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风云壮怀 峰峰相连

    获得上海的职业，和阿檀原先设想的专业不一样。同学们都为阿檀感到高兴，虽然专业不尽一致，继续做研究还是很好。除了阿檀去上海，戚戚去BJ，鸳鸯回家乡，同学们多留在了南京。答辩过了，阿檀又来回去了几次上海，基本上算是报到上班了。

    阿檀奶奶很高兴，阿檀爸爸妈妈的希望落空了。上海的工作对于家里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好处，虽然阿檀再三声明、强调再不要家里的钱，虽然阿檀是个女孩子，不存在另立门户的说法，但是，从一个大家庭里来讲，可能还是要给阿檀一笔钱供她在上海的基本开销。而且上海，不比其他地方，给一个稍微像样子一点的基本生活条件，肯定是远远超过中山的。而且，家里想着和大虎小虎家上市公司联姻，多少有共同的市场可以开拓，虽然，阿檀爸爸和杨伯伯也是一二十年的朋友，生意目前是有得做，但未来肯定不如联姻的话那么靠谱。显然，会损失些生意，爸爸妈妈伯伯伯娘都是会算账的，本来是铁定要赚钱而且赚大钱的事情，现在不仅赚不到，还要贴补阿檀在上海的开支，包括妈妈都不是很接受。

    最近同学们都要给阿檀庆贺一下，阿檀再没有去，每天吃医院的食堂。

    意料之外的上海工作烦扰到了阿檀，她在金陵医学院已经习惯了，换个专业预计不会太适应。而且，一想到家，也有点感到忧伤，觉得自己和奶奶的感情更深了。她一直希望自己能给予奶奶一点照顾，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工作后要带着奶奶离开家，两个人一起生活。如果去上海，显而易见，自己带奶奶的梦想无法实现。她将永远地离开家，离开奶奶，离开同学们，独自到上海去。

    这几次去上海，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到上海后住在哪里。这几次因为是仪器设备调试，厂家都有仪器调试上门服务的费用，阿檀和厂家的工程师住学校的招待所。现在工作确定了，去上海怎么住是一个大问题。过年回家收的大红包，回来的时候买机票、给老师们同学们带了点小特产，也所剩无几。梅文老师给的钱，平日大手大脚习惯了，也没有剩下多少。听上海那几位去年工作的博士说，中心的工资比起医院少很多，加起来不到一万块的样子，以后工作了维持现在的生活现状就很难。以前一直盼望工作，以为工作了就会很好。读书的时候，阿檀爸爸没有限制过阿檀的任何开支，花多少给多少，而且硕士的时候阿檀在广东做整形，收入也是高的；博士呢，因为阿檀有坐诊、病房、实验室，每一项工作汤老师都有发阿檀工资和劳务费，另外，阿檀负责的一期临床研究项目也有劳务的收入。现在阿檀有工作了，蓦然发现，工资所得竟然不足以满足以前养成生活方式的需求。

    阿檀感觉有些不安，她和晓兮电话商量了很多次，除了家里继续供应她财物或者继续再找医院整形医生或者外科医生这样的工作，目前上海这个中医的工作，解决不了收入满足已有生活要求的问题。目前阿檀已经开始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以前每日的美食、周末的出游回去五星级酒店，现在都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