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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如释重负,枷锁缠于心头

    嗯…似乎有点超出意料啊?自己可没有让渡鸦叫主人的想法。

    季明赶忙扶起渡鸦,脸上依旧是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

    淦,入戏太深,一时有点改不过来了

    “波鸦小姐,呵,你这是做什么?我让你跪下叫主人了吗?”

    渡鸦身体猛得一颤,“请……请……责罚渡鸦。”

    季明现在想狠抽自己的脸,自己好端端的犯啥贱啊?

    “犯不着,以后叫我名字就好。”季明努力让自己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丫的演个戏还太上忘情了!。

    “对了,我可以让你看着森民被放走,你呢?

    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在满意之后直接自杀?

    你们森民一个个把荣誉跟的死重百重的,到时候你一解脱想去求死我可拦不住你。”

    涂鸦立刻跪到季明身前,“只要不危害到族人,渡鸦愿以战士的名义向您起誓,渡鸦今后此生此世为您而战,谨遵你的一切命令,渡鸦的身体和灵魂将为你所用。任何逃跑与自杀的行为皆视作背叛。”

    说着,一枚白色的珍珠凝于渡鸦身前,她的面色顿时痛苦到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这是渡鸦的一部分灵魂,通过它,您能掌控渡鸦的一切,它所带来的疼痛远超肉体所能承受,渡鸦将灵魂交予您。”

    接着,渡鸦又隔空画了道形似符箓的阵法印刻于珠子之上。

    季明用千秋拂月多少有点夸张的知识看了出来,这个阵法的意思是渡鸦的任何背叛行为都将会刺激到这枚珠子,让她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太狠了!

    话说灵魂还能凝聚为实体?季明试了下自己的。

    仅仅只是轻碰了一下,简直是死妈一样的疼,仿佛一根钢棍插到脑子里使劲搅拌,上百根撒了盐的钢针插入皮肉之中,又有人直接握住心脏像个变态一样抚摸那般的疼!

    而渡鸦……她她她……TM的直接割下来了一块!按季明的理解,那痛苦程度绝对比生孩子疼几十倍!

    哪怕只有一瞬间的疼痛,那也却不是正常人能忍下来的!

    季明顿时感觉渡鸦身上又多了几分传奇色彩。

    他是真没想到渡鸦会这么整,本来他就只是害怕渡鸦自寻短见而已。

    幸好,这东西只要还回去,对灵魂就没啥损失,那个坑爹阵法费点功夫也能擦掉。

    眼下这种情况于情于理都得先收下珠子,以后找个机会让她偷走吧。

    “不错不错,挺有眼色。不过这样一来我手里那些森民岂不是彻底没什么用了?我现在用这个珠子就可以限制住你。”

    渡鸦立刻警惕的看向委明,“你想做什么?”

    季明朝屋外大声喊了一句:“来个报信的。”

    没过几秒就有守卫推门而入。甩开被渡鸦死死拽住的手,季明朝那人扔了块令牌。

    “跟总务司说一声,那群森民都放了,留没用了。找一批车子,给人家送回去。”

    送回去?渡鸦吃惊的看向季明。

    她以为千秋拂月最多也就只是放过那些无辜的人而已,但他居然。。把剩下的人全部都放了!

    渡鸦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地,不真实的喜悦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刚才不小心冲动了,将最后的资本也交了出去。一旦千秋拂月说要将剩下的森民全部杀掉,那她将毫无办法,甚至只能继续屈辱的去服侍眼前这个仇人。

    本已经做好了被灭族的准备,但最后却不可思议般得救了,在刺杀失败的情况下族群却依旧得救了。

    可一想到“都杀了”和“都放了”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结局的发生仅在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她就感到一阵无力感。

    这就是上位者,一千多人的生死仅在于他的一念之间。

    但不管怎么说,族人应该是得救了,哪怕今后她将受尽折磨与屈辱,生不如死。

    但没关系,跟整个部族相比,自己不重要。

    荣誉大于生死,族人的安危大于荣誉,这是她的信条,永生不变的信仰。

    而现在…貌似…该服待主人了。

    “主……千秋拂月大人,渡鸦的法力尚还能支撑一次身形的变化,不知……”

    “用不着,这样就挺漂亮的。”季明嘴角一扯,他当然知道渡鸦是什么意思。

    随便从柜子里找了张被子往地上一铺,季明直接身尚下。“你睡上面,今晚我打地铺。天天太晚了,明天再给你安排房间。”

    “渡鸦身子尚还干净,您……”

    “我阳痿。”季明一句话直接把渡鸦憋了回去。

    渡鸦朝季明跨下看了一眼,“可您现在……”

    季明尴尬的翻身背对涂鸦,将被子盖在身上,“怎么?想要?”

