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三叔的前尘往事
“什么？他真的这样说？”
听到林城叙说，林淮安大声嚷嚷道，流露出非常复杂的表情。
惊讶，愧疚，最后变为彻底的愤怒。
像点燃了火药桶，咬牙切齿的。
他绕着小炒馆来回踱步，一圈又一圈，到了最后去到门口，坐在阶梯处点起一根烟，看向远处的饺子馆，久久不动。
仿佛在缅怀过去，也仿佛在斩断亲情。
等到一根烟抽完，他站起身来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艳儿，之前你说的那个词语是什么？内卷是吧！好！我就和老三卷到底！看看谁的早餐更好！我要让他再次消失在这条长街上！”
“我们走！找老陆去！”
林淮安气势十足地一挥手，林艳儿和江华梅立刻站起身来，一左一右跟在旁边，就像护卫大将军的保镖，气势十足地往店外走去。
林城顿时满头雾水，正当他想要跟上去的时候。
却被江华梅瞪了一眼。
“你走了以后，谁来看店？”
林城：“...”
这个臭老爹，还能这样，不带亲爱的儿子玩？
就这样，林城稀里糊涂的，从帮厨一跃成为临时店主兼收银员兼服务员兼大厨。
名头很是响亮，很是过程嘛，却让他有些尴尬与难堪。
等到11点以后，哪怕再懒散的街坊，也到了起床时候，纷纷去到店里，习惯性地往墙壁上菜牌看一眼，说出今天想吃的盖饭，便坐在座位上打哈欠，和往常一样等待林淮安做饭。
林城连忙小跑过去，歉意地告知街坊们父亲并不在，今天由他掌勺。
每到那时候，街坊们总会流露出错愕表情，接着挤出一丝笑容，夸赞林城年纪轻轻就能接班，想必手艺很好云云种种。
但是，无论他们嘴上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身体总会诚实地离开座位，慢慢往店门走去。
林城很尴尬，但为了让销售业绩好看一点，只能小跑地追上去，说是店里牛肉粉和牛腩粉都是父亲亲自熬的汤底和肉料。
这时候，街坊们不禁抬头想想，这葵花街上面确实没有特别好吃的店铺，才勉强同意下来。
便让林城感觉尴尬极了。
这样的煎熬，直到一位新客人到来时，才得以终结，也让林城收获了第一份盖饭订单。
原来是许斯文。
这家伙估计刚刚从漫展回来，穿了一件纹上火云的漆黑袍子，手里还抱着一个人高印着卡通美女的抱枕，嬉皮笑脸地来到小炒馆。
一路上，街坊们都对他指指点点，但他却置之不顾，径直来到林城面前。
“随便来份好吃的东西！”
这家伙倒是个怪人。
虽说从小在葵花街长大，但是许斯文父母在他八岁时就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家境变得阔绰，和许斯文商量要把他带到外地，更好地照顾他。
但是许斯文拒绝了，说是想在葵花街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从那以后就一直住到现在。
明明是个有钱公子哥，却从不花天酒地，一到准点就回家陪爷爷奶奶，而且学习成绩也极好，高考时几乎是状元级别，却选择了离家最近的安华大学，前两年顺利毕业，找了份清闲的铁饭碗工作。
至于许斯文为什么和林城结缘，倒也很简单，小时候许斯文经常在店里吃饭，简直当成饭堂一样，而林城从小在小炒馆玩耍，都是同龄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诺，尖椒肥肠盖饭。”
厚厚的肥肠被红油和辣椒籽包裹，油光发亮，又有尖椒和洋葱点缀其中，红粉黄绿四色齐全。
