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倒霉的一天
二人顺着楼梯一路向上，当跑到三楼的时候，才停下脚步。
“队长，到底怎么了。”凌羽依旧是那个问题。
“把望远镜给我。”
凌羽将热成像望远镜从背包中掏出，并递给队长。
尘烟不断向二人的方向逼近，队长此时则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前方。
“这......这么多！就算再派十个队也无济于事吧......”
“队长？”
他将望远镜丢给凌羽。“自己看。”
通过楼房残缺之处，镜目之中：丹红之色，印染其街，大大小小，直通远行。
凌羽收起望远镜，瘫坐在地上，神情略有恍惚道：“队长，我们来这里就是对付它们的？”
“对付它们？！开什么玩笑，那简直就是送死的行为。几十只一阶左右的生物，单凭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够看的。”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十二吏位。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再也不回来到这鬼地方。”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凌羽向队长的位置稍稍靠去。
“静观其变，等它们离开再说。”
此时，成群的巨鼠已经达到二人附近的街道，鼠群与二人不过一墙之隔，它们的叫声以及碰撞声，都十分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
二人背靠墙壁，仔细听取街道上的响动。
待声响微微减小时，凌羽透过墙壁的裂隙，向街道望去。
“你干什么？快回来！”队长伸手将他拽住，然而凌羽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坐了回去。
他手指指向下方，支支吾吾想表达些什么。
“怎么了？”队长看这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也像凌羽一样，望向街道。
浩浩荡荡的鼠群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可却有一只落单的的巨鼠停在楼房的正下方，它四处张望，猛的一抬头，正好看见队长所在的地方。
二者视线刚一对上，却见那只巨鼠头一扭，径直朝着他们的楼房奔去。
队长缓缓将视线挪回房内，心中暗骂道：“该死！”
原本以为会是悠哉无趣的小差事，现在竟发展成如此模样，要是能再选一次，就算是打死也不来啊，可事实就是如此。
楼下的响声越来越近，二人一点点挪到楼梯附近。
“队长，它要上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它们能在这里活动，而且没有引动上层，我想......我们两个应该可以应付一只。就在楼梯旁埋伏它，等它上来。”
队长蹲在楼梯的一旁，全神贯注的听着下方的动静。
“一楼......二楼......嗯？没声了。停住了？”
在队长思考的期间，地板上出现一点破裂，并向周围扩散出一道道裂纹。
砰！
三楼的一部分地板轰然倒塌，地板碎片跌落于二楼，荡起一阵尘烟，迎风而上。
“咳！......咳咳！”尘烟弥漫，直接将可视范围降低到挥手之间。
“队长！”凌羽大喊道。
待尘烟微微散去，却见那只原本在二楼的巨鼠，竟快要压到凌羽身上了。它口中咬着凌羽的长枪，而凌羽则双手各拿着配枪的一端与它极力反抗。
“队长！”凌羽再次呼喊道。
队长见大事不好，急忙拔出自己的佩刀，同时心中也产生一个疑问：“它什么时候上来的？！”
他虽然有枪，但却不敢贸然射击，鼠群还没走多远，现在开枪，到时候能不能或者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好说了。
队长长刀在手，几步冲到巨鼠身旁，可它也不是没有注意到队长，长尾一甩，正好与长刀的侧面相撞。
巨大的冲击力将队长甩到几米开外，他将长刀横插入地面，这才免于从边侧跌落。
“凌羽！不要管那把枪了，赶紧从它下面出来！”
凌羽听从队长的意思，猛的一松手，在它即将要到身上之前，从侧边滚了出来。
随着巨鼠落地，大楼也跟着震动了几下，变得摇摇欲坠。
巨鼠将口中的枪吐出，上面的几道裂痕清晰可见，恐怕再要一会儿，就会碎裂的无法复原。
巨鼠调转方向，再次对准凌羽，而凌羽身上能用来防身的就只剩一把匕首了。
“喂！大耗子，有本事来和我打，别专挑好打的欺负。”队长再次站起，刀锋指向巨鼠道。
而它只是不屑地向队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再次向凌羽的方向逼近。
队长见巨鼠对他不理不睬，当时就来气了，自己对于它来说没什么诱惑力就算了，虽然自己只有一阶的实力，可还不至于被一只大老鼠瞧不起。
他又同刚才一样冲向巨鼠，又是同样的一尾巴甩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速度，不难猜测又是同样的力度，而一样的攻击能击中两次吗？显然不太可能，更何况还是物理攻击。
队长调整身位，险些躲过尾巴的横扫，一个箭步跟上，巨鼠的身体便在咫尺之间。
靠近巨鼠的机会实属不易，他也没有多想，双手持刀，刀锋指向巨鼠，破风而去。
一道凄惨的叫声顿时从楼房传出，声响之大，传播甚远，就连早已退去的鼠群都慢慢降下速度，更有甚者，闻声而去。
刀刃三分之一处没入鼠身，鲜血染红了大片毛发。
巨鼠寻痛而往，全身用力一甩，将长刀连同队长一起甩到墙壁之上，撞击之处赫然出现一道道裂隙。
刀刃脱离鼠身之时，鲜血喷涌而出，还有些许鲜血飞溅的队长的衣袖之上。
队长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掏出手枪并瞄准巨鼠的伤口。现在开枪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毕竟它刚才的叫声一点都不亚于枪响，鼠群估计正向这边赶来，开枪与不开枪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砰！
