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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共享甜蜜,永恒程式。

    北辰雷打不动、坚如磐石地来酒店接小清,见到小清的情绪不高,打趣道:“见到李鸵鸟跟乌克兰美女在一起,就难过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监听器了?”

    “想得美。聘请我监听的费用很高。你要常带萌虎出来,像带孩子一样。”

    “啊,我都忘了,这个宝贝。我会的。小北就是我的孩子。”

    “西木,是个好女婿,但不是好丈夫。你想好了,即便他一再出轨,还跟他重修于好。”

    “我也有问题,他给我保证,他不再找其他的女人。”

    “傻丫头,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他从别的女人那里得到我给不了他的东西,不是挺好吗,他现在只爱我一个人,就行了。”

    “你如果喜欢自我催眠,没人能叫醒你。”

    “我没有。”

    “西木是个感情复杂的男人,你让他把感情投入到你一个人身上,他会崩溃的。”

    “北辰,你就是毒舌机器人。”

    “毒舌总好过甜言蜜语的欺骗。”

    “我还没问你呢。你在米国怎么回事?”

    “青春年少,犯下的错误。我正在偿还。”

    小清看着神情肃穆的北辰,不再追问,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人在世上都会犯错误。你还能去偿还。有些错误一旦犯了,是没有偿还的机会。”

    “嗯。我很幸运。傻丫头,你犯过什么错误?”

    “不告诉你。省得你以后拿我开涮。”

    “你能有什么经历,无非是对同学的那点愧疚。”

    “啊?这你也知道。”

    “男同学追你,被你讽刺挖苦,然后告诉那个门神,你哥把男孩给打了一顿。男孩被迫转学。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当你再次见到他时,对那个男孩很愧疚,你害怕地发现,男孩对你的爱已经化成了恨。”

    “北辰,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的?”

    “还能怎么知道。门神跟我说的。这很简单,当面跟他道歉,冰释前嫌。男孩需要你的真诚。”

    “我不敢。你陪我去,好吗?”

    “嗯。前提,你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为什么?多此一举。”

    “他恨你,说明他还想着你。这叫以绝后患。笨。”

    “噢,就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你真聪明。乖,给你奖励一根棒棒糖。”

    说着小清从包里真拿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喂到北辰的嘴里。

    “你把我当佩奇了?”北辰含着棒棒糖坏笑道。

    “你可没有佩奇可爱,是机器人泰迪。ButNotTeddy。”

    “你这傻丫头真坏。把我当玩具。”

    小清被北辰含着棒棒糖,又生气、又委屈的表情搞得咯咯地笑个不停。清脆的笑声瞬间感染了整个明亮的街道,路灯也跟着笑声一起传播这幸福的时刻。

    北辰看着坏坏的小清,还在大笑,一把搂住女孩,含着棒棒糖的嘴,接触到女孩张开的粉唇,两人共享这份甜蜜。

    小清的笑声戛然而止,睁大了眼睛,盯着男人浓密芬芳的黑发,这样共享吃一根棒棒糖,还是她人生的第一次。一根小小的棒棒在两人之间,是障碍也是情趣,是累赘也是不敢用蛮劲撕扯的保障。

    小清推不开北辰,又不敢用力转动嘴唇,怕被塑料棒棒扎到彼此。北辰忘情地吮吸着棒棒糖,他想将这种甜蜜进行到底。北辰恐怖地发现,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傻傻的女孩,他可以接受女孩所有的小脾气,也可以给她做很多的好东西,他愿意变成女孩嘴里的那个机器人泰迪,如果这样,能给她带来小甜蜜,他愿意,将自己的计算机程式,设定为对女孩永恒的爱意。

    那么,什么是爱呢?因为真实?因为真人?因为设计?还是因为计算机的程式?

    北辰的公司正在推出“机器人伴侣”,立即将“爱情”进入到“智能机械时代”,人类有望迅速跨越到机器人娇妻和猛男共存的社会,那么就会完全颠覆人类对于“爱的定义”,爱可以不再真实,也不再需要真人,设计和程式代替了上帝创造的“爱”。

    设计爱一个人的程序,复杂得太多。北辰只想要这样温情无比的画面,不接受“温情的幕后,是一片冷冽的海洋。”频繁出轨的西木,至少还能去争取小清的原谅,而北辰只能在女孩身旁像个机器人一样默默地守护。

    “ButNotTeddy。”让北辰很心酸,很伤感,也很甜蜜。爱这种物质,有时简洁冷冽,有时残酷暴虐,有时毫无意义,是一种金属质感,生硬而又诡异。北辰对小清爱的执念,不想是来自于设定好的程式,更不能接受,可以批量的生产。他知道自己,在小清的心里,是那个男人的翻版,他想将设计师对爱的程序推翻,用他的程式再造一个爱的天花板,可这样,他自己也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2000年后,地球冰封,碳基生物灭绝,人类的设计者,是否还能从冰层中救出机器人大卫,再给人类一次机会,以硅基生物的形式开始繁衍。

    爱,可以永无止境,甚至是历久弥坚,温情的背后,不再有的冷酷的死循环。

    棒棒糖已经化成了只剩一根食品级的塑料棒,共享甜蜜到此结束,小清推开北辰,躲闪着男人忧虑燃烧的目光,颤巍巍地说道:“对不起,我喜欢李鸵鸟,你为什么跟他那么像?”

