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 一脸猪相，内心嘹亮
中午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漱，屠大山就打来电话：“战老板，你们查的怎么样了？我都等了你们一上午了。这一上午啥也没干，就守着电话在干等了……”
吆喝！牢骚蛮多呀！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隔着电话都能闻到那股浓浓的市井气息。
但战旗已经懒得跟这种从底层趟出来的滚刀肉型农民企业家计较什么了，权当看在那两万块钱的面子上吧。好吧，有钱确实能让鬼推磨！
待屠大山叨逼完，战旗淡定地回了一句：“下午四点半，汉西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德隆茶宫，我在那里等你。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你看短信。”
午睡起来，战旗换了身新买的黑灰色夏季休闲服，感觉果然显得成熟了些。出门时，再戴了顶长帽檐的遮阳帽，架了副大太阳镜，感觉看起来多了些神秘和阴狠的气息，这才满意地下楼赴约。
不是他不像扮彪汉和凶狠，实在是长相太清秀了、太阳光、太斯文了，实力不允许，只能走神秘和阴狠风。
赴约的路上，战旗特意再次绕道屠大山老婆的那家农庄，还在装修，虽然没见到屠大山老婆，但大概率就在里边。
电视访谈时，屠大山老婆说，她租下了这套农家小院后，就一直吃住在这里，一个人没日没夜地盯着装修，吃了很多苦，期间还还受了伤，那个包工头小男朋友热心照顾，趁虚而入，继而骗财骗色。
不过，趁虚而入，搞婚外情，骗财骗色的事情发生在农庄营业之后，现在估计还在预热，发展没那么快。但战旗也不能确定，毕竟这都是屠大山老婆自说自话。
四点一刻，战旗按照预定时间赶到德隆茶宫，停好车径直走进茶宫，果然在临进门的半敞开式卡座看见了屠大山。
沙河县城区到汉西市城区堪堪一小时的车程。依照屠大山的谨慎和精明，肯定会提前来踩点的。
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屠大山是个黑胖的农夫，很老相，今年只有三十四、五岁，但看起来就像四十四、五岁。
除了屠大山，卡座上还坐了两男一女，都是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两个男的看起来很精壮，很刺头的样子，但面相、眼神和气息只是刺儿，并不邪气，不像是混混。
女的画了浓妆，但很粗糙，典型的农村妇女东施效颦，不好看。
“您好！您几位？”漂亮的迎宾小姐主动上前迎客。
迎着屠大山四人的目光，战旗笑吟吟地道：“已经有预定了。”
待迎宾小姐退下，战旗走过去主动招呼：“屠老板你好，来的挺早的啊！”
屠大山起身：“战老板？”
“你认得我？”
战旗点点头：“沙河县的养猪致富带头人，您是名人嘛！呵呵！”
屠大山伸手让座，战旗坦然落座，朝屠大山带来的两男一女微笑点头致意，随即从公文包取出两张A4纸的协议放到桌上，轻轻一推，送到了屠大山的面前。
“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就先签协议，然后你付钱，我带你去找人。”
屠大山张口欲言，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拿起协议慢吞吞地看了起来。
三百多字的协议，内容基本上就是之前短信的内容，屠大山愣是看了十几遍，然后又递给其他三人轮流看。
战旗拿出保温杯慢悠悠地喝着，低头看着桌上的茶具神游天外。
他不是装逼，而是真的在神游天外，他在设想一会屠大山跟他老婆见面的场景，是大吵大闹，再打一架，还是捉奸在床，暴起伤人，抑或是痛哭流涕，跪地求复合……这家伙一脸猪相，内心嘹亮，鬼着呢！
“战老板？战老板？”屠大山唤回战旗：“协议看了，感觉没啥大问题。我可以签字。”
“只是，我担心，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找到人，到最后还是人财两空……”
战旗似笑非笑：“你还没考虑好？”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吧。协议你留着，等你……”
