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母亲的苛刻
自从买了电机，我和母亲的工作效率也大大的提高了，每次去裁衣服的老板家拿活。老板也愿意多给拿一些了。天气越来越热，由于跟母亲来西柳这里的时候是冬天，我又是偷跑出来的，根本没带什么行李和衣服，只有来的时候，偷偷塞在小包里的一件衬衣，我跟母亲要钱去买衣服，母亲没给，我也没说话，一天母亲去市场买做衣服的线，给我带回来一个背心，就是那种老太太穿的纯棉的吊带背心，白底带蓝花的，当时好像是两三块钱吧！（现在的也是和市场里也有那样的背心，老太太款）
我看着母亲给我拿回来的背心，气的我一口气差点没憋死。心里的万般滋味真的是无法言语。十八岁的我发育的很好，就这两根带的背心，连我的胸都盖不严实。
我把背心放在床上，没说穿。也没说不穿，我拿了卫生纸开始叠，来月经了，我想去厕所待一会，换一下纸，母亲看我叠卫生纸，又嚷嚷到，你也省点用，母亲总有能力让一个人瞬间的崩溃，我长这么大，第一跟母亲嚷了起来，我嚷到，我怎么省着，我裤子都透了，我也不能换吗？我每次换，我都把脏了的卫生纸两边没湿的撕下来，在重新用一遍，你还让我怎么省，我从小到大。我跟你风里雨里，我连自己的卫生纸都没挣出来吗？
母亲也大声的跟我嚷到，你活该呀！谁让你托生这个家里，谁让你摊上你那死爹呀！你爹要不是跟你大姐借钱。能这么省着吗？不管咋滴，得先把你姐的钱还上。
我跟母亲说到，你要还我姐的钱，我没意见。我可以跟你干，给我姐长点脸，别被这个家拖累，可是我呢？你还我姐钱的当方式就是把我榨干吗？我早上跟你四点钟起床。我缝纫机前一坐就是半夜十一二点，我说过啥吗？难道还钱就差我这一沓卫生纸吗？
外边的邻居们都朝我们的房间里看过来。我拿起卫生纸就去了厕所，我感觉我的母亲就是个神经病了。
厕所是旱厕所，有几个蹲位，夏天更是苍蝇嗡嗡的往身上叮，很臭，我换完卫生纸，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已经湿了满脸满身。此刻我都想在这厕所里待着，我都不想回那个房间。我出了厕所，来到大门口蹲一会，太阳很大，也很热，跟房东家隔了几家的大门口，一个疯女人没穿裤子，坐在门口的地上嘟嘟嚷嚷的絮叨着什么，这时候，邻居家的租客大姨也买菜回来，看到了那个疯女人，她把那个疯女人扶起来说到，你回屋，回屋穿个裤子去，疯女人，呵呵的笑起来，又呵呵的哭起来。然后手舞足蹈的回屋了。
邻居大姨看着我说到，你说这女人多可怜呀！前些年跟老爷们一直蹲市场，风里雨里的没少挣钱，大孩子孩子十几岁的时候，生了现在这个老二，在就没去市场，好不容易这老二要上小学了，才发现老爷们外边有外遇了，要跟她离婚，就把她气成这样了。就这样老爷们还是离了。现在就娘家老妈伺候她呢。
我心里的悲凉感觉又一次上升到咽喉下边一点。说不出来的难受和痛苦，这人性的丑陋让我痛不欲生。大姨回院里了，我擦干了眼睛也回屋了。母亲在做饭，我没说话，直接进了屋，坐在缝纫机旁，继续工作，母亲用大锅蒸的米饭，炒韭菜，青春期的我，满脸都是疙瘩，天气又热，出汗多，又没有擦脸的，脸上基本没法看。所以就算我在没有生活常识，我也知道，我不该吃韭菜这种刺激性食物。但是没办法，母亲做什么就吃什么吧，应该是韭菜比较便宜，母亲每次都会把菜炒的很咸，我尽量的不吃菜，把米饭泡了一点菜汤，吃了一碗。
