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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赴约

    季之一没休息多久就自己爬起来了,今天去翠微山看到那些姑娘小姐们一个个都花枝招展明艳动人,多少有些被刺激到。

    想一想她现在也才十五岁,老天爷给了她一次再少年的机会,她居然不好好把握,还把自己弄的像个岁老阿姨,真是罪过!

    这段时间都是看哪件衣服穿着简单方便、哪件更御寒,完全忽略外观。

    难怪每次棋落看她自己挑衣服就皱眉。现在想一想,在穿衣方面她确实拉低了原主的品味。

    机会难得,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必须妖艳儿起来!!!

    “棋落,进来帮我挑衣服。”季之一朝外面喊道,她相信棋落的眼光。

    “每次都让我帮忙挑,挑完小姐又不穿。”棋落嘴上嘟囔着,但还是认真挑选。

    “小姐,这条怎么样,我觉得这种浅蓝紫色很适合小姐。”棋落拿出一条云丝雪青束腰罗裙,袖口处绣着淡雅的兰花,裙身则绣了几朵淡粉荷花,搭上白色仙鹤刺绣腰封,看上去是有那么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把裙子拿到手里感觉轻若无物:“束腰啊……”季之一有些纠结:“今晚要吃大餐啊,这会不会影响我干饭?”而且还这么薄,会不会老寒腿?

    “看吧。”棋落用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的表情看着她。

    “小姐啊,你不能只想着吃啊,你这段时间都胖了好多,这条裙子穿不穿得了还两说呢。”棋落真是非常的恨铁不成钢。

    胖了……好多???!!!

    棋落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了季之一心里以及突出来的小肚子上。

    吸吸小肚子:“棋落,就穿它。”

    “好!”棋落很兴奋,终于可以好好打扮小姐了。

    季之一想了想棋落这心情估计就跟她以前给芭比娃娃穿衣服是一样的吧。

    书言也跟过来帮忙,这衣服一个人还真不行。

    罗群实在是太繁琐了,里三层外三层,环佩纽扣,丝丝带带,两个丫头忙活了半天终于穿好,开始系那个腰封。

    “小姐紧吗?”棋落系好问她。

    “不……不紧。”

    这是季之一最后的倔强。

    棋落又拿来一条素色披帛从季之一背后挂至手臂上,更添了一丝飘逸之感。

    “小姐,快坐好,我给你梳头。”棋落直接把她按到梳妆台,简直急不可耐。

    棋落很会梳头,没多久一个略有些繁丽的发式就梳好了。季之一看了都不忍夸夸她:“没想到棋落这么厉害,以前真是埋没你了。”

    “可不嘛,这段时间小姐让我梳的那些一点挑战都没有。”边说着边拿着两个步摇在季之一头上比划。

    “这支水晶梅花蝴蝶流苏的不错。”书言在一旁给建议。

    “我也觉得。”棋落找好位置给季之一插上。

    “啊啊啊啊啊,小姐你真美!我都忍不住要心动了。”棋落看着难得精致一回的季之一很是激动:“要是靖轩王看到了,肯定恨不得马上跟小姐成亲。”

    “……”

    本小姐这么捯饬自己只是为了再体验一把年轻的感觉,跟那个王爷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次她要项链、耳环、手链……一个不落全戴上,必须精致到底!

    等上完妆,戴好全部首饰已经酉时了。

    “小姐,晚上天冷披件披风吧。”书言贴心道。

    她折腾这么久,披风一披遮一大半,那她不白忙活了嘛。

    必须不能披!

    打开门,一阵寒风袭来。

    “小姐,你冷吗?”

    季之一打了个寒战:“不冷。”爱谁冷谁冷,反正她不冷。

    青春就要是美丽冻人!

    书言看季之一这样,还是回去拿了件披风,万一用得上呢。

    还没走出院子,季之一又想到什么,吩咐棋落:“你去把胭脂带上。”

    翠微山后山

    “头儿,我们还要等吗?”

