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个人孤独的存在
凌晨十二点了，橘子洲头烟花齐放火树不夜天的壮观，迎接着崭新的一天。
苟毅收手放下窗帘，往屋里走去，林笑笑还在床上睡着。
苟毅在她身边半躺下，轻声细语无比温柔的唤她：“笑笑，橘子洲头放烟花了，要不要起来看看。”
“不要，，我很困，。”赶机，逛街，晚上又被苟毅折腾一番，她实在没力气了，往他怀里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苟毅嘴角有着好看的笑意，顺势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苟毅。”迷迷糊糊中她唤他。
“嗯。”
“你为什么要出国，这五年你为什么不找我？”
若不是在半梦半醒中她也许永远不会问他，对林笑笑来说，她既怕不利于她的答案，更怕知道在苟毅心里自己没多少份量，并且她不是一个喜欢旧事重提的人人，何况是伤心事，显然珍惜当下最重要。
她嘟嚷着，有些含糊不清，但苟毅却听得明明白白。
他抚摸着她的头：“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还有就是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躲起来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恨不得天天黏着你。”
“那你为什么五年里也不来找我？”
“我听到你要出国，我就以为……。”半响她又道：“我，，还看见你为陈琳琅打架。我以为，，你喜欢她。”
“什么时候？”
“……高考前两周。”
苟毅吻了吻她额头，怜惜道：“笨蛋，我那是为你打的。”
“……我知道了。”
“毅太太，”他把她搂着更紧了：“元旦快乐。”
“……快乐，，好困。”
这几句话许是花光了力气，林笑笑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透过窗户的缝隙不偏不倚的正好投在林笑笑身上。
苟毅洗漱完，拉开窗帘，才去叫林笑笑：“毅太太，起来吃早饭了。”他的声音在清净的早晨格外悦耳好听。
林笑笑终于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苟毅，穿着睡袍，露出了半个精劲的胸膛，昨天晚上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害羞了，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嗔怪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苟毅无奈的笑了起来，什么都看过了，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又不想在逗她，他转身出了卧室。
林笑笑洗漱完，苟毅已经穿戴整齐，在用早餐了，还一边看着手机。
昨天晚上还是一只色中饿狼，衣服一换又是人模狗样了，林笑笑走过去，没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他怀里。
苟毅顺势放下手机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坐稳些。
“毅总，吃饭就不要看手机了。”她拿了块三明治吃起来。
“你今天有什么计划？还是跟我去。”
林笑笑立即摇了摇头：“不跟你去，你那太无聊了，我再睡一觉，就去找我妈。”
说起妈妈，她到想起一件事来了，放下三明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我妈昨天威胁我，让我带你一起吃顿饭，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赏个脸呗毅总。”
苟毅一只手在她腿上来回摸索着：“威胁？？她怎么威胁你的。”
林笑笑囧，这是重点吗：“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那就今天晚上。”丈母娘要见女婿哪有不去的道理。
林笑笑欢喜的在他唇上轻啄一口：“那晚上订好餐厅，我给你打电话。”
入夜已是华灯璀璨，街上人潮拥挤，人声鼎沸，正好赶上元旦出来吃饭的人多了不少，林笑笑自叹机智早上就定好了位置。
她和张若先到了餐厅，这边刚坐下，苟毅就到了。
远远的林笑笑就瞧见了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这一眼张若的思绪拉回到几年前，她的记忆力和眼力比林智业好太多了。
林笑笑赶紧介绍：“妈，这就是苟毅。”
苟毅并没有立即入座，站定后对着张若毕恭毕敬鞠上一躬，唤：“阿姨。”
张若思绪拉回，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先坐吧！”
苟毅方才在林笑笑身边坐下。
张若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想吃什么，你们点吧！”
“阿姨，还是你来吧！”苟毅推回菜单。
“行，那就点几个湖南特色菜，”张若拿起菜单翻看：“笑笑没有忌口，苟毅有什么忌口吗？？吃辣？”
“他不吃茄子，可以吃辣。”
这句话自然不是苟毅回答的，林笑笑抢答了，他本来还想说没忌口呢！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什么也不用说的默契。
一切尽收眼底的张若，嘴角一抹轻笑。
……
“听说你第一次上门就威胁了林智业。”
氛围融洽，相谈胜欢时张若突然爆出这句话，完全在苟毅的意料之外，一不小心，被刚入喉的辣椒呛了两声。
林笑笑也懵了，张若怎么知道这事的。
苟毅擦了嘴，正准备解释……
“做得好。”张若又突然一句，瞬间惊了林笑笑和苟毅。
