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需要问地址，苟毅就直接把林笑笑送到了公寓楼下，停好车，他才侧头去看她，因为喝了酒，她的两颊染上了些红晕，可爱极了，刘海也不那么听话了，随意摆弄着。
“到了吗？”喝了酒她上车就睡着了，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的竞标我到时候直接去现场，。”说着，她就去拉车把手，准备下车。
“笑笑。”
他的嗓音很低，有些颤颤的，但是很好听，这是他回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唤她的名字。
林笑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这一声轻唤，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难过，有些伤心，又有些喜悦，说不清的情绪，眼睛还有些湿润，快速调整好情绪，她才慢慢的回过身子，看向他：“怎么了？”
苟毅依然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他才开口:“高考完后，我们约好的，你为什么没来赴约？”
他只记得说好了在学校见面，他怕错过，等了一晚上，她一直没来。后来他问遍了所有人，就连辛亏都不知道她的去向，连同奶奶都和她一起人间蒸发了。
往事终究要揭开，林笑笑眸子瞬间又湿润了，五年了，事情都过去五年了。
见她没说话，苟毅侧头看着她，眼神悲戚：“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五年了，他苟毅一向看的开，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五年，期间他想回来找她，可是他很害怕，害怕她就是真的不想要他了，故意躲着他。如果不是她跟苏瑞轩的订婚，他还真的没有勇气要回来弄清楚这件事，就算是真的，他也要亲口听她说，她不要他了。
林笑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思绪慢慢集中，高考前一个月，他们俩就闹矛盾，冷战，直到高考后，他发短信约她见面。
林笑笑没说话，若有所思，或是在整理语言，半响，她声音不紧不慢道：“高考完后，就是我们约好见面的那天，我和父母出去吃饭，无意中在爸爸车里，发现他们的离婚协议书。”林笑笑一直注视着前方，她不曾看到当她说发现父母离婚时，苟毅的讶意的神情：“我才知道他们在我高二的时候就离婚了，而在后面两年里，他们都扮演着恩爱夫妻。我以前看到父母离异的小孩，我都好心疼他们。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幸运的，我生活在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里，一直以来我最在乎的家人，就在那一刹那全都不在了，它是一个空壳，而他们一直瞒着我的原因竟然是担心我知道后，影响高考，可他们不知道，比起他们，高考失利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而且人在极度奔溃的时候是真的不能过马路的，”说到这里，她自嘲的笑了笑，然而她没有哭：“我哭着跑出去，还出了车祸，在重症病房躺着两个月左右才醒过来，，，已经过两个月了，大家都走了，，，你也走了，，我恢复后，选择了复读，一直到你现在看见的是样子。”
长话短说，言简意赅，林笑笑没有明说当时车祸的具体情况，但是苟毅知道，两个月才苏醒，可见当时她伤的多重，原来她不是消失了，是出了车祸。
林笑笑侧头看向他，他始终注视着前方，灯光很弱，看不清脸。
“后来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你不也没联系我嘛！”她突然觉得说出去的话，有些孩子气，她也一直以为苟毅烦她，厌她，跟着陈琳琅都出国了，她又怎会去主动联系。
苟毅的心里有多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难道要在这样的氛围里说，我也以为你不要我了，或者我在跟你生气。
这一刻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林笑笑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事情太概就是这样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好。”
他淡淡的语气，让她微微一愣，心很痛，她不奢望苟毅听完后，能说给个安慰心疼的拥抱，但至少不是现在这般淡然吧！就一个清冷冷的好字。
林笑笑立即反应过来，推开车门，下车。挺直了身子，头也不敢回，她清楚的感觉到，从眼睛里掉落的东西。
她没有因为车祸带来的疼痛而哭，苟毅走了她也没哭，苟毅回来她也没有因为久别重逢而哭，现在她却抑制不住哭了，怕被身后的他发现，她只能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努力向上看，想着把眼泪倒回去，怕他发现而自己却是连抬手擦眼泪的勇气都没有。
伤心，委屈，悲痛，她清楚的记得，那年夏天，烈日灼心。
高考之前，她和苟毅之间闹了些矛盾，起因是陈琳琅，后来苟毅要出国留学，林笑笑要想留下他的时候，他没有答复。
两人因为这件事闹起了不愉快，后面也为陈琳琅，他们两彻底冷战了起来，他也从来没跟她解释过半分。一直到高考完，林笑笑才收到苟毅发的信息，约她到学校见面，林笑笑想，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们也许有无限的可能……
