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彼此的情报
程明推开客厅房门的下一秒。
“阿明！”
李大海那喜悦而又夹杂着担忧的声音，适时响起。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看着程明狼狈不堪的模样，李大海不由得惊呼。
“我没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程明苦笑着，随手关上房门，又踉跄了几步，“抱歉，大海，晚些时候再和你说说，我现在有些顶不住。”
“诶，小心！”
李大海迅速起身，扶住他的臂膀，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就如失血过多那般微微颤抖着，使不出力气。
“你暂时别上楼，在赵志敏前辈的房间里休息一个晚上再说。”
“好。”程明往不远处的房间摸了过去。
“我待会给你煮个粥，你晚点......”
程明听不清李大海后面究竟说的什么，他往那矮床上一靠，就被困意所侵蚀......
再度苏醒的时候，时间大概是后半夜两点。
程明摸了摸好似裂开那般剧痛的脑袋，缓了好一会，才勉强打起精神。
借着油灯的昏暗灯光，他又惊讶发现，浑身的伤势已经不知不觉间痊愈，而且身体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健壮。
这不？
单单只是握手就能够感觉到，自己力气大增。
就是这糟糕精神状态，只怕还需休息一两天的时间。
“奇迹！”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基于身上的恶臭，以及难以忍受的黏稠感，程明强忍着大脑的不适，开始拾起心中的好奇，起身走出房间。
却见李大海趴在客厅的八仙桌上，沉沉睡去。
在他的身前，尚有一砂锅没有动过的白粥，早就凉了。
“哎。”
不敢惊动熟睡的同伴，程明独自上楼，进了盥洗室。
经过一番梳洗，换上另一套干爽衣物，程明靠着二楼走廊的围栏。
“今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托了志敏前辈的福，也多亏了那些好心人，否则......”
否则，程明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命运。
此时，感受着冰冷的夜风，借着清冽的月光，程明习惯性地拿起无字天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总感觉，这无字天书封面上的“破”字，比起先前要亮了不少。
“随着伥鬼的妖力提升，无字天书上的刻印，也会有些微的变化，我记得，前辈他们的对应刻印，基本是亮银之色，只有我和大海的刻印，仍旧为灰色。”
“嗯.....难不成，今天击杀那头妖魔之后，提升的妖力有很多？”
随手敞开无字天书，上面的信息也开始展现在程明的视野中。
【真名：程明
起源：虫种
职阶：方士
隐藏职阶：影主
等级：3级，开门境
妖力累积：300
法宝：焱月
神通：
起源诅咒
寂灭妖火
聚合：1阶，掌控143
净焰：1阶，掌控5
无畏】
“这！”
程明吓了一跳。
他虽然已经预感到，提升的妖力有很多，但绝对没有想到会这么夸张。
200点！
直接让天书等级从2级提升到3级！
这是什么概念？
根据赵志敏前辈的说法，妖魔一般分为三个品阶，低级，中级，还有高级。
猎杀低级妖魔能够提升的妖力，在10头1点，到1头1点，这个区间。猎杀中级妖魔，则是一头1点以上，最高到1头10点。至于高级妖魔，赵志敏前辈没有遇到过，所以不清楚。
“我今天遇上的这妖魔，提供的妖力，足足是普通死魂灵的两千倍，说明它的强度，绝对超越了中级妖魔，正常情况下，我不可能是它的对手......我能杀它，大概率只是意外！”
想到这，程明几乎是满脸后怕。
如果他当时惊慌失措，毫无斗志，甚至选择落荒而逃，那他绝对必死无疑。
饶是有了正面决斗的意志，甚至抱着以命换命的想法，也只不过是侥幸活了下来，还得有贵人相助才行。
“这才是独自踏入禁区的第一天，就差点死在外面，如果没有赵志敏前辈带了我一个月......”
