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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物无妄然 必由其理

    男科有些疾病属于内科,有些疾病属于外科。

    在医院,男科属于泌尿外科管理下的一个子专业。

    泌尿外科又归属于大外科管理。

    大外科是个大的范畴,阿檀在想,周周说知错能改是可行的,在大外科下,以后可以改的有:普外、胸外、肿瘤外、泌尿外科、烧伤、整形、显微外科等。

    整形外科是阿檀硕士读的专业,既然在大外科下,练的也是专业手术刀。

    但是,控制好手术刀才是起步走的第一步,对于整形外科老说。

    功夫在刀外,一个好的整形外科医生,是技术与艺术的结合。

    阿檀硕士33个月轮转了烧伤、麻醉、普外、骨科、眼科、五官科、脑外科、口腔科、泌尿科等十几个科室。

    素描和雕塑的美术基本课程也是必须的,所以每半个月还要去美术学院上课。

    眼部整形,阿檀研究眼部皮肤层、肌肉层以及筋膜层的分布与各层个体厚度差异,并在导师指导下利用自体脂肪的双眼皮术基本达到了求美者要求的睁眼有神、闭眼无痕的理想状态。

    鼻部再造是立体构造,阿檀硕士时导师的团队成功再造的鼻子和真的一模一样,既能让额部转过来的皮瓣成活,又外形真实。

    再造**难度比较大,因为从形状上,**既要有外面的形状,中间还要包上尿道;从功能上呢,既要**,又要能小便,是一个医学难题。阿檀硕士时接诊过1例**被机器扯断的病人,他们团队研究选取了患者前臂皮瓣作为重建的组织来源,将前臂皮瓣正折,分成了几个部分,再反折,采用卷筒技术分步卷成了一个既有外形、又有尿道的**。

    也许因于这个成功的案例,1999年,阿檀报考金陵医学院大外科烧伤整形时,被调剂录取到了泌尿外的男科方向。

    虽然男科是阿檀从来没想到过的职业方向,但是,能够被著名的金医外科录取,能够继续呆在校园里从事热爱的医学研究工作,阿檀毫不犹豫地背起行囊,拿着录取通知书,提前飞到学院,第一个报到了。

    “大过年来看性功能,很严重吗?”

    鸳鸯打断阿檀的思绪,边给她夹菜边问。

    “估计平常不好意思看,想着过年医院人少。”

    阿檀边吃边回答。

    “落到你这美女手里,更不好意思了。”

    施文笑着说。阿檀也笑了:

    “他推开门、关上!又推开、又关上!关了推、推了关,犹豫了快一下午!没想到男科竟然只有一个医生,还是个女的!最后没办法才进来了!”

    阿檀接过曹大嫂倒的茶,喝了一口,说。

    曹大嫂说:

    “是呢,这怎么好意思!”

    阿檀又接着说:

    “是呢,他最后还是进来了,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介绍自己病情的时候特别的模糊、含糊、稀里糊涂,一会说自己工作压力大、一会说自己总出差特别特别累、一会儿又说他睡眠不好等,对性的问题忌讳莫深、一句没提。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性功能有障碍,他明显地特别排斥我,恨不得我立刻消失!但又很明显地期待我能详细说说他的病。”

    曹大哥说:

    “是啊,病人接受信息情况不一样,认可程度也不一样。”

    曹大哥坐在宿舍唯一一张白色的圈椅里,铁锈红的羊毛开衫映衬着他的国字脸、宽额和剑眉,椅圈窄小,越发显得他骨骼宽阔。

    曹大嫂坐在他旁边,大家一起围着桌子坐。

    周周用手猛拍了下桌子,对阿檀说:

    “阿檀,大过年的,今天吃饭你再别说阳痿早泄性功能,再说我跟你急!”