可是，后来不联系他，也是有原因的，苟毅从来没说过，表达过喜欢她，都选择出国了，好像整个高中他都在摆脱自己这个粘人精。
辛亏说过，一个男人为你打架就能说明他心里有你，可林笑笑唯一见苟毅打架的一次，就是在他们闹矛盾的那段时间，不过不是为了她，她看到的是为了陈琳琅。
人总是会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而正好看到一切，不都更好的说明了他不喜欢她嘛？
今天又何尝不是呢！她什么都说了，他也什么都清楚了，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一两句关心得话也没有，一个简单安慰的拥抱都没有，难道这还不够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没有位置的嘛！林笑笑觉得自己此刻狼狈极了，一个仓皇而逃的懦弱者。
辛亏后来喝了个大醉，章文景叫车送她回去后，顺路又去了趟俱乐部拿东西，灯还亮着，一进去就见苟毅在那打沙袋，衣服也没换，动作一个狠，这又是那个不要命的惹他了。
“你不是送笑笑回去了？”
苟毅没答话，像一只被逆了毛的狼，章文景从他脸上不仅看到了愤怒，还自怨忧愁。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语气很严肃，他知道苟毅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苟毅停了下，粗鲁的摘下拳击手套，扔在一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五年前，笑笑出车祸了，所以没来赴约。”他低沉的声音有些悲凉。
“出车祸，，，怎么回事？”章文景坐下来。
“她发生车祸的原因是意外发现他父母的离婚协议书，她在那场车祸里伤的很重，在重症室躺了两个月才醒过来。”
“你说笑笑是因为发生了车祸，所以才不能和你见面，车祸的主要原因是她发现她父母离婚了。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你怎么反倒一副勃然大怒，自责的样子。”
苟毅烦躁的开口：“你不知道，，笑笑他父母本来在离婚后，就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她，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我正好在，认出他们，笑笑的钱包里有他们的全家照，我就多留意了些，才知道他们是要把离婚的事告诉她，可我阻止了，我让他们等笑笑高考后，再告诉她，就是怕她想不开，影响高考。可是阴差阳错，还是被笑笑无意中发现了。”
章文景算是明白了：“你是觉得如果你当初不阻止他们，笑笑就不会发生那场车祸了是不是。”
苟毅现在心情很复杂，除了自责，就是恨死自己了，情绪激动道：“原来这五年里，一直迷失的都是我，我当初为什么就那么走了，我又怎么能相信她会不喜欢我，不要我呢！”
“苟毅，你先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的初衷也是为了笑笑好，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你在这自暴自弃有什么用。”章文景知道他现在很心痛，自责，他也一样，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珍惜当下：“一切都弄清楚了，那笑笑这五年也不好过吧！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一直在自责中，，就离开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
“你离开了，你想过笑笑的会怎么想吗？”
章文景的话如醍醐灌顶，苟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怎么能在也那样的情况下，让她独自走了。想着，他迅速起身，拿起外套就走。
“你去哪啊？”
“我去找她。”
“估计人家都……。”还没说完，就不见了人影了，感情白痴，章文景摇了摇头，也佩服他，这么多年朋友了，怎么也没在他身上学到半分呢！
苟毅把车开到林笑笑楼下，一路上过来，他也清醒了许多。
拿出手机想了想，打开微信，编辑了许久才发给林笑笑：睡了吗？我在你家楼下，想见你！
林笑笑看到这条消息时候，还窝在沙发里呢！刚哭完的她正在舒缓情绪。
见一面，刚才他走的那么硬气，干嘛又回来找她，这还生着气，伤心着呢！估计现在眼睛都哭肿了。不回他，又怕他一直等！回他，不就证明自己没睡了。
半响她也才回他：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
又过了好一阵，林笑笑鬼使神差的去窗台瞧了瞧，远远的的从窗台望下去，林笑笑一眼就认出了黑夜笼罩的夜里灯光下的他。
他竟然还没走。
苟毅靠坐在车头，一时间也没有要走的样子。
林笑笑左思右想，冥思遐想，来回踱步，，，进入卧室，随便穿了件外套，提着客厅那半袋垃圾，就出了门。
垃圾箱距离苟毅车子不远，林笑笑一出小区门，苟毅就瞧见了她，一时间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早知如此。
“我出来扔垃圾的。”林笑笑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苟毅也不拆穿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过来。”
林笑笑心里发怵，还是向他那走近了些:“你怎么又回来了？”
