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王国魔法部的研究所
每天三枚蓄魔石，也不是普通农户可以负担得起的价格。
看来，这个世界距离生产资料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台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王国魔法部的这个耕作机实在是不具备廉价可复制性。
那么，这个世界的“工业革命”，究竟依靠什么呢？总不能还是煤炭和蒸汽吧？
毕竟，都有魔法了，魔导科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挺先进的，就是过于曲高和寡了。只要能让魔法走入家家户户，那来个更玄幻的“魔法革命”，也不过分吧？
卡伊心底默默想着。
参观完皇家农庄，奥莱娜决定带卡伊去魔法部的研究所转一圈儿。
魔法部研究所位置很偏，离王宫很远，但距离他们刚刚去的农庄很近。
两人乘马车走了也就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传说中的魔法部研究所。
和卡伊想象的不太一样，魔法部的研究所居然是一座魔法塔。
这座魔法塔外表像个古代堡垒，破破旧旧的，灰色石砖的缝隙里长满了青苔，处处充满着陈旧、腐朽的气质，活像游戏和影视剧作品里那些变态反派老法师的秘密根据地。
要不是它的门口处插了印有魔法部标志的旗子，卡伊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这座不起眼的破败石砖塔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王国魔法部。
据奥莱娜介绍，这里是由一座数百年前的古代大法师魔法塔改造而成。之所以选择将魔法部的研究所安置在这，是因为它内里的各种珍贵魔法器具和设备都十分完善，很多东西是有钱也难以复刻的，所以才“征用”。
至于它的原主人……
“当然是去世了！”
奥莱娜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然这样的魔法塔怎么可能轻易被拱手让出？”
卡伊震惊地看向奥莱娜，旋即又否定了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堂堂一个国家，不至于干那种缺德事……吧？
奥莱娜看了眼卡伊费解的表情，解释道：“别误会，它的原主人是大灾厄时期最伟大的大法师扎克①，谁能打得过他呀！我们占据这座法师塔时，他已经去世上百年了！”
“扎克？那是谁？”
对魔法学和魔法史学几乎一无所知的卡伊虚心请教道。
“他是大灾厄时期最伟大的大法师，出身弗洛瑞克学院，他的母亲就是银山帝国最出名的大法师之一，至今仍在银山帝国存在着，已经是魔法界一个活着的符号了！如果扎克还活着，现在恐怕地位早就不比他的母亲差了。”
奥莱娜感慨着，简略地讲了讲扎克的故事：“大灾厄时期，扎克和他的妻子玛涅亚②在狄里克的怒火下，不畏生死，庇护了上万无辜的阿祖尔人……可惜他后来被自己的妻子和他所救的人背叛，死于一场荒谬的刺杀。”
卡伊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玛涅亚为什么背叛他？”
“谁知道呢！”
奥莱娜耸了耸肩：“这可是世纪之谜！”
“那玛涅亚……他妻子后来呢？”
奥莱娜扯了扯嘴角，讽刺地说：“玛涅亚带着一批学徒去了昆恩群岛，建立了昆恩研究所的前身‘昆恩魔法塔’，后来不知道隐居在哪里，估计在昆恩联邦国正享受着一片赞颂吧。”
“隐居？”
“扎格的母亲打上门过，就在昆恩联邦国刚建国的时候，为此，昆恩联邦国丢失了二十二岛区，那块地方现在属于银山帝国的飞地，虽然他们没办法过来治理，但在周围弄满了魔法手段，根本没人进得去，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说话间，两人进入了魔法塔前巨大的庭院，院子里显得有些杂乱，架着几座简陋的木棚，上面罩着遮雨布，下面则堆放了许多煤炭、铁锭、木柴之类的常见材料。
同时，整个院子里还能看到不少来回走动着的、金属制成的“魔导傀儡”。
它们足有三米高，头部是一个球形的水晶状物体，闪着紫色的光。
这些“傀儡”都没有脚，而是通过魔力，漂浮在地上一尺左右的高度上，多面体的肚子上插了一圈儿薄薄的檐边，整体看着很像在一个UFO上安了个大号水晶球。
“这是魔法部的守卫傀儡，叫‘侦察者’，王宫里也有，它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魔法学徒的水平，能针对敌人释放火球术、冰锥术，同时还能通过它头部的窥视水晶获取实时景象，是王宫和魔法部的一种主要安全保障手段。”
奥莱娜讲解着：“那个很薄的一圈秘银圆片是为了更好地托住它沉重的机身悬浮，上面雕刻了非常复杂的魔法符文，就像它的‘四肢’。”
“它怎么分辨敌人？如果是平民误入了这里呢？也会受到攻击吗？”