程明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又感动，又感到莫名酸楚。
许久过后，他摇了摇头，收起心中的复杂念想。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能活着最好。
更重要的是，需要从此事吸取教训，往后外出必须更小心才是。
很快，程明又察觉到了无字天书中的新信息，“隐藏职阶？”
奇怪。
“前辈们都没有提到过这玩意，他们大概率不知道隐藏职阶这种概念。”
否则，那天程明问起能否转职的时候，前辈也不会那样子安慰他了。
“隐藏职阶，难不成是有解锁条件的？”
这个条件，兴许与天书等级无关。
程明做出了一定的猜测，又稍稍抬起右手，手指碰触到无字天书上对应的字体。
“哧——”
倏然，无字天书的内部掠过了一阵纯白色烈焰，而后迅速翻了新一页，显露出新的字体。
【隐藏职阶：影主
固有神通：
支配
影身
影袭】
当程明的视野接触到这些乱码般的篆体文字时，他的脑海也迅速呈现出对应的信息。
“居然是这种职阶，类似于控偶师吗？”
出乎他的意料，影主并非战斗型的职阶，也是倾向于辅助的那种。
首先，支配这个固有神通，只需要损耗原初火种以及玄阴结晶各一枚，便可进入融合仪式，创造出一个可供消耗的随行暗影，有成功率的概念，最低是千分之一。
其次，得先创造出随行暗影，才能够使用后续神通，影身。
影身需要程明将天书等级提升到5级过后，才能使用。
他可以指定任意随行暗影成为可恢复的专属分身。
该分身与影主当前的妖力一致，具备单独行动的能力，并且能完整发挥所有特性。
最后便是影袭这个神通。
使用该神通，可以将储存的随行暗影释放出去，让它们协助战斗，持续十二个小时。
每一个随行暗影最多继承影主当前妖力的十分之一，具备单独行动的能力，能够发挥部分低级特性。
可惜，释放后的随行暗影，会成为一次性消耗品，时间到了或者被击破弱点，便会瞬间消失。
程明是勉强看得懂，这个隐藏职阶的神通都是些什么效果。
就是不清楚，原初火种还有玄阴结晶究竟是什么。
“随行暗影，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吗？这职阶看起来，好像也就那样......”
“也罢，等明天外出，再看看相关的材料要怎么整。”
急也没用。
好消息还有一个，那就是隐藏职阶的神通，都不需要提升熟练度，没有阶段和次数限制的概念。
沉思了一会，程明抬手抚过无字天书。
很快，上面又回归到了一开始的个人信息。
程明将天书等级提升到3级后，领悟了第二个神通，“无畏”。
这又是一个没有阶段概念以及次数限制的神通，可以随便使用。
“无畏，可以对自己或他人使用，强行消除恐惧，提升斗志，持续一分钟。”
“这怎么看怎么鸡肋！”
程明就知道，虫种起源的方士，倒霉到家了。
好歹领悟点可以提升战斗力的神通啊，比如刀法，拳法之类的。
他试着给自己使用了一次。
“哧——”
无字天书闪过一次微光，他双眼一亮，顿感激昂。
“......”
程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憋住了爆粗的冲动，嘀咕道，“有个屁用？”
神通净焰起码可以给武器附魔，加点聊胜于无的破邪效果。
神通聚合可以强行提升武器重量，并且，无论多重，自己都处于抡得起得状态。
除开叠加过度，会让自己暴毙，其实还算好用。
可神通无畏这玩意，程明怎么想，也就比“起源诅咒”这个DEBUFF好而已，着实无语。
“算了，只要把天书等级拉上去，我也能够变强，不需要过度依赖神通。”
想到这里，随手拔出破字短剑，这把重达二十多公斤的武器，竟有了轻巧的错觉。
程明的郁闷一扫而空。
“前辈说得对，职阶带来的神通终究只是辅助，真到了猎杀妖魔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趁手的武器，英勇的斗志，以及一颗冷静且敏锐的大脑。”
程明的视线，又停留在无字天书之上。
白天的时候，他是豁出了性命，才把那人形怪物的心脏，塞进了无字天书的储物空间内。
此时，该心脏便以微型图标的模样，安安静静地排列在上面，没有任何的异常。
程明犹记得，这颗丑陋心脏一开始并没有死，甚至能够拉着周边的腐肉回归，试图高速再生。
反正是很邪门的玩意。
“嗯？”
原始道胎。
心脏图标的下方，那几个乱码一般的篆体文字，居然标示了该心脏是什么。
“这玩意，会不会就是原初火种的一种？”
内心才刚出现这样的念头，程明继续往下看。
果然！
后续丢进储物空间的暗红色妖魔内丹，也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下面的乱码篆体文字标示出，“玄阴结晶·天魔核”。
“原初火种，加上玄阴结晶，影主这个职阶，该不会是直接复原出被杀的妖魔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程明猎杀的妖魔越强，利用妖魔素材创造出来的随行暗影，会不会也就越强？
想是这么想，程明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影主支配的随行暗影，强度都与他自身当前的实力有关，而他原本就差不多是一个废物......