随着一声枪响，子弹正中伤口处。
巨鼠再次回头，并调转方向。此人三番五次打搅自己，还不识趣的在身上划了一刀，顿时怒火直上心头。
队长见它朝自己的位置冲来，虽面带一丝苦笑，可手中的枪却从未停止射击。
最终队长将抢中的子弹打完，而巨鼠则瘫倒在他正前方，失去了生机，但以免它没有死透，换完弹夹后又在头上补了几枪，这才放心。
“队长，你怎么样了。”凌羽着急忙慌地走来，从始至终都没有帮上一点忙，反而拖了后腿。
“没事，死不了。”队长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当他看到墙上的裂隙时，提醒道：“走！那群老鼠快回来了，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待二人离开一会儿后，这栋二次损伤的楼房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了。
......
空铭从房上跃下，来到苏浔所站的地方，问：“怎么了？”
她手指着碎石之间。“喏。”
空铭向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却见碎石之间露出一只人类的手臂，在靠近一看，服装的样式像是普通的平民。
拨开上面盖着的碎石，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站在一旁的苏浔实在受不了这种气味，只好走到不远处，找些别的有用的线索。
空铭倒不觉得什么，继续用手在尸体上翻找。
但结果却不是很理想，可以说是没什么发现，这个人应该死过很长时间了，可能是这里的居民，或者就是前几天失踪的几人吧。
突然！
一道叫声响彻云霄，空铭抬起头来，欲要找到发声的方向。紧随而来的又是几声枪响，不过这次也就确定了大致的方向。
经过仔细一想：枪声？！不会是那几个人吧。
他回头一看，苏浔不知什么时候已将长弓拿于手上，另一只手轻触弓弦。
“怎么了？”
“老鼠。”苏浔再次将弓背在身上后道。
随目光所寻，却见不远处，一支箭矢斜插入地面，最前端还有一只灰褐色的小老鼠。
“别管那些了，要不要去刚才枪响的位置看看？”空铭指着前方问道。
对此苏浔微微点了一下头。
“风狩，走了，别玩了。”空铭叫住四处游逛的风狩。
......
凌羽搀扶着队长，勉强走到一栋还算完整的建筑内，可才往里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里边有人喊道：“什么人！？”
凌羽急忙扶着队长，从柱子后走出来。“自己人！自己人。你是几队的？”
在进入这建筑之前，便在设备上见到里面有个队员的位置信号，不过上一次说它可能出了问题，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个信号。
“七队的，你们呢？”
“我们是二队的，这位是我们队长。”凌羽扶着队长，让他坐在七队那人身旁。
“你好。”
借着微光，这才看清那个所谓七队的人，和凌羽穿的差不了多少，但应该比他年龄要大一些。
那人看着二人的摸样，不禁问道：“你们也被袭击了？”
“差不多。”队长苦笑道。
“七队......那你见到我哥去哪了吗？”凌羽思索片刻道。
“你哥？谁啊。”那人不解道。
一旁的队长听见这话，心中为之一震。
“七队队长啊，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七队那人抬头，来回打量起凌羽。“队长啊——你别说，你和他还真有几分相像。”
“那他去哪了？”
“他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留在了那里，可能......已经死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死在这里，他一定还活着。”凌羽一次次否定这个结论，精神也有些恍惚，可如果是真的，这对他的打击可比先前地袭击带来的伤害还要大。
“别听他在那儿瞎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太早下结论可是不正确的哦。”队长说着还给旁边那人使了个眼色。
“不行，我要出去找他。”凌羽背上队长的枪，就想要往外边走。
“你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就凭你那半吊子的实力，现在出去就是送死！”队长喝斥道。
“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和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待我们出去之后，你想怎么办，那是你的事，可前提是活着出去。”
“队长，我......”他也被队长这一席话，说的没了底气。
“对啊——要不是我跑得快，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七队那人附和道。
“嗞——这里是第四小队，还有人活着吗？”
此时，队长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这声音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希望的曙光，队长急忙将对讲机取下，问：“有！这里是二队，你们在哪？有多少人？”
“在三区外围东侧，总共五个人。你们在哪？我们去找你们。”
当队长听到有五个人时，心中大喜过望。但如果他们进入这里，再遇上什么什么不测，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用，不用，告诉我你们的位置就行，我们去找你们回合。”
......
