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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一天,我對妳的告白。

    “下禮拜就開學了,你有什麼打算?”魏志賢他們也在閒聊我的近況,後來我提出了我想對梓禎的心意後,大家就商討著決定,開學那幾天就跟她告白吧!我自認雖然是個體型比較大隻的人,可是我相信對她的心意,她是可以接受到的。

    我問了一下我們班的幾個朋友,可是因為剛開學,沒多少人有來上課。我就找了幾個人,因為我要擺字人不夠,找了家豪、天浩、詠裕他們。

    “咦?你要我幫你排字喔,好哇”聽到家豪願意幫忙我我很開心,也看到其他人都這麼挺我。

    “等一下你要帶下來給我們看喔”天浩興奮的說。

    “好!兄弟們謝謝你們”我吞了一下口水說“事成之後我請大家今晚吃熱炒”當下五個人齊聲說“喔!”

    已經算好日子了,禮拜四我比她還早下課,早早就在那裡先等著了。她的教室在靠近校門口的第一棟建築物,所以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這裡人潮都非常的多。魏志賢他們已經幫我打點好了,還有黎恩潔她們也有幫忙。

    他們教室在四樓,我站在一樓外面,後面有我那幾個朋友躺在地上排著愛心的圖案,這時候教官突然出現經過了。

    “你們幹嘛啊?”教官冷不防地從建築物走了出來,並且拿著他的打狗棒。懶洋洋的說出這一句,隨後簡單看了一下那幾個人排得愛心後,又往上看。

    “愛心真醜”教官嘆了一口氣並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嚇死我了!接下來就等黎恩潔她們把梓禎帶到欄杆旁了。

    再我看到她的頭探出來之後,馬上我就跟她對到眼。我發誓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表情,她可能意識到是什麼所以害羞尷尬到想往回跑,但是被翁婷瑜她們架住。我這時從口袋裡拿起了手機撥出了她的電話。

    “喂?”她的語氣透露出來一點緊張。

    “喂是我,阿裕”我吞了吞口水之後接著講。

    “妳是我的約定,我想把握住的愛情,你是我的星光,照亮我的世界,我對妳的感覺,已經無法控制住了,現在我只想大聲的說”

    “我喜歡妳!”我講這句話的時候是對著她吶喊的,頓時全場轟動,四個樓層擠在欄杆外面的學生都發出了尖叫聲。

    還有在我附近周圍的學生也當場幫我聲勢起來。其實我的後面還有一句請跟我交往,但是被其他聲音蓋掉了!我仍舊凝望著她,但她一定嚇到了,所以往後縮了回去了。

    “快去啊!”躺在地上的詠裕看到了她往回跑,連忙跟我說。我的感覺像是完全不在狀況內一樣,不過我還是很迅速的跑去她的班級,深怕是自己的作法得到反效果了。

    當我跑到她們的班級時,看到她手上還拿著掃把,應該是剛剛下課的時候還沒打掃完,就被朋友拉到走廊欄杆那邊了。

    從剛剛聽我告白的時候就拿著掃把到現在。看來嚇到了吧⋯⋯我走過去,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我⋯我⋯”看到她整個緊張到不行,我想她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件事情吧。

    “現在不用給我回應,我等妳的答案!”我當下決定這樣說,因為她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但是內心是覺得應該沒辦法了⋯⋯

    我雖然在離開他們班的時候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但是我的內心卻感到無比的空虛,心想著⋯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走到一樓時看到家豪他們。“怎麼樣?人勒?”每個人都興奮地看向我這邊,希望我可以講出他們想聽的答案,但他們看到我搖了頭後,原本鼓舞的情緒瞬間崩盤瓦解。

    “不要難過啦”

    “這種事情本來就一翻兩瞪眼啊”

    每個人都在用不一樣的詞彙安慰著我,唯一共同的,就是都對我拍了拍肩膀。

    “好吧,今晚吃學校旁邊的熱炒吧”我深吸一口氣後講完,我雖然心想,雖然我應該沒心情吃飯了。

    “什麼熱炒?今天我們有約嗎?”家豪這樣子說。

    “我等下還要去打工勒,無法吃拉”天浩爽朗的講出來,然後就走掉了。我一開始還不知道,但隨即我就了解到他們的意思了,這些小王八蛋。

    “謝謝你們”我苦笑著,只能笑笑的離開。跟他們分開之後,我走向了停車場我停機車的方向,看著曾經載過的回憶。

    騎車從馬路看向再回到剛剛的現場,剛剛熱鬧的場景現在仍然擠滿著下課的學生,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唉,時間差不多了,去海邊走走吧?