“好吧，总比没有好，有时间再试试，现在最重要的是变强，并且活下去。”
活着，就有未来。
程明自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到心情舒畅。
只不过，这种豁达与乐观，很快就被前辈们的死所冲淡。
“哎，走一步是一步吧。”
当程明将白粥热好的时候，李大海恰好醒了过来。
“早！”
“早，阿明，你......”
“放心，睡一觉就好了，昨天只是出了点意外。”
程明悄然入座，然后简单把昨天发生的事解释了一下，李大海听得内心五味杂陈。
毕竟，李大海之前就比较反感赵志敏的“圣母行径”。
如果是他，一个月前遭遇三个凡人勇夫挑衅，后续再遇到那三人落难，他绝对会把事做绝。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赵志敏前辈曾经的那些善意，会在赵志敏死后，无意间帮了程明一次。
“大海，我以后大概也会像志敏前辈那样吧。”
这个世界并非人人都是好人，有些时候，以德报怨甚至就是一种错误。
不过，程明感觉伥鬼的处境已经够困难了，倒不如继续保持善意，看能否借助个人善意来改善往后的处境。
“那样也不错，其实，阿明你的性格和前辈也挺像的，”有滥好人的潜质，李大海自认做不到程明和赵志敏那样子，他是一个固执并且喜欢以直报怨的人，“算了，不提这个了，活着就好。”
“对了，”基于内心的担忧，李大海犹豫了片刻，“阿明，要不我们还是组队如何？我帮你！”
“安啦，单独行动最好，效率最高。”
这一个月来，程明听柳青前辈他们说过，李大海这个龙种起源的枪兵猛得要死。
在不动用神通的情况下，李大海仅需手持力字短剑，就可以随便碾杀死魂灵，近乎无双的那种。
虽说他暂时还没有见识过。
“可是......”
“昨天只是小小的意外，今天不可能那么倒霉，放心，我不会冒险。”
程明真心不想拖李大海的后腿，“对了，等你快要进阶休门境的时候，等等我如何？我们一起上。”
伥鬼千万不能轻易进阶休门境。
程明没办法直接说出这个秘密，便只能旁敲侧击地提一提。
“好啊，我听你的。”
李大海不再强求了，只是再三强调程明外出得注意安全。
“......”
程明原本还想把隐藏职阶的事说一说。
可是他又考虑到，他们现在应该是被监视着，这方面的秘密，还是从长计议好一些，也就作罢了。
便简单提醒道，“大海，猎杀妖魔的时候，可以尝试不破坏它们的心脏，将心脏收进无字天书，看能不能存进去。”
“好啊，我今天看看，”李大海应诺，两人沉默片刻，“是了，阿明，昨天傍晚，我刚回来不久，鬼村这边就来了几个人。”
“哦？”
“几个糟老头，气势汹汹，自称什么，仙庭巡抚，”说到这，李大海突然有点低落，“他们把前辈们的房间清得干干净净，还说，过阵子会送新的一批伥鬼过来。”
“新的一批？和我们一样的穿越者？”
程明双眼一亮。
哪怕他不说，李大海也和他一样，隐隐约约地感觉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
想要对抗未来随时可能到来的阴谋，那就必须联合一切力量，齐心协力去抗争才是。
“应该是，而且，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大海忧心忡忡了起来，并且迅速压低了声音，“是这样的......”
