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进化狂热：人
简承和安乔薇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拿不定主意。
导演一个人跑到外面开始抽闷烟，整个片场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乔薇追了出去，打算与导演直接沟通，简承则恪尽职守地站在小玖身旁。
“简承。”小玖托着脑袋，看向他的手腕，“你怎么不戴我给你的智能手表啊？”
简承抬起胳膊，尴尬地笑了笑：“噢，我不习惯戴东西。”
“简承。”
“嗯。”
小玖皱起眉头，问：“如果琴悠然真的在用融合水，我们是不是要报警啊？”
简承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忽然，琴悠然的经纪人推开了化妆间的门，宣布：“你们先彩排别的内容吧，悠然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简承的目光越过经纪人的身影，向房间内望去，琴悠然正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脸色发绿——字面意思上的“绿”。
显然，是融合水。
简承掏出手机，将现场的情况简明扼要地描述了一下，发给了陈警官。
陈警官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包。
片场里的其他人显然没有注意到琴悠然的异状，相反，听到她的经纪人这么说，倒是都放松了下来。
“这大小姐真是绝了，一个人把公共的化妆间给霸占了。”
“还好今天只是彩排，她爱来不来。”
……片场的工作人员抱怨着。
“那安德烈那边怎么办？”不知谁问了一句。
导演带着一身烟味，走了进来，沉着嗓子说：“安德烈·穆特那边的事，就由我扛着吧，大家先把台本过一遍。”
于是，片场里的工作人员立刻各自忙碌起来，小玖给安乔薇使了个眼色，安乔薇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便携的化妆盒，给她补妆。
简承也没闲着，他再度巡视整个片场，试图找到更多蛛丝马迹。
很快，陈警官带着人来到了片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假称检查消防安全，绕了一小圈，才停到公共化妆间门口。
她的经纪人守在门外，那心虚的模样简直能算某种自首。
陈警官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您好，请问方便我们进去检查一下消防情况吗？”
那人嚷嚷起来：“这里是琴悠然的休息室，你们待会儿再来吧！”
一个警员指着门牌，调侃道：“这不是公共化妆间吗，难道……这位琴小姐本名叫‘公共’？”
这话逗得大家发笑，简承好不容易才憋住没笑出声。
经纪人一下被噎住了，气急败坏地叫嚣道：“你们知道琴悠然是什么人吗！你们哪来的胆子侮辱她！现在小姐在里面休息，那这就是她的休息室！”
陈警官从容地拉来一张板凳坐下，说：“没事，我可以等她休息完。”这话说得平静而从容，却把那经纪人吓得手足无措。
见他那滑稽的模样，一名警员用打趣的口吻问：“不过是检查一下消防措施，你怎么这么紧张呀？”
那人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陈警官也没打算放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摆摆手：“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有些人就喜欢玩火自焚，是不是啊？”
那人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与一众警员门僵持起来。
人们也议论纷纷，不难看出，这经纪人显然是在隐瞒什么惊人的秘密。
“她该不会在用融合水吧？”摄影师猜测地问他的同事。
一位年长的女摄影师也点点头。
人群骚动起来，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导演见此情形，立刻拿起扩音器，吼道：“都不要影响警察同志工作了！也别乱传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谣言！都给我去干正事！”
他这一吼，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小玖补好了妆，落落大方地站上舞台，这一段本来C位是属于琴悠然的，导演示意小玖上前一步，填补琴悠然的空缺。
“怎么C位是这个人？”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简承转眼望去，发现正是那天在轿车上的男人，他身边围着三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其中李殊岚赫然在列，这个人想必就是安德烈·穆特了。
导演吓了一跳，他显然认出了这位“大人物”，但依旧从容镇定地说：“小玖更适合，她的粉丝受众明确，有稳定的基础支持，而且形象更符合主题。”
安德烈在片场内大摇大摆地会意，走到化妆间门口，见到了坐在一旁的陈警官，傲慢地问：“怎么有条子在这儿？”
