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旧日恩怨
“姨母这话说的就有些毫无道理了，当年潘太师可曾放过我太爷和我那几个爷爷，庞太师可曾念着我爷爷对大宋的功绩，康王两位太师又是怎么对待我的父母，想来姨母曾经多年在老太师身边，一定是知道这些事的吧。咱们的恩恩怨怨是几代人的，凭借着一句轻飘飘的话，您不会认为就能揭过去吧？”杨文昭依旧是面带笑意。
康姨母叹了一口气，说到“这康王两家现在都已经没落了，不复当年盛况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而一旁的康晋看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问了一句“母亲，到底是什么事啊？”
“不该问的别问！”康姨母转头呵斥了一声自家儿子。
“怎么？姨母，我觉得还是要告诉表哥，要不然表哥会觉得我是个薄情寡恩之人。”杨文昭说到。
“好了，别说了，云国公，我也不求你了，晋儿的事情我自会另想办法。我这就告辞。”康姨母起身，显然是不想再提当年之事。
“既然姨母你不想讲，那就由我来说。”杨文昭伸手拦下了起身准备离开的康姨母。
“六十多年前，还是太宗陛下在位的时候，潘美潘太师，因为与我杨家有私仇，在金沙滩设计，害死了我的太爷爷杨业和我的五个爷爷。之后，潘太师的弟子庞太师接任太师之位，选择把这个仇恨传递下来，借着当年的文武之争，最终在宋辽边境坑害我爷爷，致使他老人家战死沙场。”
“这是你们杨家和两位先太师的恩怨，那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康晋问道。
“马上就要讲到你们家了，好好听着吧，表哥。当年先帝刚刚继位，辽国就发动了战争了，试图乘机占点便宜。我爷爷带着我爹临危受命，前往了雁门关抵抗辽军。而当时，负责为前线大军转运粮草的官员就是你的祖父康太师和你的外祖父王太师。”杨文昭娓娓道来。
康姨母坐不住了“别说了，云国公，晋儿，我们走。”
“姨母，是你要旧事重提的，不如我们就把当年的事摆开了，说清楚，免得外人说我杨家的不是，就让这表哥评评理。”
“我爷爷和父亲都是名将，防守一个雁门关绰绰有余，一直没有什么问题。这时候，朝中的庞太师认为，我爷爷如果能活着回来，必然会对他的地位产生威胁。便暗中指使他的两个弟子也就是康王两位太师，故意延缓押运粮草的速度。而当时的康王两位大人，最终选择听从了庞太师的指令，将粮草扣留，延迟押运。最终因为粮草不济，雁门城破，被洗劫一空，生灵涂炭，我爷爷也是力战身亡。只有我爹带着一百亲卫前往催促粮草，得以幸免。”
“而这之后，康王两位大人得以平步青云，最终坐上了太师的位置。”
康晋说到“哼，我祖父和外祖不过是听从了庞太师的指令，又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
“哈哈，表哥，在你看来，雁门数十万军民的生命，都抵不上你祖父和外祖的前途重要。也罢，你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你理解不了战场的事。”
“后来，我爹在西北地区驻扎之时，其实早就发现了西夏有叛乱之心，曾经多次给朝廷上折子，请求增派援军，都被康王两位大人在暗中截留，最终西夏反叛，我爹力战身亡。也许到最后，我爹都没想明白，他那么多奏折都去了哪里。西夏的叛乱成功，不管导致我们大宋丢失了大片的土地，更是有十多万百姓遭受战乱之苦。你觉得这些应不应该算在你们康王两家的头上。”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康王两家一日不如一日吗？就在雁门和绥州死去百姓的亡魂在看着你们，凭什么你们两家能用他们的命去换取高官厚禄。”
康晋看着杨文昭的眼神，身体不由得开始抖了起来“你胡说，你怎么知道当年的奏折是我祖父他们截留的，朝廷那么多人，那么多机构，绝对不会是他们的，绝对不是。”
杨文昭说到“你觉得我会诬陷你们两家？当年我父亲战死，我太奶奶带着龙头拐杖，我奶奶带着丹书铁券亲自到皇宫里面找官家要说法，官家大怒，下旨彻查，查到的就是你们康王两家。当时的官家希望我哥哥能挂帅，迫于压力，以两位大人失职，贬往了地方。这么多年，这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杨家忘了。姨母不知道当年的事吗？你什么都清楚，今日还带着表哥上门，是真当我杨家是傻子吗？”
“好了，云国公，你也不要再说了，我父亲和公公当年做这些也是迫不得已，往事我不想再提了，就当我没来过。走，晋儿。”康姨母说完，就拉着自家儿子出了门。
而杨文昭这次也没有拦，而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待得两人走后，明兰进来了，其实她并没有去后厨，而是一直躲在门外听着。
看着自家官人，明兰心疼不已“对不起，夫君，我不知道这些事，又让你想起那些往事了。”
而此时的杨文昭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明兰，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明兰将杨文昭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停的说“对不起”
杨文昭说到“明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原本我以为对于那些事我已经释然了，毕竟康家和王家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当我见到康晋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冷静不下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就因为一己私欲就要害死我爷爷和我爹。凭什么他们就能为了自己的权势，让边境十数万百姓生灵涂炭？”
“对不起夫君。”
“其实，奶奶和娘已经不怪两位老太师了，当年被贬，他们其实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地方上的官声也都不错，他们说，只要两位老太师能悔过，我杨家也就不再追究当年的事情。可是到了如今，这康姨母却没有丝毫悔过，出征的时候，这京城到处都是她的疯言疯语，我真不知道王老太师是怎么教的，如果她的儿子当了大官，这大宋的天下还不知道要怎样。明儿，你也不要怪我。”