    渡鸦不说话了。

    连害羞都不知道,可爱分-10。

    难得与传说中的侠道刺客同眠,季明决定和她闲聊几句。

    自己当不了大侠,那多跟大侠讨论讨论心得多少也算圆小时候的梦了。

    “渡鸦?”

    “在。”

    “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诚实点,直接说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就行,别怕我生气。”

    “嗯。”

    “当时你扮作小萝莉时,有那种羞愧到无法自拔的感受吗?”

    “没。”

    “那害怕呢?有那种心脏呼呼直跳的紧张吗?”

    “有。”

    “你只能绑架我而不能杀了我,你几乎就是在送死,把命赔给对方,在那种怎样都是死的情况下你就没有后悔过或思考值不值吗?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远走高飞。”

    “没。”

    “……”

    或许是连渡鸦都自己都觉得她的回答太过敷衍,可能会引起季明不快,渡鸦于是主动开口:

    “我认为我做的事情于族人有利,所以我去做了。同样,如果有人告诉我用我的命能换来族人的安全,只要是真的,我就会做,渡鸦不会背叛,忠诚流淌于渡鸦的血液中。”

    “这么伟大?”

    “我不认为这是伟大,这只是我身为渡鸦的责任而已。”

    “身为渡鸦……渡鸦是项工作?”

    “是使命,类似你们口中的神魂,但森民的传承只出现在族群内部。我是第六代渡鸦,这个名字意味着我的使命。”

    “刺杀行动应该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吧?毕竟像你这么有责任感的人,应该不会私自把一族安危放在自己手里。”

    沉默。

    “都是为了生存,与其他人没关系,我不迁怒。”

    渡鸦松了一口气。

    “族长和剩下人的主意。我们承受不了失去一半族人的沉重事实,而且谁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有愤怒的话就随意向我倾泄吧,请不要波及其它人,他们没做错什么。”

    “你也没有错。现在你最大的仇人就在你旁边,恨吗?”

    “恨,但也感激。弱肉强食是森林的法则,只是因为我们无能而已。相反,您能放过族人,我反倒十分感激。”

    “想死我吗?”

    “想。”

    渡鸦这么直自的回答是季明没有想到的,还以为她会更委婉一点来着。

    季明爬上床,从身后环住了渡鸦的腰。她的身体很软,但没有一些味道,不管是香味,亦或是其它。腹部有些坚硬,想来是肌肉吧。

    渡鸦的原形比之前还要手满许多,季明不敢乱碰。

    “要试试吗?”

    渡鸦闭上了眼睛,“没必要问我,随你心意。”

    季明一愣,随后注意到了自己不知何时不安分的手。

    淦!都怪渡鸦太漂亮了,自己没注意就爬上了床。

    被误会了,两个问题是连起来的啊!

    季明抱的稍微更用力了点,而后松开,滚下了床。

    “你们族里都是怎么对待战俘的?”

    “如果是对待我这种,一般会强迫其成为奴隶,虫咬蛇毒火烧鞭打,总有一种方式能令其屈服。但我答应了你,无论什么命令我都会听从,哪怕是拿我来解恨也一样。”

    “渡鸦小姐平日里都有什么爱好呢?”

    估计回答又是“没有”或者“厮杀”“狩猎”一类的,但渡鸦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意料。

    “要说吗?”

    “说说吧。”

    “我喜欢做饭,采果子,变成渡鸦在天上飞,还有唱歌跳舞,我想想…还有偷懒和晒太阳。”

    季明呆了半晌,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好半天他也喃喃道:“看不出来,还挺丰富的。”

    “那你觉得我的爱好是什么呢?”

    “杀人、狩猎、战斗呗。”

    “……是吗?”又是一阵沉默。“族里的人也这么说我。但我不喜欢血,我只是为了部族才成为的刀刃。”

    “改天有空了能表演一下歌舞吗?想听,想看。”

    “……好。”

    “你会做饭?”

    “只是喜欢,味道不好。”

    “想尝。”

    “嗯。”

    “明天你做饭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