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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考察湖西,欲建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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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义诚边考察边想着他的宏伟愿景,不知不觉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李义诚饥肠辘辘,想到当时小清洗完澡后走的方向,不远处应该就是小清的家。

    李义诚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好巧不巧,在羊肠小道上碰到了慕容琴在散步。李义诚迎着慕容琴的方向走去,慕容琴看到李义诚先是大吃一惊,然后跟李义诚打招呼道:“李义诚,你怎么也来青山了?”

    李义诚看着慕容琴笑着回应道:“慕容大师,好巧,在这里碰到你,我正要去你家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

    “是判断的,我以前从东面来过你家。”

    “不会,我怎么没见过你。”

    “老哥,18年前,我跟战友来青山游玩,去你家讨过喜酒吃喝。你忘了。”

    “18年前的事了,难得你还记得。你这样一说,倒提醒了我,你们两人,一进到我家小院,就要吃要喝,当时家里忙得不可开交,也没工夫招待你们从城里来的年轻人,到走了也不知道你们叫什么。”

    “我记得你那儿子12岁左右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英气调皮,抱着孩子不让我们看。我跟他开玩笑,吓得他赶紧把孩子抱到了你家的上屋。”

    “那时,你们忙里忙外,我俩吃完饭没跟你打招呼就跑了,关键是我俩身上分文没有,生怕你跟我们要饭钱。”

    “小人之心,这种大喜事,来者皆是客。”

    “哈哈,是啊。当时我俩年轻,不懂规矩。”

    “你是少年老成,18年,也没怎么变,这次来是有大事?”

    “西木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哦,那倒没有。我很喜欢西木。”

    “我这次来青山,就是顺便接他回北城。”

    “怎么,他来青山另有隐情?”

    “咳,我这个弟弟,跟我闹了点别扭,就跑到青山来给你女儿画画来了。”

    慕容琴带着李义诚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问道:“他跟你闹什么别扭。”

    “也没什么,我说了他几句。”

    两人来到了慕容琴家的小院,主人招呼道:“走,跟我去家里坐坐。你可是稀客,我只在电视上见过你,这么多年的商海风云都没有把你给摧残。”

    “慕容兄,我记得你比我大十六岁,你可是见老了,头发都白了。不过神采奕奕,体格硬朗,还是当年那个风流倜傥、潇洒俊俏的大艺术家。”

    “哪里哪里,我是闲云野鹤惯了,风流倜傥谈不上,只有垂垂老矣。”

    “慕容兄,你这二十多年就是归隐在这里?”

    “是啊,我在这里娶妻生子,一晃孩子都很大了,孙子都满地跑了。”

    “慕容兄,你真是个有福之人,竟然躲在这么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过了二十年的神仙日子。真让我羡慕。”

    “你看我的生活是羡煞旁人,我看你的岁月如沧海桑田、宦海沉浮。各有千秋吧。”

    “是啊,你我虽是不同人,却都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也不失为一种气魄。”

    李义诚来到了慕容琴家的小院,不禁赞叹道:“慕容兄,你这小院我是看上了,清雅脱俗,只有像你这样的文人才能种出富贵贫贱、错落有致的美来,你这些个花草,要是被我栽种就成了大杂烩。”

    “哈哈哈,哪有你说得这么好,没事时鼓捣鼓捣。权当散心了。”

    这时,屋子里跑出一个三四岁的男孩,站到李义诚的跟前稚嫩地跟他打招呼:“大伯好,我叫慕容喆。您是我爷爷的朋友吗?”

    “小喆喆,你也好。是啊,我们算是老朋友了。”

    说着李义诚抱起了小孩,满眼慈爱地看着孩子,坦诚地说道:“慕容兄,你真是有福,你这里就是洞天福地,你的晚年正是朝着福衢寿车的途径发展。让我好生羡慕。”

    “你这小孙子,跟西木小时一样可爱。”

    “大伯,西木,是我姑父,他特别黑。你也认识他?”