用勺子连饭带菜舀进嘴里，柔软的肥肠配上脆脆的洋葱与尖椒，爆炒香味混杂了微辣味道，别提多过瘾了。
“没有林叔叔的好吃。”许斯文吃得满头大汗，面带笑容，却还是故意挑刺，见到林城满脸愠怒，这才改口道：
“当然，还是很好吃，属于我在路边闻到味道就一定会进来吃那种。”
哼，这才说得过去。
而且，也许是许斯文这个饭托的关系，不少街坊在店门外闻到味儿，即便林淮安并不在，也决定过来试试林城手艺。
林城的盖饭生意终于正式开张了。
等到他把饭点时的二十多个盖饭生意忙完，这才擦着满头大汗去到店里，看见街坊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不禁长舒一口气。
如果说这也是林淮安的考核，起码自己完成得不错。
不过。。。
“你怎么还在啊。”林城不满地嘟囔道。
许斯文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躺椅，把身体蜷缩在椅子里，捧着一台游戏机，屏幕上面的猎人拿着一柄大刀和飞龙乒铃乓啷打得激烈。
许斯文：“今天周六嘛，你也知道铁饭碗工作清闲，不需要加班，而我爷爷奶奶报了个老年旅游团，整个周末都不在，没啥事，不就来找你耍耍呗。”
林城无奈地说道：“你倒是帮我洗洗碗啊。。。罢了，你这个斯文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是算了吧，胖子去哪了？”
“忙呗，操心烧烤档的事情。”许斯文漫不经心地说道，拿出手机看一眼，里面有不少女孩子发出的邀约短信，都被他无视了。
富二代就是好啊，林城羡慕极了。
“对了，林叔叔去哪里了？我还想一直在这里蹭到晚上。”
这话说的，就是我煮的远远没老爹好呗。
“去找老陆叔了，我家三叔回来开了家饺子馆，铆足了劲要打败老爹，估计老爹出去憋大招了吧。”
说起来，其实林城对于三叔这件事情，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一来，他认为三叔的饺子只是做得好吃，又便宜，算是性价比较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垄断葵花街早餐界的水准。
街口的肠粉店，包子铺，甚至更远些几家喝早茶的茶楼，都与饺子店不相上下，甚至更优秀些。
二来，对于自家的早餐生意，林城其实并不是特别赞同。
从昨晚到今天中午，他算了算过来吃饭的人数，又结合早上进货的成本分析，哪怕不做早餐，养活一家四口人都绰绰有余，每年家里还能存不少钱。
而且，如果要做早餐，一大早就要起床准备，对于父母来说太辛苦了，毕竟小炒馆一般都是九点多十点才关门，回到家都十一点了，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哪里够？
因为是好朋友的关系，林城便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想征求许斯文意见。
以便到时候劝劝父亲，别和三叔斗气。
没想到，他却看见许斯文流露出极其古怪的表情。
“你是真不知道当年你爹和三叔的故事？”
怎么，这里面还有八卦？林城顿时兴奋起来了。
许斯文拍拍桌子，往冷饮柜一指，林城立刻心领神会，拿出一瓶冰可乐，还要倒在杯里插上吸管，恭敬地送到好朋友面前。
那许斯文长吸一口，发出一声惬意的长叹，这才娓娓道来。