在得知他们大致位置后，和地图对照，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三人即刻踏上离开的路途，可队长腿上和身上的伤，使得行动速度变得非常缓慢，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可能要三十分钟才能走完。
再加上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只好从衣服上撕下一段布条，简单包扎一下，强忍着疼痛继续赶路。
走了没几分钟，便因为体力不支，瘫倒在路旁。
“队长！”凌羽将队长的一只胳膊搭在肩上，想将他再次扶起。
可他却摆摆手，道：“算了，你们走吧，我帮你殿后。把枪给我。”
“队长，和我们一起离开吧，您不是也想早些回去吗？”
“我现在帮不了你们什么，把枪给我，我最后再帮你们一把。代我回去，给还活着的兄弟问个好。”他没有理会凌羽的话语，执意就是要留下。
“走吧，再耽搁一会儿，谁也出不去。”七队那人到不是很在意，只是劝凌羽赶紧离开。
凌羽百般劝说，也敌不过队长要留下的执意。
最终在半拉半劝下，向三区边沿跑去，可依旧一次次看向队长所在的位置。
队长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以及街道另一端微许荡起的尘烟，感叹道：“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
“队长，到底怎么了。”凌羽依旧是那个问题。
“把望远镜给我。”
凌羽将热成像望远镜从背包中掏出，并递给队长。
尘烟不断向二人的方向逼近，队长此时则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前方。
“这......这么多！就算再派十个队也无济于事吧......”
“队长？”
他将望远镜丢给凌羽。“自己看。”
通过楼房残缺之处，镜目之中：丹红之色，印染其街，大大小小，直通远行。
凌羽收起望远镜，瘫坐在地上，神情略有恍惚道：“队长，我们来这里就是对付它们的？”
“对付它们？！开什么玩笑，那简直就是送死的行为。几十只一阶左右的生物，单凭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够看的。”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十二吏位。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再也不回来到这鬼地方。”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凌羽向队长的位置稍稍靠去。
“静观其变，等它们离开再说。”
此时，成群的巨鼠已经达到二人附近的街道，鼠群与二人不过一墙之隔，它们的叫声以及碰撞声，都十分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
二人背靠墙壁，仔细听取街道上的响动。
待声响微微减小时，凌羽透过墙壁的裂隙，向街道望去。
“你干什么？快回来！”队长伸手将他拽住，然而凌羽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坐了回去。
他手指指向下方，支支吾吾想表达些什么。
“怎么了？”队长看这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也像凌羽一样，望向街道。
浩浩荡荡的鼠群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可却有一只落单的的巨鼠停在楼房的正下方，它四处张望，猛的一抬头，正好看见队长所在的地方。
二者视线刚一对上，却见那只巨鼠头一扭，径直朝着他们的楼房奔去。
队长缓缓将视线挪回房内，心中暗骂道：“该死！”
原本以为会是悠哉无趣的小差事，现在竟发展成如此模样，要是能再选一次，就算是打死也不来啊，可事实就是如此。
楼下的响声越来越近，二人一点点挪到楼梯附近。
“队长，它要上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它们能在这里活动，而且没有引动上层，我想......我们两个应该可以应付一只。就在楼梯旁埋伏它，等它上来。”
