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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创业经历,奇异西木。

    在外人眼里西木像个穷鬼,整个人不修边幅,从头到脚都看不到奢侈品的毛,皮肤黝黑,佝偻着背,穿着机车服,套个摄影马甲,身上蹭的五颜六色,一副单薄的骨架,勉强支撑起慵懒的皮囊。

    还好,他有一双会放电的凤眼,即便被头发遮盖,也掩饰不住嗖嗖的冷光穿透这混沌的世界。从外在的形象结合西木的本心来讲,他算是一个邋里邋遢、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落魄人体油画家、摄影家。但是从经济决定上层建筑的角度,他其实是个靠着某位神秘的金主,毫无底线的支持,袍笏登场,偶一为之,游戏人间,哪挣钱往哪创业的企业家混子。

    西木就是这样对别人投来异样目光也表现的大无所谓,哪一条路是错是对,只有他趟过了泥堆,被肆虐后才会问心无愧。有时他也很累,偶尔卸下防备,一头扎进都市的灯红酒绿里的人堆,一簇一簇美丽的女人让他心碎。

    他曾试探过人心几回,也换回来了几次大醉。有时候他也会口是心非,对着女人的妩媚,淋漓畅快地干杯。就算这是他人生阅历的一种体会,有人离开,有人再也不归,注定变成陌生人,来做收场的结尾。他也曾被社会无情的挫败,像扑落的一地鸡毛,到处乱飞。如果他一个男人向世界投降该有多可悲,不如以进为退,就算不够完美,荆棘点缀,高墙包围,也无所谓。

    十年以前,西木央美研究生毕业不久,他和小川到处找能赚钱的项目。突然有一天,一个神秘的金主要给他投钱入股,而且是那种想要多少就能投资多少的大金主。

    就这样,西木如雨后春笋般,星罗棋布、与日俱增,随性地开了不少关联公司。摊子是铺开了,可是没有能人给他管理,还好小川的学生在北城有很多,给他介绍了不少管理层精英。他懒散惯了,索性聘小川为他旗下公司的CFO。

    小川是财经方面的专家,创业初期,先是给西木列了个愿景规划,十几个公司未来走向的敞口闭口方案,晨兴夜寐地给所有公司制定了完善的一套治理构架和制度体系。

    俗话说得好,“要想管得好,制度先要好。”在小川的操持下,西木才能拿起摄像机,节假日开着车,这么悠闲自在得去玩耍。

    小川非常重视HR工作,在绩效考核方面制定了科学严谨的绩效管理办法,激励员工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挥专长。从一开始,就规定HR工作人员,从上到下为每位员工进行自画像,囊括了岗位、学历、职称、专业、特长、喜爱、优缺点,以及职业上升通道等各大要素。

    西木非常喜欢和认同小川搞得这个员工自画像,这样一来西木所有旗下公司的人员情况、工作能力、职业诉求、成长空间等人才培养管理工作,脉络清晰明了;日常工作业务分工,架构一目了然;庞大的公司治理起来便捷通畅、尽在掌握。好比是他在画人物油画时,先要了解模特的具体情况后,他才能根据人物的背景、年龄、性格、职业、气质,来反复揣摩,如何凸显挖掘模特的特点和美丽的潜质。

    小川常说西木干啥都是,“有一榔头没一榔头的”,画家不像个画家,开个人体油画创作室,没见画几张画,虽说有几副获奖的作品,但是画品的存量太少,连个画展都办不成。由于没有进项,只能是靠“实业养艺术”来支撑他酷爱的油画事业,他自己庞杂的生活开销也全凭餐厅、造型工作室的利润来贴补。

    玩家不像个玩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影视业感兴趣,竟然“染指”南鑫影视传媒,成为该公司的一名股东,还在该公司旗下开了个的独立工作室,承接剧组各类拍摄,形象设计,演员个人写真等一大堆有的没的业务。

    西木经常跟小川交代,他干事业多半是为了玩心太重,留连一醉,花残日永,雨后山明,他的愿望是,量船载酒,莫教闲却春情。

    更离谱的是,不知道哪来的贼钱,什么都不懂全凭爱好就敢开个车行,弄了一群不靠谱的豪门车搭子,聚在一起玩豪车、侃心得,千金裘,五花车,呼儿开出换美酒。

    正直国际经济的寒冬时期,很多中小公司纷纷破产倒闭,在这个需要蛰伏的阶段,公司本应该收紧银根,养精蓄锐,蓄势待发,可是不知道西木哪根筋不对,非要混迹奢侈品行业,抄底捡漏。

    这不最近又成立了一个新公司,专门收购奢侈品商场的一些柜面,品牌有十几种,搞得小川严重地怀疑西木的钱,来路不明,隐祸存险,是专业洗钱的国际非法组织帮手。

    男人不像个男人,36岁了还未近过女色,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小川曾一度怀疑西木的性取向有偏好。

    上大学那会,他俩是登山队队友,小川是队长,对西木很是照顾。西木在离学校不远的楼盘买了一间大面积的公寓住,那时两人就开始了大学生的创业之路,成了商场上过命的战友。为了方便工作,小川索性搬到公寓和西木一起住。时间久了,周围的人都对他俩投来异样的眼光。

    小川神经紧张地跟西木说:“我靠!他们不会认为咱俩是Gay吧?”

