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屯粮
三天后。
一辆马车拉着苏阳慢慢从县衙驶出，经过一条小巷，小巷清幽宁静，偶有一两家门铺正取下门板，准备开市。
马车上了海桐大街，这是青山县的主干道，连通城西和城东。
苏阳不时打开窗帘，往外打探。
青山县自遭遇去年山贼作乱后，如今已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说是繁华，其实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随意打量了一番，苏阳又关上帘子，闭目养神。
这三天里，胡县丞多次出入刘府，可对方始终不松口，执意要让杨掌柜的讼状对簿公堂。
真是颇为头疼。
不过苏阳来说，倒是有一件好事值得开心。
原来那晚替苏阳换衣服的不是金翠娘，而是曹江。
曹江与兄长曹海本是送赵二、马三回家，可因赵二家近，曹江又因要当值看守大牢，便很快又折回，这时金翠娘找到他，要让他帮大人换身衣服。
而翠娘只是替苏阳做了洗漱。
至于之后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所以借着好心情，苏阳准备今天去见刘福水，亲自会一会他。
先前胡县丞已与刘福水谈了个七七八八，说白了要撤销讼状，前提是要让苏阳让出酒坊的秘方，让刘家参与进来。
这件事胡县丞拿不定主意，只得回来请示，于是苏阳决定亲自去见一见刘福水，商谈此事。
现在衙门账册上也有了钱，可先前的粮食却显得不够了。
现在一石粟米才二十钱，可以说是非常的便宜。
苏阳正想趁此机会屯粮，一来手中有粮，才能更好的应付各种突发的天灾人祸。
这个时代，一旦发生洪涝旱灾，都是会死人的，而且是很多人。
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尸横遍野。
而且这个时代，种粮食全靠老天爷赏饭，除了洪涝旱灾，还有蝗灾、鼠害等等。
随便一个灾难发生，什么啃树皮，吃观音土，被活活憋死的人不在少数。
这些日子，苏阳也派人秘密采购粮食，可很快就因购买量太大，引起了粮商的注意，一下子粮食价格就翻了一倍。
随后他派人查过，这是刘家做出的决定。
没办法，苏阳只得决定亲自去见一见刘福水了。
……
……
酒楼。
“大人，大人，咱们可又见面了。”
一见面，刘福水就急忙向苏阳敬礼。
自打沈保一案后，原本还对这位年轻大人有些轻视，这时早已转换了心态。
“是啊！要不是因为公务繁忙，我也早该请刘二爷喝茶了。莫要见怪啊！”苏阳也是回了一礼。
两人一番寒暄，随后彼此招呼都入了坐。
侍女上了茶，苏阳端起茶杯轻轻抿着，也不说话。
有些窗户纸，谁先捅破，谁便落了下风。
可显然作为受邀方的刘福水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大人如此沉得住气，这时也只得强忍着不开口。
可作为生意人的刘福水又哪里有心思喝茶，他们早就看到了蒸馏酒的巨大利益。
怎奈他们自己也做了无数尝试，都失败了，只好借杨大掌柜一事为由，来与县令大人谈合作了。
“大人，”刘福水还是忍不住，满脸堆笑着，先开口了，“你看，酒坊的生意，你能不能划出一部分，大家一起做啊？”
“这个事啊，”苏阳放下茶杯，“这事胡县丞已经给我说了，我倒觉得是个好事。”
不等刘福水接话，苏阳继续说：“这生意嘛，肯定要大家一起赚钱才好，俗话说了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再说了，酿酒本就需要大量的粮食，所以这件事也只得与刘家合作，双赢局面，甚好甚好啊！”
“大人说得是。”刘福水也没料到县令大人说话如此耿直，笑道：“听胡县丞说，县衙最近要收购一批粮食，不知大人，想要多少？”
苏阳让人收购粮食这件事最初本想着隐蔽些，可毕竟这些粮食都在刘家人手里，一来二往对方就瞧出了端倪。
“不多，五千石。”
五千石，也就是60万斤。
苏阳算过，有了这五千石粮食，刨去酿酒所需，剩下的基本可以让老百姓今年安稳过冬了。
等到把西山煤炭再搞出来取火御寒，再进行售卖换钱，换粮食种子，待到明年春天，一切就有了希望。
刘福水微微沉吟：“大人，你要的可不是小数目啊。”
苏阳点头应声：“这我当然知道。可眼下小麦就要收割了，听说今年收成不错，我想五千石是凑得齐的，就看刘二爷的意思了。”
“也不能全看我，这个我得回去商议商议。”刘福水知道与衙门做生意，有些条件是可以多谈的。
苏阳也不多说，当即道：“那好，我等你准信。”
……
……
两人出了酒楼。
刘福水还在身侧劝慰道，“我说大人，这生意暂时没谈成，可这饭还是可以吃的嘛！”
苏阳摆摆手：“饭就不吃了，衙门里伙食还不错，等哪天你来衙门，我请你尝尝。”
刘福水淡淡一笑，尽显高傲：“那好，恕不远送。”
苏阳刚要上马车，只听不远处有人在吵闹。