“问得好，虽然这里偏僻，而且旁边就是王都守卫军的哨兵营，但我们仍然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它只会攻击有魔力波动的对象，而且是先警告，并划定安全区，如果对方不听劝，才会进行攻击……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它对非法师罪犯无动于衷，它仍会跟进，并第一时间提醒魔法塔的守卫法师，以便避免误伤。这也是为什么它被称为‘侦察者’的原因，它的主要工作是巡视侦察，而不是攻击。”
卡伊顺口称赞道：“听起来它被设计得很完美。”
奥莱娜矜持地笑了笑，说：“只是改良了许多代，才变得更加适用罢了。”
两人说着，穿过了庭院。
这座魔法塔的门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普普通通的橡木门，甚至颜色已经很暗沉了。
奥莱娜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蓄魔石大小的块状物体，放入了木门侧边的一处凹槽里，只听“啪嗒”一声，木门就自动打开了。
接着，木门上浮现了一张表情滑稽却苍老的脸，它五官夸张地都快要飞起来了，吓了卡伊一跳。
“欢迎来到王国魔法部研究所，尊敬的奥莱娜女士！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奥莱娜娴熟地和对方打招呼：“谢谢，安迪，今天在顶层的人多不多？”
“多！当然多！顶层什么时候人少过！”
被称为安迪的“木门”夸张地大声叫着，然后注意到了一旁的卡伊，骤然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只是这么一个沙哑的嗓音，配着这样的态度，听起来很奇怪：“这位是谁？新来的小可爱？哦~你不觉得以你的年纪，对他来讲有些大了吗？”
“别乱说，这位是新受封的男爵卡伊，国王让我带他参观一下魔法部的东西。”
奥莱娜气恼地狠狠敲了几下木门，然后，在木门喊叫着“轻点、轻点，粗鲁的女士”的背景音中，有些局促地朝卡伊介绍道：“卡伊，这是我们魔法部年纪最大的成员安德鲁，有大概一千多岁了。不过，它虽然是个门，但说话一向没有把门，你别介意。”
卡伊善解人意地略过木门的话，说：“没关系，我第一次见到会说话的门，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安德鲁咳嗽了几下，喷出来一片混杂着木屑的灰尘，在一旁奥莱娜熟练地释放了一个清洁魔法时，它谄媚地对卡伊说道：“哦~是尊贵的男爵阁下，您好，尊敬的卡伊阁下，安德鲁很荣幸认识您！”
这个语气，如果不是它只是一扇门的话，卡伊都怀疑对方会伏在地上亲吻自己的鞋尖——实在是太贱了！
不过，卡伊面上肯定不会带出来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学着奥莱娜刚刚的态度，回应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安德鲁。”
“哦呵呵呵……”
安德鲁贱嗖嗖地笑了几声，表情荡漾：“您就像个小姑娘，真温柔啊，我有些怀念我还是橡树时候的旁边那棵树了，它只比我小……呃，两百多岁吧，但是她的树冠就像我的那样浓密，被风吹动时候的声音就像您说话一样温和，她的根系甚至偷偷地缠绕到了我的树根上……啊，真可惜，她只是一颗普通的树……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奥莱娜也能像她那样温柔就好了，但是她特别凶残，我至今记得她还是魔法学徒时给我洗澡，生生把我的皮肤都磨了一层下去……
“当然了，就算她温柔，我也不会爱上她的，毕竟我喜欢棕黑色的坚硬皮肤、清新的橡木体香，而不是汗臭味……”
奥莱娜气愤地拔高声音，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安德鲁的喋喋不休：“安迪！”
安德鲁露出一副“无趣”的神色来，说：“好吧好吧，别那么严肃嘛甜心……”
接着，它清了清嗓子，这次只喷出了一点点木屑，奥莱娜没有清理，木屑就飘散在了空气中，一瞬间，卡伊闻到一股味道清新的、和安德鲁的“门设”很不相符的木头味儿。
“欢迎您的到来！尊贵的卡伊阁下！祝您在这里度过愉快的一天！”
话音落下，原本半拢的门彻底打开，奥莱娜怒气冲冲地率先走进塔内，等卡伊也进来后，她却回过头，报复性地一脚踹上还没来得及关回去的安德鲁，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安德鲁沙哑的嗓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隐约间，卡伊似乎看到了奥莱娜裙摆下面的双脚上，踩的似乎是高跟鞋。
“嘶……痛痛痛痛痛！甜心！难怪你孤寡了五十年！你真是太粗鲁了！太粗鲁了！”
安德鲁痛心疾首的喊叫回荡在两人身后。
