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询问
话说孙权去追顾雍，大帐之中只剩下鲁肃，程普，张昭，寇封四人。
鲁肃连连叹息道：“寇守之啊，寇守之啊，为何每次你来都要先大闹一番呢。”
寇封耸耸肩膀，摊手道：“可能是八字不合吧，又可能是因为我看不过你们如此轻言放弃。
子敬，你是明白人，当今天下的形势对你家孙将军和我家主公都是非常不利，我们现在便是顶着水流前行的船，不进则退。
不要以为在赤壁打败了一次曹操，便可高枕无忧，今后每次战斗都不会比赤壁之战轻松，若是我们不抓住每一次机会，那最终将会被北方曹孟德以势拖垮。
不是每个人都像左将军一样能在一次次失败之后能再次站起来的。”
鲁肃低头坐在席上保持沉默
“寇封说得没错。”开口的是张昭。
鲁肃，寇封惊讶地看向张昭，没想到这次会是张昭站在寇封这边。
寇封对张昭拱手道：“张公，上次小子在殿中对您无礼，还请您见谅。”
张昭微微颔首：“只要你说得对，言语有所冒犯又有什么关系，老夫这点度量还是有的。左将军有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他的福气啊。”
寇封摇摇头道：“不是他的福气，而是我们的福气，正因为我们有个永不言败的主公，我们才有勇气一次又一次发起冲锋，不然也就像蔡瑁等人随波逐流了。”
“我明白了。”张昭握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好比喻，日后我也会时常用你这番话来激励主公。”
两人谈话间，孙权垂头丧气地走回帐中。
鲁肃急忙起身问道：“主公，元叹可还好？”
孙权苦笑道：“看来是生气至极，都不愿意见我。”
张昭起身道：“要论攻城破敌，我不如你们，但是稳定人心，我还是能出上几分力，元叹那边交由我去说，你和守之好好商讨破敌之策，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啊？”孙权正欲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张昭已经离去了。
孙权对寇封说道：“你又把张公说服了？”
“孙将军，什么叫说服，分明是张公明辨是非，知道什么对你才是真的好。”寇封喊冤道。
孙权看向鲁肃，程普，两人皆颔首以对。
“那守之你说说该怎么打合肥。”知道有张昭的支持，孙权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不少。
“我想先了解一下战况，第一问题，我想知道是哪位战略天才提出分兵去打当涂的？有这功夫为何不打庐江，卡住曹军汝南方向的援军，亦或是攻打右侧历阳，牵制那边的守军。”寇封十分嫌弃地说道：
“赶紧把他给我赶回柴桑，不然到时候我定下攻城策略，他又要发表高论，我怕我忍不住打他。”
孙权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鲁肃见状插嘴道：“不管如何，张公已带部众返回，过去的事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保证全军上下听你指挥，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寇封看了眼孙权便心中有数，其实那话也是说给孙权听的，
“第二个问题。”寇封以手指比划道，“城内守军可有出城交战？”
“没有。”这次回答寇封的是孙权。
寇封继续问第三个问题：“程都督能否说一下，你来合肥之后，是如何指挥攻城的？”
程普回忆道：“随我而来的除了我本部兵马，还有幼平，义公两部，义公部多为骑兵，对攻城无太大优势，我令他们分散各地，提防曹操援军，
幼平部则在达到合肥后开始制作攻城器械，如云梯，冲车等。”
寇封插嘴道：“稍等一下，程公，你来之前合肥连云梯都没有？”
程普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缺少冲车，毕竟冲车制作更为繁琐，又耗时间。”
这倒没错，寇封抬手示意程普继续说。
程普继续说道：“攻城器械准备好后，我们便开始攻城，初战效果显著，虽然未夺取城门，但也杀伤甚众，冲车更是撞得城墙震颤。等他们适应后，便用火油，火箭等将冲车，云梯烧毁，我们派上多少便被烧毁多少，仿佛这城内有用之不完的油料。
云梯被毁倒也无妨，但这冲车制作的速度确实跟不上被毁的速度，最后便放弃冲车，众将趁着雨天架云梯蚁附攻城。
那时众将也是奋力攀登，几度占领南门，奈何都被打退，最后一次便是幼平带队冲锋，被流失所伤，大伤士气，至此就再也没发起过像样的攻城了。”
寇封听着程普的描述忍不住蹙眉，一时间帐内寂静无声。