    “我确定不是Gay,你很难说。”西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靠,那咱俩就那个啥呗。”小川在‘助纣为虐,狼奔豕突。’方面一点也不逊色西木,在搞怪方面更是七斤八两。

    说着高大威猛的小川就扑向精瘦迤逦的西木,公寓里时常传出两个大男孩的打闹嬉笑声。

    他俩经常被物业提醒谈话,在“树新风,扬风尚,崇道德,做模范。”方面成为了物业管理员紧盯死守、严防爆雷的反面教材。

    西木虽是个富家子弟,浑身上下没一个值钱的东西,就是抹的香膏是个例外,凡是懂行的,一闻“定乾坤”。

    说了这么多,就是摆明西木的生活里和事业上已经离不开小川这样的一位挚友兼合作伙伴。

    是小川见证了西木这十几年的成长与发展,也是小川看到了西木背后的努力和艰辛。

    但是有一点,西木一直不跟小川说,他背后的金主是谁。

    西木对Gay其实很能接纳,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嘛,仅此而已。

    两个男人一起恋爱,是两个人互相爱慕行动的表现,是另一种爱情的真实美好体验。

    在不同时代有不同定义,现代人宽容地定义为“两个人基于一定条件下,有共同恋爱的人生理想,在各自内心形成的,对彼此最真挚的仰慕,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生伴侣,产生最强烈、最稳定、最专一的感情。”

    抛开世俗的杂念,如果爱情足够纯粹,感情足够真挚,有什么问题呢,他们按照自己的信仰活着,只要人畜无害,不伤及他人,不危害社会,也没什么不好。

    人本来就是一座座,独立的个体,为什么非要强调类同呢。

    像西木这样的边缘艺术家、企业家,每次转变,总会迎来很多不解的目光,有时甚至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但他对顺境逆境都心存感恩,使自己用一颗柔软精粹的心包容着这个无奈的世界。

    因为柔软的心最有力量,最能粘合一座座独立的个体。

    他经常会想到,人世间的波折其实也和果树一样,有时候会面临冬天的肃杀,却还要被剪去枝桠,甚至留下了心里的汁液。有那些怯懦的、懦弱的,他们就等不到春天的来临,就已经和岁月时光妥协消亡。只有永远保持春天的心情,等待发芽的人,才能勇敢的过冬,才能在流血之后还能枝繁叶茂,然后结出比剪枝之前更好的果实。

    西木开着车,脑海里还是挥不去,那晚醉酒后被杜美一个女人“猥亵”恶搞的画面,那个画面就像是长在他脑袋里的幻灯片,时不时跳转出来肆虐一下他脆弱的心灵。多愁善感,敏感明锐的艺术家,守候着自己内心的一声声叹息,坐在卫生间阴暗的马桶之上,疯狂的想抽自己,撕心裂肺的想去除那段难言的记忆,心颤抖地拔除着,在无聊的白天和凄苦的夜晚烙印下的羞辱痕迹。

    他清晰地记得,第二天早晨起来,他进入洗浴间用强劲的水流冲去了他身上的屈辱和羞耻,沧桑的白天,凄惨的夜里,他无处述说。

    在当今的社会下,男性同样可能是被女性伤害的受害者,西木的遭遇就是这样。

    猥亵的本质含义就是,违背他人的意愿,使用暴力、威胁、伤害等手段,或在没有意识的状态,对被害人进行侮辱人格、恶意有损他人的不耻行为。

    作为男性,同样会受到身体以及精神上的巨大伤害,很可能留下后遗症,而且往往会羞于公开这段经历,只能默默忍受遭受的痛苦。那段冰冷的时间,伴着心酸的水流,一圈一圈滴答着无尽的苍凉,将无助的寂寞与悲哀层层拨转。

    西木正想着那晚悲催丢人的糗事,杜美打来了电话,西木不想接,但是又担心那个疯女人拿着他的糗照四处招摇,他想了想,对付这样的疯女人,只有比她更疯狂,才能止息住他男人的自尊一再地被践踏。

    西木平静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解颐地傲笑:“黑木头,你在哪里?”

    西木鹊笑鸠舞,淫笑脱颌,花枝乱颤道:“杜美人,那晚没有尽兴,怎么就走了,今晚再约一下,你挑个地,保准让你飘飘欲仙,赛过神仙。”

    “你不怕我把你的视频和照片发在朋友圈?”

    “您赶紧地发,我正愁没有女人对我的身体感兴趣,要不今晚,咱玩个荤的?”

    “滚,你个流氓,姑奶奶我,根本看不上你这样的腊肠。”

    “别介,我是真看上了你,我的车行还需要你这样的富婆,求包养。”

    说着杜美怒不可遏,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生气地一把将电话挂断。

    西木听着手机那头“嘟嘟”的声音,心里别提多爽快,心情立即云开日出,云消雾散,雨过天晴,雨后初霁。

    西木嘴里哼着小歌,诗有别才、诗成得袍地念叨着:“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