    “哈哈哈,姑父?西木是我弟弟。”

    “我也有一个弟弟,我们两个很像,你跟我姑父一点也不像。”

    “哈哈哈,是吗?那小喆喆看我像谁呢?”

    小孩用稚嫩温暖的小手摸着李义诚的脸庞,两只黑豆似明亮的小眼睛盯着他看,奶声奶气地说:“像我爸爸。”

    小孩认真的目光,一句爸爸,把李义诚的心瞬间萌化,他的眼睛和孩子的眼睛四目相对,多像西木小时候盯着他看的样子,李义诚温柔地在孩子脑门上亲了一口。

    小孩指着屋里介绍道:“大伯,那就是我弟弟。他叫慕蓉彻。”

    李义诚看屋里真还有个小男孩,就进了屋,看见小清的妈妈在给孩子喂饭。就打招呼道:“这是慕容嫂子吧?”

    慕容琴介绍道:“素琴,这是西木的哥哥李义诚,来看西木了。”

    “哦,你好,你好。听西木说过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看起来,跟慕容可是差了一辈人。你坐吧,你是刚到青山?”

    “昂,在湖西那一边已经转了一会儿了。嫂子,你家还有饭吗?我饿了。”

    “哈哈,当然有了,都是现成的,马上就好。”

    小彻彻看见家里来人了,更不好好吃饭了,跑到李义诚的身边念道:“门有万里客,问君何乡人。褰裳起从之,果得心所亲。”

    李义诚看见这个小孩子,惊讶地说道:“慕容兄,你这个小孙子可不得了,这么小就会对诗了。”

    “整天跟我在一起吟诗作画,略懂一点。”

    小珍看到李义诚抱着她大儿子站在屋里,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李义诚,没想到经常在电视上见到的大人物,竟然来她公婆家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我儿子慕容雪的媳妇,小珍。小珍这是西木的大哥,李义诚。”慕容琴给李义诚和小珍相互介绍道。

    “啥?竟然是。义城哥好。”小珍赶紧跟李义诚打招呼。

    小清母亲让小珍去厨房做些吃的,小珍赶紧去厨房做饭去了。边做饭还边想,她公婆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竟然认识这么个人物。

    李义诚坐在餐桌旁,一边抱一个孩子在腿上,俩孩子也就相差一岁多,李义诚越看越喜欢,喃喃自语:“小喆喆,小彻彻。”

    李义诚一边跟慕容琴聊着天,一边逗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看到陌生的李义诚就一直盯着他看,抱着他粗壮的胳膊,很是乖静。

    慕容琴看李义诚这么喜欢孩子,有些疑惑,他一个行伍出身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感性。

    慕容琴给李义诚解释自己俩孙子的名字:“是双吉喆,彻悟的彻。”

    “慕容兄你真会给孩子起名字。圣喆之治,两吉对立,代表着中华文明的哲学,借以用哲学的相衡作为人的终极追求,是想表明你慕容家止戈为武,孜力追求道的境界。”

    “哈哈哈,哪有你说得这么玄乎。一能明哲,智慧皆全,痴顽总至,两般自是殊方。尽是灵中分定,各分别,此理昭彰。一个美好的盼望而已”

    “彻,原意是穿透、通达、治理,现在多用于明白、领会、醒悟、悟道。慕容兄你对这两个小孙子,可谓是用心良苦。”

    “义城,我那儿子不成器,希望他的下一代,能多些智慧,有所醒悟、彻达。”

    “慕容兄,你对孩子的要求很高,慕容雪是块当兵的好料子,你那时为什么不让他去当兵?”

