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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梅花三弄,做我女友。

    在琴箫合奏《梅花三弄》的开头,有一个亲切优美的引子,节奏具有平稳舒缓和跌宕起伏的对比因素,精练地概括了全曲的基本特征。

    以笛作“下声弄、高弄、游弄”的技法,与古琴曲中的“三弄”,似有相通之处。古琴曲中采用完整重复三段泛音写法并不多见,故有“处处三叠阳关,夜夜梅花三弄”之语。

    北辰跟小清两人边和音、边讨论古琴和洞箫连音的精妙之处。

    这首曲子,表现手法一类是肃杀的“严冬”形象,乐曲以浑厚坚实的散音、按音,勾画出一幅霜晨雪夜,草木凋零,只有梅花傲骨静静开放的画面,它是乐曲的基本底色。

    一类是高洁、安详而又生机勃勃的梅花神态,以清澈透明的泛音段落来表现,这段优美流畅的曲调轻巧、跳跃地循环出现。

    两人越练越深,天色也越来越催人。小清看已经晚上十点了,跟老师说道:“老师,今天就到这吧。我好困。”

    北辰抱了抱已经困了的女孩,女孩无意识,像平时靠在哥哥身上一样,将头靠在不算伟岸老师的肩头,想立即睡去。

    北辰竟然不由自主、身不由己地亲吻着令他陶醉的女孩芬芳的头发。

    “琴就放在我办公室。我送你。”

    北辰像哥哥一样,送小清走在被月光笼罩着校园的小路上,月光如水,两人的身影在水波里荡漾。在万千水晶闪闪的夜空的伴随下,两人剪一段秋月的光辉相视一笑。

    两个人并肩地走着,迎着秋风,踏着落叶,吹醒了小清的困意。

    北辰看到跟他心情一样萧瑟的景象,为自己失落的爱情感慨,简单随口地说道:“一夜秋风过,百树黄叶飞。”

    “老师,你还会,出口成诗。乌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飞。”

    小清看到天空飘着一缕寒冷的白气,巧妙地改了范仲淹的《苏幕遮》。

    “‘昨夜圆非今夜圆,却疑圆处减婵娟。’你是郑西木的情人?”

    北辰早想问女孩这个压着他不能释怀的问题,碍于两人之前一直在专心的琴箫合奏。借着走路的时间,突然问道。

    小清不想告诉老师她跟西木的关系,撒谎道:“啊?不是,他是我的远房哥哥,我跟他签约,我是他的模特,他在为我画画。”

    “是情哥哥吧?”

    “哎呀,老师,你怎么这么想,我。”

    “那你的情人、男朋友是谁?”

    “没有。‘一年十二度圆缺,能得几多时少年。’”小清担心老师再跟她纠葛西木的事,开始悲秋,撒谎道。

    北辰听到小清回答的这两个字,欣喜若狂,情不自禁,一把将小清拥入怀抱,深情地说:“做我女朋友。”

    “啊?”

    小清被北辰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开始对这位年轻英俊的老师涌现出莫名的情愫,好像是跟哥哥的情感一样温暖。

    北辰要吻小清的嘴唇,女孩害怕地赶紧用力推开老师,什么也没说,就跑走了。

    小清知道,自己有那么一刻,那么一时间,将老师看成了李义诚。她试探性地挑逗了一下老师,没想到老师很快就沦陷,吓得她赶紧收手。

    小清心想,男人都是这样吗?对漂亮的女孩都没有免疫力和抵抗力?李义诚这么会控制情感的人物,面对小清轻轻的撩拨,浅浅的挑逗,都能忘乎所以。这个跟李义诚比起来稍微逊色一些的男人,沦陷的速度就像是绍特信息的反应一样快。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像同龄的孩子一样大胆地尝试,走进浪漫的机场,飞向真爱的天堂,没想到引来的却是如风的裹挟和如雪的飘荡。原来恋爱的游戏,不想有太多的考虑,不想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不想暴露行动的轨迹,眼神一直在逃避,保留自己更多的秘密,扑朔迷离,将生如夏花之绚烂进行到底。

    经历让小清明白了,美丽的女孩,好比男人心目中的文学,追求的时候,就像是在搞学问,既已到手就不必苦苦追求,甚至可以摧残。西木已经表现出这样的苗头,她要将张北辰爱的火苗,掐灭在萌芽的状态,不能让这种危险再露头再去伤害。

    漂亮的女孩,更不能去试探爱情,有时爱情脆弱的如同玻璃,就是那么不堪一击,小清在李义诚和西木之间摇摆迷离,仿佛将自己,置于深不可测、深沉幽暗的湖底,拼尽全力可能都无法靠岸停息,不是被湖水强大的压力,沉重压迫,死亡窒息;就是在湖水里,扑腾耗力,撕扯身体,无法逃离。

    小清一进宿舍,樊娜神秘地问道:“清清,听班长说,你今晚一直跟张北辰,在他办公室练琴?”

