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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争相落子

    却说刘府后院,一路黄衫壮汉疾行而入,不顾家丁仆役的阻拦,径直转入各个厢房,寻找、擒拿刘府家眷。

    惹了灵珊大小姐生气的令狐冲,此刻便隐在暗处,见得如此形势,果然应验了鱼乐的断言。

    不过他现在只是华山后起之秀,原时空的种种奇遇也都没经历,面对这十几二十个嵩山精锐弟子,也不免心头打怵。

    他的性子重义轻生,也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倒是怕自家实力不够,不是这群财狼的对手,耽误了弟弟的请托。

    左思右想,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当下把心一横,打算拼命了!

    正当此时,耳边有轻微风响,令狐冲立刻反应,这是有暗器射来?!

    可惜发现的太晚,他刚要运使身法躲避,就已被击中后背。

    不过……为什么力道这么软绵?

    回身一看,地上有个小小纸团,这却不是想伤他,分明是传讯啊?

    会是谁?

    有阴谋?

    令狐冲还是捡起纸团,展开一看,内中裹了一粒石子,为的是带动这二指宽的薄纸能够激射穿空。

    纸上果然有些蝇头小字。

    “者边走,那边走,何处寻花柳?”

    就这开头一句便让他会心一笑,立刻明白,又是老弟的安排。

    这是出自五代后蜀皇帝王衍创作的《醉妆词·者边走》,鱼乐喝醉后唱过几次。

    原文是这样: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者,通这。

    鱼乐将其改编,以‘何处’替代‘只是’,化作疑问句,令狐冲还夸他改得巧妙。

    王衍醉沉风月、无心朝政,还恬不知耻的作词自得。

    但是鱼乐这么一改,重点突出一个‘寻’的情境。

    一位醉意翩然的浪子,四处寻花问柳的画面,跃然纸上。

    充分表达了一个情场初哥,对软玉温香、玉臂朱唇的无限向往。

    令狐冲打趣他是歌以咏志,酒后吐真言,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思春发情的龌龊心思……

    幼时的趣事便在脑海滑过。

    令狐冲接着细看:“于暗处盯紧家眷,些许财狼自有人料理,只需第一时间抢过人质便可。”

    原来如此,没想到老弟还安排了帮手。

    这几年只听他名声响亮,却不知内中细节,又是何等的精彩。

    令狐冲不禁有些羡慕。

    ……

    再说正厅之中,史登达也不明说左盟主有什么具体令旨,一味强硬阻拦刘正风金盆洗手。

    定逸师太还以为左盟主此举是重义惜才,要以五岳盟主之尊,出面强留刘正风,乃是出于好意,还帮着劝了两句。

    谁知,万大平带着一帮嵩山弟子,押了刘府家眷出来,包括刘正风的妻儿老小、几个弟子,那是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

    这下便让场中哗然,众人纷纷喝问,这是作甚?

    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说到底都是人家私事。便是好心劝阻,也没有拿家眷性命相胁的做法吧?

    到此时,嵩山众人只觉形势已定,妥妥的拿住了主动权,再不怕刘正风翻盘。

    费彬、丁勉、陆柏,从屋顶降下身形,仿若神兵天降,确有震慑之力。

    费彬顺势打翻了金盆,一脚踩成金饼。

    一方面彻底断了刘正风继续仪式的念头,也同样是在显示高强的内力。

    到此时,嵩山派可说是完全掌控了场中形势。

    五岳魁首,端的是好威风,好煞气!

    众人见嵩山如此咄咄逼人,也有出言劝诫者,便如性情耿直的定逸师太、天松道人。

    哪里知晓,人家本就是谋定后动,早就算到了可能的变化。

    即便有人质疑,那只要顺势抛出刘正风勾结魔教的大黑锅,便也万无一失。

    费彬、丁勉、陆柏早已成名多年,以三对一,稳稳压制住刘正风。

    师兄弟一唱一和,只说如此作为,是因刘正风暗中勾结魔教,才不得不防。

    满场哗然之中,又说刘正风暗通东方不败,意图不轨。

    老刘问心无愧,自然不认,赌咒发誓说从未见过东方不败。

    不料,陆柏不紧不慢的问道:“刘师兄,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叫曲洋,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一句话击中老刘软肋,他是个实诚人,当下便就哑然。

    丁勉步步紧逼,厉声喝问:“你认不认得曲洋?!”

    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老刘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这一幕,也便坐实了通敌的罪名。

    众人再次哗然一片,方才还觉得嵩山过于霸道,此刻才知,人家种种举动也有深意,防备勾结魔教的正道败类,再霸道些又如何?

    正当此时,一道嗓音幽幽响起:“谁说曲洋是魔教中人?”

    中正平和的一句问话,却压住了全场嘈杂。

    众人四面打望,想要看看是谁出此狂悖之言。

    曲洋成名多年,乃是魔教耆老,天下皆知,还需辩驳吗?

    小灵珊却已经眼前一亮,自家哥哥的声音,她还听不出来么?

    只见人群分波斩浪,一个青年排众而出,此人面容方正、气质刚毅,瞧着卖相便让人觉得忠厚可靠。

    鱼乐抱着双臂,腰佩长剑,正定从容迈步而前,越过刘正风,径直走到费、丁、陆三人面前,直面嵩山三大高手。

    抱拳为礼,鱼乐下拜问安:“华山鱼乐,见过嵩山三位师叔。”

    虽知他来者不善,但却不明他有什么深意,也只得先稳住阵势再说。

    费彬出面还礼,“原来是华山小剑仙当面,这几年,江湖上可尽是传颂贤侄侠名的声音。”

    “不过魔教长老曲洋,成名多年,武林同道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不知鱼贤侄有何高见?”

    鱼乐歉意一笑,面露真诚,“师叔谬赞了。烦请师叔原谅则个,小可出游三年,还未拜见本门长辈。容我拜见我家掌门、师傅之后,再来回答师叔的问话。”

    面上做足了礼貌恭敬,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明显不可能真的敬仰他这位嵩山师叔。

    鱼乐转身走向老岳夫妇,在老两口疑惑、关切、欣慰的复杂目光之中,直挺挺跪拜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不孝弟子鱼乐,拜见掌门!拜见师傅!”

    几年不见,这位半个儿子似的弟子,却是神完气足、异彩飞扬,明显武功又有大进。

    宁中则满怀欣慰,激动得眼眶都湿了。

    老岳也是满脸笑意,伸手扶起这个给了他诸多惊喜的小子。

    却不想,一道传音飞入老岳耳中:“打嵩山、拉衡山,华山复兴、首取声望,烦请掌门信我、助我。”

    老岳心有沟壑、胸怀城府,眼中精芒一闪,却依然保持着笑容,丝毫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