“检查消防。”一个警员微笑着说。
李殊岚挥挥手，喊道：“谁允许你们来这儿的？这可是穆特集团的地盘，啥时候轮到你们来检查了！”
陈警官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说：“你这演播厅在我的辖区内，我当然有权检查。”
“这里已经被穆特集团买下了，你们快滚吧！”李殊岚毫不客气。
简承斜眼观察了下安德烈，看得出来他默许了这种土匪般的做派，并且还在目中无人地抽着香烟，显然没把在场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简承偷偷接近，拿出仪器，瞄准了安德烈。
修饰物种：无
修饰系数：0
觉醒程度：0
这是怎么回事？简承反复测试了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为什么他的修饰物种是“无”？如果他也是纯血人类，那他测出来的结果应该与自己一样吧？难道是仪器坏了？
简承退到角落里，偷偷测试了一下自己。
修饰物种：人类
修饰系数：1
觉醒程度：91.05%
如果不是仪器的问题，那这个安德烈身上肯定大有文章！
只见安德烈眼看李殊岚与警方吵不出个结果，于是站起身来，说：“动手吧，狼。”
李殊岚接到了指令，立刻眼放凶光，身上青筋爆起，朝着一旁的两名警员冲了过去！
简承观察这他的一举一动，那完全就是一匹野狼的动作！李殊岚每动一下，身上的肌肉、骨骼就扭曲一点，那双绿眸中充斥的暴戾之色更加明显！
“啊！”一名男性警员被打飞在地，胸前赫然是三道抓痕！
陈警官看了眼受伤的同僚，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李殊岚身上，他一边往后躲闪，一边看准时机，出手擒住了李殊岚的脖颈。
李殊岚被他掐着，动弹不得，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呼吸困难，他的喉咙里呜咽着，眼神却越发的凌厉，似乎随时都有挣脱束缚的可能。
另外几个黑衣人也向陈警官扑了上去，简承一个箭步冲上前，脚下步法流转，将另外几人皆踢倒在地。
其中一人正中化妆间大门，将不怎么结实的木门直接撞开！
里面的景象惊呆了所有人。
琴悠然正坐在一张凳子上，面无表情，肤色已变为翠绿，被一盏紫外灯照着，面对如此混乱的场面，她无动于衷。
“所有人都滚出去！”安德烈低吼着，“狼群，限制解除。”
李殊岚长啸一声，用劲一扭挣开了陈警官的压制，他一个翻身，四肢着地，活脱脱一副狼人的模样。另外几个黑衣人也随之吼叫起来，他们眼放凶光，唇齿突起，如狼群一般围着李殊岚。
所有人都吓坏了，争先恐后地挤出演播厅。简承略微斟酌了一秒，转身冲向舞台，一把抱起小玖，从侧门逃了出去。
小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惊惧地问：“悠然……悠然她是怎么了？又是融合水吗？”
简承点点头：“嗯，很有可能。”
“那……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简承迟疑了一会儿，他心里清楚，那很有可能是基因觉醒后带来的技能，但又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小玖。
不一会儿，安乔薇也赶来了，简承提议让安乔薇送小玖回家，他去支援陈警官。
安乔薇没有拒绝，一脚油门下去，直接载着小玖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简承迅速返回片场，陈警官和他的手下正与安德烈一众对峙，两边僵持不下。
安德烈的态度非常傲慢：“陈先生，在我们天佐国，融合水是完全合法的药剂，琴悠然身份上是我国的公民，不归你管吧。”
陈警官从容回复：“但这是我们湫国的土地，更是我的辖区，当然受我管辖。”
“呵，”安德烈冷哼一声，“但你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确实使用了融合水，对吧，所以你也没啥可做的，她说不定，只是有点特别的基因技——技术而已。”
简承察觉到了安德烈话语中的异样，他刚才难道是想说“基因技能”？
陈警官皱起眉，以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安德烈。
这时，李殊岚说：“老板，别跟他们废话了，我们直接去把他们撕了吧！”
“不。”安德烈将手搭在李殊岚肩膀上，“他们怎么说也是这里的警员，刚刚你抓伤了他们，应该跟他们去接受调查
“什么？”李愣住了。
“去吧。“安德烈轻声命令，“我相信你。“
陈警官眯眼问：“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安德烈耸耸肩：“哎，我投降认输，虽然琴悠然使用融合水一事，我认为是莫大的诽谤，但刚刚我的手下确实下手太重了，这件事我认了。”
李殊岚疑惑而惊恐地看着安德烈，但安德烈的目光始终没有给他回应。
陈警官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公事公办，请你这位手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安德烈脸上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他一抬下巴，指着简承：“可以让你的纯血人类别盯着我了吗？他的目光可真恐怖。”