    “说起来,这里有我的私心。雪儿高中时确实有过当兵的念头,可我们世代没有当兵的亲属,对部队很是陌生。”

    “加之,我爱子心切,怕他在部队受苦,索性由着他上了技校学习修车。”

    “呵呵,修车也不错。我记得他小时跟我有点像,都不爱学习,调皮捣蛋,打架斗武,惹是生非。”

    “我爸一天就收拾我,后来发现我对军人感兴趣,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教我格斗擒拿,散打武术。”

    “我那时对军人迷恋的,只要一见到穿军装的就要跟人家走,问东问西。”

    “你后来在军队可是建树颇多,跟你从小的志向分不开。”

    “谈不上建树,部队是个庞大的、残酷的大熔炉,我在里面也没少受苦,但我自觉自愿。小时我不爱学习,到了部队教导员打着我学,我是愣生生被部队给改造成了这样。”

    小珍端来一盆肉勾鸡,放到李义诚的面前,又端来两碟凉菜。

    李义诚在两个孩子的脑门上又各亲了一口,这个举动被端着饭菜的小珍看见了,笑着打趣道:“义城哥,孩子他爸都没有像你这样喜欢这两孩子,你这么喜欢孩子,是不是也快抱孙子了?”

    “呵呵,我哪有那命。这俩孩子真让人稀罕。”

    “你要是真喜欢,你走时,就把他们哥俩抱走一个。”

    慕容琴听他没脑子的儿媳妇说话不过大脑,张口就来,咳嗽了一声。

    小珍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充道:“认个干儿子也行。”

    慕容琴对他这个儿媳妇也真是无语,站起来,坐到茶台前沏茶去了。

    “呵呵,小珍,你舍得送,我可不敢收。你公公可是视子如命。”

    “义城哥,饭菜好了,把孩子放下吧,你赶紧吃饭。”

    李义诚恋恋不舍地放下俩孩子,依依不舍地看着小珍将两孩子领出去玩。

    李义诚咕咕直叫饥饿的肠胃已经开始催促,他闻着肉勾鸡的香味,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慕容兄,你家这饭倒是很有人间烟火味,吃起来真过瘾。你这小日子过得赛过神仙。”

    “这半天怎么没看见西木和小清?”

    “他俩去山里拍摄去了,说路比较远,中午不回来吃饭。这会儿估计还在山里。”

    李义诚大快朵颐地吃完饭,慕容琴已经亲自给他煮好了红茶,端给他。

    慕容琴也发现李义诚特别喜欢孩子,不解地问道:“义城,你的孩子应该也是十七八了吧?”

    “我哪有你这么有福,我没孩子。”

    李义诚对自己没孩子这事,多少有些惭愧,于是端着红茶到了小院,欣赏着慕容琴种的这些花花草草。慕容琴也跟着走了出来。

    “小蓬草,清热利湿,散瘀消肿。慕容兄,你种的草还有药用价值。”李义诚笑着说道。

    “‘寸草尺牍家国事,一年两度遇春风。心中本草无穷意,植物栽培自不同。’义城,这种小草的风骨更有味道。”

    “哈哈哈,慕容兄就是文人,我就知道它的药用价值。”

    “你们当兵的,了解花草的药用价值,在关键的时候能救你们一命,比我这有用多了。”

    “金钮扣,你也喜欢这么呆萌的小花。让我想想这花的功效,解毒,止痛,消炎,消肿,祛风除湿,还能止咳定喘。”

    “哈哈哈,你在部队没少学。‘金风送爽入柴门,一缕清香扣小轩。玉笛悠扬谁与共,不知中客是何年。’这是我最喜欢野花里的一首诗,年轻人不都说诗和远方吗,看看这朵小野花就明白了,山里的野花也有诗和远方。”

    “你这里还种了这么多的梵天花、假臭草、白花鬼针草,慕容兄,我真应该早点来你这小院看看,你还是位野花方面的专家。”

    “哪里哪里,我可不是什么专家,见多了自然就明白了。我是对这些小花的诗意情有独钟。你就说这花心像向日葵的白花鬼针草,有关它的诗句就很有意境。‘风卷白花落叶愁,江天暮色尽归舟。欲将心事凭栏望,何处相思梦里头。’”

    “‘何处相思梦里头’哎呀,慕容兄,这首诗,你念到我心坎里了。”说着李义诚趴在小花上仔细地看。

    “义城,你现在是想飞哪就飞哪,还会思念谁?”