屠大山：“不是，我没说不签。我今天来找你见面，肯定是考虑好了的。”
“我之所以这么急，就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我老婆——，就是——，婚外情，你懂得，都是些捕风捉影的结舌根的话。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调查的时候，查到这方面的情况了没。”
战旗：“你要买新消息吗？”
屠大山被噎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之色：“我花了这么多钱买消息……”
战旗冷声打断：“这不还没买吗？”
“如果想好了，咱们就抓紧时间走流程。签协议付钱，然后带你去找人。”
“你买的的找人的消息，我收了钱，确保你找到人。至于其他的，我们查到的，可以赠送你一些。没查到的，还有那些不确定的，我们也不能乱说，对吧？”
“还是那句话，消息是有时效性的。咱们从四点半开始计算，最多有二十分钟的交易时间，然后就得马上出发去找人。”
屠大山沉吟不语，继而诺诺地道：“我过来只带了一万块现金。剩下的一万块等找到人了，我马上安排财务给你转账，或者送现金过来给你。”
战旗气笑了，指了指手机：“不着急。还有十五分钟。”
压抑的对视之间，战旗淡笑如初，毫不掩饰嘲讽之意。屠大山目露凶光，似乎想抖狠，但最终还是克制了。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如果收了钱，找不到人，那可就不是退钱的事情了。”屠大山恶狠狠地——认输了。
战旗听得一阵牙疼，最终没再刺激这个倒霉的绿帽男，只是回以怜悯的微笑：“行有行规。我们的口碑很好。我们的实力也还行。至少在汉省。呵呵！”
签了协议，那个女的从包里取出两扎百元大钞。战旗故意慢吞吞地数着，直到四点五十，这才起身：“走吧。”
出了茶宫，屠大山一指门口的一辆破塔桑轿车：“你坐我们的车吧。”
战旗撇撇嘴：“你们来个人坐我车吧，我在前边带路，你们跟上。”
“等下次你那辆澳底车开来了，我再体验吧。”说完一指自己的那辆崭新的小豪车。
屠大山闻言心里暗惊，这伙人真的很厉害，感觉自己在这伙人面前像透明的一样。回想起之前自己还在跟别人抖狠，心里不由得一阵心虚和羞臊。
吆喝！牢骚蛮多呀！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隔着电话都能闻到那股浓浓的市井气息。
但战旗已经懒得跟这种从底层趟出来的滚刀肉型农民企业家计较什么了，权当看在那两万块钱的面子上吧。好吧，有钱确实能让鬼推磨！
待屠大山叨逼完，战旗淡定地回了一句：“下午四点半，汉西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德隆茶宫，我在那里等你。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你看短信。”
午睡起来，战旗换了身新买的黑灰色夏季休闲服，感觉果然显得成熟了些。出门时，再戴了顶长帽檐的遮阳帽，架了副大太阳镜，感觉看起来多了些神秘和阴狠的气息，这才满意地下楼赴约。
不是他不像扮彪汉和凶狠，实在是长相太清秀了、太阳光、太斯文了，实力不允许，只能走神秘和阴狠风。
赴约的路上，战旗特意再次绕道屠大山老婆的那家农庄，还在装修，虽然没见到屠大山老婆，但大概率就在里边。
电视访谈时，屠大山老婆说，她租下了这套农家小院后，就一直吃住在这里，一个人没日没夜地盯着装修，吃了很多苦，期间还还受了伤，那个包工头小男朋友热心照顾，趁虚而入，继而骗财骗色。
不过，趁虚而入，搞婚外情，骗财骗色的事情发生在农庄营业之后，现在估计还在预热，发展没那么快。但战旗也不能确定，毕竟这都是屠大山老婆自说自话。
四点一刻，战旗按照预定时间赶到德隆茶宫，停好车径直走进茶宫，果然在临进门的半敞开式卡座看见了屠大山。
沙河县城区到汉西市城区堪堪一小时的车程。依照屠大山的谨慎和精明，肯定会提前来踩点的。
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屠大山是个黑胖的农夫，很老相，今年只有三十四、五岁，但看起来就像四十四、五岁。
除了屠大山，卡座上还坐了两男一女，都是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两个男的看起来很精壮，很刺头的样子，但面相、眼神和气息只是刺儿，并不邪气，不像是混混。
