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背
穿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宫堡型建筑群，红白相间，青山相称。
槐序驻足于山脚，欣赏着眼前的景色，这让他想起了那座“世界屋脊明珠”。
不同的是，这里周围多是高大的树木和不知名的花草，宫堡风格也稍有不同，少了些藏式风格，周围的奇异植物给它增添了些野性粗犷。
“走这边。”宫晴拉着他向一侧走去，没有拾阶直上大殿。
“这里还不是事务局吗？”槐序问道。
“事务局在大殿的后面，这座大殿是事务局给这座山的山神修建的神庙。”
“山神？”
“对，钟山之神，烛龙。”一个老迈的声音在他们背后突兀地响起。
他们回过头，一个唐装老人站在他们的身后，目光如鹰，脊背笔直，若非他满头白发，根本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位年迈老者。
“局座。”宫晴向着那位老人行礼问好。
唐装老人也向着宫晴点头回应，随后一脸慈祥地对着槐序说道：
“小兄弟，又见面了，老头子我是事务局的局长，赵知命，你叫我赵爷爷就好。”
槐序的眼神掠过那个一脸慈祥的表情，瞥过那一脸期待的眼神，看向那一头华发，觉得叫一声赵爷爷倒也理所应当。
“赵爷爷。”
“唉，乖孙子。”
槐序一听这话，再一看那个赵知命那满脸得意的表情，总感觉自己吃了个大亏。
赵知命却很开心，眼中的得意已经溢出到了脸上，他笑着对宫晴说道，“把这孙子交给我就行了，你回吧。”
宫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槐序，无奈点头应是，随后就离开了这里。
槐序一脸不爽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这“孙子”二字，他怎么听，也听不出好感来。
“乖孙子，跟我来。”赵知命没有理会脸色逐渐阴沉的槐序，一边说着，一边在他们面前开了个门，走了进去。
门这边是一个四方小院，后面三间红砖瓦房，木质房门的门口挂着一个铜制风铃，随风而奏。
庭院一脚种着一棵硕大的槐树，绿荫如盖，撑起了一片阴凉，阴凉处有一张躺椅，想来是这个老人的歇息之处。
槐序粗略地扫了一眼，又看向这个一直叫他孙子的老头。
“喂，你这老……”
槐序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前面那个一头白发的老头，猛地转过身来，双拳一握。
隐藏在唐装下的肌肉就猛地爆发出来，那身之前还略显宽松的唐装瞬间便化作了碎片，像从天空降落的雪花划过了老者的鬼背，落入大地。
“鬼背？！”
槐序看着这眼前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惊呼出声。
无论怎么想，鬼背和白发老人这都应该是两个不想干的元素，此刻却完美地融合了，具现在了他的眼前。
赵知命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说道：
“乖孙，以后我就是你的导师了，今天的第一节课就是，要懂礼貌！”
显然，他也知道刚才槐序那个老字后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决定因材施教。
说完，便一步上前，挥拳而来。
危！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立刻传来，还未等他做出反应，赵知命便已经欺身上前。
轰——
槐序被一拳轰出，即便他在最后一刻做出了防御姿势，依旧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出了几十米远，将那堵墙撞出了一个大洞。
槐序扒开压在他身上的红砖，站起身来。
他看向赵知命，危机感如同海浪般一阵阵涌来。
这个老头很危险！
这是身体反馈给他的信息。
他没有退缩，反而目光炽热地看着眼前这个勇猛的老头，他感觉遇到了“同类”。
这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老头，一定是个疯子！
槐序这样想着，便愈发兴奋，身体里的血液随着他的激动而沸腾，二话没说，同样挥拳而上。
他没有保留，全身的力量在此刻调动，他要给予这位“同类”最高的敬意，送给他一场不留遗憾的葬礼！
赵知命瞳孔一缩，他努力捕捉着这个不断在他身边移动的身影，每一次移动，气势便增强一分，瞬息之间，道道残影已经占据了整个小院。
他在蓄力！