“想必你知道，其实你爹当年也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不好好学习，没能考上大学，心里一直遗憾，所以之前才不让你学习厨艺，而是逼迫你用功学习，考上重点大学以后四处炫耀。”
“当然，这是后话。。。随着你爹年纪渐长，却仍然没个正经工作，你爷爷着急了，托了关系，打点好礼物，把你爹送到一位相熟大厨那里学习，从此才入了正道。”
“林叔叔的天赋，着实很厉害。”
“短短两三年时间，林叔叔的做菜手艺就像坐火箭一样蹿升，在师傅家的店里，从打下手的服务员一直做到掌勺主厨，甚至把师傅的全部手艺都学了个遍。”
“所谓树大招风，如此出类拔萃的天赋，自然也引得嫉妒。”
“那就是你三叔。”
“你三叔也是那位大厨徒弟，拜入门下更早，从小跟着师傅学习，明明关系更好，可是师傅却藏着掖着，反而把一身本事都教给林叔叔，又怎能让他心中没有记恨？”
“靠着亲情所维持的表面平衡，终于当一位女孩出现时，彻底引爆了矛盾。”
“那就是你的妈妈江阿姨，当时是师傅饭店里面的服务员，两人都喜欢她，第一次有了成家立业的心思，不约而同地决定开一家小店，拥有属于自己的营生。”
“也许是赌气，又或者是为了证明自己，两人都开在葵花街，而且距离很近，因为师出同门，菜单也相差无几，靠着手艺决胜负。”
“但是啊，林叔叔天赋更高，而且人缘好，你那三叔性格古怪，又孤僻，怎可能招人喜欢？”
“渐渐的，随着小炒馆生意渐好，而三叔家的店却门可雀罗，那三叔变得越发偏激，起了坏心思。”
“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买通了菜市场的奸商，故意把劣质食材卖给林叔叔，导致很多街坊吃了拉肚子，在当时引起很大的风波，差点让林叔叔在葵花街混不下去了。”
“可是啊，纸是包不住火的，哪有永远无法发现的秘密？”
“你阿泰叔那三位伯伯，坚信林叔叔人品与厨艺，绝不可能使用劣质食材，在菜市场里面一个个追查，逼问，终于发现了三叔和奸商勾结的证据，并决定报警。”
“你爷爷和两人师傅听到消息以后，非常生气，立刻赶到现场，把三叔痛打一顿，勒令向每一个遭到牵连的街坊磕头赔罪，甚至把他赶出家门去，断绝血缘关系，十年之内都不准回到安华市，作为赎罪。”
“从那之后到了现在，你三叔就再也没有出现，而街坊们和林叔叔为了避讳，不向你明说，也是正常的，所以你才不知道。”
听到这里，林城不禁愣住了。
他倒是没想到父亲林淮安和三叔之间会有这么多故事，难怪两人对于对方都是恨得牙痒痒的，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度。
想来在两人看来，对方都是耽误各自人生的仇人吧？
看来早餐对决这事儿，是很难善后了。
听到林城叙说，林淮安大声嚷嚷道，流露出非常复杂的表情。
惊讶，愧疚，最后变为彻底的愤怒。
像点燃了火药桶，咬牙切齿的。
他绕着小炒馆来回踱步，一圈又一圈，到了最后去到门口，坐在阶梯处点起一根烟，看向远处的饺子馆，久久不动。
仿佛在缅怀过去，也仿佛在斩断亲情。
等到一根烟抽完，他站起身来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艳儿，之前你说的那个词语是什么？内卷是吧！好！我就和老三卷到底！看看谁的早餐更好！我要让他再次消失在这条长街上！”
“我们走！找老陆去！”
林淮安气势十足地一挥手，林艳儿和江华梅立刻站起身来，一左一右跟在旁边，就像护卫大将军的保镖，气势十足地往店外走去。
林城顿时满头雾水，正当他想要跟上去的时候。
却被江华梅瞪了一眼。
“你走了以后，谁来看店？”
林城：“...”