放眼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围聚在一起。
人群里还有女人声音传出。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纠纷事了。
苏阳跳下马车，嘱咐车夫跟着，便朝人群走来。
近前，发现竟是衙门里的厨娘和金翠娘，二人手里都提着菜篮子，却被刘青扬领着人一把拦住了。
只听，刘青扬说：“翠娘，只要你嫁给了我，就是做少奶奶，哪里用得着做些下人的活。”
翠娘目光冷冷道：“我说了，咱们是不可能的，请你让开。”
刘青扬道：“再怎么说，我也还曾拜过你父亲为师，咱们说起来也是师兄妹了，你怎么就对我如此绝情。”
“刘青扬，请你不要提我父亲，你不配。”听人提及家父，金翠娘显然有些激动。
“翠娘，这件事我已经说了是误会。”刘青扬解释说，“那日约你父亲出去的真的不是我。”
金翠娘冷冷道：“明明是你的笔记，怎么还不承认，刘青扬我真是越来越瞧不起你了。”
“翠娘，你听我解释。”
“让开，我还要回衙门做饭呢……厨娘咱们走。”说着，拉过厨娘就要走。
刘青扬连忙上前，又抬手拦住：“不行，我今天一定不会让你走。”
“嘿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说着话，苏阳摇着折扇，走进了人群：“我说刘青扬，你这可是第二次让我碰上调戏民女了，你说这事怎么办？要不衙门走一趟呗！”
一见苏阳来了，厨娘立马抬起了头，眼里有了光。
倒是翠娘依然神情淡淡的，似乎还有些不想见到这位大人。
刘青扬似乎也没想到竟是来人，眼神里分明闪过一丝鄙视：“苏大人，这是我和翠娘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
“私事？不不不。”苏阳将手中折扇一收，道，“如今金翠娘是衙门里的厨子，要给衙门做饭，她要是现在赶不回去，衙门一帮兄弟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就没有力气处理公务，不处理公务，衙门就得瘫痪，衙门一瘫痪，青山县立马就会乱。你说这么大的事，还是你的私事？”
“呸，马屁精！”刘青扬暗暗啐了一口，他真是没想到，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之人，说话竟如此口若悬河。
苏阳不动声色，又哗啦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摇晃。
“姓苏的，我知道你现在办了个大案子，有些官威，可别忘了，这青山县一年多里，没有县令也照样好好的。”刘青扬明显看不上他。
这话说得明白，那就是说有我没有不重要了呗！
可苏阳哪里容他放肆：“刘青扬，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就你刚才这话，我便可以定你个侮辱朝廷命官，真能叫人锁了你，信不信？”
刘青扬双手一摊：“好啊！你来试试？”
“哟呵！挺拽！好，今天我就要你到衙门走一遭。”
“大人，且慢。”不知何时，刘福水竟出现在了人群里。
他原本是不想出面的，可事情闹成这样，这又是大哥的独子，他哪里还敢躲着。
“大人大人，这事是青杨年少无知，你莫见怪。”说着，一瞪刘青扬，“还不给苏大人道歉。”
刘青扬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会给这马屁精道歉。”
“放肆！”刘福水连连陪笑，亲自道歉：“苏大人，这事我替青杨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事万万不要给他一个孩子置气？”
孩子？你当他还是孩子？
他都十九了！比我这县令只小一岁。
苏阳摇摇头：“刘二爷，你这话可说错了。”
“啊？！”刘福水正纳闷，只听苏阳又说：“不是给我道歉，应该给她道歉。”
说着，努了努嘴，指了指金翠娘。
“是是是。”刘福水本就历事丰富，哪里还不明白大人这是给自己找补了，“还请金姑娘不要见怪。”
金翠娘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大人也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说。
刘福水这时方才赶忙转对刘青扬，朗声道：“青杨，走，随我回府。”
刘青扬瞪了一眼苏阳，又不舍的看了看金翠娘，鼻哼一声，跟着刘福水转身走了。
两人刚走了两步，只听苏阳又将他喊住：“刘二爷，可别忘了咱们说的事。”
刘福水神色黯然，尴尬一笑。
他知道，这一局自己又输了。
苏阳见他们马车已经走远，回身道：“走吧，回去做饭吧！我还没吃饭呢。”
走了两步，只听翠娘道：“你给他说了什么事？”
“这个嘛……嗯……”苏阳跳上马车，沉吟片刻，嬉笑道：“我不告诉你。”
