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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如岳叔来了

    十一、如岳叔来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间李自成就又在银川驿当差快一年了。或许是艾举人或者是那个晏子宾县长给驿丞打了招呼,反正李自成自从伤好以后就没有在驿站呆过三天,天天都在出差的路上,他们的意思李自成明白的很,那就是不要再他们的面前晃悠,不要聚众闹事就可以了。

    最近几个月以来,驿站明显的忙碌了起来,除了转送来往公文塘报邸报,接送大小官员或者不是官员拿着勘合凭证的乱七八糟的人等都要人伺候,有的还是一些太太小姐公子哥,不但要人要马甚至连抬轿的也要驿站人承担。更严重的是现在的押往边关充军的犯人也多了起来,押解的官员的级别也越来越高,李自成甚至还伺候过锦衣卫和东厂的高级押解官员到下一站。

    于是李自成就天天公差,甚至人还没有回来,差使就等着他。于是李自成就或者骑马,或者坐车(那当然是把人送到地方回来的时候,车子或者马就让李自成用了。)或者抬轿地奔波在路上,看到一队一队的难民漫无目的地在原野上流荡,那些衣衫褴褛罪犯被那些官差兵丁甚至校尉押送,看到饿死在路边的尸骨,看到那些被官兵杀死的所谓的乱民,李自成就暗暗地想:“快乱透了,老子的机会快来了!”

    这一天李自成刚回来,到驿丞的签押房里办完公事时天已经很黑了。李自成提着灯笼回自己的房间,心里还在想着终于可以安安生生的睡一晚上,明天说不定还有什么事呢?看看前边客房里住满的客人,就知道明天的差事不会少。

    “鸿基,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黑暗中李自成听见有人轻声地问。

    “是我,你是哪位?”李自成小声问。

    “我是高一功,如岳叔也来了,想找你聊聊,有时间吗?”高一功小声说。

    “如岳叔?那太好了,他在哪儿?我还是前几天在路上给他见的面,可惜没有说上几句话就被那个狗官给逼着上路了,没来得及多说!”一身的疲惫一扫而光,李自成惊喜地说。

    如岳叔就是高迎祥,是高一功的远房叔叔,善于骑射。臂力过人,并且武艺高强,富有韬略。高桂英高一功姐弟两个武功就是高迎祥教授的,他早就和李自成有联系,商量过造反的事,上次艾举人家闹风潮的事就是高迎祥暗中布置李自成干的,后来李自成又为了他本家三爷女儿的事情终于给艾举人闹翻了。就在晏知县要害死李自成的时候,高迎祥就在县衙的人群里,怕引起官府的主意,没有出面而已。当时他就想救出李自成起事,但是李自成认为时机不成熟。官府和当地的士绅的实力太大,起事很难成功,并且还会死很多人,就一直没有同意。最近几个月李自成利用经常出公差的机会,没少联络想造反的人。比如说打铁的刘宗敏等等。现在听说高迎祥来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自成,我在这儿呢?贤侄别来无恙乎?”高迎祥在黑暗中微笑着说。

    “如岳叔,你也别来无恙乎?”李自成也高兴地说。

    “好说好说,彼此彼此。”听得出来,对方也很高兴。

    “请,请到我的房间一叙!可惜天色已晚,没有酒菜招待,甚是对不住老叔。”李自成歉然地说。

    “请!”高迎祥笑着说,走上前拉着李自成的手就到了李自成的房间。李自成点上了灯,认真的看了看高迎祥,激动地发现高迎祥变瘦了,眼窝深陷,但是神采奕奕,饱经风霜的脸上挂着欣然的光芒。

    “如岳叔,你看我不知道你来,这里什么都没有。”李自成歉然地说。

    “是有点寒酸,但是薄酒还是有的,下酒菜不多,但肉还是有的!”高桂英也在身后笑着说。

    “桂英,你有笑话我了。呵呵呵.....”李自成讪笑着说。

    “我不是笑话你,真有!”桂英笑着说,转身从房间的外边提过来一个竹篮,里边是两个纸包和一个布包,还有两小坛子酒,打开纸包,赫然是一只烧鸡和切好的碎牛肉。,打开布包,还有事炒熟的花生。

    “这是我姐在街上给买的,咱们就凑合着吃点吧。”高一功笑着说。

    “那好,大家就请坐吧?”李自成说。

    “你们说着话,我出去看看!”高桂英笑着说,闪身走了出去。

    “我走了之后,知县没有难为你把?”李自成笑着问高一功。

    “那倒没有,最近流民越来越多,很多地方都有吃大户的现象发生,知县现在忙都忙不过来,真是用人的时候,他怎么会找我的事呢?”高一功笑着说。

    “如岳叔,小侄我借花献佛,请!”李自成举起手中的酒杯说。

    “请!”