女的画了浓妆，但很粗糙，典型的农村妇女东施效颦，不好看。
“您好！您几位？”漂亮的迎宾小姐主动上前迎客。
迎着屠大山四人的目光，战旗笑吟吟地道：“已经有预定了。”
待迎宾小姐退下，战旗走过去主动招呼：“屠老板你好，来的挺早的啊！”
屠大山起身：“战老板？”
“你认得我？”
战旗点点头：“沙河县的养猪致富带头人，您是名人嘛！呵呵！”
屠大山伸手让座，战旗坦然落座，朝屠大山带来的两男一女微笑点头致意，随即从公文包取出两张A4纸的协议放到桌上，轻轻一推，送到了屠大山的面前。
“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就先签协议，然后你付钱，我带你去找人。”
屠大山张口欲言，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拿起协议慢吞吞地看了起来。
三百多字的协议，内容基本上就是之前短信的内容，屠大山愣是看了十几遍，然后又递给其他三人轮流看。
战旗拿出保温杯慢悠悠地喝着，低头看着桌上的茶具神游天外。
他不是装逼，而是真的在神游天外，他在设想一会屠大山跟他老婆见面的场景，是大吵大闹，再打一架，还是捉奸在床，暴起伤人，抑或是痛哭流涕，跪地求复合……这家伙一脸猪相，内心嘹亮，鬼着呢！
“战老板？战老板？”屠大山唤回战旗：“协议看了，感觉没啥大问题。我可以签字。”
“只是，我担心，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找到人，到最后还是人财两空……”
战旗似笑非笑：“你还没考虑好？”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吧。协议你留着，等你……”
屠大山：“不是，我没说不签。我今天来找你见面，肯定是考虑好了的。”
“我之所以这么急，就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我老婆——，就是——，婚外情，你懂得，都是些捕风捉影的结舌根的话。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调查的时候，查到这方面的情况了没。”
战旗：“你要买新消息吗？”
屠大山被噎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之色：“我花了这么多钱买消息……”
战旗冷声打断：“这不还没买吗？”
“如果想好了，咱们就抓紧时间走流程。签协议付钱，然后带你去找人。”
“你买的的找人的消息，我收了钱，确保你找到人。至于其他的，我们查到的，可以赠送你一些。没查到的，还有那些不确定的，我们也不能乱说，对吧？”
“还是那句话，消息是有时效性的。咱们从四点半开始计算，最多有二十分钟的交易时间，然后就得马上出发去找人。”
屠大山沉吟不语，继而诺诺地道：“我过来只带了一万块现金。剩下的一万块等找到人了，我马上安排财务给你转账，或者送现金过来给你。”
战旗气笑了，指了指手机：“不着急。还有十五分钟。”
压抑的对视之间，战旗淡笑如初，毫不掩饰嘲讽之意。屠大山目露凶光，似乎想抖狠，但最终还是克制了。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如果收了钱，找不到人，那可就不是退钱的事情了。”屠大山恶狠狠地——认输了。
战旗听得一阵牙疼，最终没再刺激这个倒霉的绿帽男，只是回以怜悯的微笑：“行有行规。我们的口碑很好。我们的实力也还行。至少在汉省。呵呵！”
签了协议，那个女的从包里取出两扎百元大钞。战旗故意慢吞吞地数着，直到四点五十，这才起身：“走吧。”
出了茶宫，屠大山一指门口的一辆破塔桑轿车：“你坐我们的车吧。”
战旗撇撇嘴：“你们来个人坐我车吧，我在前边带路，你们跟上。”
“等下次你那辆澳底车开来了，我再体验吧。”说完一指自己的那辆崭新的小豪车。
屠大山闻言心里暗惊，这伙人真的很厉害，感觉自己在这伙人面前像透明的一样。回想起之前自己还在跟别人抖狠，心里不由得一阵心虚和羞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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