    找到一間海邊咖啡屋的地方,點了一杯咖啡,讓自己情緒平穩下來。這間咖啡屋是我原本要戴梓禎來看日出的地方,如今這些也應該是沒機會了。

    喝咖啡的同時也都在不時地看手機,期望著手機有出現了關於她的訊息。但是一杯咖啡也喝完了,而太陽也已經開始下山了,什麼動靜也沒有。差不多該走了吧?該回家了。

    就在我騎車準備回家時,突然一片黑!我記憶停在我最後要轉出去的馬路上。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有一道強光照著我的眼睛,我眼睛睜不開,我有隱約聽到什麼,可是我聽不清楚。

    我看到我媽了,她在旁邊激動的牽著我的手,而我只對她說“我想喝可樂”,這是我當時最後一句話了,說完之後我又再度昏迷。

    再睜眼的時候,我整個痛到不行。這一間好像是病房,雙人病房的樣子,但我看不到其他的人。

    轉向左邊看的時候,桌上有擺幾個禮物,我看不到正面,還有一束花。

    我再轉向右邊的時候,我看到了兩瓶玻璃瓶,裡面裝滿了星星。是誰啊?我心中這樣疑問,想伸手去拿,可是右手舉不起來。

    就在我還在努力的時候,我聽到右邊有東西動的聲音。

    咦?我停了一下之後,繼續努力的想伸手去拿。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兩瓶玻璃瓶突然跑到我身上來。

    我整個嚇到,在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突然有人開門進來了。我努力的轉過去看是誰,是我媽。

    她看到我醒來超激動的,我可以理解她的想法,真對不起她!

    從她那邊我知道我出事的原因了,我被一個喝醉酒的阿伯給撞飛了。我整個人飛過欄杆,掉在一堆防波堤上面。當時消防人員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呼吸了。就在現場做急救我才被救回來了。

    胸腔肋骨骨折、大量內出血加上腦腫、昏迷指數3。我聽完後有一點概念,這基本上就算好了也應該醒不來了,就算醒來也應該是植物人或半身不遂了。

    但我媽卻說媽祖保佑,我昏迷了三天而已,而且前面講的那些,通通在送到醫院準備開刀時就沒事了,所以醫療人員都不敢相信,連腦腫也消退了,刀都沒開到,連藥都還沒打就自我康復了。說是醫學上的奇蹟也不為過了。

    接下來我媽看到我醒來之後,請醫生護士進來查看我的狀況之後,我有很大的機會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接下來我媽因為請假照顧我太多天了,所以必須要回去上班。而當房間又剩下我的時候,我想看一下剛剛的玻璃瓶。因為醫生護士檢查的時候又放回去桌子上了。

    而我在想,雖然還是無法相信,但如果是真的呢?於是我動了個念頭,心裡在想著那兩瓶玻璃瓶,恩,沒有反應,是不是要盯著它呢?於是我盯著的那其中一瓶,它終於動了,在我這樣的反覆練習之下,我成功的把玻璃瓶拿到我的面前,應該說是飄過來。

    這是念力嗎?像電影演的那樣。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有人敲門並且開門進來了。我也趕忙的把東西放回去。

    我還在想說是誰的時候,努力撇過頭去看,但我還來不及看到是誰,我就先聽到東西掉地上的聲音了。

    “嗨”在我看到是誰之後,我鬆了一口氣,而梓禎整個突然不知所措的低下頭,一句話也沒有說,並且把掉下來的東西慌張地拿了起來放在旁邊的桌上之後,就趕忙拿桌上的花瓶去廁所換水。

    “嘿梓禎我跟你說,剛剛那個電梯的帥哥我聽到了他是餐飲科系學會的人,下次我們偷偷去看他好不好”恩潔邊開門邊說,她的大嗓門我從她在走廊的時候我就聽得很清楚了。

    “嗨”我喉嚨有點乾,努力的擠出這句話。而恩潔看到我醒來之後,她的表情像川劇變臉一樣,一下開心一下不高興。“你啊!你是要嚇死我們啊?”恩潔這樣說,我反倒覺得很抱歉讓她們為我擔心了。

    “不要那麼大聲拉,他還要休息”梓禎的蜂蜜聲線再次進入到我的耳朵裡面,梓禎從廁所出來邊拿花邊指責恩潔。

    隨後走到我旁邊把花放好之後“你要喝水嗎?”她在我病床的左邊同時把頭髮撥到耳後並輕聲的問了我,我沒有回她,但是我笑笑的跟她點了點頭。她發現水壺裡面的水沒了,於是拿著水壺到外面飲水站裝水。