看来，这个世界距离生产资料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台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王国魔法部的这个耕作机实在是不具备廉价可复制性。
那么，这个世界的“工业革命”，究竟依靠什么呢？总不能还是煤炭和蒸汽吧？
毕竟，都有魔法了，魔导科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挺先进的，就是过于曲高和寡了。只要能让魔法走入家家户户，那来个更玄幻的“魔法革命”，也不过分吧？
卡伊心底默默想着。
参观完皇家农庄，奥莱娜决定带卡伊去魔法部的研究所转一圈儿。
魔法部研究所位置很偏，离王宫很远，但距离他们刚刚去的农庄很近。
两人乘马车走了也就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传说中的魔法部研究所。
和卡伊想象的不太一样，魔法部的研究所居然是一座魔法塔。
这座魔法塔外表像个古代堡垒，破破旧旧的，灰色石砖的缝隙里长满了青苔，处处充满着陈旧、腐朽的气质，活像游戏和影视剧作品里那些变态反派老法师的秘密根据地。
要不是它的门口处插了印有魔法部标志的旗子，卡伊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这座不起眼的破败石砖塔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王国魔法部。
据奥莱娜介绍，这里是由一座数百年前的古代大法师魔法塔改造而成。之所以选择将魔法部的研究所安置在这，是因为它内里的各种珍贵魔法器具和设备都十分完善，很多东西是有钱也难以复刻的，所以才“征用”。
至于它的原主人……
“当然是去世了！”
奥莱娜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然这样的魔法塔怎么可能轻易被拱手让出？”
卡伊震惊地看向奥莱娜，旋即又否定了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堂堂一个国家，不至于干那种缺德事……吧？
奥莱娜看了眼卡伊费解的表情，解释道：“别误会，它的原主人是大灾厄时期最伟大的大法师扎克①，谁能打得过他呀！我们占据这座法师塔时，他已经去世上百年了！”
“扎克？那是谁？”
对魔法学和魔法史学几乎一无所知的卡伊虚心请教道。
“他是大灾厄时期最伟大的大法师，出身弗洛瑞克学院，他的母亲就是银山帝国最出名的大法师之一，至今仍在银山帝国存在着，已经是魔法界一个活着的符号了！如果扎克还活着，现在恐怕地位早就不比他的母亲差了。”
奥莱娜感慨着，简略地讲了讲扎克的故事：“大灾厄时期，扎克和他的妻子玛涅亚②在狄里克的怒火下，不畏生死，庇护了上万无辜的阿祖尔人……可惜他后来被自己的妻子和他所救的人背叛，死于一场荒谬的刺杀。”
卡伊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玛涅亚为什么背叛他？”
“谁知道呢！”
奥莱娜耸了耸肩：“这可是世纪之谜！”
“那玛涅亚……他妻子后来呢？”
奥莱娜扯了扯嘴角，讽刺地说：“玛涅亚带着一批学徒去了昆恩群岛，建立了昆恩研究所的前身‘昆恩魔法塔’，后来不知道隐居在哪里，估计在昆恩联邦国正享受着一片赞颂吧。”
“隐居？”
“扎格的母亲打上门过，就在昆恩联邦国刚建国的时候，为此，昆恩联邦国丢失了二十二岛区，那块地方现在属于银山帝国的飞地，虽然他们没办法过来治理，但在周围弄满了魔法手段，根本没人进得去，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说话间，两人进入了魔法塔前巨大的庭院，院子里显得有些杂乱，架着几座简陋的木棚，上面罩着遮雨布，下面则堆放了许多煤炭、铁锭、木柴之类的常见材料。
同时，整个院子里还能看到不少来回走动着的、金属制成的“魔导傀儡”。
它们足有三米高，头部是一个球形的水晶状物体，闪着紫色的光。
这些“傀儡”都没有脚，而是通过魔力，漂浮在地上一尺左右的高度上，多面体的肚子上插了一圈儿薄薄的檐边，整体看着很像在一个UFO上安了个大号水晶球。
“这是魔法部的守卫傀儡，叫‘侦察者’，王宫里也有，它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魔法学徒的水平，能针对敌人释放火球术、冰锥术，同时还能通过它头部的窥视水晶获取实时景象，是王宫和魔法部的一种主要安全保障手段。”
奥莱娜讲解着：“那个很薄的一圈秘银圆片是为了更好地托住它沉重的机身悬浮，上面雕刻了非常复杂的魔法符文，就像它的‘四肢’。”
“它怎么分辨敌人？如果是平民误入了这里呢？也会受到攻击吗？”