“哭了？？？”看着她眼睛微微有些红肿。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却无比温柔，透着些心疼，林笑笑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一时间忍不住眼泪又溢满了眼眶。
她转了转眼珠，嘴硬到:“水喝多了，浮肿。”
苟毅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柔声解释:“委屈了？？？我刚才离开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当年你父母离婚后，在咖啡厅商量着要把离婚的事告诉你，我正好也在那里无意中听到了，因为看过你们的全家照，和他们说的名字，我更加确定了他们是你的父母，我阻止了他们说出真相，让他们高考后告诉你，但是我的本意是为了你好。”
苟毅依旧靠坐车上，林笑笑就站在他的面前，听了他的话，林笑笑抬眼看他，发现他就这样靠坐着，他们的身高还是相差一截，他眼里的忧伤，自责，她又怎么会看不到呢！听到他的解释，她是开心的，可眼里还是沁满了泪水。
“刚刚听你说完，我一时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又怕你知道后怪我，毕竟当初我不阻止他们，你也许就不会发生车祸，受到伤害，我们自然也不会误会了五年，所以……”
林笑笑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自是深明大义的，又怎么会迁怒他。见他把所有的错都拦在自己的身上，她既心疼又感动，上前一步，抱住他。
她的举动，让苟毅一时间有些诧异，楞住了，都忘记了要说什么。
“不怪你，这些都跟你没关系，我又怎么会怪你呢！。”相反这些才证明了他心里是在意她的。
他伸手抱她，她的身形，抱她的这种感觉他心里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不自觉搂她更紧了些。
过了半响，
笑笑才放开他，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埋怨起来：“你要是刚才就解释，我也不用哭了，，眼睛都肿了。”
见她这么小女人的撒起娇来，瘪嘴，一脸委屈状，苟毅心里说不上来有多愉悦，他长臂一伸，顺手就把她的头带向自己，吻了上去，动作一气呵成。
快的林笑笑来不及反应，，之后瞳孔瞬间放大，心跳的好快，脸感觉滚烫，他在吻她。
她的嘴唇很软，苟毅很是贪恋，但也只是轻柔的碰触，轻柔的竟让林笑笑觉得有些不真实。
浅尝辄止，以后的日子还长，苟毅认为温水煮青蛙，则是最好的恋爱发展趋势。
林笑笑目光呆滞，不明所以，苟毅看着呆愣愣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薄唇轻启：“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额！！！！！”
林笑笑连走，都没回过神，乖乖的就上楼了。
“到了吗？”喝了酒她上车就睡着了，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的竞标我到时候直接去现场，。”说着，她就去拉车把手，准备下车。
“笑笑。”
他的嗓音很低，有些颤颤的，但是很好听，这是他回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唤她的名字。
林笑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这一声轻唤，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难过，有些伤心，又有些喜悦，说不清的情绪，眼睛还有些湿润，快速调整好情绪，她才慢慢的回过身子，看向他：“怎么了？”
苟毅依然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他才开口:“高考完后，我们约好的，你为什么没来赴约？”
他只记得说好了在学校见面，他怕错过，等了一晚上，她一直没来。后来他问遍了所有人，就连辛亏都不知道她的去向，连同奶奶都和她一起人间蒸发了。
往事终究要揭开，林笑笑眸子瞬间又湿润了，五年了，事情都过去五年了。
见她没说话，苟毅侧头看着她，眼神悲戚：“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五年了，他苟毅一向看的开，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五年，期间他想回来找她，可是他很害怕，害怕她就是真的不想要他了，故意躲着他。如果不是她跟苏瑞轩的订婚，他还真的没有勇气要回来弄清楚这件事，就算是真的，他也要亲口听她说，她不要他了。
林笑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思绪慢慢集中，高考前一个月，他们俩就闹矛盾，冷战，直到高考后，他发短信约她见面。
林笑笑没说话，若有所思，或是在整理语言，半响，她声音不紧不慢道：“高考完后，就是我们约好见面的那天，我和父母出去吃饭，无意中在爸爸车里，发现他们的离婚协议书。”林笑笑一直注视着前方，她不曾看到当她说发现父母离婚时，苟毅的讶意的神情：“我才知道他们在我高二的时候就离婚了，而在后面两年里，他们都扮演着恩爱夫妻。我以前看到父母离异的小孩，我都好心疼他们。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幸运的，我生活在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里，一直以来我最在乎的家人，就在那一刹那全都不在了，它是一个空壳，而他们一直瞒着我的原因竟然是担心我知道后，影响高考，可他们不知道，比起他们，高考失利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而且人在极度奔溃的时候是真的不能过马路的，”说到这里，她自嘲的笑了笑，然而她没有哭：“我哭着跑出去，还出了车祸，在重症病房躺着两个月左右才醒过来，，，已经过两个月了，大家都走了，，，你也走了，，我恢复后，选择了复读，一直到你现在看见的是样子。”