    拍桌子的劲太大,周周说完猛地甩手,眉毛鼻子嘴皱在一起。

    阿檀开心地指着他的手笑。

    曹大哥老好人地转移话题说:“那我讲讲除夕那天,接诊的先天性胆汁淤积性肝硬化婴儿吧!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全身皮肤就发黄,血胆红素高达300,现在才半个月,已经出现了转氨酶升高、肝功损害、肠道功能紊乱。”曹大哥还在思考他的小病人。“孩子这么小,昨天是大年初一,孩子爷爷奶奶姑姑叔叔一早也都赶来了,这一家人这年过的!今天我去病房看看,情况还是不好。”

    想到孩子这么小,要遭不少的苦,曹大哥带有一点胸腔的共鸣语声中,有些凝重。曹大嫂起身端上她切好的果盘,插上牙签,笑着招呼大家:

    “来,吃点水果。”

    曹大嫂是班里几位成家同学中来的最多的家属,人长的美,又实在又勤快,只要曹大嫂来,三层一层楼的同学都不去食堂,顿顿跟着她和曹大哥蹭饭。

    1999级博士班住在一幢楼里,交流方便,大家白天一起上课、去医院,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在一起。1999博士班的同学爱学习、爱生活、热衷追求医学追求真理。用研究生院钟山院长的话说:

    “1999级的每个同学都很自信,自信无人能比、自信到自负的地步,都认为自己对嘛,就爱抬杠,锵锵个没完没了。热爱生活的突出表现就是1999级爱吃爱喝爱穿,最帅的、最美的都在这个班里,最重要的,这个班不仅热爱医学,更热爱科学,每周都有班级论坛。”

    钟院长说的对,但也不全对,1999级博士班有彻夜不眠做实验的、有几夜不归扎根医院的,大家无论什么专业,都要在医院科室轮转,交流的话题和内容很多,几乎每天都有讨论、交流。不!用戚冀北博士的话说:是每顿都有论坛。

    当然,因为每个人都喜欢就某个问题锵锵个没完没了,大于两个人以上的都能达到论坛的影响力。青杏楼A座的一楼是学校的教工餐厅。常去餐厅就餐的老师们都知道,餐厅那个两面靠窗拐角的几张方桌,几乎是1999博士班的专座。想想看、只要有2个人,就有论坛的效果。可不是每顿都有论坛嘛。

    周末的论坛最是铿锵,因为大多聚在某个宿舍里集体吃饭。

    宿舍不限电,用多少买多少,爱吃的同学配备了电热锅,爱美的同学配了淋浴器,最豪华的是戚冀北,不知道他怎么说动楼管的,楼管大哥竟然给他的房间装了防盗门、防盗窗!事实上,看他的宿舍,实在是家徒四壁,开着门让小偷进,小偷都没得偷。但是自从他装了防盗门、防盗窗,博士们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宝藏,有事没事的都爱到他宿舍溜达溜达,看看能顺走点啥,到现在都快毕业了,也没找到一件能顺走的东西。

    暂不说1999博士班的爱学习,不学习,肯定读不到博士,还是医学博士---金陵医学院跨时代的、黄金时代的1999级博士。

    黄金时代,这几个字不知道是谁定义的。

    大家说这个名字只能给1999博士班。

    老邱大哥说别人看到1999博士班都羡慕得眼泪哗哗的。

    1999级是唯一住在青杏楼的博士班。

    他们从青杏楼宿舍出门:

    走路一分钟,到达食堂、教室、操场。

    走路两分钟可到图书馆。

    走路五分钟到达学习工作的附属医院。

    走路十分钟到达最繁华的市中心。

    如果跑步,十分钟内可以到达三个公园。

    无需舟车,就可以到很多地方、做很多事、吃很多美食、看很多美景。

    从五星级的酒店到路边的小店小摊,应有尽有。

    可以说,方圆一公里内没有吃不到的美食。

    但是外面的饭总不如家里的。所以,有曹大嫂时不时来做做饭,实在是全班博士们的福气。同学们都说最幸福的是阿檀,阿檀的宿舍就在曹大哥的隔壁。曹大嫂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首先想到阿檀。

    这不,曹大嫂说着话,递给阿檀一片杨桃,

    “阿檀,先吃片杨桃,再吃水蜜桃。明天是情人节了,吃了桃、走桃花运。”

    周周当即嘲笑道:

    “她?吃了杨桃,一定要走洋桃花运,”

    他对着曹大嫂说完,又转向阿檀说:

    “阿檀,你爸让你去美国,你妈让去加拿大,你那个准男朋友让你回家,别听他们的!一个有后妈,一个有后爸,去美国加拿大都甩不开,一个又在村里,不如你嫁到巴西去算了!彻底脱离他们、干干净净,也不用每个星期都去金格丽看那个巴西服务员。”

    周周声调轻扬,笑着向上推了推他的半框眼镜,眼睛里洋溢着嘲笑。

    阿檀吃着杨桃,生气似地眼睛斜看着周周:

    “说啥呢?!哪有后爸啊、也没后妈!有阿姨,知道不?”

