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有所思——九价疫苗和黑水鬼、骨灰交接

    2022.11.10

    最近双十一，一直在研究怎么买接种九价疫苗的名额。按照目前的预约排队状况，真不知要等到何时去。然而在梦里，我在左右胳膊上连打三针，一口气把这个老大难问题给解决了。

    小时候生病，我常去姨妈做护士的医院看病，人少，而且熟门熟路。这次嫂子生孩子，也是去的那里。我从医院看完小宝宝，回来就做了这样的梦。

    梦里姨妈也带我去他们医院打疫苗。

    已经是后半夜了，医院里还有不少人。有一块专门接种疫苗的地方，很简陋，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背后是通往二楼的大阶梯，两个男医生摆了两张学生桌，人就坐那后面值班。我、姨妈还有我妈一起走过去，姨妈好声好气地拜托他们帮忙，问有没有疫苗，有的话给我插个队先打上。男医生懒散地朝后面瞥一眼，老气横秋地说：有啊，现在就能打。乡下医院，知道的人少，没想到这里就是，被我捡到漏了。我一开始没听明白，以为要一次性打两种不同的，总共六针。早听说打这针很疼，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怵。但没办法，偷偷走后门，能打上就不错了，可不能错过机会。于是两边胳膊和一边小臂上都挨了一针。打完告诉我这就结束了，就三针，我还松了一口气。

    接着要留观，打针的医生就不管我们了，得去二楼的观察室。这里任务前情很牵强，但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躲过楼道口驻守的护士，溜进楼道另一头的观察室，最后安全返回，混在人群里从楼下大门离开。

    记不清是怎样行动的了，但过程挺漫长的。磨磨蹭蹭，兜来兜去。我们仨互相配合，她们替我打掩护瞒过护士，我蹑手蹑脚，左顾右盼，确认安全后一溜儿小跑，最后成功达阵。结束后走出医院，看着里面一切照旧的忙碌景象，我们就像完成了一次大逃杀，而里面的人浑然不觉刚才发生了多么惊险刺激的事。

    半夜，各回各家。我和我妈还因为回哪个家争执起来。我认为要就近，我妈则坚持要回常住的家，最后选了很少去的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的一处房产。那套房子在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要爬一段十分陡峭的台阶，台阶旁种着两排矮松，我们爬上去的时候天都亮了。我心里嘀咕，打了这么多针还出来爬山游玩，我真是够拼的！

    下午先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们是一支冷兵器时代的军队，穿着金属铠甲，手持盾牌，乘巨型木船在运河上行进。突然船上上来一个奇怪的东西，通体漆黑，躯体和四肢都只有木棍那样细，像个火柴人，但它的腿是从身后翻到前面的，和胸口一起着地。一开始人们围着它议论纷纷，还没什么异常。过了一会，它突然开始裂化，复制的速度很快，并用翻上来的腿飞速挪动，追着人跑，被追上的会被瞬间吞噬掉。士兵们吓得四处逃散，只有上了岸，那些东西才不会追上来，人们把那些东西叫做黑水鬼。

    我站的位置是队伍的最前端，后面一片惨状，我带着前面的人一路狂奔。船被压成碎片，我们淌着水跑，还好水不深，才到小腿。最后我和一小撮人成了幸存者，奔上一片枯黄的大地。

    接着又做了一段骨灰交接的梦。时间是还没开放两岸交流的上世纪，我们一家被选中，作为代表，千里迢迢去往台湾接回一位老兵亲人的骨灰。我很开心，因为能上电视，而且是为家乡争光的好机会。一开始场面很感人，台湾那边派出的是受老兵照顾，最后给老兵送终的一大家子。我那年迈但精神矍铄的爷爷从兜里拿出两个沙糖桔分给他们吃，我在心里嫌弃爷爷小气，也不多带点，让人小看了咱老家来的。突然，我发觉他们讲的是和我们一样的家乡话。我心里纳闷：这么多年了，后辈还全讲的家乡话？再一问，他们就是前两年才去的台湾，以前就是和我们一样的老家人。真是装到自家人面前了，闹了好大一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