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鲛人
路口的红灯闪烁着倒计时，陈亮骑着自行车在斑马线前停了下来，在家休息了两天过完了最后的假期，今天也该上班了。
由于路程并不远，自行车反倒比汽车方便了许多，没有堵车的烦恼，也没有燃油的开支。路上的自行车并不多，就拿这个路口来说，和陈亮一起等红灯的大多数都是电动车，确实，电动车比自行车又方便了一些，比如……省力？
陈亮觉得这并不算优点，随着生活节奏加快，人们大多数时间都被锁在了工作的岗位上，即便是下了班也都是选择在家好好休息，刷刷短视频，享受着来自网络带来的愉悦。而主动锻炼身体的人却是不多。这也使很多人的身体素质在不知不觉中被逐渐侵蚀。
几年前他就选择了自行车出行，算是对健身的最后一种坚持。现在接触修仙后更是每天早起食气和跑步，他也越发感觉到了好身体的重要性。
红灯的倒计时还在闪烁，11、10、9、8……
身边的人此刻都似乎化身成了准备比赛的运动员，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红灯上，右手紧紧握着电动车的旋转握把，仿佛随时等待着最后一秒的到来，然后快速冲刺出去。
7、6、5、4……
此时有些“运动员”注意到路口的机动车都已经通过了路口，没等倒计时结束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抢跑。
那些本来还在盯着倒计时“运动员”也不再等待，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3、2、1!
信号灯由红变绿，但是此刻路口的“比赛选手”仅剩了陈亮在内的三个人。
陈亮这才动身通过路口。并不是因为他素质高，他也多次闯过红灯，但是经历过几次有惊无险的和机动车擦肩而过后，他怂了，他觉得还是遵守交通规则要安全一些，这样即便是被撞了，自己也能多拿些赔偿……
到单位时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同事老李已经坐在了电脑前处理着手里的工作。
“早啊老李！”陈亮过去打了个招呼。
老李只比陈亮大几岁，但是看起来却像个四十多的，身体有些肥胖，头发黑白夹杂，还有些稀疏，鼻梁上的眼镜时不时的向下滑动，陈亮猜测那应该是老李鼻头太油的原因。
“呦呵，你这请假的终于肯回来上班了。这几天玩爽了吧？”老李抬头看了一眼陈亮，并向上推了推眼镜。
“还好，还好。”陈亮笑呵呵的回应到，“这几天活多吗？”
“别提了，好几个客户天天催，我都加班好几天了，这几天都到凌晨。”聊起工作，老李就忍不住开始了吐槽。“几个破产品改来改去，没完没了。”
陆陆续续，其他同事们和老板也都到了办公室。
“小陈，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可把老李忙坏了，你赶紧接收一部分。老李，宋总那个任务你发给小陈，这个还有五天工期。还有那套孙总的，还有一周多的工期。小王，你手里那个王总的也发给小陈，这个工期还长点，有半个月，不太着急……”
孙老板一到办公室就给陈亮分了一堆任务，可见这段时间工作上确实有些紧张。
陈亮坐在电脑桌前，看着这几套设计图开始了头疼，活不算少，工期还挺紧，又免不了加班了。
“这么多活，头疼。”陈亮敲打键盘，给同事吴哥发了条信息。
“也该轮到你了，你走的这几天我们天天头疼。”
“你对面桌上那人新来的？”
陈亮注意到办公室多了一个新面孔，看年龄大约二十左右岁的样子，一头短发显得很精神，眼神深邃，穿着也很时尚。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样子。
“对，前几天主动来应聘的，刚毕业，看着挺老实的人。”
“小伙子挺帅，小美老是偷瞟他”
“看来你老是偷瞟小美，不然你怎么知道小美偷瞟他”
“……”
闲聊了几句，看了看电脑上的设计图，还是头疼。
“头疼的厉害……”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随手打开了一个网页，陈亮决定还是先摸一会儿鱼再开始工作。
头疼！越来越疼！怎么摸鱼也会头疼？
陈亮双手抱着头，他感觉头疼越来越厉害，甚至有些头晕，并且意识开始模糊……
“呜～呜～呜～”
陈亮顿时一激灵，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又是这个声音！
他想起来了，这个地方他在梦中来过两次了，但是每次梦醒后与这里有关的记忆都会慢慢淡化，然后消失。
但是这次明明没有睡觉，怎么也会来到这个地方？
“呜～呜～呜～”
这次的声音比以往都要近，仿佛就在耳边。陈亮也终于能分辨的出，这似乎是某种野兽的呜咽声音。