    “我如果是他的私生子。你会不会崩溃?”北辰叼着没有了糖的塑料棒棒,坏笑着说。

    “啊?不是崩溃,是死翘翘。”小清惊悚地一哆嗦。

    “傻丫头,逗你的。那你就把我当成他,不就得了。反正我不在乎。”

    北辰心虚地说出让他自己都惊讶的奇谈怪论、妄口巴舌。

    “可你不是他,我疯狂地爱上了李鸵鸟,我该怎么办?”

    “先离开西木,再说。”

    “可是,西木会,崩溃。”

    “不是他崩溃就是你崩溃,总得选一头。”

    “还是我崩溃吧。”

    “傻!笨!”

    两个人走着,聊着,甜蜜着,小清看见李义诚跟伊凡娜在广场上带着一个小女孩在玩耍。

    小清看到后,不由自主地朝着李义诚的方向走去,北辰没有唤醒“深睡”的小清,他知道此时的小清已经深陷在那个男人的世界中。

    小清站在李义诚的身边,让李义诚很是诧异,问道:“清儿,你还没有回家?”

    “北辰陪着我想在外面走走,现在的气候最舒适。她是你的女儿吗?”

    李义诚听见小清这样问他,更加诧异:“清儿,我没有孩子,她是我战友的孩子。”

    “可我感觉她就是你的孩子。伊凡娜会跟着你吗?”

    “不会。别胡思乱想。不早了,让北辰送你回公寓吧。”

    北辰这时摇了一下小清,说道:“我们回吧。他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打扰。”

    小清这才缓过神来,依依不舍地离开李义诚,跟着北辰回了公寓。

    西木妈妈过生日的前几天,西木带着小清就开始满北城到处跑着挑选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礼物不需要太贵重,但一定是老太太喜爱的,能契合老太太情缘的,讨老人一个吉祥话就好。

    生日当天一大早,西木和小清俩人沐浴更衣,梳理打扮,试衣服、做造型。

    一切都准备停当后西木拉着小清的手庄重地说:“清儿,今天我就和李郑家族的每位亲人,正式介绍你是我的女朋友,咱俩是奔着结婚去的,所以一定要庄重、谨慎。我给你戴上孔雀表,亲人们一看就都明白了。”

    说着西木给小清戴上了他的定情之物,这还是西木跟小清闹别扭后,小清还给西木的那一款孔雀腕表。

    小清跟西木同样庄重地说:“西木,我这里有爸爸的一副山水画,是送给阿姨的生日礼物。”

    西木惊讶地说:“这太贵重了,慕容叔叔的画在市面上流通得很少,很珍贵的。”

    “西木,我第一次这么正式见阿姨和你的族人,我总得表示点什么吧,你的礼物可以按照妈妈怎么开心怎么买,我的就不能太随意,这也是我父亲的想法,昨天他专门交代给我的。阿姨什么都不缺,听你说过她喜欢字画,送礼就应该送到人的心坎上,贵在知心。”

    “那我就先替我妈谢谢你了。”

    说着西木搂着小清上了车,西木一边开车,一边给小清介绍着自己亲爱的妈妈和曾经的往事。

    西木的母亲叫郑淑敏,年过七十,是她们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独生女。郑家祖籍是山西大同,父亲那辈开过煤窑,家庭条件很是不错。

    郑妈妈年轻的时候就是位文艺女青年,对舞蹈、音乐、绘画、书法都非常地喜欢,虽然每个方面都会一点,但他们那个年代真是没有条件,郑妈妈也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学习培训,但是凭着自己对艺术的热爱,年轻时进入了SX省文工团,成为了一名歌舞演员。

    郑妈妈那个年代的年轻人都沉浸在建设祖国四个现代化的伟大洪流中,郑妈妈是位鹤立鸡群的艺术女青年,就显得与时代格格不入,也是一直迟迟没有结婚的主要原因。

    后来遇到了西木的父亲,李大军,一位有着赫赫战功的“帅大兵”,俩人两年后才结婚生子,有了李义诚。

    由于郑妈妈的身体娇弱,很多年没有再怀上孩子,十二年后的一天,西木终于平安地降生到这个艺术氛围很浓厚的家庭之中。这让郑妈妈看到了希望,她娘家人没有男孩,当时她跟李大军结婚前就商量好,大儿子跟父姓,二儿子跟她的郑姓,李大军很宠惯老婆,满口答应。

    西木刚出生就瘦小羸弱,虽说在家排行老二,但是对于郑妈妈来说,那是她们郑家的第一个男孩,将来是要撑起老郑家门户的顶梁柱,也是继承她父亲家祖业的重要男丁。郑妈妈希望刚出生的孩子以后像大山里发旺的草木一般茂盛,就给孩子取了个“木”字。

    “西木”这个名字的寓意比较深厚,既有着自然的美好,又有着文化的底蕴。“西”有西方的直白意思,西方代表着夕阳、智慧和美好的未来,而“木”则代表着自然、生命和承载。因此,“西木”这个名字的寓意是,承载自然之美,迎接未来之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