这个臭老爹，还能这样，不带亲爱的儿子玩？
就这样，林城稀里糊涂的，从帮厨一跃成为临时店主兼收银员兼服务员兼大厨。
名头很是响亮，很是过程嘛，却让他有些尴尬与难堪。
等到11点以后，哪怕再懒散的街坊，也到了起床时候，纷纷去到店里，习惯性地往墙壁上菜牌看一眼，说出今天想吃的盖饭，便坐在座位上打哈欠，和往常一样等待林淮安做饭。
林城连忙小跑过去，歉意地告知街坊们父亲并不在，今天由他掌勺。
每到那时候，街坊们总会流露出错愕表情，接着挤出一丝笑容，夸赞林城年纪轻轻就能接班，想必手艺很好云云种种。
但是，无论他们嘴上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身体总会诚实地离开座位，慢慢往店门走去。
林城很尴尬，但为了让销售业绩好看一点，只能小跑地追上去，说是店里牛肉粉和牛腩粉都是父亲亲自熬的汤底和肉料。
这时候，街坊们不禁抬头想想，这葵花街上面确实没有特别好吃的店铺，才勉强同意下来。
便让林城感觉尴尬极了。
这样的煎熬，直到一位新客人到来时，才得以终结，也让林城收获了第一份盖饭订单。
原来是许斯文。
这家伙估计刚刚从漫展回来，穿了一件纹上火云的漆黑袍子，手里还抱着一个人高印着卡通美女的抱枕，嬉皮笑脸地来到小炒馆。
一路上，街坊们都对他指指点点，但他却置之不顾，径直来到林城面前。
“随便来份好吃的东西！”
这家伙倒是个怪人。
虽说从小在葵花街长大，但是许斯文父母在他八岁时就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家境变得阔绰，和许斯文商量要把他带到外地，更好地照顾他。
但是许斯文拒绝了，说是想在葵花街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从那以后就一直住到现在。
明明是个有钱公子哥，却从不花天酒地，一到准点就回家陪爷爷奶奶，而且学习成绩也极好，高考时几乎是状元级别，却选择了离家最近的安华大学，前两年顺利毕业，找了份清闲的铁饭碗工作。
至于许斯文为什么和林城结缘，倒也很简单，小时候许斯文经常在店里吃饭，简直当成饭堂一样，而林城从小在小炒馆玩耍，都是同龄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诺，尖椒肥肠盖饭。”
厚厚的肥肠被红油和辣椒籽包裹，油光发亮，又有尖椒和洋葱点缀其中，红粉黄绿四色齐全。
用勺子连饭带菜舀进嘴里，柔软的肥肠配上脆脆的洋葱与尖椒，爆炒香味混杂了微辣味道，别提多过瘾了。
“没有林叔叔的好吃。”许斯文吃得满头大汗，面带笑容，却还是故意挑刺，见到林城满脸愠怒，这才改口道：
“当然，还是很好吃，属于我在路边闻到味道就一定会进来吃那种。”
哼，这才说得过去。
而且，也许是许斯文这个饭托的关系，不少街坊在店门外闻到味儿，即便林淮安并不在，也决定过来试试林城手艺。
林城的盖饭生意终于正式开张了。
等到他把饭点时的二十多个盖饭生意忙完，这才擦着满头大汗去到店里，看见街坊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不禁长舒一口气。
如果说这也是林淮安的考核，起码自己完成得不错。
不过。。。
“你怎么还在啊。”林城不满地嘟囔道。
许斯文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躺椅，把身体蜷缩在椅子里，捧着一台游戏机，屏幕上面的猎人拿着一柄大刀和飞龙乒铃乓啷打得激烈。
许斯文：“今天周六嘛，你也知道铁饭碗工作清闲，不需要加班，而我爷爷奶奶报了个老年旅游团，整个周末都不在，没啥事，不就来找你耍耍呗。”
林城无奈地说道：“你倒是帮我洗洗碗啊。。。罢了，你这个斯文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是算了吧，胖子去哪了？”
“忙呗，操心烧烤档的事情。”许斯文漫不经心地说道，拿出手机看一眼，里面有不少女孩子发出的邀约短信，都被他无视了。
富二代就是好啊，林城羡慕极了。
“对了，林叔叔去哪里了？我还想一直在这里蹭到晚上。”
这话说的，就是我煮的远远没老爹好呗。
“去找老陆叔了，我家三叔回来开了家饺子馆，铆足了劲要打败老爹，估计老爹出去憋大招了吧。”
