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总些人不合时宜地出现
吴诚走在路上，身躯摇晃。老板已经拖欠半个月的工资没发了，家里已经粮已经见底，囡囡学校又要交钱。刚刚乡下母亲打电话说，父亲老毛病又犯了，还需要在医院住几天，观察几天。
吴诚紧了紧身上唯一一件还算能穿出去的衣服，他决定拉上身边的一起打工的兄弟，再跟老板说说。他们几个生活过得也不好，拖欠个几天他们还能匀匀，帮衬一把。但拖欠半个月，自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谁还有闲钱给别人呢？
就算老板他真的不给……
吴诚摸了摸兜里匕首，他一点都不想被逼到这步，鱼死网破之后，老板肯定不会要自己了，找不到新工作的话，说不定又要断粮……
“喂。”身旁与自己擦身的高中生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吓得吴诚身子一颤，匕首也差点割伤自己。这个高中生看着瘦弱，手上的力气却大得出奇，有时间竟挣脱不出来。
面前的高中生抓住自己之后，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上下飘忽，不断打量着自己。
“小……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吗？”吴诚声音掺杂了几分被撞破好事的心虚，自己这是匕首没藏好，被发现了？力气这么大，还是说遇到学校的混混了？吴诚顿时心里一股悲愤涌上心头，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要被一个高中生欺负了？
“没事。”高中生松开了手，手掌摊开，一张红钞在手心缓缓展开，“你钱掉了。”
“不是，我没掉钱，我已经……”
我已经没钱可掉了。吴诚说不下去，看着面前高中生不容置疑的眼神，伸出手死死将钱攥住，“谢谢。”
高中生没有回应，转身离开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吴诚走在路上，心情轻松了不少。把匕首在花坛中藏好，回去说不准还能上。
吴城继续朝着老板住处走去，眼中愁苦也缓和了几分。人都是要过活的，说不定老板是真的有难处，就算他是铁石心肠，也不会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对吧？
……
错觉吗？陆士明摇了摇头，那种感觉是真是存在的，只不过有些有些区别，就像是汽油煤油一样都刺鼻，但气味不同。这也让陆士明笃定刚刚的男人不是自己所寻找的气息来源。
“钱真多啊，陆大财主。”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出现，毫不留情的挖苦道，“上学给钱，放学给钱的，真是财大气粗啊。不过想想也是，好像确实不怎么缺钱。”
“气息的来源有眉目了吗？”陆士明恍若未闻，依旧在想着那股令他心悸的感觉。
“没有。”声音有些无奈道，“能力又不是万能的，按计算机来看，就是从单核处理器变成双核，咱们信息丁点没有，怎么处理？”
“知道人和机器有什么区别吗？”陆士明此刻绕路回到警方围住的现场，这里是摄像头死角，他翻身跨过警戒线，“人会推测。”
“你怎么又回来了，警方已经把现场处理干净了，你这样……”声音罕见地沉默了下来，“他”也理解陆士明是什么意思了。
假如刚刚路过的男人是气息来源的一种，那么两人所探寻的会不会就是“人”？
既然是人，早上现场感到气息，就是说那人在当时仍旧留在这里。
留在下面肯定会被警察盘问，要么就是反侦高手，有自信从中逃出。假如不是……陆士明抬头看向旁边的一幢楼房，这里就是附近唯一的藏身之所。
陆士明在小巷中折行，缓缓朝着楼房走去。邺城历史悠久，虽然也在不断拆迁重建，但仍有许多小巷保留下来，虽然加装了摄像头，但仍旧无法面面俱到的地方，理所当然成了藏污纳垢之地也不奇怪。但……这幢楼摄像头怎么也这么少？陆士明除了在一楼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一个摄像头，其余就再也没见到了。
六层的老式楼房，每层楼梯口有一个摄像头应该是基本的吧？陆士明就在思索之时，眼前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吸引了他的注意。凋零的玫瑰在房门前蜷皱，不复之前的光鲜靓丽。
昨天应该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吧？
陆士明在门前停下，尝试感知之前的心悸感，但似乎时间间隔太久，气息消逝的一干二净。这让陆士明有些犹豫起来，刚刚自己一番推测本就有些站不住脚，要是因为这些的推测去打搅别人，陆士明实在想不出理由。
“要不咱们翻窗进去？”声音看出陆士明的窘境，出言提议道。
陆士明没理他，放在门口的一袋垃圾说明了原因，陆士明伏在门口听了一阵，脸色突然一变，手压门把，推开房门。
门根本没锁。
房间的一切都被收拾地井井有条，除了墙上已经氧化成黑褐色的大片血迹之外，就像是主人临时有事下楼了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回来。
“要不要进去看看。”声音在一旁怂恿道。“他”对于新奇东西都有极大的热情，“发现第一现场”什么的就像是个罂粟花一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陆士明停在门前，并没有进去。他不过一个高中生，没有随时准备手套鞋套的习惯，在门把上留个指纹，他还有办法解释，要是进里面留下点痕迹什么的，可就洗不清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陆士明向着声音解释道，提前给“他”讲清关系利害，要是“他”趁晚上交接身体之后，跑过来探察，那就搞笑了。
“行吧。”声音选择妥协，也能明白陆士明的想法，“发现了这里，多半也能确定气息来源就是人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其余找警察就好了。”陆士明对于对方的通情达理表示意外，平时自己告诫“他”时，“他”还会象征性地争辩一下，最后陆士明要翻来覆去重复几遍，“他”才答应。但这样的属实有些反常。
“不用找了。”身后略显青涩的声音从楼梯传来，一位青年男子从楼梯口走出，一身平整的警服彰示了身份。国字脸、粗直眉显得不怒自威，但配合青涩的声音就变得相当出戏：“我就是。”