他没有睁开眼睛，陈亮觉得，自己此时哪怕是翻动一下眼皮都会惊动这个家伙。
“呼~呼~”
陈亮感受到，野兽似乎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并且面对面的盯着自己，因为已经有伴随着异味的呼吸气流扑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是只活的，小子，别装了，起来吧。我不吃活物。”
竟能口吐人言！！！
陈亮见自己已经暴露，索性也不再装死。他慢慢睁开眼睛，一张脸盆大小的面孔正在瞪着他。
这只野兽大如猛虎，面目狰狞，皮毛上似乎也有虎的纹路，但由于毛发杂乱，已经看不清楚了。尾巴比躯体还要长，但是却有些地方的毛已经掉光，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显得十分的丑陋。
“唔~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嫌弃你是活得，你竟敢嫌弃我？”
陈亮心中一惊，这只野兽的感知很敏锐，连他眼神中的嫌弃与厌恶都感受到了。
“你……是什么……东西？”陈亮本想组织一下语言，但毕竟是第一次和野兽打交道，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唔~小子！你会不会说话，你家大人没教你什么是礼貌吗！”
“驺吾大人，既然将军已经苏醒，你便带他过来吧，不要再逗他了。”此时一个柔和的女人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还有别人？还是别的野兽？将军是谁？是说的我吗？刚才的声音喊这个野兽“驺吾”，难道是山海经中的异兽驺吾？陈亮越来越疑惑了。
“女娃，你就死心吧，你的将军不会回来了……唔~”驺吾说完似乎叹了一口气，又似乎有些伤感。但还是用嘴巴叼起了陈亮，然后向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很快到了一处乱石堆，陈亮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乱石似乎是一座废弃的很久的祭坛，又像是残破的城墙，似乎还有点像一座破损的很严重的雕像。
一个近乎透明的身影从石堆中慢慢浮现，是一名女子的容貌，皮肤有些暗红色，身影与人类相近，只是下半身却是鱼尾。
鲛族？或者叫美人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实中不可见的种族和神兽今天在这里竟然都见到了，这到底是不是梦？陈亮越来越疑惑了，但是他眼前的两位显然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
她目光一直落在陈亮的身上，温柔的注视着他。
过了良久这个女鲛人才开口：“将军回来了……但是曾经的将军回不来了吗？”
不知道是对陈亮还是对驺吾说的话，也有可能是自言自语。陈亮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呆呆得站在那里。
“女娃，都已经几千年了，别等了……唔~”
女鲛人没有开口，但是能看出，她似乎仍然没有死心，她尾巴一挥，一团暗红色的光芒便将陈亮笼罩，紧接着，陈亮便感觉到一幅巨大的画卷如同电影胶片一般在脑海中慢慢铺展开来……
由于路程并不远，自行车反倒比汽车方便了许多，没有堵车的烦恼，也没有燃油的开支。路上的自行车并不多，就拿这个路口来说，和陈亮一起等红灯的大多数都是电动车，确实，电动车比自行车又方便了一些，比如……省力？
陈亮觉得这并不算优点，随着生活节奏加快，人们大多数时间都被锁在了工作的岗位上，即便是下了班也都是选择在家好好休息，刷刷短视频，享受着来自网络带来的愉悦。而主动锻炼身体的人却是不多。这也使很多人的身体素质在不知不觉中被逐渐侵蚀。
几年前他就选择了自行车出行，算是对健身的最后一种坚持。现在接触修仙后更是每天早起食气和跑步，他也越发感觉到了好身体的重要性。
红灯的倒计时还在闪烁，11、10、9、8……
身边的人此刻都似乎化身成了准备比赛的运动员，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红灯上，右手紧紧握着电动车的旋转握把，仿佛随时等待着最后一秒的到来，然后快速冲刺出去。
7、6、5、4……
此时有些“运动员”注意到路口的机动车都已经通过了路口，没等倒计时结束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抢跑。
那些本来还在盯着倒计时“运动员”也不再等待，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3、2、1!