“阿明！”
李大海那喜悦而又夹杂着担忧的声音，适时响起。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看着程明狼狈不堪的模样，李大海不由得惊呼。
“我没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程明苦笑着，随手关上房门，又踉跄了几步，“抱歉，大海，晚些时候再和你说说，我现在有些顶不住。”
“诶，小心！”
李大海迅速起身，扶住他的臂膀，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就如失血过多那般微微颤抖着，使不出力气。
“你暂时别上楼，在赵志敏前辈的房间里休息一个晚上再说。”
“好。”程明往不远处的房间摸了过去。
“我待会给你煮个粥，你晚点......”
程明听不清李大海后面究竟说的什么，他往那矮床上一靠，就被困意所侵蚀......
再度苏醒的时候，时间大概是后半夜两点。
程明摸了摸好似裂开那般剧痛的脑袋，缓了好一会，才勉强打起精神。
借着油灯的昏暗灯光，他又惊讶发现，浑身的伤势已经不知不觉间痊愈，而且身体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健壮。
这不？
单单只是握手就能够感觉到，自己力气大增。
就是这糟糕精神状态，只怕还需休息一两天的时间。
“奇迹！”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基于身上的恶臭，以及难以忍受的黏稠感，程明强忍着大脑的不适，开始拾起心中的好奇，起身走出房间。
却见李大海趴在客厅的八仙桌上，沉沉睡去。
在他的身前，尚有一砂锅没有动过的白粥，早就凉了。
“哎。”
不敢惊动熟睡的同伴，程明独自上楼，进了盥洗室。
经过一番梳洗，换上另一套干爽衣物，程明靠着二楼走廊的围栏。
“今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托了志敏前辈的福，也多亏了那些好心人，否则......”
否则，程明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命运。
此时，感受着冰冷的夜风，借着清冽的月光，程明习惯性地拿起无字天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总感觉，这无字天书封面上的“破”字，比起先前要亮了不少。
“随着伥鬼的妖力提升，无字天书上的刻印，也会有些微的变化，我记得，前辈他们的对应刻印，基本是亮银之色，只有我和大海的刻印，仍旧为灰色。”
“嗯.....难不成，今天击杀那头妖魔之后，提升的妖力有很多？”
随手敞开无字天书，上面的信息也开始展现在程明的视野中。
【真名：程明
起源：虫种
职阶：方士
隐藏职阶：影主
等级：3级，开门境
妖力累积：300
法宝：焱月
神通：
起源诅咒
寂灭妖火
聚合：1阶，掌控143
净焰：1阶，掌控5
无畏】
“这！”
程明吓了一跳。
他虽然已经预感到，提升的妖力有很多，但绝对没有想到会这么夸张。
200点！
直接让天书等级从2级提升到3级！
这是什么概念？
根据赵志敏前辈的说法，妖魔一般分为三个品阶，低级，中级，还有高级。
猎杀低级妖魔能够提升的妖力，在10头1点，到1头1点，这个区间。猎杀中级妖魔，则是一头1点以上，最高到1头10点。至于高级妖魔，赵志敏前辈没有遇到过，所以不清楚。
“我今天遇上的这妖魔，提供的妖力，足足是普通死魂灵的两千倍，说明它的强度，绝对超越了中级妖魔，正常情况下，我不可能是它的对手......我能杀它，大概率只是意外！”
想到这，程明几乎是满脸后怕。
如果他当时惊慌失措，毫无斗志，甚至选择落荒而逃，那他绝对必死无疑。
饶是有了正面决斗的意志，甚至抱着以命换命的想法，也只不过是侥幸活了下来，还得有贵人相助才行。
“这才是独自踏入禁区的第一天，就差点死在外面，如果没有赵志敏前辈带了我一个月......”
