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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四人晨练,合家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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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青山的第十一天,小清画作的前期工作,基本上按照原计划完成,剩下大量的、复杂的、漫长的写生工作他想回到“清水西木”后再精雕细琢地慢慢干。

    家里毕竟有非常完备的材料、工具、设备,还有他自制的特殊的油画工具、特殊的油画底子以及特定的画室环境光线,能让他更加专注地、安静地写生,也能随时更好地调整画的质感、光感和整体色度。西木想在小清家里好好休息一天,给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放个假。

    早晨起来后,西木跟小清和慕容夫妇一起去房子的后山上晨练。

    夏季山间的早晨格外清爽,走在草甸子上弹力舒适、心旷心怡,忍不住让人在上面欢跳纵情。如水的柔情,环绕着青山的苍翠。夏日清晨的山间,散发着野花青草,浓烈的味道,甘甜、清冽、纯净、朴实,弥漫着整个山坳。山间的骏鸟,鸣鸣高歌,声声萦绕在耳旁,歌声伴着花语、虫鸣和着鸟鸣,载着山里的清风,吹皱了山前的湖水,也吹瘦了远方那条清丽的小河。

    西木开始喜欢上慕容家晨练的感觉,被这一家人健康向上、天人合一、神行自然的气息所吸引。

    慕容琴悠然自得地问道:“西木,你的画作完成的怎么样了?”

    “还早着呢,大量的写生工作,我想等回北城的家再完成。”

    “是啊,油画是慢工出细活的事,急不得,你也忙了十天了,也该让自己放松放松,我们这里的风景怎么样?”

    “叔叔,这里的风景简直就是仙境,我要是以后每天能呼吸着这么新鲜的空气,踩着这么松软的草地跑步,我都乐死了。‘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大青山。’”

    慕容琴笑着应对:“‘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北方的山都很奇骏高耸,总能找到一两处华山的雄姿。”

    小清也跟着附和道:“我最喜欢的是,‘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境界。这就是我喜欢爬山的缘由。”

    “叔叔,您是怎么选中这块风水宝地,建造院落的?”

    “我呢,早年来青山写生,也是被这里的风景给迷住了。经常来,一来就住在老乡家不走了。后来跟青山镇的镇长、乡长、县长也就慢慢熟络了,他们看我也是喜欢这里,就帮我在这里申请了一块地,让我自己请施工队,盖房子。”

    “有这么好的事,您真是遇到了好政策。”

    “那时的土地政策,没有现在管得这么严。我呢,一看这好啊,难得政府批给我土地,说干就干,自己亲自画的设计图纸,专门从市里找的施工队,亲自督工,就在这里建起了这座小院。二十来年了,我这房子还可以吧,没有漏雨,没有坍塌,依然如故。”

    “您这房子的建筑材料可是相当的不错,看着就结实。”

    “这房子就像是我的一位故人和亲人,虽说不能陪人聊天说笑,但是不离不弃,始终如一,非常难得,相伴了我二十来年。”

    “爸,咱家的房子都老成这样了,还始终如一啊,西木家的房子那才叫好房子呢。比咱家的宽敞明亮多了。”

    “清儿,各是各的风格和味道,我那房子是现代大都市发展的产物,都是些人工雕琢的精致混凝土,没有什么自然文化的底蕴,慕容叔叔的房子依山傍水,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风景。”

    “你们这里,呼吸的空气都是香甜的花蜜,喝的水都是纯天然的矿泉水,还是慕容叔叔的房子好。”

    慕容琴被西木这一顿夸赞欣慰地哈哈一阵大笑:“西木,你真会说话。我听雪儿跟我说,他俩在你家住过,说你把家布置得很是艺术,楼顶还有油画创作室和摄影工作室。你才是青年才俊,我已是垂垂老矣的暮年老人,离不开这山间的空气和气候,更离不开我这老伙计。”

    “我看,这房子就是您的心头肉。”

    “是啊。雪儿和清儿自然不喜欢我这里,我不强求他们,人各有志,他们以后想留在大城市,自然好,如果哪一天累了,闲了,想回家看看,我当然非常高兴,他们的房间我都给他俩留着,随时可以跟我一样归隐山林。”

    “如果不想回来,也顺其自然,我能给他们兄妹俩创造的条件,就这些。”

    “您已经为他们做得很好了,您和阿姨把他们兄妹俩培养得那么出色,都让人羡慕。”

    “我的那个儿子,从小就调皮捣蛋,不服管束,我对他也没怎么上心,全由着他自由成长,虽然他才学平庸,但是本性还是良善朴实。”

    “雪,很优秀,是个心里有数,踏实肯干的男人。”

    “我对我的宝贝闺女就不一样了,清儿继承了我的大部分衣钵,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这孩子又有她母亲的体育基因,身体素质跟他哥一样,没得说,她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希望。”