    周周安慰地看着阿檀说:

    “明白、明白,男朋友也是准备、后备的,都没准!毕业还是嫁到巴西吧,美国加拿大、村里都没金格丽。”

    施文故意慢调斯理地念道:

    “桃花春水渌,我爱金格丽。”

    周周笑得直摆手,他刚要说话:

    阿檀突然斜视转为直视、朗声打断他:

    “凝恨对周周,怎能嫁巴西?”

    大家都笑,周周又笑着说:

    “你们再别念那酸诗!酸檀、不是一般地酸。”

    曹大嫂已经习惯了博士们的蹡蹡,她乘空递给周周一片切开的橙子,说:

    “来,吃橙子,咱阿檀可是甜檀,怎么舍得她嫁去巴西。”

    说着,她看到周周穿了件簇新的雪白衬衫,又说:

    “嗯,周周这件衬衫很显秀气斯文,在金鹰买的吧,我给兖滨也买一件去。看见周周的新衣服就知道是过年了。周周一年四季都穿白衬衫,真是个干净人。”

    施文温和地说:“周周这个白雪王子要是在金格丽工作,我们就不是每个星期去看一次了,得天天去看!不过,周周,那个帅哥不是服务员哦,人家可是大堂经理,好不好?”

    她边说边往紫砂壶里续开水,施文的皮肤很白,被同学戏称“金施”,金医的西施。她的白是那种带着水色的白,在茶烟中看上去更是水灵灵的,她笑着说:

    “阿檀我们主要是去吃自助,那里吃的花样还是蛮多的,价格也比较划算来,吃嘛,是最主要的!顺便看看帅哥,就是开开心、开开胃,能多吃一点。”

    周周更嗤之以鼻:

    “哎呦,施文,你们这个低俗!大堂经理不也是服务员吗?不去图书馆看书、看服务员,再说,班里医院这么些博学的才子你们不看?看服务员!哪一次陪你们去,阿檀不都是说看帅哥去吗?!”

    阿檀急忙解释道:

    “周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研究生殖基因,NYD基因与肤色、与生殖密切相关。那个帅哥的皮肤是小麦色的,穿上洁白的礼服,笑起来的时候牙齿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最是礼服白似雪,开口一笑银光来,如果读博士后,我就接着研究那个基因与牙齿……”

    周周忙拦着阿檀说:

    “又来又来,酸诗就酸吧,诗起兴,反正是过年!但今天咱们可不能讨论牙齿与性功能障碍,扫兴!”

    曹大嫂笑着说:

    “哪是哪啊、一看牙齿就知道性功能障碍吗?这个观点稀罕,扫兴什么!没准周周你打断的可能是一个诺贝尔奖级的研究,阿檀的研究设想很有创意!就接着读博士后吧!”

    周周认真地和曹大嫂说:

    “嫂子,您别听她嘚嘚,她今天说牙齿和性功能障碍有关,前几天还说腰椎,上个月说的是糖尿病。每一个星期换一种说法!”

    嫂子说:

    “这个牙齿与基因真是有创意!不过,看帅哥,咱们阿檀施文也就是逗乐这么一说,吃饭呗,觉得哪里美哪里好看就去哪里呗!明天正月初三,正巧是情人节,咱们就去金格丽烤肉过节吧,那里环境宽敞,花色品种确实多,让曹兖滨请客。”

    曹大哥忙憨厚地说:

    “我请客!没问题,明天就去。我请客。”

    舒扬带着她招牌样的阳光酒窝,灿烂地笑着,说:

    “明天阿檀就向巴西帅哥表白,也别找工作了,直接嫁到巴西去!”