程明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又感动，又感到莫名酸楚。
许久过后，他摇了摇头，收起心中的复杂念想。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能活着最好。
更重要的是，需要从此事吸取教训，往后外出必须更小心才是。
很快，程明又察觉到了无字天书中的新信息，“隐藏职阶？”
奇怪。
“前辈们都没有提到过这玩意，他们大概率不知道隐藏职阶这种概念。”
否则，那天程明问起能否转职的时候，前辈也不会那样子安慰他了。
“隐藏职阶，难不成是有解锁条件的？”
这个条件，兴许与天书等级无关。
程明做出了一定的猜测，又稍稍抬起右手，手指碰触到无字天书上对应的字体。
“哧——”
倏然，无字天书的内部掠过了一阵纯白色烈焰，而后迅速翻了新一页，显露出新的字体。
【隐藏职阶：影主
固有神通：
支配
影身
影袭】
当程明的视野接触到这些乱码般的篆体文字时，他的脑海也迅速呈现出对应的信息。
“居然是这种职阶，类似于控偶师吗？”
出乎他的意料，影主并非战斗型的职阶，也是倾向于辅助的那种。
首先，支配这个固有神通，只需要损耗原初火种以及玄阴结晶各一枚，便可进入融合仪式，创造出一个可供消耗的随行暗影，有成功率的概念，最低是千分之一。
其次，得先创造出随行暗影，才能够使用后续神通，影身。
影身需要程明将天书等级提升到5级过后，才能使用。
他可以指定任意随行暗影成为可恢复的专属分身。
该分身与影主当前的妖力一致，具备单独行动的能力，并且能完整发挥所有特性。
最后便是影袭这个神通。
使用该神通，可以将储存的随行暗影释放出去，让它们协助战斗，持续十二个小时。
每一个随行暗影最多继承影主当前妖力的十分之一，具备单独行动的能力，能够发挥部分低级特性。
可惜，释放后的随行暗影，会成为一次性消耗品，时间到了或者被击破弱点，便会瞬间消失。
程明是勉强看得懂，这个隐藏职阶的神通都是些什么效果。
就是不清楚，原初火种还有玄阴结晶究竟是什么。
“随行暗影，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吗？这职阶看起来，好像也就那样......”
“也罢，等明天外出，再看看相关的材料要怎么整。”
急也没用。
好消息还有一个，那就是隐藏职阶的神通，都不需要提升熟练度，没有阶段和次数限制的概念。
沉思了一会，程明抬手抚过无字天书。
很快，上面又回归到了一开始的个人信息。
程明将天书等级提升到3级后，领悟了第二个神通，“无畏”。
这又是一个没有阶段概念以及次数限制的神通，可以随便使用。
“无畏，可以对自己或他人使用，强行消除恐惧，提升斗志，持续一分钟。”
“这怎么看怎么鸡肋！”
程明就知道，虫种起源的方士，倒霉到家了。
好歹领悟点可以提升战斗力的神通啊，比如刀法，拳法之类的。
他试着给自己使用了一次。
“哧——”
无字天书闪过一次微光，他双眼一亮，顿感激昂。
“......”
程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憋住了爆粗的冲动，嘀咕道，“有个屁用？”
神通净焰起码可以给武器附魔，加点聊胜于无的破邪效果。
神通聚合可以强行提升武器重量，并且，无论多重，自己都处于抡得起得状态。
除开叠加过度，会让自己暴毙，其实还算好用。
可神通无畏这玩意，程明怎么想，也就比“起源诅咒”这个DEBUFF好而已，着实无语。
“算了，只要把天书等级拉上去，我也能够变强，不需要过度依赖神通。”
想到这里，随手拔出破字短剑，这把重达二十多公斤的武器，竟有了轻巧的错觉。
程明的郁闷一扫而空。
“前辈说得对，职阶带来的神通终究只是辅助，真到了猎杀妖魔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趁手的武器，英勇的斗志，以及一颗冷静且敏锐的大脑。”
程明的视线，又停留在无字天书之上。
白天的时候，他是豁出了性命，才把那人形怪物的心脏，塞进了无字天书的储物空间内。
此时，该心脏便以微型图标的模样，安安静静地排列在上面，没有任何的异常。
程明犹记得，这颗丑陋心脏一开始并没有死，甚至能够拉着周边的腐肉回归，试图高速再生。
反正是很邪门的玩意。
“嗯？”
原始道胎。
心脏图标的下方，那几个乱码一般的篆体文字，居然标示了该心脏是什么。
“这玩意，会不会就是原初火种的一种？”
内心才刚出现这样的念头，程明继续往下看。
果然！
后续丢进储物空间的暗红色妖魔内丹，也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下面的乱码篆体文字标示出，“玄阴结晶·天魔核”。
“原初火种，加上玄阴结晶，影主这个职阶，该不会是直接复原出被杀的妖魔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程明猎杀的妖魔越强，利用妖魔素材创造出来的随行暗影，会不会也就越强？
想是这么想，程明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影主支配的随行暗影，强度都与他自身当前的实力有关，而他原本就差不多是一个废物......