“放心吧，夫君，我会和大娘子说的。她不会怪你的。”
康姨母叹了一口气，说到“这康王两家现在都已经没落了，不复当年盛况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而一旁的康晋看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问了一句“母亲，到底是什么事啊？”
“不该问的别问！”康姨母转头呵斥了一声自家儿子。
“怎么？姨母，我觉得还是要告诉表哥，要不然表哥会觉得我是个薄情寡恩之人。”杨文昭说到。
“好了，别说了，云国公，我也不求你了，晋儿的事情我自会另想办法。我这就告辞。”康姨母起身，显然是不想再提当年之事。
“既然姨母你不想讲，那就由我来说。”杨文昭伸手拦下了起身准备离开的康姨母。
“六十多年前，还是太宗陛下在位的时候，潘美潘太师，因为与我杨家有私仇，在金沙滩设计，害死了我的太爷爷杨业和我的五个爷爷。之后，潘太师的弟子庞太师接任太师之位，选择把这个仇恨传递下来，借着当年的文武之争，最终在宋辽边境坑害我爷爷，致使他老人家战死沙场。”
“这是你们杨家和两位先太师的恩怨，那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康晋问道。
“马上就要讲到你们家了，好好听着吧，表哥。当年先帝刚刚继位，辽国就发动了战争了，试图乘机占点便宜。我爷爷带着我爹临危受命，前往了雁门关抵抗辽军。而当时，负责为前线大军转运粮草的官员就是你的祖父康太师和你的外祖父王太师。”杨文昭娓娓道来。
康姨母坐不住了“别说了，云国公，晋儿，我们走。”
“姨母，是你要旧事重提的，不如我们就把当年的事摆开了，说清楚，免得外人说我杨家的不是，就让这表哥评评理。”
“我爷爷和父亲都是名将，防守一个雁门关绰绰有余，一直没有什么问题。这时候，朝中的庞太师认为，我爷爷如果能活着回来，必然会对他的地位产生威胁。便暗中指使他的两个弟子也就是康王两位太师，故意延缓押运粮草的速度。而当时的康王两位大人，最终选择听从了庞太师的指令，将粮草扣留，延迟押运。最终因为粮草不济，雁门城破，被洗劫一空，生灵涂炭，我爷爷也是力战身亡。只有我爹带着一百亲卫前往催促粮草，得以幸免。”
“而这之后，康王两位大人得以平步青云，最终坐上了太师的位置。”
康晋说到“哼，我祖父和外祖不过是听从了庞太师的指令，又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
“哈哈，表哥，在你看来，雁门数十万军民的生命，都抵不上你祖父和外祖的前途重要。也罢，你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你理解不了战场的事。”
“后来，我爹在西北地区驻扎之时，其实早就发现了西夏有叛乱之心，曾经多次给朝廷上折子，请求增派援军，都被康王两位大人在暗中截留，最终西夏反叛，我爹力战身亡。也许到最后，我爹都没想明白，他那么多奏折都去了哪里。西夏的叛乱成功，不管导致我们大宋丢失了大片的土地，更是有十多万百姓遭受战乱之苦。你觉得这些应不应该算在你们康王两家的头上。”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康王两家一日不如一日吗？就在雁门和绥州死去百姓的亡魂在看着你们，凭什么你们两家能用他们的命去换取高官厚禄。”
康晋看着杨文昭的眼神，身体不由得开始抖了起来“你胡说，你怎么知道当年的奏折是我祖父他们截留的，朝廷那么多人，那么多机构，绝对不会是他们的，绝对不是。”
杨文昭说到“你觉得我会诬陷你们两家？当年我父亲战死，我太奶奶带着龙头拐杖，我奶奶带着丹书铁券亲自到皇宫里面找官家要说法，官家大怒，下旨彻查，查到的就是你们康王两家。当时的官家希望我哥哥能挂帅，迫于压力，以两位大人失职，贬往了地方。这么多年，这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杨家忘了。姨母不知道当年的事吗？你什么都清楚，今日还带着表哥上门，是真当我杨家是傻子吗？”
“好了，云国公，你也不要再说了，我父亲和公公当年做这些也是迫不得已，往事我不想再提了，就当我没来过。走，晋儿。”康姨母说完，就拉着自家儿子出了门。
而杨文昭这次也没有拦，而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待得两人走后，明兰进来了，其实她并没有去后厨，而是一直躲在门外听着。
看着自家官人，明兰心疼不已“对不起，夫君，我不知道这些事，又让你想起那些往事了。”
而此时的杨文昭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明兰，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明兰将杨文昭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停的说“对不起”
杨文昭说到“明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原本我以为对于那些事我已经释然了，毕竟康家和王家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当我见到康晋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冷静不下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就因为一己私欲就要害死我爷爷和我爹。凭什么他们就能为了自己的权势，让边境十数万百姓生灵涂炭？”
“对不起夫君。”
“其实，奶奶和娘已经不怪两位老太师了，当年被贬，他们其实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地方上的官声也都不错，他们说，只要两位老太师能悔过，我杨家也就不再追究当年的事情。可是到了如今，这康姨母却没有丝毫悔过，出征的时候，这京城到处都是她的疯言疯语，我真不知道王老太师是怎么教的，如果她的儿子当了大官，这大宋的天下还不知道要怎样。明儿，你也不要怪我。”
“放心吧，夫君，我会和大娘子说的。她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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