一顿饭下来，张若虽然没过多的询问两人之间的事，但苟毅感觉的到张若认出了他，并且有话没说，只是碍于林笑笑在。
果不其然，吃完饭苟毅前脚刚与林笑笑到酒店，张若的电话就打到了苟毅那。
只是跟林笑笑说有要紧事处理，苟毅穿上西装就走了。
约在了咖啡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
苟毅在张若对面坐下，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张若：“替你点了杯咖啡，需要加糖？”
“不用。”他喝咖啡从不加糖。
“不好奇我找你什么事？”看着苟毅一脸云淡风轻，就如当年那个少年又站在了她面前。
“笑笑。”苟毅向来不会绕弯子：“阿姨，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张若就欣赏他的这股劲：“当年在咖啡厅你劝我和笑笑爸爸不要把离婚的事告诉笑笑，阿姨就很欣赏你，没想到最后你会跟我女儿走到一起。”
苟毅成熟稳重，张若也看的出来，而且他对林笑笑是真心的爱护。
“当年只能说冒昧了。”
“笑笑知道这事？”
“知道。”
“那你知道她当年发生了什么？”张若的眸子里透出了悲伤。
“她只跟我说发现了你们离婚，出了车祸。”
张若看向远处，脸上一丝苦笑：“我这个女儿，向来爱憎分明，不喜欢旧事重提，特别是那些伤痛的沉重到让她不愿想起的往事，，有些事我不说，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跟你提起。”
苟毅没说话，他何尝又不知道，他们相逢，在一起，过去的事林笑笑从来没提起过半分半毫除了昨晚睡梦中糊里糊涂的几句。
张若微低头：“那年笑笑出了车祸，路边的一根钢管从她的后背直插穿腹部，伤的很重，我们从b市连夜转去了北京，三场手术后，笑笑在重症病房躺了两个月才好转，那段时间我们家，特别是她奶奶，也陪着她一起在鬼面关走了一遭。”
张若微微哽咽，压制情绪：“醒来后，她不哭不闹，一直拿着手机打电话，我们找来了辛亏，两人谈话后，她始终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也不说话了，就这样过了几天，她奶奶午餐给她做了一份茄子，看着那份茄子她的眼睛里才有了些神情，尽管是悲伤的，她慢慢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哭，泣不成声。真是吓坏了我们，以为她哪儿不舒服，还找来了医生。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就因为那份茄子，因为你。”
苟毅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若，听得认真的他眼眶红了一圈。
“好在，哭过一场后，她振作了起来，养好身体，开始了复读。笑笑的学习从来没让我跟爸失望过，b市高考状元，上了心仪的大学，读了喜欢的专业。笑笑出生以来，我和她爸爸就去了外地工作，她是奶奶带大的，他们婆孙俩的关系胜过我和她爸。然而不幸的是大一那年笑笑的奶奶突然患病离世，这一重击敲在她身上，她有多痛我们不用问都是知道的，丧事期间她晕倒过两次，从此不爱说话了，也不爱笑了。我那一年虽然一直在她身边，但总是走不进她心里，好在辛亏有时间就过来陪她，时间一长，她总算熬过来了，我和她爸爸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后，不管怎么对她好，怎么爱她，我知道在她心里，她已经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那个，奶奶一走，她就彻底觉得这世上只是她一个人孤独的存在了……”
说到这里，张若还是控制不住流了泪，忍不住发出了呜咽声，苟毅给她递了纸巾。
……整理好情绪，她才侧过头看向苟毅：“苟毅，我不知道你和笑笑发生了什么？但我就只有笑笑这么一个女儿，我爱她，特别爱她，不管怎么做我都无法弥补这些年对她欠缺的爱，她心里空缺的那一个地方能彻底温暖她，让她不在孤独的人现在只有你了。我不能给她的爱，只能希望你能一并给她。”
张若一向强势，严肃，话也不多，也是因为这些她与林智业才因性格不合离婚的。
今天当着苟毅的面情绪失控，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女儿所经历承受的一切，她都是看的见的。她很清楚这次见到的林笑笑，与之前很不一样，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而那一刻张若知道现在林笑笑身边需要的是苟毅。
“阿姨，你不怪我？”苟毅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
“怪你什么？”
“当年如果不是我拦着你和叔叔，笑笑后来就不会在偶然中发现你们离婚的事，也不会出车祸。”
“你有什么错，错的都是我们大人，相反的这件事到让我认识到了你有多爱笑笑。”张若看向苟毅：“苟毅，往后务必好好爱她。”
苟毅又给她递了些纸巾，眼神坚定：“阿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就算你不说，我依然会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
他对林笑笑的爱，用的情，那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张若看着他那坚定不移又心疼的眼神，红了的眼眶，总算是放心了，脸上扬起笑意：“阿姨，谢谢你了。”
苟毅从咖啡店离开，向来处事不惊的他，竟一路神情恍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笑笑那两年所经历的事，自己的离开，车祸，复读，奶奶去世，这些一并向她袭去，他完全能想象到她哀痛欲绝的样子。