队长蹲在楼梯的一旁，全神贯注的听着下方的动静。
“一楼......二楼......嗯？没声了。停住了？”
在队长思考的期间，地板上出现一点破裂，并向周围扩散出一道道裂纹。
砰！
三楼的一部分地板轰然倒塌，地板碎片跌落于二楼，荡起一阵尘烟，迎风而上。
“咳！......咳咳！”尘烟弥漫，直接将可视范围降低到挥手之间。
“队长！”凌羽大喊道。
待尘烟微微散去，却见那只原本在二楼的巨鼠，竟快要压到凌羽身上了。它口中咬着凌羽的长枪，而凌羽则双手各拿着配枪的一端与它极力反抗。
“队长！”凌羽再次呼喊道。
队长见大事不好，急忙拔出自己的佩刀，同时心中也产生一个疑问：“它什么时候上来的？！”
他虽然有枪，但却不敢贸然射击，鼠群还没走多远，现在开枪，到时候能不能或者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好说了。
队长长刀在手，几步冲到巨鼠身旁，可它也不是没有注意到队长，长尾一甩，正好与长刀的侧面相撞。
巨大的冲击力将队长甩到几米开外，他将长刀横插入地面，这才免于从边侧跌落。
“凌羽！不要管那把枪了，赶紧从它下面出来！”
凌羽听从队长的意思，猛的一松手，在它即将要到身上之前，从侧边滚了出来。
随着巨鼠落地，大楼也跟着震动了几下，变得摇摇欲坠。
巨鼠将口中的枪吐出，上面的几道裂痕清晰可见，恐怕再要一会儿，就会碎裂的无法复原。
巨鼠调转方向，再次对准凌羽，而凌羽身上能用来防身的就只剩一把匕首了。
“喂！大耗子，有本事来和我打，别专挑好打的欺负。”队长再次站起，刀锋指向巨鼠道。
而它只是不屑地向队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再次向凌羽的方向逼近。
队长见巨鼠对他不理不睬，当时就来气了，自己对于它来说没什么诱惑力就算了，虽然自己只有一阶的实力，可还不至于被一只大老鼠瞧不起。
他又同刚才一样冲向巨鼠，又是同样的一尾巴甩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速度，不难猜测又是同样的力度，而一样的攻击能击中两次吗？显然不太可能，更何况还是物理攻击。
队长调整身位，险些躲过尾巴的横扫，一个箭步跟上，巨鼠的身体便在咫尺之间。
靠近巨鼠的机会实属不易，他也没有多想，双手持刀，刀锋指向巨鼠，破风而去。
一道凄惨的叫声顿时从楼房传出，声响之大，传播甚远，就连早已退去的鼠群都慢慢降下速度，更有甚者，闻声而去。
刀刃三分之一处没入鼠身，鲜血染红了大片毛发。
巨鼠寻痛而往，全身用力一甩，将长刀连同队长一起甩到墙壁之上，撞击之处赫然出现一道道裂隙。
刀刃脱离鼠身之时，鲜血喷涌而出，还有些许鲜血飞溅的队长的衣袖之上。
队长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掏出手枪并瞄准巨鼠的伤口。现在开枪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毕竟它刚才的叫声一点都不亚于枪响，鼠群估计正向这边赶来，开枪与不开枪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砰！
随着一声枪响，子弹正中伤口处。
巨鼠再次回头，并调转方向。此人三番五次打搅自己，还不识趣的在身上划了一刀，顿时怒火直上心头。
队长见它朝自己的位置冲来，虽面带一丝苦笑，可手中的枪却从未停止射击。
最终队长将抢中的子弹打完，而巨鼠则瘫倒在他正前方，失去了生机，但以免它没有死透，换完弹夹后又在头上补了几枪，这才放心。
“队长，你怎么样了。”凌羽着急忙慌地走来，从始至终都没有帮上一点忙，反而拖了后腿。
“没事，死不了。”队长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当他看到墙上的裂隙时，提醒道：“走！那群老鼠快回来了，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待二人离开一会儿后，这栋二次损伤的楼房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了。
......