母亲说到，你姐在过两个月就要生了。我的去伺候你姐月子。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母亲能去照顾姐姐月子，我还是愿意的，毕竟我也担心姐姐。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偶尔的没什么活了，我就出去找一些别的老板裁衣服的，拿来活回家做。
天气开始连阴天了，天天的下雨。买的玉米秸秆也都湿了，没有办法烧火做饭了，我和母亲开始每天买馒头吃，一块钱四个小馒头，我和母亲每顿就是一块钱的馒头，沾上一点五毛钱一袋的辣椒酱，就这样我们吃了接近二十天，我的脸疙瘩越来越严重了，鼻子窝的地方又红又肿，母亲每天看见我就很不待见的说到，挺大个姑娘，一天到晚烂眼哭瞎的。我一句话都不想跟母亲说，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我心里确知道，青春期的我，内分泌紊乱，一个月吃不到一次菜，可吃一次还是韭菜，我能好到哪里去呀？
我有一头又多，又乌黑的长发，到腰的下边，无处发泄的我，拿出了自己发工资时母亲给的十块钱，我去了理发店，把自己的头发剪掉了，直接剪了一个及耳短发，看起来更像一个男孩子，虽然我自认为自己很内秀，女人的活，缝缝补补，织毛衣也能想出来很多种针法和花样，但是好像在记忆里，没有人告诉我，我是女孩子，女孩子该怎么样讲话，怎么样待人接物，应该注意什么事项，都把我当个男孩子一样使唤，那就像个男人的样子吧！
其实我有女孩子的梦想，我上学时的学习俄语，我的梦想是去绥芬河，满洲里那边当一名商业翻译，自从这个梦想破灭，我现在的梦想是学理发，或者裁剪设计，但是没有人支持我，我也跟母亲提起过我想去学习，用我自己的工资，但是母亲不同意，母亲给我定的目标和价值是，先挣钱还姐姐，然后给我找一个农民过日子，不能找城里人，因为父亲是城里人，我没有钱，没有反抗的资本，我的劳动成果被母亲扣押了，我只能像男人一样打拼，努力，心里默默想争取给自己一个好的未来。
我看着母亲给我拿回来的背心，气的我一口气差点没憋死。心里的万般滋味真的是无法言语。十八岁的我发育的很好，就这两根带的背心，连我的胸都盖不严实。
我把背心放在床上，没说穿。也没说不穿，我拿了卫生纸开始叠，来月经了，我想去厕所待一会，换一下纸，母亲看我叠卫生纸，又嚷嚷到，你也省点用，母亲总有能力让一个人瞬间的崩溃，我长这么大，第一跟母亲嚷了起来，我嚷到，我怎么省着，我裤子都透了，我也不能换吗？我每次换，我都把脏了的卫生纸两边没湿的撕下来，在重新用一遍，你还让我怎么省，我从小到大。我跟你风里雨里，我连自己的卫生纸都没挣出来吗？
母亲也大声的跟我嚷到，你活该呀！谁让你托生这个家里，谁让你摊上你那死爹呀！你爹要不是跟你大姐借钱。能这么省着吗？不管咋滴，得先把你姐的钱还上。
我跟母亲说到，你要还我姐的钱，我没意见。我可以跟你干，给我姐长点脸，别被这个家拖累，可是我呢？你还我姐钱的当方式就是把我榨干吗？我早上跟你四点钟起床。我缝纫机前一坐就是半夜十一二点，我说过啥吗？难道还钱就差我这一沓卫生纸吗？
外边的邻居们都朝我们的房间里看过来。我拿起卫生纸就去了厕所，我感觉我的母亲就是个神经病了。
厕所是旱厕所，有几个蹲位，夏天更是苍蝇嗡嗡的往身上叮，很臭，我换完卫生纸，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已经湿了满脸满身。此刻我都想在这厕所里待着，我都不想回那个房间。我出了厕所，来到大门口蹲一会，太阳很大，也很热，跟房东家隔了几家的大门口，一个疯女人没穿裤子，坐在门口的地上嘟嘟嚷嚷的絮叨着什么，这时候，邻居家的租客大姨也买菜回来，看到了那个疯女人，她把那个疯女人扶起来说到，你回屋，回屋穿个裤子去，疯女人，呵呵的笑起来，又呵呵的哭起来。然后手舞足蹈的回屋了。
