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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松手,阿令。”

    “听见没,你快……我?”卫令有些不可置信地朝钟离廷看过去,“不是,哥,这明明是他不知死活……”

    “你先松手。”钟离廷看着卫令,语气不轻不重地重复了一遍。

    卫令对上钟离廷的眸子,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甩开了手,又顺带瞪了许辞一眼,“我警告你啊,不想死就别在这儿得寸进尺!”

    他还没见过几个人敢这么抓他哥的衣领子呢,这人真是太过放肆了。

    许辞却没顾忌卫令的威胁,甚至在卫令松手的下一刹那就扬起了拳头,攥紧了指尖衣襟,“你说啊!”

    卫令瞳孔一震,目光紧跟着那停在空中的拳头。

    这人,真不知道该夸他大胆还是该说不知者无罪了。

    钟离廷波澜不惊地抬手,隔着衣袖攥住许辞那双抓着他衣襟的手,“就这速度,学人打架?”

    那淡然的语气,仿佛被抓着衣领威胁的不是他,而是对方一样。

    许辞蓦地挥拳砸了过去。

    卫令脸色一变。刚想上去,下一瞬,就见那挥下拳头在半空中被一掌扼住,瞬间压制。

    ……卫令退了回去。

    关心则乱,他廷哥是吃亏的性子吗?那必然不是。

    许辞手背都爆出了青筋,却还是没敌过自幼就在军营摸爬滚打的钟离廷。

    钟离廷面不改色地看着对方的脸,身姿依旧坐的稳稳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那么十分气人。

    但这俨然是摆在面前的现实。

    许辞的面色有几分难看,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真是连替身都只是个不入流的赝品,唯一拿得出手的打架都比不过正主。对方甚至气定神闲地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差距与事实都摆在这里,许辞的手一点点松开了,说不清是因为嫉妒还是别的什么,他满腔的急怒都在落败间转换成挫败的自嘲,“是我输了。”

    钟离廷眉目间绕着些微烦躁,“我没与你比试。”

    卫令真要憋闷死了,“就是,你主动挑衅在先,如今又一副受了欺负的样,传出去像我们仗势欺人一样。”

    许辞扯了下嘴角,表情有些麻木,“我的确技不如人,落在你们手中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钟离廷眼底情绪多番浮动,不知在想什么,最终都归于平静,他垂下眸子,淡淡道,“你走吧,送你来的人自会送你去花家军。”

    许辞诧异不解地看过去。

    他听到了那么多消息,眼前这位“敌军”不杀他?并且放他去传递消息?

    “你不走?好,那我走。”钟离廷说完便站了起来,径直绕过许辞,朝门口再去。

    卫令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就看到了胆大包天的那位忽然转身拉住了钟离廷。

    卫令在后抱臂,看着人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打不成?”

    “我想要一个真相。”

    他明明没见过对方,对方却一副见过他的语气。

    再加上这件事和花家和花如的牵扯,这件事若不弄个水落石出,他下半辈子睡觉都睡不安稳。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钟离廷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语气平淡,“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未必不是好事。”

    许辞嘴唇动了动,目光恍惚了一下,却又很快坚定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死死盯住钟离廷的眼睛,“我只想问清一件事,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

    “这个问题。”钟离廷微微抬眼,声音凉薄,“我凭什么告诉你?”

    空气有瞬间的安静。

    许辞深吸了一口气,忽而道,“难道你就不在乎郡主的死活吗?”

    卫令眉目微缩。

    钟离廷看了许辞一眼,忽而笑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旁人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看上去当真是不急的模样。

    他赌错了?

    许辞心底有些慌神,手心捏了一把汗,面上却强作镇定,“好,那我便等回去问郡主,反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卫令没忍住:“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人之将死,咒谁呢?

    钟离廷微微抬了抬手,阻了欲上前的卫令,看着许辞,不置可否,“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没什么意思,我赶着替郡主传话,不叨扰了。”说着,许辞当真转身就走。

    钟离廷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个越过他径直转身而去的背影。

    对方走的动作太急,动作与方才的执着形成鲜明对比,反而露了端倪。

    摇了摇头,钟离廷在那双手搭上门框之际开了口,“站住。”

    许辞背对着二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是真怕诓不住对方,但如今看来,他赌赢了。

    转过身,许辞佯装淡然道,“公子还有何贵干?”

    钟离廷瞥了他一眼,一笑,“说说吧。”

    许辞,“我没什么好说的。”

    钟离廷忽而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我这人,平生最烦别人说话拐弯抹角,也烦别人威胁我,谁要是让我不痛快,那他也别想痛快的了。”

    “我……”他吸了一口气,“我给她下了毒,若是没有我的解药,就算后面陛下不拿花家开刀祭旗,她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钟离廷语气依旧冷淡,听不出情绪有没有什么波澜,“下毒?你倒是妄负了一番信任。”

    “信任?”许辞目光有些复杂。

    他到如今都还摸不透,但就连这份性命相托的信任,起因都是源自他与眼前人生的太过相似的面容吧。

    “也行。”钟离廷忽然退了回去,他环胸靠着屏风,懒懒的,“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也只回答三个问题,答完我就走。”

    许辞眼睛蓦地一亮,他看着眼前的钟离廷,急急问道,“你认识我?我们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钟离廷答:“算认识。中容。”

    许辞:“你胡说,我这辈子从未去过中容。”

    卫令也看过去,低声道,“什么时候见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钟离廷一一扫过二人。

    “我诓你有钱?”

    钟离廷嗤笑一声,又看向卫令,“我见过又不是你见过,你去哪儿知道?”

    许辞,“……”

    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