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无意义之事的意义——余先生的纹身，整牙的许同学和手上的猫

    2022.11.16

    这一晚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得头胀得快要裂开，只好吃了一颗药，沉沉睡去。醒来后感觉睡得很实，大概一夜无梦。所以这一晚是没有内容可以记了。

    我由此想到，平时我做了那么多梦，还记住了那么多，是不是都是睡得不好的表现？顿时不知道多梦是好是坏了。

    梦的好处是可以经历许多现实里无法想象的事，比自己的想象力还要丰富，辽阔无边。看我这些天记录的，还有之前许许多多没有记下的，内容很少有重复，让人始终觉得充满新鲜感。

    梦的坏处是这些内容对现实来讲是毫无意义的，别人看不懂，更理解不了。里面很多人物、情绪、情怀都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没有和你一样的现实经历，怎么理解那些由此生出的梦有多么波澜壮阔呢？因为无法准确传达的缘故，我曾想，要是会画画就好了，也许就能把那些超凡脱俗的梦境化成真实的画面给呈现出来。

    多盼着有一天科学家能研究出如何操控梦境，在梦里就可以实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么人就不用在现实里苦苦挣扎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人只需要在现实里维持活着的状态，其他的所有愿望都放到梦里来实现。现实有局限，而梦境无边。到那时候，或许真就像我之前所设想的，梦境打败现实了。

    下午做了两个小梦，一段是之前写过的余先生，我梦到我正好刷到他在B站上直播。挺有意思的吧，梦里还有这样的细节！我点开显示着正在直播的头像，看到他裸着上半身，穿一条黑色运动裤，正在健身，卷腹加左右转体，露出结实的肌肉和纹身。梦的细节控属性又上线了，纹身有三处，左肩上一片鳞状还是祥云状的花纹，左胯骨上一块圆环式样的，右大腿上好像也有。然而我在梦里也记得，现实中他是没有纹身的。这种bug对梦里的我来说，仿佛看到了虚拟世界中，一处待修复的代码。也许现实和梦境本身就是冲突的吧！

    另一段小梦，梦到了大学时的舍友，婷同学和许同学。我们似乎是又租住在一起，同一个房间里。温馨的女生房，两张软软的床，本来只有我和婷，久别重逢抱在一块打闹。后来许同学下班回来了，迷迷瞪瞪地穿着睡衣贴着面膜，闭眼走到另一张床上躺下，全然没注意另一张床上多了人，我们过去闹醒她，她这才发现来了老友，露出惊喜的表情。我注意到许同学的牙有些奇怪，缺了几颗又龇出来几颗，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在整牙。这其实是因为现实里，我在考虑整牙的事，睡前也看到朋友圈里婷发了照片，所以梦将这些元素组合，加工成了这个梦。

    梦和现实又像一枚硬币，一体两面，对立而相生。有一次，我梦到有只猫紧紧地扒在我的手上，就像环抱着树干。爪子上的指甲深深勾进我的皮肤，稍一动就会陷进去划出血痕。我保持着竖着手臂的姿势，时间越久，手上也越来越重，还不敢动，那滋味真叫人坐立难安。后来猛地惊醒，才发现原来是我枕到了自己的手，压得都发麻了。很多时候，在梦里拼命找厕所，其实是真实中自己尿急了，梦里的感觉和现实同步，塑造了新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