苟毅收手放下窗帘，往屋里走去，林笑笑还在床上睡着。
苟毅在她身边半躺下，轻声细语无比温柔的唤她：“笑笑，橘子洲头放烟花了，要不要起来看看。”
“不要，，我很困，。”赶机，逛街，晚上又被苟毅折腾一番，她实在没力气了，往他怀里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苟毅嘴角有着好看的笑意，顺势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苟毅。”迷迷糊糊中她唤他。
“嗯。”
“你为什么要出国，这五年你为什么不找我？”
若不是在半梦半醒中她也许永远不会问他，对林笑笑来说，她既怕不利于她的答案，更怕知道在苟毅心里自己没多少份量，并且她不是一个喜欢旧事重提的人人，何况是伤心事，显然珍惜当下最重要。
她嘟嚷着，有些含糊不清，但苟毅却听得明明白白。
他抚摸着她的头：“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还有就是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躲起来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恨不得天天黏着你。”
“那你为什么五年里也不来找我？”
“我听到你要出国，我就以为……。”半响她又道：“我，，还看见你为陈琳琅打架。我以为，，你喜欢她。”
“什么时候？”
“……高考前两周。”
苟毅吻了吻她额头，怜惜道：“笨蛋，我那是为你打的。”
“……我知道了。”
“毅太太，”他把她搂着更紧了：“元旦快乐。”
“……快乐，，好困。”
这几句话许是花光了力气，林笑笑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透过窗户的缝隙不偏不倚的正好投在林笑笑身上。
苟毅洗漱完，拉开窗帘，才去叫林笑笑：“毅太太，起来吃早饭了。”他的声音在清净的早晨格外悦耳好听。
林笑笑终于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苟毅，穿着睡袍，露出了半个精劲的胸膛，昨天晚上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害羞了，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嗔怪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苟毅无奈的笑了起来，什么都看过了，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又不想在逗她，他转身出了卧室。
林笑笑洗漱完，苟毅已经穿戴整齐，在用早餐了，还一边看着手机。
昨天晚上还是一只色中饿狼，衣服一换又是人模狗样了，林笑笑走过去，没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他怀里。
苟毅顺势放下手机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坐稳些。
“毅总，吃饭就不要看手机了。”她拿了块三明治吃起来。
“你今天有什么计划？还是跟我去。”
林笑笑立即摇了摇头：“不跟你去，你那太无聊了，我再睡一觉，就去找我妈。”
说起妈妈，她到想起一件事来了，放下三明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我妈昨天威胁我，让我带你一起吃顿饭，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赏个脸呗毅总。”
苟毅一只手在她腿上来回摸索着：“威胁？？她怎么威胁你的。”
林笑笑囧，这是重点吗：“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那就今天晚上。”丈母娘要见女婿哪有不去的道理。
林笑笑欢喜的在他唇上轻啄一口：“那晚上订好餐厅，我给你打电话。”
入夜已是华灯璀璨，街上人潮拥挤，人声鼎沸，正好赶上元旦出来吃饭的人多了不少，林笑笑自叹机智早上就定好了位置。
她和张若先到了餐厅，这边刚坐下，苟毅就到了。
远远的林笑笑就瞧见了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这一眼张若的思绪拉回到几年前，她的记忆力和眼力比林智业好太多了。
林笑笑赶紧介绍：“妈，这就是苟毅。”
苟毅并没有立即入座，站定后对着张若毕恭毕敬鞠上一躬，唤：“阿姨。”
张若思绪拉回，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先坐吧！”
苟毅方才在林笑笑身边坐下。
张若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想吃什么，你们点吧！”
“阿姨，还是你来吧！”苟毅推回菜单。
“行，那就点几个湖南特色菜，”张若拿起菜单翻看：“笑笑没有忌口，苟毅有什么忌口吗？？吃辣？”
“他不吃茄子，可以吃辣。”
这句话自然不是苟毅回答的，林笑笑抢答了，他本来还想说没忌口呢！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什么也不用说的默契。
一切尽收眼底的张若，嘴角一抹轻笑。
……
“听说你第一次上门就威胁了林智业。”
氛围融洽，相谈胜欢时张若突然爆出这句话，完全在苟毅的意料之外，一不小心，被刚入喉的辣椒呛了两声。
林笑笑也懵了，张若怎么知道这事的。
苟毅擦了嘴，正准备解释……
“做得好。”张若又突然一句，瞬间惊了林笑笑和苟毅。
一顿饭下来，张若虽然没过多的询问两人之间的事，但苟毅感觉的到张若认出了他，并且有话没说，只是碍于林笑笑在。
果不其然，吃完饭苟毅前脚刚与林笑笑到酒店，张若的电话就打到了苟毅那。