信号灯由红变绿，但是此刻路口的“比赛选手”仅剩了陈亮在内的三个人。
陈亮这才动身通过路口。并不是因为他素质高，他也多次闯过红灯，但是经历过几次有惊无险的和机动车擦肩而过后，他怂了，他觉得还是遵守交通规则要安全一些，这样即便是被撞了，自己也能多拿些赔偿……
到单位时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同事老李已经坐在了电脑前处理着手里的工作。
“早啊老李！”陈亮过去打了个招呼。
老李只比陈亮大几岁，但是看起来却像个四十多的，身体有些肥胖，头发黑白夹杂，还有些稀疏，鼻梁上的眼镜时不时的向下滑动，陈亮猜测那应该是老李鼻头太油的原因。
“呦呵，你这请假的终于肯回来上班了。这几天玩爽了吧？”老李抬头看了一眼陈亮，并向上推了推眼镜。
“还好，还好。”陈亮笑呵呵的回应到，“这几天活多吗？”
“别提了，好几个客户天天催，我都加班好几天了，这几天都到凌晨。”聊起工作，老李就忍不住开始了吐槽。“几个破产品改来改去，没完没了。”
陆陆续续，其他同事们和老板也都到了办公室。
“小陈，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可把老李忙坏了，你赶紧接收一部分。老李，宋总那个任务你发给小陈，这个还有五天工期。还有那套孙总的，还有一周多的工期。小王，你手里那个王总的也发给小陈，这个工期还长点，有半个月，不太着急……”
孙老板一到办公室就给陈亮分了一堆任务，可见这段时间工作上确实有些紧张。
陈亮坐在电脑桌前，看着这几套设计图开始了头疼，活不算少，工期还挺紧，又免不了加班了。
“这么多活，头疼。”陈亮敲打键盘，给同事吴哥发了条信息。
“也该轮到你了，你走的这几天我们天天头疼。”
“你对面桌上那人新来的？”
陈亮注意到办公室多了一个新面孔，看年龄大约二十左右岁的样子，一头短发显得很精神，眼神深邃，穿着也很时尚。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样子。
“对，前几天主动来应聘的，刚毕业，看着挺老实的人。”
“小伙子挺帅，小美老是偷瞟他”
“看来你老是偷瞟小美，不然你怎么知道小美偷瞟他”
“……”
闲聊了几句，看了看电脑上的设计图，还是头疼。
“头疼的厉害……”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随手打开了一个网页，陈亮决定还是先摸一会儿鱼再开始工作。
头疼！越来越疼！怎么摸鱼也会头疼？
陈亮双手抱着头，他感觉头疼越来越厉害，甚至有些头晕，并且意识开始模糊……
“呜～呜～呜～”
陈亮顿时一激灵，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又是这个声音！
他想起来了，这个地方他在梦中来过两次了，但是每次梦醒后与这里有关的记忆都会慢慢淡化，然后消失。
但是这次明明没有睡觉，怎么也会来到这个地方？
“呜～呜～呜～”
这次的声音比以往都要近，仿佛就在耳边。陈亮也终于能分辨的出，这似乎是某种野兽的呜咽声音。
他没有睁开眼睛，陈亮觉得，自己此时哪怕是翻动一下眼皮都会惊动这个家伙。
“呼~呼~”
陈亮感受到，野兽似乎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并且面对面的盯着自己，因为已经有伴随着异味的呼吸气流扑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是只活的，小子，别装了，起来吧。我不吃活物。”
竟能口吐人言！！！
陈亮见自己已经暴露，索性也不再装死。他慢慢睁开眼睛，一张脸盆大小的面孔正在瞪着他。
这只野兽大如猛虎，面目狰狞，皮毛上似乎也有虎的纹路，但由于毛发杂乱，已经看不清楚了。尾巴比躯体还要长，但是却有些地方的毛已经掉光，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显得十分的丑陋。
“唔~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嫌弃你是活得，你竟敢嫌弃我？”
陈亮心中一惊，这只野兽的感知很敏锐，连他眼神中的嫌弃与厌恶都感受到了。
“你……是什么……东西？”陈亮本想组织一下语言，但毕竟是第一次和野兽打交道，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唔~小子！你会不会说话，你家大人没教你什么是礼貌吗！”
“驺吾大人，既然将军已经苏醒，你便带他过来吧，不要再逗他了。”此时一个柔和的女人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还有别人？还是别的野兽？将军是谁？是说的我吗？刚才的声音喊这个野兽“驺吾”，难道是山海经中的异兽驺吾？陈亮越来越疑惑了。
“女娃，你就死心吧，你的将军不会回来了……唔~”驺吾说完似乎叹了一口气，又似乎有些伤感。但还是用嘴巴叼起了陈亮，然后向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很快到了一处乱石堆，陈亮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乱石似乎是一座废弃的很久的祭坛，又像是残破的城墙，似乎还有点像一座破损的很严重的雕像。
一个近乎透明的身影从石堆中慢慢浮现，是一名女子的容貌，皮肤有些暗红色，身影与人类相近，只是下半身却是鱼尾。
鲛族？或者叫美人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实中不可见的种族和神兽今天在这里竟然都见到了，这到底是不是梦？陈亮越来越疑惑了，但是他眼前的两位显然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
她目光一直落在陈亮的身上，温柔的注视着他。
过了良久这个女鲛人才开口：“将军回来了……但是曾经的将军回不来了吗？”
不知道是对陈亮还是对驺吾说的话，也有可能是自言自语。陈亮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呆呆得站在那里。
“女娃，都已经几千年了，别等了……唔~”
女鲛人没有开口，但是能看出，她似乎仍然没有死心，她尾巴一挥，一团暗红色的光芒便将陈亮笼罩，紧接着，陈亮便感觉到一幅巨大的画卷如同电影胶片一般在脑海中慢慢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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