忽然，所有的残影如风般消散，槐序的身影也不知所踪，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但赵知命却紧张到了极点，他现在汗毛炸立，就像死神的镰刀已经抵到了他的脖颈，下一刻就会收走他的性命。
他现在有点后悔，好像玩大了！
来了！
槐序陡然出现，一拳轰出，赵知命连忙以拳抵拳，双拳相接，一股急促的气流以二人为原点向四周迸发。
迅疾的气流发出阵阵音爆，四周的空间开始不断振动，笼罩着整个小院的空间壁垒爬满了裂纹。
槐序觉得，既然这位“同类”决定以这种方式迎接自己的宿命。
那么，作为“同类”，他所能做的，便是为这位“同类”的生命画下最完美的休止符。
为了给“同类”一个绝对完美的葬礼，槐序放下所有的防御，拳头如同雨点般打向赵知命。
只攻不防！
作为这场葬礼的观礼者和最后一步的参与者，他将以自身的最大的努力，给予这位“同类”最完美的落幕！
槐序这样想着，攻势便愈发凌厉。
赵知命现在一边在拼力抵御，一边已经在心里骂娘了。
至于吗？！不就打了你一拳吗？！那不是想让你懂礼貌吗！至于玩命吗！
看着槐序愈发凌厉的攻击，赵知命此刻也被逼出了火气，竟然也放弃了防御，开始以伤换伤。
一时间鲜血四溅，小院在一声声震荡中，化作废墟。
唯有那个风铃，飘在空中，叮铃作响。
轰——
最后一拳挥出，两人的双臂都已经打烂了，身影依旧笔直地站着。
月光之下，两个失去双臂的身影，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整个小院。
血液模糊了槐序的双眼，他感知着前方“同类”的生命力依旧旺盛。
他直挺挺地站着，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冲刷着脸庞的血迹，声音哽咽：
“老头，对不起啊，我可能让你失望了。”
话音刚落，笔直的身形轰然倒地。
最后，哪怕槐序拼尽全力，依旧没能为他的“同类”带来一场完美的葬礼。
赵知命透过眼前的猩红，看着面前倒地的血人，听着他的哽咽的声音和诚挚的歉意。
双臂缓缓恢复，拎起身体正在自行修复的槐序，走到槐树下的，把他丢到了躺椅上。
他站在躺椅旁边，看着那个躺在躺椅上的残躯，渐渐和他回忆里的人影重叠。
他站在槐树的荫庇下，喃喃着：
“当初，躺在躺椅上的是我来着。”
风铃叮叮作响，修补着满是裂缝的空间壁垒。
槐序驻足于山脚，欣赏着眼前的景色，这让他想起了那座“世界屋脊明珠”。
不同的是，这里周围多是高大的树木和不知名的花草，宫堡风格也稍有不同，少了些藏式风格，周围的奇异植物给它增添了些野性粗犷。
“走这边。”宫晴拉着他向一侧走去，没有拾阶直上大殿。
“这里还不是事务局吗？”槐序问道。
“事务局在大殿的后面，这座大殿是事务局给这座山的山神修建的神庙。”
“山神？”
“对，钟山之神，烛龙。”一个老迈的声音在他们背后突兀地响起。
他们回过头，一个唐装老人站在他们的身后，目光如鹰，脊背笔直，若非他满头白发，根本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位年迈老者。
“局座。”宫晴向着那位老人行礼问好。
唐装老人也向着宫晴点头回应，随后一脸慈祥地对着槐序说道：
“小兄弟，又见面了，老头子我是事务局的局长，赵知命，你叫我赵爷爷就好。”
槐序的眼神掠过那个一脸慈祥的表情，瞥过那一脸期待的眼神，看向那一头华发，觉得叫一声赵爷爷倒也理所应当。
“赵爷爷。”
“唉，乖孙子。”
槐序一听这话，再一看那个赵知命那满脸得意的表情，总感觉自己吃了个大亏。
赵知命却很开心，眼中的得意已经溢出到了脸上，他笑着对宫晴说道，“把这孙子交给我就行了，你回吧。”
宫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槐序，无奈点头应是，随后就离开了这里。
槐序一脸不爽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这“孙子”二字，他怎么听，也听不出好感来。
“乖孙子，跟我来。”赵知命没有理会脸色逐渐阴沉的槐序，一边说着，一边在他们面前开了个门，走了进去。
门这边是一个四方小院，后面三间红砖瓦房，木质房门的门口挂着一个铜制风铃，随风而奏。
庭院一脚种着一棵硕大的槐树，绿荫如盖，撑起了一片阴凉，阴凉处有一张躺椅，想来是这个老人的歇息之处。
槐序粗略地扫了一眼，又看向这个一直叫他孙子的老头。
“喂，你这老……”
槐序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前面那个一头白发的老头，猛地转过身来，双拳一握。