    “哎,你知道你送醫的時候陣容超大的嗎?”恩潔賊笑的對我說,而我只是用一副一頭霧水的表情回應她。

    “你知道你被撞嗎?”我點了頭“然後你飛過欄杆跑到防波提”我再點了點頭“現場超多人在找你的耶,起碼二十個人。後來找到你之後就大家合力把你給帶回來,可是你那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恩潔拉著兩張椅子過來,找一張坐下來繼續講“然後啊,現場醫護人員直接幫你做CPR,努力搶救,結果你就恢復心跳了”

    “那我失去心跳多久了?”我多吞了水,試圖讓喉嚨不要那麼乾。

    “不知道啊,總之你缺氧腦腫了,然後又是另一個急救了”恩潔越講我越覺得像是在看電影,哪有那麼誇張,但是一想到剛剛的念力事情,我突然又覺得事情變得有點奇怪了。

    “那妳們是怎麼知道我出車禍的?”

    “喔!這我跟你說,你發生車禍的時候旁邊有人啊,然後馬上就PO上網了,我們也是在臉書看到有人出車禍,也沒想那麼多啊。然後沒多久魏志賢打過來說你出車禍了,情況很不樂觀。”

    這時候思齊拿著裝好水的水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剛剛都沒有注意到,她今天穿的很居家的一件粉色上衣加上橫的白條紋,好適合她的形象啊。

    她在放好水壺之後,拿起了杯子幫我到了一杯水並遞給了我,回了她一句謝謝之後,發現思潔還在講,我已經錯過了不知道多少內容了,當我注意到的時候是在講加護病房的時候了。

    “我跟你說喔,然後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你剛好被送進去。所以我們就在急診室外面那裡等待消息。”

    恩潔自己一邊到一杯水邊講,突然梓禎好像知道接下來恩潔要講什麼一樣“誒不要!”連忙抓著恩潔想打斷她“幹嘛,在急診室外面大哭很丟臉嗎”恩潔的表情是我看過最邪惡的一次了。

    “喔對,還有⋯⋯一個⋯⋯也在⋯⋯,但我不認⋯⋯,可能是手術室別的人吧,這兩⋯⋯在哭耶”恩潔正在推開梓禎,努力的對我講這些,但很對不起我真的聽不懂。

    然後梓禎想盡力捂住恩潔的嘴,恩潔卻極力抵抗“然後…嗚嗯…”我也聽不到什麼,但是我就看著她們兩個在那邊上演這樣的戲碼時,我整個在那邊笑著,可能因為牽動到胸口肋骨的關係,就整個在那邊疼痛。

    “你還好嗎?”梓禎問我的時候我是看著她的“怎麼了嗎?頭髮上有東西嗎?”我搖搖頭,只是靜靜著傻笑的看著她“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講完這句話得時候,梓禎正要講話的時候突然恩潔說她想上廁所,因此留下了我跟梓禎兩個人在病床這邊。突然間我們兩個沈默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場面有點尷尬,當我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梓禎突然低下頭。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當她在抬起頭來的時候,我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了哽咽的說了一句話“太好了,你醒了”聽到這句話,我也鼻頭開始酸了起來“能太好了,能再見到妳”我給她一個微笑,她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噗呲笑了一下,然後看著我“你肚子會餓嗎?”

    “喔…小姐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真的餓了”梓禎聽完之後說我需要在靜養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所以從那她帶來的袋子裡面拿出了蘋果。

    “兩位,我可以出來了嗎?裡面很臭誒,我跟梓禎不約而同地看向廁所,然後又回頭的與她互看之後,我們都笑了,連忙叫她出來。

    “對了,我要跟你抱怨一件事情”恩潔吃掉了梓禎切出來的三片蘋果之後“我和梓禎和翁婷瑜三個要折滿那兩瓶星星,這兩天我們都沒什麼睡耶,這是今天早上才送來的”哦,這兩瓶果然是她們折的啊,雖然剛剛就有在猜想了。

    “不過這兩瓶發揮效用真是太好了,妳看,我好的差不多了,醫生說我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這樣啊,那你還記得你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梓禎好奇的問。

    “我是沒有看到誰拉,騎車之後就一片黑了,醒來就在這裡了”

    “喔…”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梓禎是什麼意思,而恩潔又說喔她那個來了,要去廁所,一下子又跑進廁所了。

    “那天的部分,我…”在梓禎還沒講完的時候我打斷了她“那個,現在不要告訴我妳那一天的答案好嗎?我希望未來某一天,妳再回答我…好嗎?”當梓禎感到困惑的時候我又說了“我可不希望我現在的狀況再受到一次打擊了”

    說完之後,梓禎笑笑並點點頭的不說話了,我其實剛剛都在想著,要不要我把念力的事情告訴她,可是她會不會覺得我腦袋撞到了,說話都怪怪的呢?所以我選擇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