“好吧，总比没有好，有时间再试试，现在最重要的是变强，并且活下去。”
活着，就有未来。
程明自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到心情舒畅。
只不过，这种豁达与乐观，很快就被前辈们的死所冲淡。
“哎，走一步是一步吧。”
当程明将白粥热好的时候，李大海恰好醒了过来。
“早！”
“早，阿明，你......”
“放心，睡一觉就好了，昨天只是出了点意外。”
程明悄然入座，然后简单把昨天发生的事解释了一下，李大海听得内心五味杂陈。
毕竟，李大海之前就比较反感赵志敏的“圣母行径”。
如果是他，一个月前遭遇三个凡人勇夫挑衅，后续再遇到那三人落难，他绝对会把事做绝。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赵志敏前辈曾经的那些善意，会在赵志敏死后，无意间帮了程明一次。
“大海，我以后大概也会像志敏前辈那样吧。”
这个世界并非人人都是好人，有些时候，以德报怨甚至就是一种错误。
不过，程明感觉伥鬼的处境已经够困难了，倒不如继续保持善意，看能否借助个人善意来改善往后的处境。
“那样也不错，其实，阿明你的性格和前辈也挺像的，”有滥好人的潜质，李大海自认做不到程明和赵志敏那样子，他是一个固执并且喜欢以直报怨的人，“算了，不提这个了，活着就好。”
“对了，”基于内心的担忧，李大海犹豫了片刻，“阿明，要不我们还是组队如何？我帮你！”
“安啦，单独行动最好，效率最高。”
这一个月来，程明听柳青前辈他们说过，李大海这个龙种起源的枪兵猛得要死。
在不动用神通的情况下，李大海仅需手持力字短剑，就可以随便碾杀死魂灵，近乎无双的那种。
虽说他暂时还没有见识过。
“可是......”
“昨天只是小小的意外，今天不可能那么倒霉，放心，我不会冒险。”
程明真心不想拖李大海的后腿，“对了，等你快要进阶休门境的时候，等等我如何？我们一起上。”
伥鬼千万不能轻易进阶休门境。
程明没办法直接说出这个秘密，便只能旁敲侧击地提一提。
“好啊，我听你的。”
李大海不再强求了，只是再三强调程明外出得注意安全。
“......”
程明原本还想把隐藏职阶的事说一说。
可是他又考虑到，他们现在应该是被监视着，这方面的秘密，还是从长计议好一些，也就作罢了。
便简单提醒道，“大海，猎杀妖魔的时候，可以尝试不破坏它们的心脏，将心脏收进无字天书，看能不能存进去。”
“好啊，我今天看看，”李大海应诺，两人沉默片刻，“是了，阿明，昨天傍晚，我刚回来不久，鬼村这边就来了几个人。”
“哦？”
“几个糟老头，气势汹汹，自称什么，仙庭巡抚，”说到这，李大海突然有点低落，“他们把前辈们的房间清得干干净净，还说，过阵子会送新的一批伥鬼过来。”
“新的一批？和我们一样的穿越者？”
程明双眼一亮。
哪怕他不说，李大海也和他一样，隐隐约约地感觉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
想要对抗未来随时可能到来的阴谋，那就必须联合一切力量，齐心协力去抗争才是。
“应该是，而且，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大海忧心忡忡了起来，并且迅速压低了声音，“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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