    这群人已经在这儿蹲守了三个时辰,一个人都没蹲到。

    没办法,除了季之一这种不识路又想寻新鲜的,一般还真没人会选这条路。

    “可恶,老子这么多年还从没失算过。”络腮胡一拳捶在树干上:“就算抓不到季之一也不能这就这么回去,给我继续蹲。”

    话刚说完就隐隐约约看见前面好像有个人影。

    络腮胡顿时大喜:“就他了。”

    离天走的好好的,突然面前蹿出十几个壮汉拦在他面前,被吓的直接摔坐在地上:“你们怎么还在这啊!”

    离天今日上山就听到他们密谋要抓季之一,一时好心给季之一指了条明路。

    他本以为这群人等不到季之一就会撤了,没想到都这个点了还在!

    “什么我们还在?”络腮胡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贼眉鼠眼的倒是明白了:“头儿这个人一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一定是他告诉季之一了。”

    “好你个臭老道居然敢坏老子好事。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络腮胡一声令下,那群人就开始活动拳脚,指节压的咔咔响。

    离天在地上一滚拉开距离直接施展轻功跑路,结果没飞多远就从树上掉下了。

    “臭道士还想跑?”络腮胡向离天走起:“学艺不精就别学人家用轻功,老子家里的小鸡仔都比你飞得远。”

    “好汉饶命……”刚刚摔下来扭到脚了,想再施展轻功是不可能了。

    “给我打!”

    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好在对方没想取他性命都避开了要害。

    不过这一顿毒打挨下来他也丢了半条命,最后昏死过去。

    “咦?这老道胡子怎么全掉了?”

    络腮胡扒开众人:“我看看。”

    季之一出门时天快要黑了,她怕孟秋元等急了,于是马不停蹄地往醉云湖赶。

    等她跟着小二进了二楼包厢才发现,居然就她到了。

    可恶,那两货连吃饭都不积极。活该当不上第一纨绔!

    无聊地在包厢里转了一圈,里面布置雅致,隔音也不错。靠窗处还有张小几,上面摆了些瓜果点心。

    推开窗入眼的便是翠云湖,现在天已经黑了,看不清它的本来面目。不过今天是花朝节,不少人在湖里放花灯。湖面烛火点点,与天上的银行交相辉映。

    一时看的入迷,忘却了天上人间。

    “吱呀”

    门被人推开,来人是江羽成。

    看着季之一跟今天上午简直判若两人,江羽成愣了下,很快又恢复了傲娇:“坐没坐相。”

    季之一心里翻了个白眼,苍天有眼,她不过是翘了个二郎腿,因为穿的这身衣服,她已经收敛很多了好吧。

    还敢说我没坐相。

    季之一压下心头的火气,把右腿从左腿上抬开,直接放在了面前的小几上,左腿跟着叠上去。

    说我没坐相,那就没一个给你看看。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想着……”孟秋元推开门,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嘁——”两人同时不屑。

    孟秋元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又招呼两人上桌:“菜还有一会,不如先尝尝我带的酒?”

    “你真把你爹的寒潭兰生酒给偷出来了。”江羽成不敢相信:“听说你爹一共就三坛,你居然一次偷了两坛。”

    “这不还给他留了一坛嘛。”

    真是个大孝子。

    “你回去你爹能放过你吗?”季之一道。

    听说他跟他爹关系不太好。

    孟秋元耸耸肩:“等回去酒都喝了,他还能让我吐出来不成。”

    “一个个废话那么多,到底喝不喝?”

    “喝!”江羽成把酒杯递了过去。

    孟秋元看向季之一:“你呢?”

    “那我也喝。”季之一笑眯眯道,既然都说好,那我也尝尝,反正回家挨揍的又不是我。

    一杯下肚……

    完全没有感觉!!!