只是跟林笑笑说有要紧事处理，苟毅穿上西装就走了。
约在了咖啡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
苟毅在张若对面坐下，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张若：“替你点了杯咖啡，需要加糖？”
“不用。”他喝咖啡从不加糖。
“不好奇我找你什么事？”看着苟毅一脸云淡风轻，就如当年那个少年又站在了她面前。
“笑笑。”苟毅向来不会绕弯子：“阿姨，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张若就欣赏他的这股劲：“当年在咖啡厅你劝我和笑笑爸爸不要把离婚的事告诉笑笑，阿姨就很欣赏你，没想到最后你会跟我女儿走到一起。”
苟毅成熟稳重，张若也看的出来，而且他对林笑笑是真心的爱护。
“当年只能说冒昧了。”
“笑笑知道这事？”
“知道。”
“那你知道她当年发生了什么？”张若的眸子里透出了悲伤。
“她只跟我说发现了你们离婚，出了车祸。”
张若看向远处，脸上一丝苦笑：“我这个女儿，向来爱憎分明，不喜欢旧事重提，特别是那些伤痛的沉重到让她不愿想起的往事，，有些事我不说，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跟你提起。”
苟毅没说话，他何尝又不知道，他们相逢，在一起，过去的事林笑笑从来没提起过半分半毫除了昨晚睡梦中糊里糊涂的几句。
张若微低头：“那年笑笑出了车祸，路边的一根钢管从她的后背直插穿腹部，伤的很重，我们从b市连夜转去了北京，三场手术后，笑笑在重症病房躺了两个月才好转，那段时间我们家，特别是她奶奶，也陪着她一起在鬼面关走了一遭。”
张若微微哽咽，压制情绪：“醒来后，她不哭不闹，一直拿着手机打电话，我们找来了辛亏，两人谈话后，她始终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也不说话了，就这样过了几天，她奶奶午餐给她做了一份茄子，看着那份茄子她的眼睛里才有了些神情，尽管是悲伤的，她慢慢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哭，泣不成声。真是吓坏了我们，以为她哪儿不舒服，还找来了医生。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就因为那份茄子，因为你。”
苟毅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若，听得认真的他眼眶红了一圈。
“好在，哭过一场后，她振作了起来，养好身体，开始了复读。笑笑的学习从来没让我跟爸失望过，b市高考状元，上了心仪的大学，读了喜欢的专业。笑笑出生以来，我和她爸爸就去了外地工作，她是奶奶带大的，他们婆孙俩的关系胜过我和她爸。然而不幸的是大一那年笑笑的奶奶突然患病离世，这一重击敲在她身上，她有多痛我们不用问都是知道的，丧事期间她晕倒过两次，从此不爱说话了，也不爱笑了。我那一年虽然一直在她身边，但总是走不进她心里，好在辛亏有时间就过来陪她，时间一长，她总算熬过来了，我和她爸爸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后，不管怎么对她好，怎么爱她，我知道在她心里，她已经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那个，奶奶一走，她就彻底觉得这世上只是她一个人孤独的存在了……”
说到这里，张若还是控制不住流了泪，忍不住发出了呜咽声，苟毅给她递了纸巾。
……整理好情绪，她才侧过头看向苟毅：“苟毅，我不知道你和笑笑发生了什么？但我就只有笑笑这么一个女儿，我爱她，特别爱她，不管怎么做我都无法弥补这些年对她欠缺的爱，她心里空缺的那一个地方能彻底温暖她，让她不在孤独的人现在只有你了。我不能给她的爱，只能希望你能一并给她。”
张若一向强势，严肃，话也不多，也是因为这些她与林智业才因性格不合离婚的。
今天当着苟毅的面情绪失控，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女儿所经历承受的一切，她都是看的见的。她很清楚这次见到的林笑笑，与之前很不一样，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而那一刻张若知道现在林笑笑身边需要的是苟毅。
“阿姨，你不怪我？”苟毅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
“怪你什么？”
“当年如果不是我拦着你和叔叔，笑笑后来就不会在偶然中发现你们离婚的事，也不会出车祸。”
“你有什么错，错的都是我们大人，相反的这件事到让我认识到了你有多爱笑笑。”张若看向苟毅：“苟毅，往后务必好好爱她。”
苟毅又给她递了些纸巾，眼神坚定：“阿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就算你不说，我依然会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
他对林笑笑的爱，用的情，那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张若看着他那坚定不移又心疼的眼神，红了的眼眶，总算是放心了，脸上扬起笑意：“阿姨，谢谢你了。”
苟毅从咖啡店离开，向来处事不惊的他，竟一路神情恍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笑笑那两年所经历的事，自己的离开，车祸，复读，奶奶去世，这些一并向她袭去，他完全能想象到她哀痛欲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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