长话短说，言简意赅，林笑笑没有明说当时车祸的具体情况，但是苟毅知道，两个月才苏醒，可见当时她伤的多重，原来她不是消失了，是出了车祸。
林笑笑侧头看向他，他始终注视着前方，灯光很弱，看不清脸。
“后来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你不也没联系我嘛！”她突然觉得说出去的话，有些孩子气，她也一直以为苟毅烦她，厌她，跟着陈琳琅都出国了，她又怎会去主动联系。
苟毅的心里有多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难道要在这样的氛围里说，我也以为你不要我了，或者我在跟你生气。
这一刻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林笑笑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事情太概就是这样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好。”
他淡淡的语气，让她微微一愣，心很痛，她不奢望苟毅听完后，能说给个安慰心疼的拥抱，但至少不是现在这般淡然吧！就一个清冷冷的好字。
林笑笑立即反应过来，推开车门，下车。挺直了身子，头也不敢回，她清楚的感觉到，从眼睛里掉落的东西。
她没有因为车祸带来的疼痛而哭，苟毅走了她也没哭，苟毅回来她也没有因为久别重逢而哭，现在她却抑制不住哭了，怕被身后的他发现，她只能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努力向上看，想着把眼泪倒回去，怕他发现而自己却是连抬手擦眼泪的勇气都没有。
伤心，委屈，悲痛，她清楚的记得，那年夏天，烈日灼心。
高考之前，她和苟毅之间闹了些矛盾，起因是陈琳琅，后来苟毅要出国留学，林笑笑要想留下他的时候，他没有答复。
两人因为这件事闹起了不愉快，后面也为陈琳琅，他们两彻底冷战了起来，他也从来没跟她解释过半分。一直到高考完，林笑笑才收到苟毅发的信息，约她到学校见面，林笑笑想，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们也许有无限的可能……
可是，后来不联系他，也是有原因的，苟毅从来没说过，表达过喜欢她，都选择出国了，好像整个高中他都在摆脱自己这个粘人精。
辛亏说过，一个男人为你打架就能说明他心里有你，可林笑笑唯一见苟毅打架的一次，就是在他们闹矛盾的那段时间，不过不是为了她，她看到的是为了陈琳琅。
人总是会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而正好看到一切，不都更好的说明了他不喜欢她嘛？
今天又何尝不是呢！她什么都说了，他也什么都清楚了，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一两句关心得话也没有，一个简单安慰的拥抱都没有，难道这还不够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没有位置的嘛！林笑笑觉得自己此刻狼狈极了，一个仓皇而逃的懦弱者。
辛亏后来喝了个大醉，章文景叫车送她回去后，顺路又去了趟俱乐部拿东西，灯还亮着，一进去就见苟毅在那打沙袋，衣服也没换，动作一个狠，这又是那个不要命的惹他了。
“你不是送笑笑回去了？”
苟毅没答话，像一只被逆了毛的狼，章文景从他脸上不仅看到了愤怒，还自怨忧愁。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语气很严肃，他知道苟毅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苟毅停了下，粗鲁的摘下拳击手套，扔在一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五年前，笑笑出车祸了，所以没来赴约。”他低沉的声音有些悲凉。
“出车祸，，，怎么回事？”章文景坐下来。
“她发生车祸的原因是意外发现他父母的离婚协议书，她在那场车祸里伤的很重，在重症室躺了两个月才醒过来。”
“你说笑笑是因为发生了车祸，所以才不能和你见面，车祸的主要原因是她发现她父母离婚了。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你怎么反倒一副勃然大怒，自责的样子。”
苟毅烦躁的开口：“你不知道，，笑笑他父母本来在离婚后，就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她，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我正好在，认出他们，笑笑的钱包里有他们的全家照，我就多留意了些，才知道他们是要把离婚的事告诉她，可我阻止了，我让他们等笑笑高考后，再告诉她，就是怕她想不开，影响高考。可是阴差阳错，还是被笑笑无意中发现了。”
章文景算是明白了：“你是觉得如果你当初不阻止他们，笑笑就不会发生那场车祸了是不是。”
苟毅现在心情很复杂，除了自责，就是恨死自己了，情绪激动道：“原来这五年里，一直迷失的都是我，我当初为什么就那么走了，我又怎么能相信她会不喜欢我，不要我呢！”
