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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找我帮忙联系尤也殊?”听了王不息的话,王自强懵上加懵:“我不认识他啊。”

    “吾亲爱的咕咕(哥哥),侬总有帮友或者其他渠道可以帮吾寻到伊啦(你总有朋友或者其他渠道可以帮我找到他啦),”王不息坐到王自强身边,摇晃着王自强的胳膊,撒娇道:“Please——”

    “我……”王自强还想着拒绝,就听到獬豸的咆哮:“答应她啊!你忘了天道的任务了吗!这个尤也殊肯定是有问题啊!”

    “啊,我试试,等我想想办法…”王自强连忙改口,然后又郑重其事地说道:“另外,好好说话,不要总是在中夏语的句子中间夹杂上丑语。”

    “好额,个么就麻烦咕咕了(那就麻烦哥哥了)!吾先休息,明朝会~”王不息麻溜地站起身,返回了屋子,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

    在申沪话里,“哥哥”的发音是“咕咕”。每次王不息有求于王自强、或者让王自强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就会殷勤地“咕咕”“咕咕”个不停。

    平常的时候,王不息都是直接叫王自强丑文名“Notus”。

    这是因为,在丑国那边,兄弟姐妹之间大多都是直呼其名,而不是称呼对方为“哥哥”“妹妹”。

    当然,直呼其名也并不限于同辈之间。丑国文化中,孩子直接称呼父母的名字也是被允许的。

    很久没有听到王不息的“咕咕”,王自强多少有点不适应,甚至他还有一种被叫成“姑姑”的错觉。

    在中夏联邦久了,被人叫“Notus”都会让王自强有点别扭。

    只是,让王不息一个丑国人深刻理解并且正确念出“王自强”这三个字,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

    “王”在王不息读来是发“旺”的音;“自”一般会被念成“寄”,丑国人很难准确发出“Z”的音,一个不小心就变成“J”;“强”这个音就干脆发不出来,他们根本就讲不出“qiang”,你让人家看“qiang”这一串字母就是属于难为丑国人,他们一般是念成“酱”。

    比起被叫成“旺寄酱”,“Notus”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双胞胎的名字都是要成双成对的,所以,王自强在把名字改成“王自强”之后,也就把“王不息”这个中夏文名字告诉了王不息。

    王不息只知道王自强把他们姓氏改成“王”的典故,并且对此也并无异议。

    至于她对于“不息”的理解,还只是停留在“自强不息”是中夏语里面的一个固定用法。就好像如果双胞胎中一个叫“自强”,那么另一个就是理所当然地叫“不息”。

    她还没有理解王自强在他们兄妹的姓名当中,赋予了多么深刻的意义,表达了多少希望摆脱他们父母阴影的决心。

    这个时候,王不息已经回到了她的房间休息,王自强却仍在沙发上静坐,他已经感觉到了他是接过来一个烂摊子——他得怎么样才能自然而然地介入小情侣之间的事情呢?尤其那个男的,还是尤也殊这样的顶级流量,自带战斗力爆表的无数粉丝。

    王自强本能地感觉到了事情的走向不太吉祥:天庭给他的这个任务真的是件好事吗?确定是要给他奖励补偿他,而不是让他背锅的?这任务的错综复杂,怎么看都像是在渡劫啊!

    王自强忧愁地看着獬豸,眉头紧锁着,简直要在印堂的位置挤出悬针纹。他用意念询问獬豸:“我怎么帮她?我又不认识尤也殊,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联系尤也殊公司吧?我只能私下找他,这让我上哪儿找去?”

    “你不是有经纪人吗?你先问问你经纪人,也许他认识呢?”獬豸也用意念回复了王自强,并且示意王自强将他抱起回屋睡觉,摇摇晃晃的尾巴传达出来“本神兽倦了,你可以伺候本神兽歇息了”的意思。

    王自强只得抱着獬豸返回卧室。

    睡觉之前,王自强给经纪人赵哥发了信息,一边看手机上的天道图鉴,一边等赵哥回复。

    当然,天道图鉴没有更新什么新信息,还是獬豸之前念出来的那些信息。

    有意思的是天道图鉴的配图,跟人界的“入狱照”有点像。尤也殊寸头外加白T恤,呆滞地看着镜头,妥妥的纯狱风。

    据獬豸说,这个是天道结合生死簿生成的图片,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所有的任务目标,都会是这个画风。

    等了一会,赵哥也没有回复,大概他已经睡了。

    王自强索性一扔手机,十秒钟后,他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王自强是被獬豸踹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手机响了。看样子是睡在他头顶的獬豸被手机铃声吵得不耐烦,才一脚把他蹬醒,让他起来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一头传来的赵哥那豪迈粗犷的声音。一时间,王自强只感觉,他的耳膜像是正在被砂纸打磨一样。

    只听赵哥问道:“你点解突然要揾尤也殊(你为什么突然要找尤也殊啊)?”

    “啊,是……是……”王自强正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回答赵哥,本身他就不是那种瞎话张口就来的人,编个理由都得想半天,好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及时传来了獬豸的声音,他连忙照着獬豸的说法回答赵哥:“是我一个好朋友,她特别喜欢尤也殊,希望可以见到他,要个签名,要是能有合照就更好了。”

    “你盆友?”赵哥满腹狐疑:“就只系要个合照咩?不干点别的?”

    “只是想有个合照啊,还有什么别的?”王自强显然没get到赵哥话里的潜台词:“能亲眼见到尤也殊就行啦。赵哥,你知道尤也殊的联系方式吗?”

    超哥瞬间就失去了兴趣:“我母知啊,等我畀(给)你问问。”

    随后,赵哥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就问了一嘴:“你盆友?男人盆友定系(还是)吕(女)人朋友啊?”

    “女的,”王自强实话实说。

    赵哥明显又来了兴致,语气也变得欢快了不少,王自强仿佛看到赵哥从听筒里高兴地伸出了头:“嘿——你还有吕(女)滴盆友?我咋母知呢?”

    赵哥把“咋”和粤州话的“母知”丝滑地结合在了一起,这中中夏联邦南北方言结合,听在獬豸耳朵里有点怪异,王自强却已经习以为常。

    只不过,赵哥听到是女性朋友后的热情,让王自强有点招架不住,于是,他连忙跟赵哥说:“是我的亲戚!”

    赵哥刚刚伸出来的头又缩了回去,带着一股子失望咕哝着:“知啦知啦,等我的消息……”

    应付完赵哥的盘问,王自强挂断电话,长吁一口气。

    一转头,王自强发现獬豸还盘踞在他的枕头上,此时刚掀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