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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分手了

    小姨待到母亲回来才走,我就沉默不语的躺着。

    天气有些凉了,进入了秋天的季节,做衣服的活也多了起来,姥姥说她想家了,想回老家看看,母亲想了想,就陪着姥姥回老家了,临走母亲拿走了陆建东的照片。我知道母亲这是想让父亲拿个主意,虽然母亲跟我在外边打工,但是我的终身大事母亲还是不敢亲自做主的,她怕父亲不同意过后找事。对于母亲的回去,我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了,母亲走的这段时间里,我每天就是接活做,从早起做到晚上,想起来吃饭,我就吃一点,想不起来我也就不吃,陆建东也很忙,我们也很少的来回串门,九哥会时不时的来我屋里待一会,偶尔的帮我叠衣服,翻袖口的螺纹之类的。

    母亲走后,我也没有和陆建东联系多少,说句心里话,我跟他相处,更多的是想摆脱母亲的束缚,和母亲给我规划的未来。而他也是自从他知道母亲反对我们两个以后,我们来往的就更少了。

    这天我的线没有了,我要出去买线,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陆建东,他也出去买线,我俩谁也没说话,就一起去了市场,到了市场我买完线就准备往回走,他确非的拉着我逛逛,我们路过照相的摊位,他拉着我一起照了一相片。照完相我们继续逛,那年特别的时兴红色的短款羽绒服,和一条背带的裤子,市场上真的一千多,我俩都属于穷人,他给我买了一身假的,花了三百多。那个时候对我来说,花三百多买一身衣服也不便宜了。我非的不要,他非的买,盛情难却我就收下了。

    他又去卖菜的地方买了一只鸡和一些青菜。他们出门打工的南方人,吃的都特别的好。他喊我晚上去他的屋里吃饭,我拒绝了,我说不去了。

    我俩处着这段时间,我基本上都是白天去他的屋里,大杂院,很安全的,谁也不好意思拉窗帘。

    回到家,我把衣服放在一边,坐下来继续干活,天还没有黑,陆建东给我端来了鸡肉和米饭,我也没推辞,跟他一起吃了一顿饭。他跟我说,他想搬家了,搬去别的院子,这个厢房冬天太冷了,在别的家租了一个正房。

    我答应了一声说好,嘴上说着好,心里还是很失落的,从小到大,我的心一直是孤独的,我的生活也是孤独的,我渴望一份理解,一份关心,一份爱,一个拥抱,但是没有,我没有感受到父爱母爱,除了姥姥也没有人会让我感受到一份来自对方的真心关爱。唯一的温暖就是姐姐会给我一份惦记,姑姥姥给了我一份长辈的关心和关爱,我如获至宝的在内心深处封存着。

    你怎么了,陆建东的问话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天黑了下来,他拉上窗帘,我毫无准备的被他拉到了他的怀里,我们拥抱到了一起,他紧紧的抱着我,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他亲了亲我的脸,我感觉我的脸像火烧一样烫。我的第一次与异性的拥抱和吻就这样给了他。我们拥抱了一会,他放开了我,他说到,我知道你妈可能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我也比你大五六岁,并且你也不会跟我回四川,在这边我目前也没有能力买房安家,我只能说,你要是跟我了,我会努力赚钱,努力对你好。说完他走了出去。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慢慢的趴在了缝纫机上。漫天的无力感笼罩我的全身。我回不去的娘家,摆脱不了母亲的控制,我的未来,我的信仰我的愿望,我的感情,我的婚姻都将被母亲这个不幸福的人,她却要来决定我的幸福,把我的幸福来安排。她用她的为我好,来安排我的人生,她的一句为我好,我就得为这一句为我好,来承担我的余生,幸或者不幸,我都得受,想想,我的浑身就开始发冷,冷的我直打哆嗦。(在此我奉劝天下的父母,如果你的婚姻是不幸的,那么就让孩子自己来选择吧,因为不幸的人,没有发言权去指给别人幸福的方向)

    我帮着陆建东搬了家,帮他收拾好东西,我就回到了我的院子里,继续做活,过了几天,母亲回来了,母亲只带回来了一句话,你爸说,我自己的姑娘啥样我知道,四川那么多人都往外跑,四川的姑娘都往外地嫁,咱们的姑娘嫁到四川去,她能过的了吗?到时候下去两年,抱着孩子回来了,到时候咋办呀!