隐藏在唐装下的肌肉就猛地爆发出来，那身之前还略显宽松的唐装瞬间便化作了碎片，像从天空降落的雪花划过了老者的鬼背，落入大地。
“鬼背？！”
槐序看着这眼前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惊呼出声。
无论怎么想，鬼背和白发老人这都应该是两个不想干的元素，此刻却完美地融合了，具现在了他的眼前。
赵知命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说道：
“乖孙，以后我就是你的导师了，今天的第一节课就是，要懂礼貌！”
显然，他也知道刚才槐序那个老字后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决定因材施教。
说完，便一步上前，挥拳而来。
危！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立刻传来，还未等他做出反应，赵知命便已经欺身上前。
轰——
槐序被一拳轰出，即便他在最后一刻做出了防御姿势，依旧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出了几十米远，将那堵墙撞出了一个大洞。
槐序扒开压在他身上的红砖，站起身来。
他看向赵知命，危机感如同海浪般一阵阵涌来。
这个老头很危险！
这是身体反馈给他的信息。
他没有退缩，反而目光炽热地看着眼前这个勇猛的老头，他感觉遇到了“同类”。
这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老头，一定是个疯子！
槐序这样想着，便愈发兴奋，身体里的血液随着他的激动而沸腾，二话没说，同样挥拳而上。
他没有保留，全身的力量在此刻调动，他要给予这位“同类”最高的敬意，送给他一场不留遗憾的葬礼！
赵知命瞳孔一缩，他努力捕捉着这个不断在他身边移动的身影，每一次移动，气势便增强一分，瞬息之间，道道残影已经占据了整个小院。
他在蓄力！
忽然，所有的残影如风般消散，槐序的身影也不知所踪，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但赵知命却紧张到了极点，他现在汗毛炸立，就像死神的镰刀已经抵到了他的脖颈，下一刻就会收走他的性命。
他现在有点后悔，好像玩大了！
来了！
槐序陡然出现，一拳轰出，赵知命连忙以拳抵拳，双拳相接，一股急促的气流以二人为原点向四周迸发。
迅疾的气流发出阵阵音爆，四周的空间开始不断振动，笼罩着整个小院的空间壁垒爬满了裂纹。
槐序觉得，既然这位“同类”决定以这种方式迎接自己的宿命。
那么，作为“同类”，他所能做的，便是为这位“同类”的生命画下最完美的休止符。
为了给“同类”一个绝对完美的葬礼，槐序放下所有的防御，拳头如同雨点般打向赵知命。
只攻不防！
作为这场葬礼的观礼者和最后一步的参与者，他将以自身的最大的努力，给予这位“同类”最完美的落幕！
槐序这样想着，攻势便愈发凌厉。
赵知命现在一边在拼力抵御，一边已经在心里骂娘了。
至于吗？！不就打了你一拳吗？！那不是想让你懂礼貌吗！至于玩命吗！
看着槐序愈发凌厉的攻击，赵知命此刻也被逼出了火气，竟然也放弃了防御，开始以伤换伤。
一时间鲜血四溅，小院在一声声震荡中，化作废墟。
唯有那个风铃，飘在空中，叮铃作响。
轰——
最后一拳挥出，两人的双臂都已经打烂了，身影依旧笔直地站着。
月光之下，两个失去双臂的身影，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整个小院。
血液模糊了槐序的双眼，他感知着前方“同类”的生命力依旧旺盛。
他直挺挺地站着，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冲刷着脸庞的血迹，声音哽咽：
“老头，对不起啊，我可能让你失望了。”
话音刚落，笔直的身形轰然倒地。
最后，哪怕槐序拼尽全力，依旧没能为他的“同类”带来一场完美的葬礼。
赵知命透过眼前的猩红，看着面前倒地的血人，听着他的哽咽的声音和诚挚的歉意。
双臂缓缓恢复，拎起身体正在自行修复的槐序，走到槐树下的，把他丢到了躺椅上。
他站在躺椅旁边，看着那个躺在躺椅上的残躯，渐渐和他回忆里的人影重叠。
他站在槐树的荫庇下，喃喃着：
“当初，躺在躺椅上的是我来着。”
风铃叮叮作响，修补着满是裂缝的空间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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