说起来，其实林城对于三叔这件事情，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一来，他认为三叔的饺子只是做得好吃，又便宜，算是性价比较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垄断葵花街早餐界的水准。
街口的肠粉店，包子铺，甚至更远些几家喝早茶的茶楼，都与饺子店不相上下，甚至更优秀些。
二来，对于自家的早餐生意，林城其实并不是特别赞同。
从昨晚到今天中午，他算了算过来吃饭的人数，又结合早上进货的成本分析，哪怕不做早餐，养活一家四口人都绰绰有余，每年家里还能存不少钱。
而且，如果要做早餐，一大早就要起床准备，对于父母来说太辛苦了，毕竟小炒馆一般都是九点多十点才关门，回到家都十一点了，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哪里够？
因为是好朋友的关系，林城便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想征求许斯文意见。
以便到时候劝劝父亲，别和三叔斗气。
没想到，他却看见许斯文流露出极其古怪的表情。
“你是真不知道当年你爹和三叔的故事？”
怎么，这里面还有八卦？林城顿时兴奋起来了。
许斯文拍拍桌子，往冷饮柜一指，林城立刻心领神会，拿出一瓶冰可乐，还要倒在杯里插上吸管，恭敬地送到好朋友面前。
那许斯文长吸一口，发出一声惬意的长叹，这才娓娓道来。
“想必你知道，其实你爹当年也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不好好学习，没能考上大学，心里一直遗憾，所以之前才不让你学习厨艺，而是逼迫你用功学习，考上重点大学以后四处炫耀。”
“当然，这是后话。。。随着你爹年纪渐长，却仍然没个正经工作，你爷爷着急了，托了关系，打点好礼物，把你爹送到一位相熟大厨那里学习，从此才入了正道。”
“林叔叔的天赋，着实很厉害。”
“短短两三年时间，林叔叔的做菜手艺就像坐火箭一样蹿升，在师傅家的店里，从打下手的服务员一直做到掌勺主厨，甚至把师傅的全部手艺都学了个遍。”
“所谓树大招风，如此出类拔萃的天赋，自然也引得嫉妒。”
“那就是你三叔。”
“你三叔也是那位大厨徒弟，拜入门下更早，从小跟着师傅学习，明明关系更好，可是师傅却藏着掖着，反而把一身本事都教给林叔叔，又怎能让他心中没有记恨？”
“靠着亲情所维持的表面平衡，终于当一位女孩出现时，彻底引爆了矛盾。”
“那就是你的妈妈江阿姨，当时是师傅饭店里面的服务员，两人都喜欢她，第一次有了成家立业的心思，不约而同地决定开一家小店，拥有属于自己的营生。”
“也许是赌气，又或者是为了证明自己，两人都开在葵花街，而且距离很近，因为师出同门，菜单也相差无几，靠着手艺决胜负。”
“但是啊，林叔叔天赋更高，而且人缘好，你那三叔性格古怪，又孤僻，怎可能招人喜欢？”
“渐渐的，随着小炒馆生意渐好，而三叔家的店却门可雀罗，那三叔变得越发偏激，起了坏心思。”
“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买通了菜市场的奸商，故意把劣质食材卖给林叔叔，导致很多街坊吃了拉肚子，在当时引起很大的风波，差点让林叔叔在葵花街混不下去了。”
“可是啊，纸是包不住火的，哪有永远无法发现的秘密？”
“你阿泰叔那三位伯伯，坚信林叔叔人品与厨艺，绝不可能使用劣质食材，在菜市场里面一个个追查，逼问，终于发现了三叔和奸商勾结的证据，并决定报警。”
“你爷爷和两人师傅听到消息以后，非常生气，立刻赶到现场，把三叔痛打一顿，勒令向每一个遭到牵连的街坊磕头赔罪，甚至把他赶出家门去，断绝血缘关系，十年之内都不准回到安华市，作为赎罪。”
“从那之后到了现在，你三叔就再也没有出现，而街坊们和林叔叔为了避讳，不向你明说，也是正常的，所以你才不知道。”
听到这里，林城不禁愣住了。
他倒是没想到父亲林淮安和三叔之间会有这么多故事，难怪两人对于对方都是恨得牙痒痒的，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度。
想来在两人看来，对方都是耽误各自人生的仇人吧？
看来早餐对决这事儿，是很难善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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