    听着母亲带的话,我感受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还是有所了解,发现了我对这段交往的不确定性。

    自从母亲回来后,母亲做衣服更糊涂了,每次我拿回来的活,不是总松紧带给下料下错了,就是螺纹下错了,最可怕的是有一次竟然扣兜的时候把兜口的方向弄反了,幸亏我发现的早,在她下剪子的同时,我抬头看了一眼,不然这一剪子下去,我们就得赔人家钱。

    母亲的愤怒和抱怨情绪越来越严重,而离她最近的我,无疑就是她的精神垃圾桶。

    由于做衣服经常错和返工,工作的速度明显的慢了很多,质量也上不去,有几家老板已经不把活放给我们了。

    我的头开始嗡嗡的疼,尤其后脑勺里边,就像有一滩水一样,只要我一转头,就疼得厉害,我跟母亲恳求到,妈,咱们能静下心来做活吗?不想你的过去,不想你的未来,咱们就把眼前事干好了,咱们多挣点钱。母亲大喊到,我怎么能不想,摊上你那个死爹。

    我被母亲气的出不来气,但是我还是好言好语的说到,那你摊上了,你天天的跟我抱怨。我有啥法呀!你跟我抱怨,我也跟着难受呀。

    妈,要不这样行不,你给我出几百块钱,让我学个裁剪行吗,我学会了,我就是一个成手的师傅,我赚的也会多,也给我的未来留个机会?将来我就留在你身边。

    母亲说到,不用留在我身边,我也没钱给你学,你就上你大姐那,你姐俩是个伴,上哪找个婆家走了就行了。

    听着母亲的话,我痛苦万分,身体无线的恶寒,我说,妈,你不能让我去哪里呀!我去了,我这辈子毁山沟也就罢了,可是我的孩子呢,你知道吗,一个孩子要挣脱山沟要费多少挣扎和努力吗?

    妈,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你别把我送山沟,你也不用给我出钱学裁剪,妈,你跟大姨说说,或者跟姥姥说说,你费费心,你把我送服装厂干活去。我不用你们养我。我自己能养自己,你们想干嘛干嘛去,我不拖累你们。

    母亲愤怒的说到,你说你上服装厂,你自己再外边我能放心吗?女人到岁数了就得找婆家。

    我跟母亲说不通,我的头疼的更厉害,我出了家门,去了陆建东哪里。到了他家,我头疼的厉害,我在他家躺了一会,他给我煮了一碗面条,我吃了一点我说到,今晚我不回去了,住你这里吧,我啥也不要,咱俩就这么过吧!

    陆建东想了半天说到,你妈不同意,咱俩不能在一起,我一个人在这边,你妈,你舅,你姑姥,你小姨,这么多人围着你转,我惹不起呀!要不你跟我回四川可以吗?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勇气跟他回四川,父亲说的对,那里的姑娘都争抢的往山沟外边跑,而我又怎么可能适应哪里的状况。我的孩子怎么可以就生在山沟里。毁了我的孩子的人生,我发誓我不会像我的父母一样,只生不教育。既然我逃不脱母亲的掌控,逃不掉自己的命运,既然去姐姐哪里是早晚的事,那就去吧,又何必一直在西柳耗着呢?在这里除了多了母亲的折磨,和我无条件的付出,也奔不到前程。

    我浑浑噩噩的走出来陆建东的家,头疼的厉害,我跟母亲按照这个方式是无法共同奋斗了,而我,确没有地方去,父亲哪里回不去,陆建东没有胆量接纳我,而我现在急需修养,离开母亲的愤怒,不然她会把我逼死。逼疯。

    回到了母亲哪里,母亲还在独自生气不停的抱怨咒骂着。我无力躺到了炕上,我说到,你别骂了,你放过我吧!我答应你,我跟陆建东断了,我去姐姐哪里,这也没几天过年了,这活你愿意做,咱们就做几天,不愿意做,就不做,过完年,我就去姐姐哪里,年前就别去了,不然也让姐夫家瞧不起。听到我的答应,母亲仿佛终于找到了出路,她停止了咒骂声。

    而躺在炕上的我,转过头去,我的泪流成了河,我的心在滴血。我不甘心啊!

    转眼就腊月十几了,西柳市场放假了。母亲回了老家过年,我不想回去,我打算去姥姥家,想跟姥姥说说话,告个别。因为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在见到姥姥,我跟母亲收拾了行李,退了房租,把东西都搬到了姑姥姥家,我临行去看了陆建东,他说,你真的要走了吗?我说似的。他把我抱到了怀里,我们互道了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