    说完,她又细致地补充:

    “去了巴西啊,就开诊金陵烤肉男科。”

    大家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金鸢笑得最响亮,声音压倒了所有人,她笑着说:

    “烤肉和男科,听上去很是一路的哦!寓意怎么如此深远呢……”

    大家笑声更是大了些,施文温婉地提醒着:

    “鸳鸯说啥呢,别瞎说、乱说的。”

    金鸢的导师是著名妇科专家史姿茵,最为慈祥和善。

    导师们都有一个科研经费的本,每个导师都自己掌握开支。

    只有史老师的经费本是交给金鸢保管的。

    几乎所有的科研经费开支往来也都交由金鸢经手。

    红楼梦里的鸳鸯,就是贾母史太君最信赖的财政大员。

    金鸢和鸳鸯一样姓金,所有大家都称呼金鸢鸳鸯。

    鸳鸯笑着说:

    “没有胡说了,我只是担心阿檀女博士搞男科,病人本来就少,如果去巴西,不宣传宣传,怕是更没病人哦。”

    “如果帮阿檀开诊宣传,说到寓意,那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意境是不是更深含美好春光的深意呢?”杨洲一直没说话,这会儿接上说。

    杨兄本科硕士都是学院的优秀毕业生,硕士毕业留校后一直做教务工作,在职攻读遗传学博士,事务工作多,对医学教育钻研得很细,饱学低调。大多时候都是听博士们说,偶有言论,最具神采。

    杨洲又喝了杯周周斟的酒,极其认真地接着又说:

    “可以开诊扬州男科,不是宣传我的名字啊,是我的家乡扬州。广告语可以这么唱”,他顿了顿,唱到:

    “牵着你的手,巴西为你留,波涛万里长江水,男科找杨洲。真情伴你走,春色为你留,烟花巴西看扬州”。

    大家全部笑倒了,曹大嫂由衷地赞道:

    “杨洲的音乐真是好,江南才子!”

    杨洲专业精通、教务骨干,学术头衔且不说,热爱运动、音乐、美食,兼任球协理事、琴协理事,虽然不会做饭,也是烹协的理事。可见,学问都是相通的。据说杨洲还是烹协中最为务实的,能依据狮子头的鲜嫩、鲜美,准确品鉴出其中食材的选用和肥瘦的比例是否妥帖。不过,用杨洲的话说那是江湖传说。

    不过,关键时刻博士们的辩论,有了他的三言两句,立起一鸣惊人之效。

    大家笑不可支,而杨大哥依然严肃认真地说:

    “大家也知道,我没啥爱好,就是喜欢看看山川河流、品品美食、踢踢足球,阿檀如果嫁到巴西,我肯定要去巴西看她的、就像你们看金格丽的帅哥一样啊,是顺便看看、也顺便走走穴、阿檀做男科手术割个啥皮啥的,我帮着拉个钩。”

    施文、舒扬笑得趴在了桌子上、鸳鸯笑倒在了椅子上。

    鸳鸯边笑、边捂着肚子说:

    “哎呦,实在不行了!笑得肚子痛!杨大哥能帮着割个皮啥的,我这妇科也能帮着做,走穴的话,妇科上,阿檀就别请别人了、全交给我好了。看球还得花钱,我也不看球,只看看陪着美女来看病的帅哥就可以了。”

    曹大嫂也笑嘻嘻、慢条斯理地说:

    “金鸢这个好,遇到怀孕的,立即就知道就是她身边的那个帅哥做的。”

    鸳鸯笑着双手捂着肚子,说: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要破了。”

    她笑着倒在阿檀身上。

    “大家严肃点!什么嫁到巴西?巴西有我们这儿好吗?”

    阿檀郑重地说:

    “作为医生,判别能力要很强。人如玉,医如水。你们都应该知道:如果一个女生选择了读博士,那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选择了单身!”

    阿檀像法官宣判一样地、一字一句地说。

    周周又是第一个跳起来、直截了当地批驳阿檀:

    “阿檀,你以为你能代表谁?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你能代表所有女博士吗?你这哪是单身,是绝种!”

