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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奉孝之死

    “快,把这些东西绑上去,快快快……”

    人影飞快的窜过营帐,肩上似乎背着什么东西,黑影卸下了一个黑影,抬起,被强行绑在木鼓之上。

    夜里,一伙皆带着厚厚的面纱的,人衔枚,马裹蹄,随着不知何时的一阵更鼓打响后,所有黑影被放了出来,更鼓不停……

    夜,营地仍然灯火通明,更鼓的声音久久未断,可一行人却悄然离开,鼓声阵阵,营寨仍在,军旗依旧飘扬。

    零陵,李儒此时看着眼前的书信,久久未语。

    茶水已经变凉,不知在这里放了多久,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信,慢慢的被他放在了桌上。

    “主公,文优尽力了!”

    借着月光,落楷处缠着一条墨龙,似乎在发着幽光。

    一点火星被他轻轻的放在了上面,墨龙在火光中化为了一道道灰烬飞向了窗外,屋内发出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光芒。

    突然,“报!”

    门被直接推开,一位身着戎装的男子直接闯了进来,李儒的眼睛微微一跳,眼睛如同水泛起的涟漪一般慢慢归为平静。

    “梁道,下次来可否说一声?”

    贾衢恭敬的抱拳,连忙单膝跪地:“司马恕罪,只因我们探子来报曹操大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下了一群空……空营地!”

    “哦?”李儒的眼里露出一丝异彩,他快步跑出去,望向曹操的营地。

    贾衢轻轻的关上门,来到了李儒的面前,说道。

    “这个曹操也真是高呀,将羊挂在鼓上,用羊蹄不断踢鼓面营造一种自己还没有走的气氛,更妙的是当它们自己敲累的时候就会停下了,像极了敲更呀,高呀,高呀,这个曹操真高呀!”

    可李儒只是点了点,没有露出太大的意外,他缓缓的走到自己拴在帐前的马匹,眼睛移向一旁的贾衢,浅笑道。

    “走吧,带你去看看孟德兄。”

    黎明,刚泛起的日光,一支伤残的部队拖着滴血的尾巴逃到着荆州的边境,领头的马匹,一人用砂带裹着自己一只眼睛,砂带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似乎是在不久前受的伤。

    而他的身后,曹操却掩着眼在痛哭。

    夏侯惇的唯一的那只眼睛的深处无名之火在熊熊燃烧。

    “哈哈哈,曹操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山林内,一满头白发的老头拿着长刀看向此时被围住的曹操一行人。

    “司马说如果你到了这里就会放了你,不过还说得让你放放血!”

    突然,那老头从身后掏出了一柄早已经上好弦的木弩,拿起,直直地瞄准夏侯惇。

    “放箭!”

    一束束箭支飞向曹军,或是郭嘉,或是夏侯惇。

    曹军几个连忙持盾躲下,可那支黄忠的箭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狠狠地嵌入盾中,震的夏侯惇手臂发麻。

    “撤,撤!”

    突然,前方一群人拦住了他们,当看到为首的一人时,却引地曹操苦笑。

    “哈哈哈,李儒,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或许你从开始就压根没想着让我们走吧?”

    李儒微微一笑,他面带笑容。

    “我说过会让曹将军走,不过,郭奉孝,难道你觉得你能骗过我吗?”

    “曹操”一笑解下了他的面纱。

    一张俊美清秀的脸,带着一丝苍白,眼中的忧虑却可以让人一眼察觉。

    “唉……你不是就想让我死吗?我死后,只求能由曹公亲手安葬……”

    一叹,郭奉孝拿起他的佩剑在众人的眼中,变得永恒。

    先生孤魂锁青山,英才命陨丧九疑。

    奇策百余吞温侯,张营三进退万千。

    遗计一谋定蓝图,文弱奉孝终归根。

    只恨十胜十败论,但因旧史新朝人。

    “明天把他的尸体送还给曹魏吧。”

    李儒他注视这前方似――患得患失。

    背后,缓缓响起一阵马蹄声,黄忠骑马走来,他手上带着一柄沾血的箭。

    高呼,“不出司马所料,曹操在东部被发现,敌将夏侯惇被黄某射中一只眼睛,拔矢啖睛,皆溃败而逃!”

    “溃败?”眼神未变,张怀民发出了带着疑问的声音,看向了前方郭嘉的尸体。

    “这只是最简单的一个。”

    头慢慢扬上天空,月,似乎慢慢浮现出了一只虎,在紧紧的盯着他。

    天,太阳已经挂上了东山。

    他背后的山越来越小。

    “咳咳咳,李儒,你太狠了,你太狠了,太狠了,奉孝,奉孝呀!”

    这一天,他活了下来,可却失去了太多……

    零陵的李儒,早已勒马而走,在阳光下他想了很多,他最后摇摇头,迎风而笑。

    “无所谓了,反正我还是曾经的我。”

    公元205年五月,曹操兵败零陵,祭酒郭嘉命丧九疑山,张怀民亲自为其着丧服,入殓,夏侯惇被黄忠射中一只眼睛,拔矢啖睛,被世人戏称“瞎夏侯”。

    公元205年5月,许都的皇宫来了两个人。

    “荀先生,我们回来了,可不知道李大司马怎样了。”

    他们一步步走进这许久没有回的“家”,这时门口,两队士兵将两人拦住。

    “站住,皇宫禁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那小一点的男子显然有点尴尬,摸着鼻子苦笑着看着一旁的另一人。

    他上前一步。

    “没事,对了大哥问你一件事,我听说陛下已经好久没有出来了如今是谁在真正的把持政权。”

    言罢,他从袖中掏出一钱袋,略微的掂量了几次,发出金灿灿的声响。

    可守城士兵的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瞪了他们一眼,依旧严肃的说道:“如今是汉王室的天下岂能会是你们如此这般,当今掌政者永远都是刘氏,张大人每年都会在早朝是发的誓言!”

    可那欲给他的钱袋却被护卫狠狠的瞪了回去。

    “是真的吗,这真的是李司马说的吗?”那年轻男子直接颤颤巍巍的询问道,没有发现门卫那带着厌烦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那斗笠上透露的眼神中乃至七分难以置信,其更带着三分感动。

    “公子,先走吧,不要在这里给等太久了。”

    身后,一人拉了他一下。

    收住了脚步,他的脚步在半空中悬了片刻。

    “走吧,我们还是来等等他吧……”

    公元205年,四月,那许都,应声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