“……”
此刻，陆士明有脏话在嘴边徘徊。
吴诚紧了紧身上唯一一件还算能穿出去的衣服，他决定拉上身边的一起打工的兄弟，再跟老板说说。他们几个生活过得也不好，拖欠个几天他们还能匀匀，帮衬一把。但拖欠半个月，自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谁还有闲钱给别人呢？
就算老板他真的不给……
吴诚摸了摸兜里匕首，他一点都不想被逼到这步，鱼死网破之后，老板肯定不会要自己了，找不到新工作的话，说不定又要断粮……
“喂。”身旁与自己擦身的高中生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吓得吴诚身子一颤，匕首也差点割伤自己。这个高中生看着瘦弱，手上的力气却大得出奇，有时间竟挣脱不出来。
面前的高中生抓住自己之后，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上下飘忽，不断打量着自己。
“小……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吗？”吴诚声音掺杂了几分被撞破好事的心虚，自己这是匕首没藏好，被发现了？力气这么大，还是说遇到学校的混混了？吴诚顿时心里一股悲愤涌上心头，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要被一个高中生欺负了？
“没事。”高中生松开了手，手掌摊开，一张红钞在手心缓缓展开，“你钱掉了。”
“不是，我没掉钱，我已经……”
我已经没钱可掉了。吴诚说不下去，看着面前高中生不容置疑的眼神，伸出手死死将钱攥住，“谢谢。”
高中生没有回应，转身离开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吴诚走在路上，心情轻松了不少。把匕首在花坛中藏好，回去说不准还能上。
吴城继续朝着老板住处走去，眼中愁苦也缓和了几分。人都是要过活的，说不定老板是真的有难处，就算他是铁石心肠，也不会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对吧？
……
错觉吗？陆士明摇了摇头，那种感觉是真是存在的，只不过有些有些区别，就像是汽油煤油一样都刺鼻，但气味不同。这也让陆士明笃定刚刚的男人不是自己所寻找的气息来源。
“钱真多啊，陆大财主。”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出现，毫不留情的挖苦道，“上学给钱，放学给钱的，真是财大气粗啊。不过想想也是，好像确实不怎么缺钱。”
“气息的来源有眉目了吗？”陆士明恍若未闻，依旧在想着那股令他心悸的感觉。
“没有。”声音有些无奈道，“能力又不是万能的，按计算机来看，就是从单核处理器变成双核，咱们信息丁点没有，怎么处理？”
“知道人和机器有什么区别吗？”陆士明此刻绕路回到警方围住的现场，这里是摄像头死角，他翻身跨过警戒线，“人会推测。”
“你怎么又回来了，警方已经把现场处理干净了，你这样……”声音罕见地沉默了下来，“他”也理解陆士明是什么意思了。
假如刚刚路过的男人是气息来源的一种，那么两人所探寻的会不会就是“人”？
既然是人，早上现场感到气息，就是说那人在当时仍旧留在这里。
留在下面肯定会被警察盘问，要么就是反侦高手，有自信从中逃出。假如不是……陆士明抬头看向旁边的一幢楼房，这里就是附近唯一的藏身之所。
陆士明在小巷中折行，缓缓朝着楼房走去。邺城历史悠久，虽然也在不断拆迁重建，但仍有许多小巷保留下来，虽然加装了摄像头，但仍旧无法面面俱到的地方，理所当然成了藏污纳垢之地也不奇怪。但……这幢楼摄像头怎么也这么少？陆士明除了在一楼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一个摄像头，其余就再也没见到了。
六层的老式楼房，每层楼梯口有一个摄像头应该是基本的吧？陆士明就在思索之时，眼前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吸引了他的注意。凋零的玫瑰在房门前蜷皱，不复之前的光鲜靓丽。
昨天应该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吧？
陆士明在门前停下，尝试感知之前的心悸感，但似乎时间间隔太久，气息消逝的一干二净。这让陆士明有些犹豫起来，刚刚自己一番推测本就有些站不住脚，要是因为这些的推测去打搅别人，陆士明实在想不出理由。
“要不咱们翻窗进去？”声音看出陆士明的窘境，出言提议道。
陆士明没理他，放在门口的一袋垃圾说明了原因，陆士明伏在门口听了一阵，脸色突然一变，手压门把，推开房门。
门根本没锁。
房间的一切都被收拾地井井有条，除了墙上已经氧化成黑褐色的大片血迹之外，就像是主人临时有事下楼了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回来。
“要不要进去看看。”声音在一旁怂恿道。“他”对于新奇东西都有极大的热情，“发现第一现场”什么的就像是个罂粟花一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陆士明停在门前，并没有进去。他不过一个高中生，没有随时准备手套鞋套的习惯，在门把上留个指纹，他还有办法解释，要是进里面留下点痕迹什么的，可就洗不清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陆士明向着声音解释道，提前给“他”讲清关系利害，要是“他”趁晚上交接身体之后，跑过来探察，那就搞笑了。
“行吧。”声音选择妥协，也能明白陆士明的想法，“发现了这里，多半也能确定气息来源就是人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其余找警察就好了。”陆士明对于对方的通情达理表示意外，平时自己告诫“他”时，“他”还会象征性地争辩一下，最后陆士明要翻来覆去重复几遍，“他”才答应。但这样的属实有些反常。
“不用找了。”身后略显青涩的声音从楼梯传来，一位青年男子从楼梯口走出，一身平整的警服彰示了身份。国字脸、粗直眉显得不怒自威，但配合青涩的声音就变得相当出戏：“我就是。”
“……”
此刻，陆士明有脏话在嘴边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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