    “嗯。学生会让我俩琴箫合奏。”

    “哎呀,你是不知道,咱们班都把这事传神了。说张北辰借着合奏要跟你,私定终身呢。”

    “你说什么?怎么能这样说我俩。我们是在办公室。又不是在宿舍。讨厌死了。”

    “清清,不是我说的,是全校的师生都这样认为。我怕你,接受不了,提前好心告知。你可不能埋怨我。”

    “噢,知道了。我明天去找学生会,我不弹了还不行吗。”

    “清清,为什么不弹啊。张北辰长得多帅,你不是喜欢南鑫吗,他就是你现实版的南鑫。”

    “就是,张大帅追你,不知道把那帮艺术院的美女们给嫉妒疯了。你俩挺般配的。你就跟他谈呗,让咱们班也跟着沾沾光。”壮燕直言不讳地点评道。

    “壮燕,我计算机学得不好,他把我整惨了。沾什么光。”

    “人家后来,不整你了。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站在你面前,目光含情脉脉,声音柔情似水。跟他谈恋爱,多有面子,那帮艺术院的清高女孩,哪个不想跟他谈,张大帅根本连看都不看。”

    一直看书的湖北妹子周娟子,也加入其他两个女孩的话题中,开心地跟着八卦。

    “要我说,你也没有男朋友,张大帅比高飞靠谱多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跟他一起排练,对他深入了解一下。他真的是天上掉下的玉哥哥。难得。”樊娜也为老师帮腔。

    “关键是张大帅非你不娶,系里的老师们没少给他介绍女朋友,他竟然一个也没看上,都说他只喜欢你。”

    周娟子言之凿凿地公布既定的现实。

    “是呢,我们都发现,张大帅特别喜欢你。”

    壮燕为自己的之前的陈述做总结。

    “哎呀,你们别胡说。这些都是没影的事。”

    小清被寝室的女孩们搞得也是怀疑人生,他跟张北辰才接触过几次就被师生们这样误解。

    “怎么是没影的事,校网上都传的沸沸腾腾。你俩的事,在咱清北不是个秘密。”

    “今天我跟班主任说了,明天我就不在宿舍住了。樊娜麻烦你也跟宿管说一声。”

    “清清,你怎么要搬出去住?不和我们住了?”

    “嗯,几天前,我哥给我找了间公寓,明天,我让他帮我收拾。就搬走。”

    “啊?我们还没跟你住够呢。我们想让你带我们去一趟张大帅的办公室,听听他吹洞箫。”

    “呵呵,这个容易,明天咱们一起去他的办公室。”

    “真的,太好了。娟子、壮燕,明天咱们跟清清一起去哦。吸吸男神的光辉。”

    小清走到了卫生间,拿起手机跟哥哥在电话里说:“哥,西木把他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送给了我。让我搬到那里住。你明天有时间来学校一趟,帮我搬家。”

    “什么?这样不好。你别要他的公寓,等我挣到钱,跟爸妈给你在北城买一套。”

    “哥,为什么不要?我们都交往了。我不想在学校住。同学们整天说我的八卦。真的很烦。”

    “清儿,听哥的话。实在不行,我给你在外面租一套住。”

    “可是那个公寓离学校比较近,租的房子不知道有多远,每天还要挤公交。我不。我就要住西木的房子。”

    “清儿,这样吧,你先住,但咱不能要。我跟爸妈商量一下,咱家以后也在北城买套房子。”

    “好吧,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来帮我收拾?”

    “明天中午。你先吃饭,别等我。到时我打你电话。”

    小清撂下电话,洗漱冲完澡,躺在床上,枕着美妙悠扬的琴箫和音,一会就睡着了。

    慕容雪撂下妹妹的电话后,开始在网上的房产中介看房子。令他吃惊的是,北城差不多的房子都是上千万,以他现在的工资水平,不吃不喝,二十年才能买一套。

    慕容雪担心妹妹是看上西木家的优渥条件,才答应跟西木交往,这种建立在物质上的爱情怎么能牢靠。

    他突然想起,他来北城时,父亲给他的字画,让他在需要时可以送人,就在网上搜了搜。

    慕容雪发现父亲的字画在世面流通的太少,有价无市,属于偏冷门的字画作品。关键是,父亲归隐多年,鲜有人为他宣传推广,虽然前段时间西木为他做了一个节目,名声大噪,但他总感觉有一股资本在背后操作,有机构在故意低估父亲画作的价值。

    到了中午,慕容雪赶到学校,跟宿舍管理人员,说了他来为妹妹搬离宿舍的事,宿管审核了一下慕容雪的身份证没问题后,才让他上了女生宿舍。

    结果又被一层楼的女孩们围观,他也不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孩们,低着头帮着妹妹收拾东西。宿舍的三个女孩,也帮着小清整理。

    樊娜说道:“清清哥哥,我们帮清清收拾吧。门外的女孩们都想跟你合影呢。”

    “我又不是明星,合什么影。”

    慕容雪不屑一顾,不理睬门外吵吵嚷嚷的女孩们。

    “可你比明星还帅啊。能不能一会跟我们一个宿舍的,合个影?”周娟子盯着慕容雪看着说道。

    慕容雪没同意,也没反对,就是不说话,继续收拾东西。

    樊娜走到门口跟围观的女孩们说道:“姐妹们,都午休吧。哥哥,都被你们看秃了皮了。各回各家。”

    说着樊娜把房门关上。小清根据三个室友的喜好,把一些礼物送给了她们。三个女孩高兴地抱着小清亲亲蜜蜜、客客气气、黏黏腻腻,一起亲密拍照,永久留念。

    慕容雪看基本上都收拾完了,停下手里的活。

    这时三个女孩,站到他的跟前,拿着手机,目光祈求着。

    慕容雪灿烂一笑,用他的大长胳膊,搭在三个女孩的肩膀上,合了几张影。

    女孩们开心满意地将小清的东西都往慕容雪的车里搬,最卖力的是壮燕,她一个顶仨,全凭她帮助慕容雪给妹妹搬东西。东西都搬到车上后,小清和舍友们一一拥抱道别,正式离开了她呆了三个多月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