空铭从房上跃下，来到苏浔所站的地方，问：“怎么了？”
她手指着碎石之间。“喏。”
空铭向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却见碎石之间露出一只人类的手臂，在靠近一看，服装的样式像是普通的平民。
拨开上面盖着的碎石，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站在一旁的苏浔实在受不了这种气味，只好走到不远处，找些别的有用的线索。
空铭倒不觉得什么，继续用手在尸体上翻找。
但结果却不是很理想，可以说是没什么发现，这个人应该死过很长时间了，可能是这里的居民，或者就是前几天失踪的几人吧。
突然！
一道叫声响彻云霄，空铭抬起头来，欲要找到发声的方向。紧随而来的又是几声枪响，不过这次也就确定了大致的方向。
经过仔细一想：枪声？！不会是那几个人吧。
他回头一看，苏浔不知什么时候已将长弓拿于手上，另一只手轻触弓弦。
“怎么了？”
“老鼠。”苏浔再次将弓背在身上后道。
随目光所寻，却见不远处，一支箭矢斜插入地面，最前端还有一只灰褐色的小老鼠。
“别管那些了，要不要去刚才枪响的位置看看？”空铭指着前方问道。
对此苏浔微微点了一下头。
“风狩，走了，别玩了。”空铭叫住四处游逛的风狩。
......
凌羽搀扶着队长，勉强走到一栋还算完整的建筑内，可才往里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里边有人喊道：“什么人！？”
凌羽急忙扶着队长，从柱子后走出来。“自己人！自己人。你是几队的？”
在进入这建筑之前，便在设备上见到里面有个队员的位置信号，不过上一次说它可能出了问题，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个信号。
“七队的，你们呢？”
“我们是二队的，这位是我们队长。”凌羽扶着队长，让他坐在七队那人身旁。
“你好。”
借着微光，这才看清那个所谓七队的人，和凌羽穿的差不了多少，但应该比他年龄要大一些。
那人看着二人的摸样，不禁问道：“你们也被袭击了？”
“差不多。”队长苦笑道。
“七队......那你见到我哥去哪了吗？”凌羽思索片刻道。
“你哥？谁啊。”那人不解道。
一旁的队长听见这话，心中为之一震。
“七队队长啊，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七队那人抬头，来回打量起凌羽。“队长啊——你别说，你和他还真有几分相像。”
“那他去哪了？”
“他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留在了那里，可能......已经死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死在这里，他一定还活着。”凌羽一次次否定这个结论，精神也有些恍惚，可如果是真的，这对他的打击可比先前地袭击带来的伤害还要大。
“别听他在那儿瞎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太早下结论可是不正确的哦。”队长说着还给旁边那人使了个眼色。
“不行，我要出去找他。”凌羽背上队长的枪，就想要往外边走。
“你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就凭你那半吊子的实力，现在出去就是送死！”队长喝斥道。
“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和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待我们出去之后，你想怎么办，那是你的事，可前提是活着出去。”
“队长，我......”他也被队长这一席话，说的没了底气。
“对啊——要不是我跑得快，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七队那人附和道。
“嗞——这里是第四小队，还有人活着吗？”
此时，队长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这声音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希望的曙光，队长急忙将对讲机取下，问：“有！这里是二队，你们在哪？有多少人？”
“在三区外围东侧，总共五个人。你们在哪？我们去找你们。”
当队长听到有五个人时，心中大喜过望。但如果他们进入这里，再遇上什么什么不测，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用，不用，告诉我你们的位置就行，我们去找你们回合。”
......
在得知他们大致位置后，和地图对照，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三人即刻踏上离开的路途，可队长腿上和身上的伤，使得行动速度变得非常缓慢，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可能要三十分钟才能走完。
再加上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只好从衣服上撕下一段布条，简单包扎一下，强忍着疼痛继续赶路。
走了没几分钟，便因为体力不支，瘫倒在路旁。
“队长！”凌羽将队长的一只胳膊搭在肩上，想将他再次扶起。
可他却摆摆手，道：“算了，你们走吧，我帮你殿后。把枪给我。”
“队长，和我们一起离开吧，您不是也想早些回去吗？”
“我现在帮不了你们什么，把枪给我，我最后再帮你们一把。代我回去，给还活着的兄弟问个好。”他没有理会凌羽的话语，执意就是要留下。
“走吧，再耽搁一会儿，谁也出不去。”七队那人到不是很在意，只是劝凌羽赶紧离开。
凌羽百般劝说，也敌不过队长要留下的执意。
最终在半拉半劝下，向三区边沿跑去，可依旧一次次看向队长所在的位置。
队长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以及街道另一端微许荡起的尘烟，感叹道：“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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