里战栗,那种随时的恐慌,造成了作家的精神极度脆弱。

    “抱歉,”川源摇了摇头,不能帮到他。

    作家一拳打在了镜子上。

    却听磕蹦一声,镜片碎成了片片晶莹。

    血从他包扎着绷带的拳头满满地渗出来,殷红一片。

    川源一把抱住作家,低声啜泣道,“抱歉,抱歉”。

    作家闻着川源身上的花香,眼神里的怒火满满地消退。两个命运一样的人,在破碎的人生里,以彼此最后的温度,相互温暖对方。

    战略家看着镜头里的两人,他皱起了眉头,“冲动,情绪脆弱,没有定力...”

    “你不要他了吗?”

    “我不知道...”战略家将镜头拉近,“作为一个人,作家是优秀的,不过作为一个为了人类未来而战斗的人,他不合格”。

    “呐~战略家先生,”女人推了推眼镜,“不是所有人都以拯救人类为幸福的,比如他...就觉得很痛苦...”

    “我现在需要的是他的效力,不是他觉得痛苦,”战略家冷着脸,他根本不管女人的劝告。

    “你也是一个暴君,”女人摇了摇头。

    “作家在那个游戏里经历的事情,能够被解读出来么?”战略家没有继续回答,而是问了一个当前比较重要的问题。

    女人摇了摇头,“还需要时间,不过你也知道,那个东西,就没人活着出来,现在...”

    “只能把希望放在一个对人类有敌意的人身上么?”战略家打断了女人的话,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寒气,“那我要你来干什么?!”

    “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需要抱歉的是人类,”战略家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从他们的面前,落下了一层厚厚的帘幕,“你最好不要拖我的后腿,我对你不是特别的。”

    “好...好...”女人的俏脸上,闪过异色,她似乎没有想到,战略家对她态度也是这么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