一辆马车拉着苏阳慢慢从县衙驶出，经过一条小巷，小巷清幽宁静，偶有一两家门铺正取下门板，准备开市。
马车上了海桐大街，这是青山县的主干道，连通城西和城东。
苏阳不时打开窗帘，往外打探。
青山县自遭遇去年山贼作乱后，如今已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说是繁华，其实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随意打量了一番，苏阳又关上帘子，闭目养神。
这三天里，胡县丞多次出入刘府，可对方始终不松口，执意要让杨掌柜的讼状对簿公堂。
真是颇为头疼。
不过苏阳来说，倒是有一件好事值得开心。
原来那晚替苏阳换衣服的不是金翠娘，而是曹江。
曹江与兄长曹海本是送赵二、马三回家，可因赵二家近，曹江又因要当值看守大牢，便很快又折回，这时金翠娘找到他，要让他帮大人换身衣服。
而翠娘只是替苏阳做了洗漱。
至于之后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所以借着好心情，苏阳准备今天去见刘福水，亲自会一会他。
先前胡县丞已与刘福水谈了个七七八八，说白了要撤销讼状，前提是要让苏阳让出酒坊的秘方，让刘家参与进来。
这件事胡县丞拿不定主意，只得回来请示，于是苏阳决定亲自去见一见刘福水，商谈此事。
现在衙门账册上也有了钱，可先前的粮食却显得不够了。
现在一石粟米才二十钱，可以说是非常的便宜。
苏阳正想趁此机会屯粮，一来手中有粮，才能更好的应付各种突发的天灾人祸。
这个时代，一旦发生洪涝旱灾，都是会死人的，而且是很多人。
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尸横遍野。
而且这个时代，种粮食全靠老天爷赏饭，除了洪涝旱灾，还有蝗灾、鼠害等等。
随便一个灾难发生，什么啃树皮，吃观音土，被活活憋死的人不在少数。
这些日子，苏阳也派人秘密采购粮食，可很快就因购买量太大，引起了粮商的注意，一下子粮食价格就翻了一倍。
随后他派人查过，这是刘家做出的决定。
没办法，苏阳只得决定亲自去见一见刘福水了。
……
……
酒楼。
“大人，大人，咱们可又见面了。”
一见面，刘福水就急忙向苏阳敬礼。
自打沈保一案后，原本还对这位年轻大人有些轻视，这时早已转换了心态。
“是啊！要不是因为公务繁忙，我也早该请刘二爷喝茶了。莫要见怪啊！”苏阳也是回了一礼。
两人一番寒暄，随后彼此招呼都入了坐。
侍女上了茶，苏阳端起茶杯轻轻抿着，也不说话。
有些窗户纸，谁先捅破，谁便落了下风。
可显然作为受邀方的刘福水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大人如此沉得住气，这时也只得强忍着不开口。
可作为生意人的刘福水又哪里有心思喝茶，他们早就看到了蒸馏酒的巨大利益。
怎奈他们自己也做了无数尝试，都失败了，只好借杨大掌柜一事为由，来与县令大人谈合作了。
“大人，”刘福水还是忍不住，满脸堆笑着，先开口了，“你看，酒坊的生意，你能不能划出一部分，大家一起做啊？”
“这个事啊，”苏阳放下茶杯，“这事胡县丞已经给我说了，我倒觉得是个好事。”
不等刘福水接话，苏阳继续说：“这生意嘛，肯定要大家一起赚钱才好，俗话说了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再说了，酿酒本就需要大量的粮食，所以这件事也只得与刘家合作，双赢局面，甚好甚好啊！”
“大人说得是。”刘福水也没料到县令大人说话如此耿直，笑道：“听胡县丞说，县衙最近要收购一批粮食，不知大人，想要多少？”
苏阳让人收购粮食这件事最初本想着隐蔽些，可毕竟这些粮食都在刘家人手里，一来二往对方就瞧出了端倪。
“不多，五千石。”
五千石，也就是60万斤。
苏阳算过，有了这五千石粮食，刨去酿酒所需，剩下的基本可以让老百姓今年安稳过冬了。
等到把西山煤炭再搞出来取火御寒，再进行售卖换钱，换粮食种子，待到明年春天，一切就有了希望。
刘福水微微沉吟：“大人，你要的可不是小数目啊。”
苏阳点头应声：“这我当然知道。可眼下小麦就要收割了，听说今年收成不错，我想五千石是凑得齐的，就看刘二爷的意思了。”
“也不能全看我，这个我得回去商议商议。”刘福水知道与衙门做生意，有些条件是可以多谈的。
苏阳也不多说，当即道：“那好，我等你准信。”
……
……
两人出了酒楼。
刘福水还在身侧劝慰道，“我说大人，这生意暂时没谈成，可这饭还是可以吃的嘛！”
苏阳摆摆手：“饭就不吃了，衙门里伙食还不错，等哪天你来衙门，我请你尝尝。”
刘福水淡淡一笑，尽显高傲：“那好，恕不远送。”
苏阳刚要上马车，只听不远处有人在吵闹。
放眼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围聚在一起。
人群里还有女人声音传出。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纠纷事了。