凭心而论，在程普接手指挥后，孙权军的攻城战确实打得有声有色，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程普只有一个周泰可以依仗。
寇封对身旁的魏延说道：“文长，你对攻城如何看待？”
被寇封拉进帐后一言未发的魏延开口道：“将军，从刚才的描述中，我军攻城当以雨天最佳，今日我们出发之时，天有朝霞，明日应是雨天，我们可先攻城试试，再寻其破绽。”
孙权看着魏延碧绿的眼都亮了起来，开口问道：“这位壮士有些面生，守之何不介绍一下。”
寇封这也才反应过来，自从拉着魏延进来后，就一直没介绍过：“魏延，魏文长，孙将军看他这犹如重枣的脸庞，可想到什么人？”
孙权蹙眉思考片刻后说道：“守之所说莫非是关云长？”
寇封将手搭到魏延的肩膀上说道：“是也！有句老话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我自见到文长那一刻，我便送了他一个外号——小关羽。”
面对职位比自己高，资历比自己老，人脉又比自己好的寇封，魏延只好默认了他的外号。
孙权配合地笑道：“原来如此，恭喜左将军又得一大将！。”
该问的也都问了，寇封决定出去看看这传说中的合肥城：“孙将军，帐中有些闷，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合肥的城防吧。”
寇封回到营中，叫上丁奉，寇淮，寇河等人一起围着合肥城转，合肥城上原本正在休息的守军见有敌军窥探，纷纷起身严正以待，更有些士卒直接搭弓射箭，箭矢无力的落在寇封等人身边。
丁奉随手拔起一支插在身边的箭，不屑地说道：“主公，你看城头上的随意站着的守军，还有这随意乱射的箭矢，这是在江陵城都不可见的，曾经甘将军与周都督像我们这般查看城墙，城内便会派兵突袭。”
将四面城墙都转了一圈后，寇封也有同样的感觉，太乱，太随意了。
相比之前他在江陵城下看到在曹仁指挥下的守军，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魏延说道：“守城之法，城一丈，十人守之，城上守军不是聚集在一起，就是散在各处，由此可见这城内确实没有什么懂守城的守将。”
寇封看了眼魏延，不愧是单独镇守汉中的大将，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
鲁肃连连叹息道：“寇守之啊，寇守之啊，为何每次你来都要先大闹一番呢。”
寇封耸耸肩膀，摊手道：“可能是八字不合吧，又可能是因为我看不过你们如此轻言放弃。
子敬，你是明白人，当今天下的形势对你家孙将军和我家主公都是非常不利，我们现在便是顶着水流前行的船，不进则退。
不要以为在赤壁打败了一次曹操，便可高枕无忧，今后每次战斗都不会比赤壁之战轻松，若是我们不抓住每一次机会，那最终将会被北方曹孟德以势拖垮。
不是每个人都像左将军一样能在一次次失败之后能再次站起来的。”
鲁肃低头坐在席上保持沉默
“寇封说得没错。”开口的是张昭。
鲁肃，寇封惊讶地看向张昭，没想到这次会是张昭站在寇封这边。
寇封对张昭拱手道：“张公，上次小子在殿中对您无礼，还请您见谅。”
张昭微微颔首：“只要你说得对，言语有所冒犯又有什么关系，老夫这点度量还是有的。左将军有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他的福气啊。”
寇封摇摇头道：“不是他的福气，而是我们的福气，正因为我们有个永不言败的主公，我们才有勇气一次又一次发起冲锋，不然也就像蔡瑁等人随波逐流了。”
“我明白了。”张昭握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好比喻，日后我也会时常用你这番话来激励主公。”
两人谈话间，孙权垂头丧气地走回帐中。
鲁肃急忙起身问道：“主公，元叹可还好？”
孙权苦笑道：“看来是生气至极，都不愿意见我。”
张昭起身道：“要论攻城破敌，我不如你们，但是稳定人心，我还是能出上几分力，元叹那边交由我去说，你和守之好好商讨破敌之策，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啊？”孙权正欲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张昭已经离去了。
孙权对寇封说道：“你又把张公说服了？”
“孙将军，什么叫说服，分明是张公明辨是非，知道什么对你才是真的好。”寇封喊冤道。
孙权看向鲁肃，程普，两人皆颔首以对。
“那守之你说说该怎么打合肥。”知道有张昭的支持，孙权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不少。