    “我第一眼看见清儿,也被她身上的中国古典美的独特气质所吸引。”

    “儿女双全、儿孙绕膝,是我这辈子最知足的事了,身外的名与利,我早都置之脑后。清儿和雪儿,以后到了北城,还多仰仗你的帮助。”

    “您放心,我当鼎力相帮。”

    小清挽着父亲的胳膊亲昵地跟父亲撒娇:“爸,我继承了您的衣钵有什么用,现在谁还看你会不会写字画画,会不会弹琴弄月。现在的人都比谁家住在大城市,住在哪个高档的小区,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家里有多少产业,都能参加哪些名流的party。”

    慕容琴听他的宝贝女儿这么说,又是哈哈地大笑起来:“我的清儿去了趟北城,怎么学得这么世俗了,我们家是小门书香,清誉第一。那些事,你真喜欢吗?”

    “爸,我倒不是喜欢,只是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我这次在北城见到我的爱豆南鑫了,他可帅了,我还给他洗车了,真是太幸福了。”

    西木看见小清一说起南鑫时眼睛放光,精神倍增,喜形于色,那叫一个嫉妒没有羡慕,怏怏地说道:“南鑫有什么可崇拜的,他就是俗人一个,庸人一枚。”

    慕容琴一听他的宝贝女儿竟然在北城给人家洗车,非常不悦地问道:“西木,清儿洗车,是你的主意?这样做不合适。”

    西木被小清父亲突然问的话给噎住了,赶紧打圆场:“那个,叔叔,不是,我不打算让清儿洗车的,只是广告代言,宣传。这不,代言完,我就带着她回青山画画了。”

    “爸,不怪西木,是我非要给人洗车的。我想体验一下生活阅历。为以后从影……。”

    小清发现她又说错话了,赶紧把嘴闭住,不往下说了。

    “清儿,你还是想当演员,我跟你说了,演员这条路不好走,我没有本事在你的演艺道路上保护你,也没有能力给你投资一部戏,让你当主角。”

    “当演员这件事,你还是要从心里,真正认识到它本身的风险性和不可预知的危害性。”

    小清眼见得自己的演员梦想在西木的帮助下就要起飞了,他的父亲还是保守地、固执地反对她从事她所热爱的演艺事业,争辩道:“爸,南鑫的公司就是一个有良知的、优秀的影视公司,不是所有的影视公司都像你想象的那么混乱。”

    “即便南鑫再好,凭他一己之力,也对抗不了他背后强大的资本势力。清儿,你不知道资本邪恶时的真面目。我的建议就是,你踏踏实实地到清北好好念书,毕业后找个正常些的工作,再找个相爱的人结婚生子,平安幸福地度过美好的一生。”

    “这样的人生多完美,不要总想着当演员,挣大钱。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最后不都是还给社会。”

    西木看慕容琴对小清有些生气了,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叔,叔,您跟清儿也别生气,现在的孩子都是对演艺圈热爱得不得了,您跟他们说这些,没用。他们根本听不进去。”

    西木怕小清听他这么说又生气,赶紧看看小清,哄道:“清儿,叔叔也是为你好,这个演员确实不好当。你是出自艺术大家,那气质,那风骨,那特质,比演员可要厉害多了,咱可以从你的艺术造诣、艺术修养这方面异军突起,让世人都能看到你内外兼修、独特优雅的魅力。”

    慕容琴对西木的话表示认同,附和道:“是啊,清儿,西木说得没错,你从小学的这一身本领,和你身上清高静雅的气质,别的女孩一辈子都学不来。你身上的很多优点都让别人望尘莫及,你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不需要演员这个职业给你增加光环。”

    小清看西木出来打圆场,也不好跟父亲继续顶嘴下去,就不吭声,一个人快速地跑进山里,一转眼的功夫,西木就找不见了她。

    吃完早饭,小珍收拾完,看西木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走近西木又开始问:“西木,你和小清啥时回北城,这都十天过了。”

    “小珍,你放心,我和小清今年不打算回北城了,我们就在青山定居。你咋办吧?”

    西木故意打趣小珍,就想看她着急的样子。

    “你胡说,小清马上就开学了,你必须送她回北城。没发现你这人还挺会开玩笑的,以前见到你总是盯着人看,不说话,以为你是个难说话的富家子弟呢。这些天,我观察了,你不仅能说会道,而且还特别会哄女孩儿,我家小清都被你偷偷亲过几次了。”

    “嘘,小珍,别胡说,我哪有亲她,我哪敢呢。这个,跟你开个玩笑,知道你离不开你家的帅雪,你想他想得不得了。我们也快回京了。明天我再开车去趟山里,拍摄一些好景,后天一早咱就打道回府。”

    “哎呀,这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收拾收拾,我家雪让我给他捎的东西还不少呢。我得跟我婆婆提前交代一下家里的事。”