    “自成,我们在这里说话方便吗?如岳叔有事给你说!”高一功小声说。

    “你看能不方便吗?你也看见了,我这就是马棚,我和几个养马的住在一起,兽医兼管养马。那些养马的几个人有的出差了,有的请假回家了。今天我要是不回来,驿丞大人就会临时派人照顾一下。可这些人怎么会养马呢?把马都给养瘦了。唉,现在是畜生都跟着受罪哟!”李自成打了一个咳声,感慨地说。

    “自成,你在最近出去了几个月,现在民气如何?”高迎祥剥开一个花生,放在嘴里嚼着,侧过身子问李自成。

    “连年灾荒,流民遍地,已经是天怒人怨,势如烈火。”李自成说。

    “我也是这样看的,更何况官府如狼似虎,不但不减赋税,赈灾安民。反而增加赋税,现在听说又增加了练饷和辽饷,已经是民怨沸腾。我已经联络了好几百人,如果现在起事,登高振臂一呼,天下响应,局势真是大有可为,你看呢?”高迎祥说。

    “恐怕不行,这几个月我走了很多地方,知道的多一些,现在还不是时候。”李自成拿起一块烧鸡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小声说。

    “怎么啦?”高一功问。

    “起码在我们米脂不行。艾举人和文财主,就是我小时候给人放羊的那个东家,他们都有几百倾土地,囤积了大量的粮食,还有练勇庄丁家人,装备和训练也都不错。上阵打仗不知道怎么样,但是对付我们这些灾民和流民还是可以的。我们吃大户,那也只是吃了艾举人的几个庄子,实际上连艾举人的家都没有挨到,还死了几百口子人。还有的就是官府,我们米脂县不但有驻军,衙役官差,更有延安府的驻军,这些加起来就几千人。更何况里延绥镇很近,那里的总兵手下有几万人,再加上前来驻守的客军,人数不下十万。当然他们要守卫一千多里的边境线,但是抽出万把人来打我们完全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们冒不起这个风险。”李自成说

    “延绥镇真有那么多的人吗?你去看过吗?”。高迎祥问。

    “延绥镇我去过,那里就有近千个军户,还有两三千人马。可是你知道,军户在打仗的时候可是全家上战场的,并且他们平时还进行训练,实在是小看不得。延绥镇是九边重镇中的重镇,他不按内地的府州县设置,而是按照军队的镇营堡设置,还有卫所千户所等等,更严重的是,如果我们现在起事,还有关东的关宁铁骑也会前来增援,那个时候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后果可虑哟!”李自成一边在桌子上给他们摆花生,一边用手蘸着酒给他们说,高迎祥一边神情严峻的认真的看着,手里拿着一块鸡肉都忘记了往嘴里送。

    “你说的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我刚才说联络了几百人是咱们的骨干,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各地的流民,如果我们起事,短期内有几万人不成问题,尚可一战。真要不行就走,本来就是流民嘛,转找官军人少的地方去,咱大明朝疆土这么多,我就不信是铁板一块。”高迎祥说。

    “不行啊,你说短期内有几万人我信,再往大里说,就是聚集个十几万人也是很有可能的。但还是不行,因为我们虽然人多,拖家带口的,能打仗的人十成里连一成都不到,更没有响应的军事训练,真要是打仗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还真的不行。更何况关宁铁骑每个人都两到三匹马,日行几百里甚至近千里,我们都是步行,跑几天人家甚至几个时辰就到了,而且关宁铁骑装备精良,拿的可不是什么弓箭刀斧什么的,而是三眼火铳和红夷大炮,连满鞑子对他们都很忌惮。我们的这些流民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李自成又说。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你是没有看到,老百姓每天都死很多人哪?”高一功着急地问。

    “等!”李自成说。

    “等什么?”高一功小声但是急切地问。

    “满鞑子现在已经成了气候,他们不会待在关外那些贫寒之地的,早晚与咱们明朝一战,只要战端一开,拖住了关宁铁骑和九边重镇的兵马,我们就有机会,说不定打到北京坐天下都是有可能的。”李自成说。