导演一个人跑到外面开始抽闷烟，整个片场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乔薇追了出去，打算与导演直接沟通，简承则恪尽职守地站在小玖身旁。
“简承。”小玖托着脑袋，看向他的手腕，“你怎么不戴我给你的智能手表啊？”
简承抬起胳膊，尴尬地笑了笑：“噢，我不习惯戴东西。”
“简承。”
“嗯。”
小玖皱起眉头，问：“如果琴悠然真的在用融合水，我们是不是要报警啊？”
简承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忽然，琴悠然的经纪人推开了化妆间的门，宣布：“你们先彩排别的内容吧，悠然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简承的目光越过经纪人的身影，向房间内望去，琴悠然正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脸色发绿——字面意思上的“绿”。
显然，是融合水。
简承掏出手机，将现场的情况简明扼要地描述了一下，发给了陈警官。
陈警官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包。
片场里的其他人显然没有注意到琴悠然的异状，相反，听到她的经纪人这么说，倒是都放松了下来。
“这大小姐真是绝了，一个人把公共的化妆间给霸占了。”
“还好今天只是彩排，她爱来不来。”
……片场的工作人员抱怨着。
“那安德烈那边怎么办？”不知谁问了一句。
导演带着一身烟味，走了进来，沉着嗓子说：“安德烈·穆特那边的事，就由我扛着吧，大家先把台本过一遍。”
于是，片场里的工作人员立刻各自忙碌起来，小玖给安乔薇使了个眼色，安乔薇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便携的化妆盒，给她补妆。
简承也没闲着，他再度巡视整个片场，试图找到更多蛛丝马迹。
很快，陈警官带着人来到了片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假称检查消防安全，绕了一小圈，才停到公共化妆间门口。
她的经纪人守在门外，那心虚的模样简直能算某种自首。
陈警官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您好，请问方便我们进去检查一下消防情况吗？”
那人嚷嚷起来：“这里是琴悠然的休息室，你们待会儿再来吧！”
一个警员指着门牌，调侃道：“这不是公共化妆间吗，难道……这位琴小姐本名叫‘公共’？”
这话逗得大家发笑，简承好不容易才憋住没笑出声。
经纪人一下被噎住了，气急败坏地叫嚣道：“你们知道琴悠然是什么人吗！你们哪来的胆子侮辱她！现在小姐在里面休息，那这就是她的休息室！”
陈警官从容地拉来一张板凳坐下，说：“没事，我可以等她休息完。”这话说得平静而从容，却把那经纪人吓得手足无措。
见他那滑稽的模样，一名警员用打趣的口吻问：“不过是检查一下消防措施，你怎么这么紧张呀？”
那人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陈警官也没打算放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摆摆手：“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有些人就喜欢玩火自焚，是不是啊？”
那人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与一众警员门僵持起来。
人们也议论纷纷，不难看出，这经纪人显然是在隐瞒什么惊人的秘密。
“她该不会在用融合水吧？”摄影师猜测地问他的同事。
一位年长的女摄影师也点点头。
人群骚动起来，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导演见此情形，立刻拿起扩音器，吼道：“都不要影响警察同志工作了！也别乱传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谣言！都给我去干正事！”
他这一吼，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小玖补好了妆，落落大方地站上舞台，这一段本来C位是属于琴悠然的，导演示意小玖上前一步，填补琴悠然的空缺。
“怎么C位是这个人？”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简承转眼望去，发现正是那天在轿车上的男人，他身边围着三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其中李殊岚赫然在列，这个人想必就是安德烈·穆特了。
导演吓了一跳，他显然认出了这位“大人物”，但依旧从容镇定地说：“小玖更适合，她的粉丝受众明确，有稳定的基础支持，而且形象更符合主题。”
安德烈在片场内大摇大摆地会意，走到化妆间门口，见到了坐在一旁的陈警官，傲慢地问：“怎么有条子在这儿？”
“检查消防。”一个警员微笑着说。
李殊岚挥挥手，喊道：“谁允许你们来这儿的？这可是穆特集团的地盘，啥时候轮到你们来检查了！”
陈警官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说：“你这演播厅在我的辖区内，我当然有权检查。”