    说完小珍欢天喜地、含糖如饴地去找她婆婆了。

    西木发现在家休息一天,确实有大把的时间来做他平时想做又没时间做的事。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给小清及家人,在他家艺术气息浓厚的房子里、小院里以及周围拍些真实的生活写真。

    西木拿出他沉甸甸富有手感的摄像机,先是给慕容雪家的两个孩子拍一起玩耍的场景。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在院子里拼命地跑着玩耍,小的总是跟在大的身后,追着跑着,看他哥玩啥,他就非要玩啥,哥哥不给,就大哭着找爷爷、奶奶、妈妈告状,大人一来,弟弟跟哥哥说句好听的,哥哥也就带着他一起玩耍。

    西木看着这两个孩子,跟他小时和他哥的感情完全不一样。在西木的记忆中,他小时几乎是黏在他哥身上的,甩都甩不掉,他哥也不烦他,反而很乐意抱着他,背着他玩。

    这哥俩就不一样,小的如果不听大的话,大的会毫不留情地揍小的,即便是弟弟告到大人那里,大人也不骂哥哥,问他是不是不听哥哥的话,胡闹了。

    弟弟想撒谎,被哥哥一顿教育,“说谎不是好孩子,再说谎就不带你玩了。”

    弟弟乖巧文邹,奶声奶气的,说话还说不利索,赶紧认错,“嘚嘚,我错了,大人不记小人哆。略迹原情,情恕理遣,高抬贵手。”

    哥哥看弟弟“学识渊博”、“出口成章”这才原谅他,再带他一起玩。

    在西木看来,这哥俩才是真正的兄弟之间的关系,而他跟他哥之间更像是长辈宠溺孩子的父子俩。

    小清看西木给她的两个侄子拍照,微笑着也进入了镜头。

    西木高兴地念叨:“阡陌红尘,飘落了谁的等待,曾在千年树下等候,只求你款款地走进我的镜头,对我回眸一笑,让我挽起你美丽的骄傲。”

    西木将他们姑侄三人在一起玩耍的画面拍了进来,小清和孩子们咯咯的笑声感染了,那边干活的妇人,接着小珍也进入了镜头。

    小清拉着在屋里看着他们嬉笑的爸妈也来到院落中。

    一家人在这个长长的夏日里,幽雅谐美的小院中,院前清澈的湖水映照在西木的镜头里,屋梁上的燕子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喃呢喃语,水中的白鸥相亲相近,相伴相随。

    母亲正坐在矮桌旁用毛笔写着大字,父亲正在跟小清两人闲情地对弈,两个小孙子,玩着西木给买的电动小汽车。家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面对这样其乐融融、幸福满溢的家庭还有什么奢求呢。

    小清不禁感叹,念念有词:“一潭清湖傍屋流,长夏湖边事事幽。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小彻彻听见姑姑念诗,跟在哥哥的身边玩着小赛车,叨叨咕咕也对了一首:“清雅小院乐融融,鸟鸣晨风七八声。两个小儿赛车玩,家里有少也有翁。”

    西木看着镜头里的一家人,感慨基因的强大。小清的身材、活力随了妈妈,她的气质、美丽又随了爸爸,爸妈两个人的优点在小清的身上都能找得到完美的超越。

    西木对自己的遗传基因很是疑惑,他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家人的相貌和身姿。

    他的母亲温婉贤淑,身材高挑,五官俊秀,皮肤白皙。听哥哥说他们的爸爸,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伟岸俊逸,妈妈总说他哥跟爸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哥李义诚英武帅气,小麦色的皮肤,健康性感。而他跟他哥完全不一样,低矮瘦弱,黝黑粗糙,完全没有哥哥的挺拔俊美、高健酷帅的影子,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相信他俩是亲兄弟。

    西木的心里总是忘不了哥哥在他脑海中的形象,和“一尺三寸婴,十又八载功。”的恩情。这种浓浓的亲情,怎能说割舍就割舍,怎能说离开就能离得开,他不再想跟哥哥拗着心、憋着劲,他想回去跟哥哥好好沟通、开诚布公,请求哥哥的理解和支持。

    西木从早晨到晚上就这样一直架着摄像机,拍摄小清一家人的生活琐事。

    赶上小清父女俩都在书房,西木就拍摄他们父女俩在一起谈笑风生、谈古论今。同时,还将父女俩在一起谈论高雅脱俗的琴棋书画,精进彼此的技能都收录了进来。

    这时西木会请求小清和他父亲写个大字,画一幅写意,弹一曲古琴,下一局围棋。在西木的眼里,小清这一家人的思想境界、个性品格,都是他望尘莫及的。

    在小清家人面前,西木总感觉自己是追求名利、庸俗肤浅的大俗人。

    西木用一首诗来形容小清身上的书香之气,“纤手细拙写巧词,肌肤润水吹弹破。恰似春雪迎冬梅,胜似秋水杏眼眸。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不是官宦千金体,也出书香门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