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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么说?”

    苏沐归将盒子放在了一个帆布包内,看向辛格丽特。

    辛格丽特发动了汽车,将车载音乐关闭后,才淡淡的问道:

    “这药,你用过吗?”

    “用过一次,擦伤,利器划伤,伤的是手。”

    “你的伤口在哪里?”

    苏沐归举起先前受伤的那只手,向他比划了一下当时受伤的位置,

    “大概就在这里,具体位置记不太清了,当时出了不少血。”

    车辆调了个头过来后,辛格丽特猛踩了一脚油门:

    “受过伤后,一定会有伤疤,即使处理的及时,但也会留下轻微的疤痕,可用了这个药后,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沐归则是不以为然:

    “黑尔实验室的人才还是很多的,研究出这种科技应该也能理解吧……”

    这条道上没有其他的车,寂静之中,只能听到这辆美式肌肉车振聋发聩的声浪。

    “伤口,是什么时候完全愈合的?”

    苏沐归扫了一眼周边不断向后退去的森林,有些不太确定道:

    “这个真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回家之后的,二十分钟……?”

    汽车连拐过几道弯,走上了一条商业街。

    “你现在觉得哪里奇怪了吗?”

    许久,辛格丽特才问出这句话。

    苏沐归有些犹豫:

    “你是想说……这不符合常理?”

    “你看着发生在你身上可能还算可以理解,但我之前看到的,让我感到脊背发寒。”

    说到这,辛格丽特突然一言不发,苏沐归能看到他的眼神中,藏着难以发觉的恐惧。

    “陈舒晚…那天你见到的那个女孩。

    之前……我、陈舒晚、唐郁安,受命去消灭另一伙犯罪团伙,其中的领头人是一位能力者,是块难啃的骨头,当时热兵器都没有弹药了,我们便抄起刀与他短兵相接。

    他的能力是能对金属进行中远距离操控,御剑飞行你听说过吗?他能御剑,当时场面是挺壮观的,天上十多把剑在飘着,我压制住自己手里的剑,不让它也陪着它那几个哥们群魔乱舞。

    由于要应对的东西太多,保护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便没功夫去帮助陈舒晚来应对那边的攻击。”

    辛格丽特谈到这叹了一口气。

    “她终归还是一个女孩啊……力量方面还是要差一些,迎击了几个回合后,就有些疲于格挡,而那位能力者也抓住机会,一剑越过了陈舒晚格挡的手臂,划过了她的脖颈,血液那时从颈动脉喷涌而出。

    我当时看到这一幕,愣在原地,刀也拿不住了,砸在地上,瞪圆着双眼。我就看着生命在我面前迅速的流逝,但却无力而为。”

    他的声音在这时候低的令人难以分辨出字句,

    “好在,唐郁安那时候操纵着那团液体液体,就同你那天看到的一样。它将其他袭来的刀包裹住,限制了它们的行动,之后唐郁安立马冲到了陈舒晚跟前。

    有时候,她的行为甚至不像一个姑娘,看到喷出的血液没有一点害怕,她立马从口袋中掏出试剂,扣在了陈舒晚的伤口上,那试剂的浓度比你的这个还要高,颜色……像一朵玫瑰花的颜色,液体触及到她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是,她伤口处的血液很快就凝固、结痂……

    我也拿起了刀,没有金属能操控的那位能力者就是半个废人,手起刀落之后,我便扔下刀,冲到了陈舒晚的面前。

    她那时候由于失血晕了过去,但没有生命危险,我看向她的伤口——结痂已经脱落,肌肤就如同原来一样,似乎没有受过伤害。”

    “我很敬佩唐郁安,但她的神秘、她的东西的神秘,令我害怕。”

    这话一说完,辛格丽特就目向前方,闭口不言。

    苏沐归也陷入沉默。

    是啊,这几天发生的事太乱,太杂,让苏沐归的感知都有些麻木了。

    地府天国明令禁抢,未经允许持枪将会受到法律严厉的制裁,而莱尔市对枪支管理则更加严格。

    但在舞会上出现的众多持枪人员,傍晚的芙安公主号依旧不对枪支安检进行重视。

    这不符合常理。

    唐郁安一个人在十几秒内就将三十多名武装人员尽数屠戮殆尽。

    这也不符合常理。

    “操。”

    苏沐归忍不住骂了一句。

    听到他这句话,辛格丽特竟然笑了一下:

    “我的话,把你吓到了?”

    “没有,只是最近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竟然让我对一些不寻常的事感到稀疏平常了……”

    “这才哪到哪啊……能力者的存在就很不符合常理……之后,不合常理的事情将会越来越多,适应适应,但千万别放松警惕。”

    “那这个……”

    苏沐归低头看了两眼手中的帆布袋。

    “如果不用就会死的话,那就用吧。”

    “接下来去哪?”

    没有音乐,生活就会变得压抑,苏沐归之前看到过辛格丽特调试车载音乐,他也学会了,他将刚刚放的爵士的小曲又调了出来,钢琴和萨克斯的声音交错响起,使氛围确实缓解了不少。

    “去看看海吧……还得等几个点,如果你想临阵磨枪,再去练一练枪的话,那我们就回去。”

    “我还是有自信的,去海边看看吧,早就想去了。”

    苏沐归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车外,路边的行人在这个时间段也多了起来。

    海边铁围栏下的木板从来没有干燥过的时候,就像莱尔市的空气一样,永远都是潮湿的。

    苏沐归手把着铁栏杆,这是他来到莱尔市之后第一次长时间的注视着黑尔海,今天天气很晴,天空中只有孤独的几片云。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语文老师讲的一篇古文,名字他记不清了,但其中的一句话仍在他脑海中十分清晰——“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只不过,没有山罢了。

    波涛汹涌着,他不知道,这是否是上天给他接下来行动的预示。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这首歌,你听过吗?”

    辛格丽特看着海浪,突然开口唱道。

    “张雨生的《大海》吗?”

    “嗨哟……这么老的歌,你还听过啊……操了,这么一次行动,怎么搞的这么伤感呢。”

    “那不还是得感谢你跟我聊的你和你女友的狗血往事嘛……”

    “滚你妈的,陪我把这首歌唱完,然后准备待会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