    周周简直就是阿檀的天敌,任何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不抨击阿檀的。

    当然不仅对阿檀,工作上、生活上也是正义感爆棚。

    但是,阿檀一直当他是畏友,因为周周周在道义上、德行上、学问上都是令阿檀敬重的。还好,他的女朋友米嘉人如其名,柔软得像一粒糯米糖,只要她一坐在周周身边,便可以化一切戾气为祥和。可惜,米嘉回家过年了。

    舒扬说:

    “周周说的对,至少不能代表我。我可是为了不单身,才读博士的。校园里接触的人多一点。再加上医院,更多哩,如果大面积撒网的话,应该能捕到鱼。”

    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金鸢的批驳更难堪,她说:

    “什么选择单身呀,女博士还有单身女孩的妈妈呢,好不好?真盼望能把我女儿塞回肚子里去,这大过年的不放假,也不能回家看看孩子。舒扬你再别撒网了,撒到现在,马上要毕业了,别说鱼,一枚小虾米都没有捕到。先找工作吧,找到工作再找对象,现实点。”

    师弟徐博文喜气洋洋地站起来,走到电脑旁边拿起刚刚喝剩的半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举起酒杯说:

    “先生们女士们,男博士们女博士们”,说着,他停顿了下。

    “怎么了?”

    鸳鸯说,“说啊,感觉有重大新闻的样子。”

    博文笑笑,接着说:

    “那个,单不单身就别说了、我以实际行动向大家报告:本人要告别单身了!”

    舒扬鼓掌笑道:

    “那得喝一杯!博文这颗大钻石,终于有花了。”

    博文说:

    “必须喝一杯。本人郑重邀请诸位美女帅哥于本月19号、正月初八喝一杯我的喜酒。敬请诸位大哥、大姐、大嫂、师姐,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在座的都要参加婚礼啊!”

    说完,博文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大家停顿了半秒钟,又静坐不语了半秒钟。

    曹大哥这一次反应最快,他打破惊喜地说:

    “博文,太surprise了,什么时候的女朋友啊?!新春大礼啊!我们都不知道,怎么都要结婚了?这么快?!”

    舒扬说:

    “博文你这,哪是哪啊?前几天还没有女朋友呢,这就结婚什么速度啊?!”

    阿檀也诧异:

    “是呢,师弟,这什么时候的事啊?年前、昨天到导师家你也都没提啊,老师、师母不请吗?”

    “请、请!当然得请!我这也是今天刚定。”

    博文笑着挠着头说到。

    周周说:

    “今天?这女孩子是哪的呀?你说定就定?人家就愿意和你定??”

    “一个公司的会计。她工作不是太满意。我现在不是也在找工作嘛,想着现在如果结了婚,找工作不是可以带家属嘛,是她愿意的,我也想着快点结了算了,家里也催了几年。”博文笑着解释说。

    鸳鸯说:“我还计划初五下班回家看女儿呢?那初八我带我家女儿一起来。”

    曹大嫂想到的都是细节,说:

    “这大过年的,博文你这酒席定哪呢?回老家办吗?计划请多少人啊?这么大的喜事,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呢,得花时间好好筹划筹划。”

    博文说:

    “曹大嫂,这些我还都没想呢,先不回老家办了,等工作落实了再回家。想着就简单举行个仪式、请请同学们、医院的老师们,杨洲大哥管过的事儿多,曹大哥、大嫂也有经验,您们都帮我想想!”博文抱拳道。

    杨洲更为关注细节、环节,他说:

    “酒席我来联系,根据博文待客的人数确定地点。明天吧,我们趁着过节,把在的同学们都叫上,过年大家总要聚一聚。博文的事儿也是咱们1999博士班的大事,也一起商量商量、具体婚礼上大家帮着做什么分个工。”

    曹大哥说:

    “这可真是咱们班的第一件喜事,大家一起相处将近3年,处得像一家人一样,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估计这也是咱们班在校的唯一一场婚礼了,是得好好操办操办。”

    曹大嫂说:

    “那就明天大家一起商量,咱们还是去金格丽?”

    周周说:

    “金格丽不是商量事的地方,吃自助,人比较多,太吵啊。”

    杨洲赞同地说:

    “是的呢,那边都是小方桌、长条桌,咱们还是去中餐厅。刚刚我来时,看见路口的花雪芜丝开着门呢,人还不少。”

    曹大嫂说:“花雪芜丝好,安静,又近,方便。阿檀昨天还说去他家吃金网锅贴呢,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定个包间,定中午吧!中午的时间比晚上宽裕点,在南京有家要回的,也不用黑了回。今天俞宙、戚戚他们医院有值班,明天上午下了夜班,他们好好休息休息,中午咱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