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啼

    上午新来的宫人同嬷嬷在撷芳殿练习刺绣，为着两个月以后的考核准备，陈莺莺根本不打算留下来，她不在意考核的结果，她只要争取这两个月的时间，查清楚司马壑的事情。她称病告假，来了太医署。

    而今宫里许多侍卫换了新人，太医署的见她装束便将她拦在门外。沈攸之正出来取药，听了争执声，便上前一探究竟，见了陈莺莺先愣了片刻，而后轻声道：“进来再说。”

    陈莺莺跟着沈攸之入室，一抬眼便撞见一袭玄衫的司马澈，她知道他已经死了，却还是忍不住移情，霎时便红了眼眶，她扭过身，悄悄地抹了眼角的泪，司马澈条件反射式地抬起手，又落下去，故作冷淡道：“我不是他，你不必对我这副神态。”

    沈攸之明白他们之间的牵扯，只是心里还惦着司马邵要查陈莺莺和先帝驾崩之间的联系，当日他们验了元澈的尸首，并无中毒的迹象，可尉迟磾又信誓旦旦地说陈莺莺是毒引，他们一时也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混淆视听，他只想先诈一诈陈莺莺，道：“皇上放你一条生路，你还回来做什么？”

    “放我？”

    司马澈有些心疼，却也不好阻止沈攸之对她质问。

    “你常伴先帝身侧而有机可乘，毒害先帝，皇上念在旧情，放你一马，你却要回来，自投罗网。”沈攸之只是猜测，却装出异常确信的语气。

    而陈莺莺满眼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