“问得好，虽然这里偏僻，而且旁边就是王都守卫军的哨兵营，但我们仍然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它只会攻击有魔力波动的对象，而且是先警告，并划定安全区，如果对方不听劝，才会进行攻击……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它对非法师罪犯无动于衷，它仍会跟进，并第一时间提醒魔法塔的守卫法师，以便避免误伤。这也是为什么它被称为‘侦察者’的原因，它的主要工作是巡视侦察，而不是攻击。”
卡伊顺口称赞道：“听起来它被设计得很完美。”
奥莱娜矜持地笑了笑，说：“只是改良了许多代，才变得更加适用罢了。”
两人说着，穿过了庭院。
这座魔法塔的门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普普通通的橡木门，甚至颜色已经很暗沉了。
奥莱娜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蓄魔石大小的块状物体，放入了木门侧边的一处凹槽里，只听“啪嗒”一声，木门就自动打开了。
接着，木门上浮现了一张表情滑稽却苍老的脸，它五官夸张地都快要飞起来了，吓了卡伊一跳。
“欢迎来到王国魔法部研究所，尊敬的奥莱娜女士！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奥莱娜娴熟地和对方打招呼：“谢谢，安迪，今天在顶层的人多不多？”
“多！当然多！顶层什么时候人少过！”
被称为安迪的“木门”夸张地大声叫着，然后注意到了一旁的卡伊，骤然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只是这么一个沙哑的嗓音，配着这样的态度，听起来很奇怪：“这位是谁？新来的小可爱？哦~你不觉得以你的年纪，对他来讲有些大了吗？”
“别乱说，这位是新受封的男爵卡伊，国王让我带他参观一下魔法部的东西。”
奥莱娜气恼地狠狠敲了几下木门，然后，在木门喊叫着“轻点、轻点，粗鲁的女士”的背景音中，有些局促地朝卡伊介绍道：“卡伊，这是我们魔法部年纪最大的成员安德鲁，有大概一千多岁了。不过，它虽然是个门，但说话一向没有把门，你别介意。”
卡伊善解人意地略过木门的话，说：“没关系，我第一次见到会说话的门，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安德鲁咳嗽了几下，喷出来一片混杂着木屑的灰尘，在一旁奥莱娜熟练地释放了一个清洁魔法时，它谄媚地对卡伊说道：“哦~是尊贵的男爵阁下，您好，尊敬的卡伊阁下，安德鲁很荣幸认识您！”
这个语气，如果不是它只是一扇门的话，卡伊都怀疑对方会伏在地上亲吻自己的鞋尖——实在是太贱了！
不过，卡伊面上肯定不会带出来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学着奥莱娜刚刚的态度，回应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安德鲁。”
“哦呵呵呵……”
安德鲁贱嗖嗖地笑了几声，表情荡漾：“您就像个小姑娘，真温柔啊，我有些怀念我还是橡树时候的旁边那棵树了，它只比我小……呃，两百多岁吧，但是她的树冠就像我的那样浓密，被风吹动时候的声音就像您说话一样温和，她的根系甚至偷偷地缠绕到了我的树根上……啊，真可惜，她只是一颗普通的树……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奥莱娜也能像她那样温柔就好了，但是她特别凶残，我至今记得她还是魔法学徒时给我洗澡，生生把我的皮肤都磨了一层下去……
“当然了，就算她温柔，我也不会爱上她的，毕竟我喜欢棕黑色的坚硬皮肤、清新的橡木体香，而不是汗臭味……”
奥莱娜气愤地拔高声音，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安德鲁的喋喋不休：“安迪！”
安德鲁露出一副“无趣”的神色来，说：“好吧好吧，别那么严肃嘛甜心……”
接着，它清了清嗓子，这次只喷出了一点点木屑，奥莱娜没有清理，木屑就飘散在了空气中，一瞬间，卡伊闻到一股味道清新的、和安德鲁的“门设”很不相符的木头味儿。
“欢迎您的到来！尊贵的卡伊阁下！祝您在这里度过愉快的一天！”
话音落下，原本半拢的门彻底打开，奥莱娜怒气冲冲地率先走进塔内，等卡伊也进来后，她却回过头，报复性地一脚踹上还没来得及关回去的安德鲁，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安德鲁沙哑的嗓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隐约间，卡伊似乎看到了奥莱娜裙摆下面的双脚上，踩的似乎是高跟鞋。
“嘶……痛痛痛痛痛！甜心！难怪你孤寡了五十年！你真是太粗鲁了！太粗鲁了！”
安德鲁痛心疾首的喊叫回荡在两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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