邻居大姨看着我说到，你说这女人多可怜呀！前些年跟老爷们一直蹲市场，风里雨里的没少挣钱，大孩子孩子十几岁的时候，生了现在这个老二，在就没去市场，好不容易这老二要上小学了，才发现老爷们外边有外遇了，要跟她离婚，就把她气成这样了。就这样老爷们还是离了。现在就娘家老妈伺候她呢。
我心里的悲凉感觉又一次上升到咽喉下边一点。说不出来的难受和痛苦，这人性的丑陋让我痛不欲生。大姨回院里了，我擦干了眼睛也回屋了。母亲在做饭，我没说话，直接进了屋，坐在缝纫机旁，继续工作，母亲用大锅蒸的米饭，炒韭菜，青春期的我，满脸都是疙瘩，天气又热，出汗多，又没有擦脸的，脸上基本没法看。所以就算我在没有生活常识，我也知道，我不该吃韭菜这种刺激性食物。但是没办法，母亲做什么就吃什么吧，应该是韭菜比较便宜，母亲每次都会把菜炒的很咸，我尽量的不吃菜，把米饭泡了一点菜汤，吃了一碗。
母亲说到，你姐在过两个月就要生了。我的去伺候你姐月子。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母亲能去照顾姐姐月子，我还是愿意的，毕竟我也担心姐姐。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偶尔的没什么活了，我就出去找一些别的老板裁衣服的，拿来活回家做。
天气开始连阴天了，天天的下雨。买的玉米秸秆也都湿了，没有办法烧火做饭了，我和母亲开始每天买馒头吃，一块钱四个小馒头，我和母亲每顿就是一块钱的馒头，沾上一点五毛钱一袋的辣椒酱，就这样我们吃了接近二十天，我的脸疙瘩越来越严重了，鼻子窝的地方又红又肿，母亲每天看见我就很不待见的说到，挺大个姑娘，一天到晚烂眼哭瞎的。我一句话都不想跟母亲说，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我心里确知道，青春期的我，内分泌紊乱，一个月吃不到一次菜，可吃一次还是韭菜，我能好到哪里去呀？
我有一头又多，又乌黑的长发，到腰的下边，无处发泄的我，拿出了自己发工资时母亲给的十块钱，我去了理发店，把自己的头发剪掉了，直接剪了一个及耳短发，看起来更像一个男孩子，虽然我自认为自己很内秀，女人的活，缝缝补补，织毛衣也能想出来很多种针法和花样，但是好像在记忆里，没有人告诉我，我是女孩子，女孩子该怎么样讲话，怎么样待人接物，应该注意什么事项，都把我当个男孩子一样使唤，那就像个男人的样子吧！
其实我有女孩子的梦想，我上学时的学习俄语，我的梦想是去绥芬河，满洲里那边当一名商业翻译，自从这个梦想破灭，我现在的梦想是学理发，或者裁剪设计，但是没有人支持我，我也跟母亲提起过我想去学习，用我自己的工资，但是母亲不同意，母亲给我定的目标和价值是，先挣钱还姐姐，然后给我找一个农民过日子，不能找城里人，因为父亲是城里人，我没有钱，没有反抗的资本，我的劳动成果被母亲扣押了，我只能像男人一样打拼，努力，心里默默想争取给自己一个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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