苏阳跳下马车，嘱咐车夫跟着，便朝人群走来。
近前，发现竟是衙门里的厨娘和金翠娘，二人手里都提着菜篮子，却被刘青扬领着人一把拦住了。
只听，刘青扬说：“翠娘，只要你嫁给了我，就是做少奶奶，哪里用得着做些下人的活。”
翠娘目光冷冷道：“我说了，咱们是不可能的，请你让开。”
刘青扬道：“再怎么说，我也还曾拜过你父亲为师，咱们说起来也是师兄妹了，你怎么就对我如此绝情。”
“刘青扬，请你不要提我父亲，你不配。”听人提及家父，金翠娘显然有些激动。
“翠娘，这件事我已经说了是误会。”刘青扬解释说，“那日约你父亲出去的真的不是我。”
金翠娘冷冷道：“明明是你的笔记，怎么还不承认，刘青扬我真是越来越瞧不起你了。”
“翠娘，你听我解释。”
“让开，我还要回衙门做饭呢……厨娘咱们走。”说着，拉过厨娘就要走。
刘青扬连忙上前，又抬手拦住：“不行，我今天一定不会让你走。”
“嘿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说着话，苏阳摇着折扇，走进了人群：“我说刘青扬，你这可是第二次让我碰上调戏民女了，你说这事怎么办？要不衙门走一趟呗！”
一见苏阳来了，厨娘立马抬起了头，眼里有了光。
倒是翠娘依然神情淡淡的，似乎还有些不想见到这位大人。
刘青扬似乎也没想到竟是来人，眼神里分明闪过一丝鄙视：“苏大人，这是我和翠娘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
“私事？不不不。”苏阳将手中折扇一收，道，“如今金翠娘是衙门里的厨子，要给衙门做饭，她要是现在赶不回去，衙门一帮兄弟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就没有力气处理公务，不处理公务，衙门就得瘫痪，衙门一瘫痪，青山县立马就会乱。你说这么大的事，还是你的私事？”
“呸，马屁精！”刘青扬暗暗啐了一口，他真是没想到，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之人，说话竟如此口若悬河。
苏阳不动声色，又哗啦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摇晃。
“姓苏的，我知道你现在办了个大案子，有些官威，可别忘了，这青山县一年多里，没有县令也照样好好的。”刘青扬明显看不上他。
这话说得明白，那就是说有我没有不重要了呗！
可苏阳哪里容他放肆：“刘青扬，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就你刚才这话，我便可以定你个侮辱朝廷命官，真能叫人锁了你，信不信？”
刘青扬双手一摊：“好啊！你来试试？”
“哟呵！挺拽！好，今天我就要你到衙门走一遭。”
“大人，且慢。”不知何时，刘福水竟出现在了人群里。
他原本是不想出面的，可事情闹成这样，这又是大哥的独子，他哪里还敢躲着。
“大人大人，这事是青杨年少无知，你莫见怪。”说着，一瞪刘青扬，“还不给苏大人道歉。”
刘青扬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会给这马屁精道歉。”
“放肆！”刘福水连连陪笑，亲自道歉：“苏大人，这事我替青杨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事万万不要给他一个孩子置气？”
孩子？你当他还是孩子？
他都十九了！比我这县令只小一岁。
苏阳摇摇头：“刘二爷，你这话可说错了。”
“啊？！”刘福水正纳闷，只听苏阳又说：“不是给我道歉，应该给她道歉。”
说着，努了努嘴，指了指金翠娘。
“是是是。”刘福水本就历事丰富，哪里还不明白大人这是给自己找补了，“还请金姑娘不要见怪。”
金翠娘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大人也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说。
刘福水这时方才赶忙转对刘青扬，朗声道：“青杨，走，随我回府。”
刘青扬瞪了一眼苏阳，又不舍的看了看金翠娘，鼻哼一声，跟着刘福水转身走了。
两人刚走了两步，只听苏阳又将他喊住：“刘二爷，可别忘了咱们说的事。”
刘福水神色黯然，尴尬一笑。
他知道，这一局自己又输了。
苏阳见他们马车已经走远，回身道：“走吧，回去做饭吧！我还没吃饭呢。”
走了两步，只听翠娘道：“你给他说了什么事？”
“这个嘛……嗯……”苏阳跳上马车，沉吟片刻，嬉笑道：“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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