“苟毅，你先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的初衷也是为了笑笑好，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你在这自暴自弃有什么用。”章文景知道他现在很心痛，自责，他也一样，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珍惜当下：“一切都弄清楚了，那笑笑这五年也不好过吧！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一直在自责中，，就离开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
“你离开了，你想过笑笑的会怎么想吗？”
章文景的话如醍醐灌顶，苟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怎么能在也那样的情况下，让她独自走了。想着，他迅速起身，拿起外套就走。
“你去哪啊？”
“我去找她。”
“估计人家都……。”还没说完，就不见了人影了，感情白痴，章文景摇了摇头，也佩服他，这么多年朋友了，怎么也没在他身上学到半分呢！
苟毅把车开到林笑笑楼下，一路上过来，他也清醒了许多。
拿出手机想了想，打开微信，编辑了许久才发给林笑笑：睡了吗？我在你家楼下，想见你！
林笑笑看到这条消息时候，还窝在沙发里呢！刚哭完的她正在舒缓情绪。
见一面，刚才他走的那么硬气，干嘛又回来找她，这还生着气，伤心着呢！估计现在眼睛都哭肿了。不回他，又怕他一直等！回他，不就证明自己没睡了。
半响她也才回他：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
又过了好一阵，林笑笑鬼使神差的去窗台瞧了瞧，远远的的从窗台望下去，林笑笑一眼就认出了黑夜笼罩的夜里灯光下的他。
他竟然还没走。
苟毅靠坐在车头，一时间也没有要走的样子。
林笑笑左思右想，冥思遐想，来回踱步，，，进入卧室，随便穿了件外套，提着客厅那半袋垃圾，就出了门。
垃圾箱距离苟毅车子不远，林笑笑一出小区门，苟毅就瞧见了她，一时间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早知如此。
“我出来扔垃圾的。”林笑笑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苟毅也不拆穿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过来。”
林笑笑心里发怵，还是向他那走近了些:“你怎么又回来了？”
“哭了？？？”看着她眼睛微微有些红肿。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却无比温柔，透着些心疼，林笑笑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一时间忍不住眼泪又溢满了眼眶。
她转了转眼珠，嘴硬到:“水喝多了，浮肿。”
苟毅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柔声解释:“委屈了？？？我刚才离开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当年你父母离婚后，在咖啡厅商量着要把离婚的事告诉你，我正好也在那里无意中听到了，因为看过你们的全家照，和他们说的名字，我更加确定了他们是你的父母，我阻止了他们说出真相，让他们高考后告诉你，但是我的本意是为了你好。”
苟毅依旧靠坐车上，林笑笑就站在他的面前，听了他的话，林笑笑抬眼看他，发现他就这样靠坐着，他们的身高还是相差一截，他眼里的忧伤，自责，她又怎么会看不到呢！听到他的解释，她是开心的，可眼里还是沁满了泪水。
“刚刚听你说完，我一时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又怕你知道后怪我，毕竟当初我不阻止他们，你也许就不会发生车祸，受到伤害，我们自然也不会误会了五年，所以……”
林笑笑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自是深明大义的，又怎么会迁怒他。见他把所有的错都拦在自己的身上，她既心疼又感动，上前一步，抱住他。
她的举动，让苟毅一时间有些诧异，楞住了，都忘记了要说什么。
“不怪你，这些都跟你没关系，我又怎么会怪你呢！。”相反这些才证明了他心里是在意她的。
他伸手抱她，她的身形，抱她的这种感觉他心里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不自觉搂她更紧了些。
过了半响，
笑笑才放开他，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埋怨起来：“你要是刚才就解释，我也不用哭了，，眼睛都肿了。”
见她这么小女人的撒起娇来，瘪嘴，一脸委屈状，苟毅心里说不上来有多愉悦，他长臂一伸，顺手就把她的头带向自己，吻了上去，动作一气呵成。
快的林笑笑来不及反应，，之后瞳孔瞬间放大，心跳的好快，脸感觉滚烫，他在吻她。
她的嘴唇很软，苟毅很是贪恋，但也只是轻柔的碰触，轻柔的竟让林笑笑觉得有些不真实。
浅尝辄止，以后的日子还长，苟毅认为温水煮青蛙，则是最好的恋爱发展趋势。
林笑笑目光呆滞，不明所以，苟毅看着呆愣愣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薄唇轻启：“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额！！！！！”
林笑笑连走，都没回过神，乖乖的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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