    季之一觉得自己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全不知滋味。

    “好酒!”孟秋元跟江羽成同时赞道。

    “不愧是寒潭兰生酒,用寒潭旁生长的兰花,配上寒潭的水酿制而成,这酒既蕴含兰花的典雅,又融进了寒潭的清冽,入喉爽滑,沁人肺腑。”

    “这酒酿制不易,全天下加起来不过十坛。我够义气吧。”孟秋元说完拍拍自己胸脯。

    “够义气!”季之一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听说朵颜妇人酿酒的手艺天下一绝,不知道这酒可入的了你的眼。”孟秋元道。

    “这哪能比啊,这可是寒潭兰生酒。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简直就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的酒。”一通瞎扯。

    季之一自己都觉得这么好的酒给她喝简直浪费。

    喝了几杯就有上菜的姑娘鱼贯而入,一个个穿的轻薄,却不暴露,年龄也不过二十,都是个顶个的好容貌。

    季之一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正经吃饭的地方。

    酒她品不来,对菜还是有几分研究的。虽然好些菜都叫不出名字。不过单这味道、这刀工、这摆盘、这小姐姐……呸!

    随便拿出一样放在她原来那个世界都是国宴级别的吧。

    “别光吃菜,喝酒啊。”

    孟秋元又给她满上:“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季之一攀住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三人战斗力都不俗,尤其是季之一直接把这酒当饮料在喝。两坛酒没多久就见底了。

    大家觉得不尽兴,又让小二开了几坛店里的好酒。

    “季小姐好酒量啊。”

    孟秋元见季之一干了,又给她满上。

    “那是,臭小子也好多跟姐学着点。”

    此时季之一已是双颊酡红,眼神迷离:“给我满上!”

    “季小姐,我才刚给你倒满啊。”孟秋元看季之一,估计是醉了。

    季之一努力睁开眼睛往杯里瞅了瞅:“对,还有。”接着仰头一口闷了。

    棋落跟书言在后面看的有些着急,这都醉成啥样了。

    “小姐你醉了,不能再喝了。”书言将季之一举杯的手按下:“这样混着喝最伤身了。”

    “你不懂。”季之一把头埋进书言怀里:“刚刚的寒潭兰生是开胃,现在这才是开始……”说到这季之一看向孟秋元:“待会你再换一种,给我醒醒酒。”说完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季小姐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就按你说的来。”

    孟秋元又吩咐小二上了两种不同的酒。

    “小姐啊,你不能再喝了。”棋落急得跺脚:“你忘了上次喝醉了有多难受了?”

    “醉?”季之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本小姐量如江海千杯不醉。”

    推开棋落,闭着眼抄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砸吧下嘴,觉得味道不对:“呸!奸商。”随手把茶壶丢给书言:“去把这里的老板给我叫出来,竟然敢拿假酒糊弄本姑奶奶了!”

    “来,继续喝。”季之一踉踉跄跄走到江羽成旁边,端起他的杯子往他脸上怼:“我说孟公子,你这不厚道啊,我们都干了,你还留个底,这是什么意思?养鱼呢?”

    江羽成满脸嫌弃:“瞎子,看清楚我是江!羽!成!”说完,拖着自己的凳子坐远些与季之一保持距离。

    一身酒气熏的他难受。

    季之一不依不饶还想继续跟上,还好被书言拦住:“小姐别喝了。”

    书言总觉得这两个人没安好心,是故意要将她家小姐灌醉。

    小姐还越喝越来劲,书言盘算着要不要把小姐弄晕。

    “为什么不喝,本小姐还能再战三百回合。”季之一胡乱把披帛扯下来,团了团塞进书言怀里:“这东西太影响我发挥了。”

    接过披帛书言面色一惊,即刻又恢复正常。

    季之一看向书言怀里的茶壶:“嘿,你怎么还愣在这里,不是让你去把这里的奸商给我揪出来吗?”说完把书言往窗户处推。

    “奴……奴婢这就去。”

    望着书言的背影棋落有些犯难,她一个人可怎么拉的住小姐啊。

    “继续喝……”季之一挂在窗台上。

    还好外面不是走廊,不然这副鬼样子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

    孟秋元看季之一这般模样估计是醉的不轻了,朝江羽成使了个眼色。

    “你去给你家小姐取些醒酒汤来。”孟秋元向棋落吩咐道。

    “我……”棋落有些犹豫。

    “放心吧,我们会看着你家小姐,你要实在不放心……”孟秋元把剩下的两壶酒放到她手上:“你把这些都带走吧。”

    “那劳烦二位世子,可一定要看好我家小姐。我这就去取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