    “慕容兄,你还别说,我还真对一个女孩朝思暮想,梦里还经常遇见她。我这次来,就想再见见她。”李义诚不暇思索地、脱口而说。

    慕容琴听李义诚对感情表达得这样直白了当,感觉俩人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就闭口不再说话了。

    李义诚知道像慕容琴这样的文人,有睡午觉的习惯,就说道:“慕容兄,我去西木的房间休息一下。吃了你的饭,喝了你的茶,赏了你的花。托你的福,我也来个神仙觉。”

    慕容琴带着李义诚去了上屋的客房。

    李义诚进屋后就看见西木用画布盖住的画架,他撩起来,一看是小清对着他在笑,惟肖惟妙。

    小清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深邃的大眼睛,含笑带嗔,迷人心魄,他用手划了一下小清的睫毛,感觉小清对着他嗔怒。俊俏的脸蛋,脸颊边细细的绒毛依稀可见,可爱俏皮,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小清的脸蛋,涩涩的感觉,很有质感。

    李义诚的精气神,被画里的小清完全吸食,使他挪不开步子,他就像是被这幅画催眠了一样,进入画里就走不出来。他赶紧打断自己沉湎的思绪,看向画的其他地方,画的右下方朦朦胧胧地写着《青山女儿》,西木。

    画里点点朵朵的梵天花、假臭草、野茼蒿、……各种各样的野花野草姿态万千、争奇斗艳。虽然这幅画还是西木的初期写生作品,即便这样李义诚都能一眼认出画里黑白的花朵是什么花。

    李义诚当兵的时候专门对动植物、野花野草的辨识进行过严格的训练,并对它们的特性功效了如指掌。

    粉色的梵天花有祛风解毒、健脾去湿、化瘀活血的功效;淡紫的假臭草能止血,他们野外训练受伤时,身边没有云南白药经常用它代替;野茼蒿就是他经常吃的比较常见的一种野菜。

    李义诚脑海里给这些还没有上色的花朵都渲染上了大自然赐予的绚烂的色彩。

    李义诚对西木的油画写生是越看越爱看,看到在小清身旁的花丛里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高倍放大镜,放在此处一看,画里竟然隐藏着一首诗,“梵天佛地起风云,花雨飘摇欲断魂。春去秋来无觅处,一方净土法传神。”

    “呵呵,这小子,真行。把青山比作一方净土再合适不过。”李义诚自言自语赞叹道。

    想了想,又看了看清纯靓丽的小清,突然想到西木写这首诗,可能更大程度是在隐喻小清是一片净土的青山里的一朵梵天花,圣洁、高贵、坚韧。

    李义诚看到画里有故事,就拿着放大镜继续查看,画里花朵和枝叶的经络都清晰可见,仿佛是他站在现场,蹲在地上,趴在花草上盯着看一样的真实。

    再仔细看花丛中还有一行字:“草间白蝶犹能舞,檐外黄鹂亦解铃。一叶扁舟何处去,谁家植物到柴扃。”

    心想这好像在说慕容琴家典雅风趣的小院。

    李义诚突然想起慕容琴家的小院里确实种了很多这种假臭草,他跟慕容琴赏花时,慕容琴对这种小野花很是赞叹。

    他彻底被西木的才华所打动,自言自语说道:“这小子竟然一语多关,喜欢就喜欢,干嘛搞得这么神秘复杂。”

    李义诚觉得他这个弟弟是个不折不扣的画痴,对细微末节似乎有着超出常人、让人不可理喻的执念。他拿着放大镜继续看下去,在小清脚下的一块草地上,有一串小字“**年**月**日初见清儿,这里是我们相爱的地方,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

    “变态,谈情说爱,都到画里了。”

    李义诚笑着打趣他这个大情种的弟弟。

    自从李义诚知道西木和大学女友分手的原因后,就一直骂西木变态,谈恋爱变态,画画更是个变态。

    看完西木的写生后李义诚把画布盖上,脱了外套,躺在床上,秒睡。

    在李义诚的白日梦里,到处都是小清对着他笑的场景。

    北方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青湖岸,夕宿慕容院。时俗薄朱颜,谁为犹见怜?若非清泉见,会向月下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