“我想先了解一下战况，第一问题，我想知道是哪位战略天才提出分兵去打当涂的？有这功夫为何不打庐江，卡住曹军汝南方向的援军，亦或是攻打右侧历阳，牵制那边的守军。”寇封十分嫌弃地说道：
“赶紧把他给我赶回柴桑，不然到时候我定下攻城策略，他又要发表高论，我怕我忍不住打他。”
孙权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鲁肃见状插嘴道：“不管如何，张公已带部众返回，过去的事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保证全军上下听你指挥，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寇封看了眼孙权便心中有数，其实那话也是说给孙权听的，
“第二个问题。”寇封以手指比划道，“城内守军可有出城交战？”
“没有。”这次回答寇封的是孙权。
寇封继续问第三个问题：“程都督能否说一下，你来合肥之后，是如何指挥攻城的？”
程普回忆道：“随我而来的除了我本部兵马，还有幼平，义公两部，义公部多为骑兵，对攻城无太大优势，我令他们分散各地，提防曹操援军，
幼平部则在达到合肥后开始制作攻城器械，如云梯，冲车等。”
寇封插嘴道：“稍等一下，程公，你来之前合肥连云梯都没有？”
程普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缺少冲车，毕竟冲车制作更为繁琐，又耗时间。”
这倒没错，寇封抬手示意程普继续说。
程普继续说道：“攻城器械准备好后，我们便开始攻城，初战效果显著，虽然未夺取城门，但也杀伤甚众，冲车更是撞得城墙震颤。等他们适应后，便用火油，火箭等将冲车，云梯烧毁，我们派上多少便被烧毁多少，仿佛这城内有用之不完的油料。
云梯被毁倒也无妨，但这冲车制作的速度确实跟不上被毁的速度，最后便放弃冲车，众将趁着雨天架云梯蚁附攻城。
那时众将也是奋力攀登，几度占领南门，奈何都被打退，最后一次便是幼平带队冲锋，被流失所伤，大伤士气，至此就再也没发起过像样的攻城了。”
寇封听着程普的描述忍不住蹙眉，一时间帐内寂静无声。
凭心而论，在程普接手指挥后，孙权军的攻城战确实打得有声有色，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程普只有一个周泰可以依仗。
寇封对身旁的魏延说道：“文长，你对攻城如何看待？”
被寇封拉进帐后一言未发的魏延开口道：“将军，从刚才的描述中，我军攻城当以雨天最佳，今日我们出发之时，天有朝霞，明日应是雨天，我们可先攻城试试，再寻其破绽。”
孙权看着魏延碧绿的眼都亮了起来，开口问道：“这位壮士有些面生，守之何不介绍一下。”
寇封这也才反应过来，自从拉着魏延进来后，就一直没介绍过：“魏延，魏文长，孙将军看他这犹如重枣的脸庞，可想到什么人？”
孙权蹙眉思考片刻后说道：“守之所说莫非是关云长？”
寇封将手搭到魏延的肩膀上说道：“是也！有句老话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我自见到文长那一刻，我便送了他一个外号——小关羽。”
面对职位比自己高，资历比自己老，人脉又比自己好的寇封，魏延只好默认了他的外号。
孙权配合地笑道：“原来如此，恭喜左将军又得一大将！。”
该问的也都问了，寇封决定出去看看这传说中的合肥城：“孙将军，帐中有些闷，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合肥的城防吧。”
寇封回到营中，叫上丁奉，寇淮，寇河等人一起围着合肥城转，合肥城上原本正在休息的守军见有敌军窥探，纷纷起身严正以待，更有些士卒直接搭弓射箭，箭矢无力的落在寇封等人身边。
丁奉随手拔起一支插在身边的箭，不屑地说道：“主公，你看城头上的随意站着的守军，还有这随意乱射的箭矢，这是在江陵城都不可见的，曾经甘将军与周都督像我们这般查看城墙，城内便会派兵突袭。”
将四面城墙都转了一圈后，寇封也有同样的感觉，太乱，太随意了。
相比之前他在江陵城下看到在曹仁指挥下的守军，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魏延说道：“守城之法，城一丈，十人守之，城上守军不是聚集在一起，就是散在各处，由此可见这城内确实没有什么懂守城的守将。”
寇封看了眼魏延，不愧是单独镇守汉中的大将，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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