“这里已经被穆特集团买下了，你们快滚吧！”李殊岚毫不客气。
简承斜眼观察了下安德烈，看得出来他默许了这种土匪般的做派，并且还在目中无人地抽着香烟，显然没把在场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简承偷偷接近，拿出仪器，瞄准了安德烈。
修饰物种：无
修饰系数：0
觉醒程度：0
这是怎么回事？简承反复测试了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为什么他的修饰物种是“无”？如果他也是纯血人类，那他测出来的结果应该与自己一样吧？难道是仪器坏了？
简承退到角落里，偷偷测试了一下自己。
修饰物种：人类
修饰系数：1
觉醒程度：91.05%
如果不是仪器的问题，那这个安德烈身上肯定大有文章！
只见安德烈眼看李殊岚与警方吵不出个结果，于是站起身来，说：“动手吧，狼。”
李殊岚接到了指令，立刻眼放凶光，身上青筋爆起，朝着一旁的两名警员冲了过去！
简承观察这他的一举一动，那完全就是一匹野狼的动作！李殊岚每动一下，身上的肌肉、骨骼就扭曲一点，那双绿眸中充斥的暴戾之色更加明显！
“啊！”一名男性警员被打飞在地，胸前赫然是三道抓痕！
陈警官看了眼受伤的同僚，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李殊岚身上，他一边往后躲闪，一边看准时机，出手擒住了李殊岚的脖颈。
李殊岚被他掐着，动弹不得，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呼吸困难，他的喉咙里呜咽着，眼神却越发的凌厉，似乎随时都有挣脱束缚的可能。
另外几个黑衣人也向陈警官扑了上去，简承一个箭步冲上前，脚下步法流转，将另外几人皆踢倒在地。
其中一人正中化妆间大门，将不怎么结实的木门直接撞开！
里面的景象惊呆了所有人。
琴悠然正坐在一张凳子上，面无表情，肤色已变为翠绿，被一盏紫外灯照着，面对如此混乱的场面，她无动于衷。
“所有人都滚出去！”安德烈低吼着，“狼群，限制解除。”
李殊岚长啸一声，用劲一扭挣开了陈警官的压制，他一个翻身，四肢着地，活脱脱一副狼人的模样。另外几个黑衣人也随之吼叫起来，他们眼放凶光，唇齿突起，如狼群一般围着李殊岚。
所有人都吓坏了，争先恐后地挤出演播厅。简承略微斟酌了一秒，转身冲向舞台，一把抱起小玖，从侧门逃了出去。
小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惊惧地问：“悠然……悠然她是怎么了？又是融合水吗？”
简承点点头：“嗯，很有可能。”
“那……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简承迟疑了一会儿，他心里清楚，那很有可能是基因觉醒后带来的技能，但又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小玖。
不一会儿，安乔薇也赶来了，简承提议让安乔薇送小玖回家，他去支援陈警官。
安乔薇没有拒绝，一脚油门下去，直接载着小玖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简承迅速返回片场，陈警官和他的手下正与安德烈一众对峙，两边僵持不下。
安德烈的态度非常傲慢：“陈先生，在我们天佐国，融合水是完全合法的药剂，琴悠然身份上是我国的公民，不归你管吧。”
陈警官从容回复：“但这是我们湫国的土地，更是我的辖区，当然受我管辖。”
“呵，”安德烈冷哼一声，“但你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确实使用了融合水，对吧，所以你也没啥可做的，她说不定，只是有点特别的基因技——技术而已。”
简承察觉到了安德烈话语中的异样，他刚才难道是想说“基因技能”？
陈警官皱起眉，以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安德烈。
这时，李殊岚说：“老板，别跟他们废话了，我们直接去把他们撕了吧！”
“不。”安德烈将手搭在李殊岚肩膀上，“他们怎么说也是这里的警员，刚刚你抓伤了他们，应该跟他们去接受调查
“什么？”李愣住了。
“去吧。“安德烈轻声命令，“我相信你。“
陈警官眯眼问：“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安德烈耸耸肩：“哎，我投降认输，虽然琴悠然使用融合水一事，我认为是莫大的诽谤，但刚刚我的手下确实下手太重了，这件事我认了。”
李殊岚疑惑而惊恐地看着安德烈，但安德烈的目光始终没有给他回应。
陈警官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公事公办，请你这位手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安德烈脸上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他一抬下巴，指着简承：“可以让你的纯血人类别盯着我了吗？他的目光可真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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